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晏久點了點頭,取出腰間的長劍。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刀劍出鞘,一陣劍鳴在寂靜的夜裏響起,緊接着是無數劍風劃破長空的簌簌聲。
晏久出劍十分迅速,前招接連後招,片片殘影在院子裏飛快移動。
沐雨色看他練劍,不禁感嘆,以人類之資,晏久能成長到如此地步着實令人驚艷,她見他出招,竟然忍不住有想要親自指導的想法。
沐上神一向是擅長於將想法付諸於實踐。於是沐雨色折斷旁邊樹枝,縱身一躍,跳至晏久劍尖。
長劍的重量忽然增加了,晏久一怔,仰頭一望,神明單足足尖佇立於他劍鋒之上,圓月從她身後升了起來,皎皎月華從她背後傾瀉而下,神明墨發白裙,風月無邊盡在她眼中。他有些恍神,似乎是透過月色看見了什麼。
「看我幹什麼?」沐雨色挑眉,手中樹枝宛如利刃朝他面門射來,她輕喝一聲:「認真點兒!」
晏久渾然夢醒,飛快後退,退至牆角,他忽而振臂一躍,自牆頭一個倒立翻轉,越過她,穩穩落至後方,頓然化守為攻。
沐雨色眼中皆是滿意,她引導晏久修習書上功法。
這一夜無眠,風中不斷傳來沐雨色指揮教導的聲音。
「手臂要用力,重來!」
「後勁不足,重來!」
「招式太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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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教他練劍,你都沒親自教過我。」
聽沐雨色談及這裏,顧南夜忍了一肚子的酸泡泡終於爆發了。
沐雨色此時和他一起窩在床上,準確來說,是顧南夜窩在床上,她窩在他的懷裏。
聽到顧南夜酸得不得了的語氣,她抬頭,對上顧南夜一雙極其不爽的眼睛,她「噗嗤」一笑,抬手捏着他的臉,故意逗他:「哎喲,我男朋友怎麼吃醋都這麼好看啊?」
顧南夜扒下她的手,悶聲悶氣地說:「都說了不是男朋友!」
沐雨色翻了個身,面對着他,她手臂勾着顧南夜的脖子,湊上前去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口:「那……我老公怎麼看都好看!」
顧南夜捧着她的臉,懲罰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說:「那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還氣着呢。」沐雨色哭笑不得。
顧南夜不依不撓,伸手去撓她腰肢,逼問:「你說,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他最了解她的身體,腰肢這裏比較敏感,尤其怕癢,他輕吻她腰肢的時候她整個身體都會顫慄。
「你好看你好看。」沐雨色連忙投降,說:「啊喲哎喲,別撓了,癢死我了。」
「那我要是和他同時……」
他沒問下去,沐雨色接過他的話:「你是不是想問很弱智的問題,你和晏久同時掉進水裏,我救誰?」
「沒有。」顧南夜否認,但是耳尖的緋紅出賣了他。
沐雨色也不揭穿他,笑嘻嘻地說:「那我肯定救你啊,你是我老公唉,我不救任何人那不都不能不救你啊!」
顧南夜聽見沐雨色這話,心裏可樂壞了,但是他臉上不表現出來,咬她耳朵:「我是你什麼?」
「老公!」
「嗯?」他輕輕地咬了咬她的脖子,讓沐雨色呼吸一窒,急聲說:「你是我心肝兒啊!寶貝,別這個時候點火啊喂,還聽不聽了?」
顧南夜一聲低笑,在她耳畔輕聲道:「好,你的心肝兒聽你的。」
沐雨色鬆了口氣,說故事說一半也不是她的風格啊。她張了張口,準備再度開口講下去,但是心裏已經被點火了,跟撓癢似的。
媽的,講不下去了。
她立馬反撲回去,把顧南夜壓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心肝兒寶貝,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做我們自己的事情吧。」
顧南夜輕挑眉頭,一臉戲謔。
沐雨色十指扣住顧南夜的十指,俯身親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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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司法星君還站在滅神之門外,雲崖天風吹動他潔白的衣袍,在風中翩然起舞。
他猶記得在凡間因果小酒館那短暫幾年時光,她親自指導他練劍時候,也是這樣,那時候,兩人肢體接觸,衣袂紛飛糾纏在一起,好似凡間畫本子裏痴男怨女的糾纏。
他撒了個彌天大謊。
九重天上眾神明皆以為司法星君歷劫歸來,摒棄了凡塵俗世所有過往記憶,事實上,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幀每一畫,每一點每一滴,都深深地鐫刻在他的腦子裏,他從不曾忘記,也從不讓自己忘記。
猶記得那日清晨薄霧推開,本以為是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突來一陣寒風,捲起一地蕭瑟淒涼。天空開始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雨水沿着屋檐滴落,在排水溝渠里汩汩地流淌。
沐雨色尚在床上,便聽見下方院子裏空氣波動的凌厲聲音,她裹着被子翻了個身,伸出一條手臂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問:「招財,今天也一樣在練劍嗎?」
招財把自己盤成一圈一圈的,弱小無助又可憐地縮在床上的角落裏。主要是沐雨色這個死女人搶被子,它壓根兒就蓋不住,天氣轉涼,這晚上還是涼搜搜的。聽見沐雨色叫它,它虛弱無力地說:「嗯。」
「今個兒不是下雨嗎?」沐雨色皺着眉頭,想了想翻身下床。
招財可得勁兒往她躺過的地方鑽,可算是暖和了。
沐雨色和衣行至窗邊,卻見下方雨幕之中,一人,黑衣,長劍。
雨水打濕了他的發,打濕了他的黑衣,幾縷頭髮貼在臉上,雨水順勢而下,衣服貼在身上,隱約可見肌理線條勻稱。長劍似是一條靈蛇自他手中飛旋,忽而橫掃,忽而豎劈,身手矯健,婉若游龍。陡然一記勁風席捲而來,晏久目光微閃,他足下輕點跳躍而起,長劍颳起一陣劍風,雨水四處亂濺,夾帶着凌厲的劍風掃向那勁風來源處,「嗖嗖嗖」如無數利箭衝破氣波,強勢的勁風頓時泄氣,硝煙雲散。
有人吹了聲歡快的口哨。
晏久落地,長劍執於手中,他抬眸,窗台之上的神明尚未收回吹哨子的手指,對上晏久的目光,她朝他挑了挑下巴:「雖然勤奮是好事,但是這麼大的雨,你前一陣子出去剛受了傷還沒好,而且為了你哥的國庫着想,你是不是應該悠着點兒?」
自從沐雨色將功法傳授給他後,晏久每日早起練劍,三年來無一例外。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