測試廣告1十幾匹黑色的駿馬奔馳在林間小道上,為首之人一身黑色勁裝,臉上帶着面具一雙黑眸冷漠至極,看到前面的石頭攔路,男子直接駕着馬兒飛躍過去,一聲「駕」他的速度又提了上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郎斌等人直接被甩出去很大的距離,溫丞禮接到婉兒的信後一刻也不耽擱,馬不停蹄趕往汀州。
眼看着天色已經微黑,郎斌急忙追上去小聲的建議道「主子,天要黑了,我們已經跑了三天三夜,還是休息一下吧?」
從出宮開始他們就不間歇的往汀州趕,馬都跑死好幾匹了,大家也都疲憊不堪,再這麼跑下去恐怕身體吃不消。
溫丞禮急忙勒緊韁繩,馬兒發出一聲尖叫後停止前進,在原地跳躍了幾下,溫丞禮擦掉額上的汗,回頭看了看滿身疲憊的眾人,最終點了點頭。
對他來說三天三夜不睡很正常,可這些人他們沒有經受過那麼強烈的訓練,身體還是沒辦法抗住的,若是在這麼跑下去遇到什麼危險,反而沒有體力跟敵人對抗。
「原地休息吧!」
溫丞禮翻身下馬,直接飛到樹上眺望着遠方,按照這個速度,再有兩天就能抵達汀州,就能見到徐錦寧了,不知道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徐錦寧差點小產這件事給了他不小的衝擊,想見她的欲望越發的深了。
他現在真是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要跟她在一起,他不在徐錦寧身邊的這幾天她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夏國的事情已經吩咐重龍去做,重牽比他們先行一步,按理來說應該已經快要抵達汀州。
汀州現在的情況並不算太好,先前不讓徐錦寧去汀州,也是擔心她會被那些怪物傷到,那些人不將汀州百姓趕盡殺絕的原因肯定也是因為徐錦寧,耀宮的人想要引徐錦寧入網。
汀州隸屬於寧國,徐錦寧斷然不會看着自己國家的百姓遭此劫難。
烏雲從遠方飄過來,預示着今天晚上將會有一場大雨,溫丞禮站在樹上,好看的眉頭擰在了一起,若是今天晚上雨下的大了,估計還是不能趕路了。
郎斌站在樹下,「主子,吃點東西吧,眼看汀州也不遠了,咱們也不着急這一晚上了,看這天氣怕是要下大雨了。」
夜裏趕路本就危險,再下這麼大的雨……的確不方便。
溫丞禮嘴唇向下抿着,心中着急,表面卻依然保持着鎮定「讓大家原地紮營,休息一晚上吧。」
「是!」
饒是郎斌也吃不消這麼瘋狂的趕路,得到可以休息一晚上的命令後整個人放鬆了不少,緊繃着的肩膀都鬆散下來了。
溫丞禮坐在樹上,拿出笛子吹奏着,幾隻鳥兒飛到他所在的這棵樹上,歪着腦袋看着他。
不一會兒便下起了小雨,溫丞禮從樹上下來,帳篷已經搭建好了,他進了帳篷後將被雨水淋濕的外套脫掉,坐在椅子上沉思,握着笛子的手青筋暴露,指尖發白,可見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焦慮,可越是焦慮不安,他就越是沉默。
桌子上放着汀州周圍的地勢圖,溫丞禮在想耀宮那些人會藏在哪裏,他們既然能夠操控那麼大的一個怪物軍團,必定不會在汀州城內安扎,只能躲在城外進行一系列的小動作。
汀州附近幾乎都是山,可以說這是被一個山包圍着的城市,他們能藏身的地方也太多了。
地圖上共有七處地方被標註了紅點,溫丞禮懷疑他們可能藏身在這七座山中的任意一座中。
正好郎斌進來了,溫丞禮將地圖交給他「先傳書給重牽,讓他將人分散成七個小隊,各自前往我標註的地方查探,無論查到什麼都不可以打草驚蛇,直接過來稟告與我。」
「他們有可能會藏身在這裏麼?」郎斌看着地圖,這些都是比較矮小的山,而且背靠着陽光,哪怕是正午陽光最為熾熱的時候,這幾座山都極有可能照不到陽光。
溫丞禮推測「他們既然要養着那些怪物,自然不能找陽光充足的地方,他們也在擔心自己若是控制不住這些怪物應該怎麼辦?故而,這幾處背靠陽光,也有許多昏暗不明的洞窟,是他們藏身最好的地方。」
「原來如此,若是我們能夠控制這些怪物就好了。」郎斌嘆口氣,把飯菜放到桌子上,拿着地圖先出去了。
溫丞禮看着手中的笛子,那些怪物只由聲樂控制,他已經找出一些眉目,只要讓他再聽一遍那曲子他必定能夠找出控制他們的方法。
耀宮人本事那麼大,怎麼會想不出他已經離開夏國,一起來了汀州呢?
或許他們知道,只是沒有任何動作罷了。
雨水打在帳篷上吵的人心煩,溫丞禮也沒有胃口吃飯,只好和衣而躺,先行休息,一切等到明日再說。
這邊,徐錦寧等人同時在山腳下休息,本該今天晚上就進城的,但是徐錦寧中途肚子不太舒服,只能暫停前進。
徐錦寧坐在馬車上看着外面的雨水,心想着現在夏國是否也在下雨呢,溫丞禮那麼清雅的人會不會也在觀雨聽風呢?
手中的白玉長笛已經被握的發燙,徐錦寧嘆口氣坐回了馬車裏面,婉兒正托着下巴在那兒休息,徐錦寧卻怎麼都睡不着。
下了雨,徐錦昭似乎更加暴躁,鐵籠子不間斷的發出動靜,趙管事等人披着蓑衣守在馬車邊上。
徐錦寧想下去看看,可外面的雨水太大了,她的肚子本來就不太舒坦要是再出什麼事,先別說溫丞禮會不會原諒她,就是她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公主睡不着?」婉兒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是不是被這雨水吵的心煩意亂?」
徐錦寧也不避諱「是有點,雨太吵了。」
若是在寧都下這麼大的雨,他們只會覺得富有詩情畫意,可在這裏,雨水只成了吵擾他們休息的噪聲。
「如若不然,我給公主唱個小曲子吧?」
徐錦寧來了興致,「好啊,正好大家都睡不着。」
婉兒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唱着夏國小調,她的聲音婉轉動聽,音如其人,都讓人覺得那麼舒坦,乾淨,不過這裏面的詞倒是與這裏的情景相得益彰了。
外面的人聽到小曲兒也都來了精神,大家坐在臨時搭建的棚子下面,喝酒聽曲。
曲子終了,徐錦寧開心的沖她拍拍手「唱得不錯,應情應景。」
婉兒嘆息一聲「自從家破人亡後我便流落青樓,若是不會被諸葛找到了,估摸着這輩子都只能在青樓里度過了,諸葛教我武功,教我識字,教我學會忍耐給家人報仇,其實,七巧之家並不像表面那麼團結,各家也是暗潮洶湧,多番爭鬥。」
這還是徐錦寧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身世,徐錦寧拖着下巴, 問「既然七巧之家並非表麵團結,那為何只能受制於夏國皇帝呢?」
這是徐錦寧想不通的地方。
婉兒說「一入七巧,終身不悔,若有違誓,腸穿肚爛而死。」
婉兒把外套給徐錦寧披上,繼續說道「每個人加入七巧之家後必須要服用一碗藥水,沒人知道這種藥水是怎麼煉製而成,服用下藥水的人終身只能聽從夏國皇帝的命令,因為只有夏國皇帝有這種水的解藥,若在一定的時間內得不到解藥,那服水之人便會痛不欲生。」
「所以,這也是一種牽制?」徐錦寧還是有些似懂非懂,本以為七巧之家的人對溫丞禮如此唯命是從是一種職責,沒料到竟然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牽制。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判出七巧之家?就像……黃少燕一樣?」
婉兒搖頭「其實主上對我們也挺好的,七巧之家收留任何一個無法在人世間立足的人,說是人,其實都是死過一次的鬼,活着的人不是為了報仇就是為了報恩,如今我的仇已經報完了,剩下的便是報恩。」
保護徐錦寧,對婉兒來說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也是她報恩的一種方式。
「長公主可聽說狼的故事?」
徐錦寧說「回頭,不是報恩便是報仇?」
婉兒點頭「沒錯,我們便是這批狼,只不過我們都是有主的狼,報恩報仇也是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事,但更多的便是服從命令。」
徐錦寧大概了解了,想到之前黃少燕那般囂張跋扈,還想上萬香樓要她的性命,她就覺得好奇「那黃少燕為何能夠脫離七巧之家呢?」
婉兒忽然笑了一聲,反問徐錦寧「長公主真的覺得,黃少燕擺脫了七巧之家的禁止?」
徐錦寧想了想,之前她將黃少燕關在地牢中,如果憑藉他一人的本事肯定無法從牢房裏出來,可若是有別人在幫他呢?若是地牢的人收到了什麼命令呢?
她當時真的只是以為黃少燕本事太大,地牢關不住他,也就沒怎麼細想,經過婉兒這麼一提點,她便覺得黃少燕和溫丞禮之間說不定也有別的交易,只是暫時沒有辦法讓她知道罷了。
婉兒看出了徐錦寧的想法,瞅着天色也不早了,急忙道「公主,先休息吧,明日還要進城呢!」
徐錦寧恩了一聲,椅在窗戶上閉眼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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