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怎麼解決?」
接着那青衫武者的話,許寧徑直走了過去。
「嗯?」
在看清許寧的服飾,確認許寧身份之後,青衫武者和短褂武者對視一眼。
鬧事什麼的都是次要,他們主要針對的,就是影月武館的人。
「小子挺狂妄!」
短褂武者上下打量許寧一眼。
見許寧這般年輕,他還真未放在心上。
「拿五百兩金票來,這事兒就了了。」
短褂武者一身匪氣。
說話的時候,他眼角猙獰,口氣中帶着殺意。
很明顯,他和身後那幾人,都是手上沾滿鮮血的狠人。
「五百兩金票?」
許寧搖搖頭:「太多,少點。」
「四百兩金票,再把那個長腿姑娘交給我們帶走。」
青衫武者上前一步,他瞅了一眼寒月,語氣輕挑。
寒月被這般調戲,但是依然處事不驚,面色不變,心態十分穩定。
她跟隨寒虎嘯經營武館多年,有着自己的判斷力。
寒月很清楚,面前這兩人,就是在刻意激怒和挑釁自己與許副館主。
聽那青衫武者這麼說,許寧一邊輕輕搖頭,一邊輕笑。
「你們還真是,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許寧突然動了,他單手出掌,掌中凝聚螺旋勁力。
青衫武者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感覺自己腹腔一痛。
先是針扎般的刺痛感,隨後一股螺旋勁兒轉起,似乎要將腹腔攪碎。
噗!
青衫武者一口鮮血噴出。
他捂住腹部,後退幾步,看向許寧的眼神中,滿是驚懼和忌憚。
「螺旋勁力,你是凡境八重,意動境武者!」
意動境武者?!
此話一出,他旁邊的短褂武者和身後下屬,都是臉色劇變。
他們之前之所以那般囂張,是因為有青衫武者和短褂武者兩名心念境高手在。
來之前,僱主已經告訴他們,即將針對的影月武館,現在的最強戰力也不過是一名心念境武者,而現在,怎麼冒出來一個意動境高手?
他們第一個念頭是,被僱主給坑了。
「意動境?」
除了鬧事之人,最震驚的是寒月。
許副館主明明前幾日還是心念境,怎麼這就悄無聲息地晉升到意動境了?
許副館主,他才多大年齡啊!
寒月的心頭先是震撼,但隨後,一股喜意在她的心頭滋生。
凡境八重,意動境!
許副館主晉升意動境了!
這麼一來,影月武館大概是保住了。
甚至說,連馮三小姐的力量都不用借用,影月武館又能恢復往日之況。
此時,寒月看向許寧的眼中,滿是異色。
「閣下,我們有眼無珠,衝撞了您,還請您見諒!」
短褂武者很快做出反應,連忙抱拳致歉:「我們這就退去。」
說着,就要帶着青衫武者和身後下屬離開。
「慢着。」
許寧的聲音讓這伙鬧事之人心頭一緊。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把我們影月武館當什麼?」
說着,許寧手握住腰間短刀,雙眼逐漸微眯。
短褂武者和青衫武者,頓時額前佈滿緊密汗珠。
他們口乾舌燥,很是緊張。
「閣下,您說怎麼辦?」
青衫武者強忍着疼痛,謙卑地詢問道。
「先說說,誰讓你們來的?」
許寧的氣勢咄咄逼人。
「我們……」
短褂武者眼珠亂轉:「我們是城外的遊俠,進城來辦些事情。因為太久沒見女人,便來了這柳葉樓。本想找幾個姑娘喝喝花酒,結果老鴇不讓,我們才……」
啪!
短褂武者還沒說完。
許寧一個耳刮子就重重地扇在短褂武者的胖臉上。
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只是感覺眼前殘影閃過,隨後眼前一陣暈眩,頭臉劇痛,整個人摔倒在地。
「我問的是,誰讓你們來的!而不是讓你給我叨叨這些廢話!謊話!」
許寧像是失去了耐心,他一腳踩中短褂武者的前胸,然後將身後短刀「噌」地抽出。
「我再問一次,到底誰讓你們來的?」
許寧的話中滿是不耐,似乎隨時就要爆發:「如果再亂說,那我就廢了你們所有人的全身經脈。」
此話一出,直接讓幾人一個激靈。
春凜郡內的管理者們制定的規則是不能殺人,但是沒說不能廢人。
「我說,我說!」
被許寧踩在腳下的短褂武者很快屈服了。
他是真的感受到了這年輕高手的殺意。
他毫不懷疑,若自己再說了謊話,這年輕高手會直接用刀尖刺穿自己全身的經脈節點,然後扔出城外再殺人滅口。
「是……是峰河武館的人讓我們來的!」
短褂武者語速很快,他真怕自己說慢了,直接被許寧給廢掉。
「我們本來是春凜郡外的流竄馬匪,峰河武館的人找到我們,給了我們一百兩金票,讓我們來郡城內尋影月武館的麻煩。」
「他們先是讓我們來柳葉樓鬧事,鬧完事後,再讓我們去影月武館踢館,等把影月武館折騰廢了,我們任務就完成了。」
「因為我們都是馬匪,居無定所,再者峰河武館給的價錢也不菲,我們就動了歪心思,準備整點快錢……」
「這位好漢,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一時受人蒙蔽,心起貪念。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們必定遠走高飛,不再踏入春凜郡半步。」
短短几句話,短褂武者就講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峰河武館?」
許寧並不是很熟悉。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寒月。
「應該沒說謊。」
聽短褂武者這般說完,寒月面色凝重陰沉。
「算你老實。」
許寧將腳從那短褂武者身上拿下。
「多謝閣下,多謝閣下!」
短褂武者連忙起身,就要帶着青衫武者和下屬們快步離開。
這裏他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慢着。」
許寧又把他們叫住了。
「這般陷害設計我們影月武館,說走就走了?」
許寧將短刀收回刀鞘:「把你們從峰河武館拿來的金票留下,然後每人自斷一臂,就可以走了。」
許寧語氣平靜,但在場眾人,不管是看客還是柳葉樓的姑娘,都是渾身一寒。
這年輕武者模樣謙和,但做起事來,真是兇悍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