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焰教此時並不出名,但是在千百年前卻是威名赫赫。
只因為他們的總教主和聖地,被當年的北長國的那位開國武聖,一手給毀滅了,所以近百年來火焰教都是臥薪嘗膽,默默積攢着力量。
只等機會到來時,一飛沖天,讓火焰教再一次出現在北長國,震驚所有人。
他們等了百年,終於總教主突破武聖至尊在即,昭陽公主和忠義王定親,讓他們看到北長國皇室的孱弱。
他們覺得血焰教再一次崛起的機會來了,所以在他們的組織下,很多和血焰教有類似經歷的門派,被暗中再一次聚集起來,為了振奮人心提高這些門派的凝聚力。
就在三天前,血焰教的掌教,九品巔峰武者帶着血焰教的幾個執事,在皇宮中逗留一宿,甚至拿到皇宮中珍藏的不少寶貝。
這次他們不但全身而退,而且三天了,皇宮那邊居然還沒察覺到寶物丟失,而他們藏身九宮山。
種種跡象表明,北長國不但根基不穩,哪怕忠義王被安撫下來不發難,北長國皇室已經徹底沒落,武聖肯定已經不在了,北長國隨時會被改天換地。
「忠義王這些年可沒少弄死一些高階女武者,雖然做的隱秘,但總會踢到釘子,然後被人算計謀害,悄悄的被殺,肯定不是武聖出手……」
血焰教掌教皺眉思索後,突然的一番話卻是引得眾人暗自點頭。
「對,對,掌教說的有理,武聖出手那是一劍動天下,豈會如此悄無聲息?這絕對不是武聖出手,北長國的那位武聖,肯定已經不在了,咱們可不要被矇騙了!」
「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咱們出手的時候,北長國那個假惺惺的第一高手忠義王都死了,這皇城之內,誰還攔得住掌教大人?何況,火焰還有教主大人即將出山……」
說話的人提到火焰教教主的時候,衝着北方拱拱手,異常的恭敬,那是因為火焰教的教主已經閉關,據說隨時要突破武聖至尊。
火焰教潛伏百年不出,為的就是這一飛沖天的好機會。
已經是九品巔峰的掌教此時權衡一番,再想到自己三日前進皇宮的情形,還有教主的實力,在看九宮山上被火焰教聚集起來的眾人。
一時間豪氣萬丈,火焰教要成為北長國第一國教,這次機會千載難逢。
「我去皇宮直接滅了那北長國國君,這北長國的天下,本來就是有能力者居之……」
火焰教掌教很快就放出了風聲,和上一次悄無聲息潛入皇宮不一樣,這一次火焰教是大張旗鼓,甚至直接給北長國的國君下戰書!
要求就在三日後皇宮的金鑾殿屋頂之上,一決高低!
讓北長國所有的人看看,北長國的國運到底是在火焰教還是在北長國國君那邊,而不出他們所料,潛伏百年悄無聲息的火焰教,再一次被天下人知曉。
本來要向昭陽告辭回到蠻荒的李元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不敢置信。
火焰教,百年前以為殘殺童男童女被聖祖滅掉的教派,居然死而復燃還敢在金鑾殿的屋頂之上,想和北長國的國君一絕高下?
呵呵呵呵,好笑。
縱然那北長國的國君是個極度自私,為了江山社稷能捨棄任何兒女的父皇,但他是一國之君,豈能隨便就被人在金鑾殿上誅殺?
李元青再一次去了昭陽公主府,因為這裏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哪怕帶着胡九九,除掉昭陽,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回到了皇城。
昭陽公主在擦拭鎧甲,看到李元青的時候,沒有像上次那樣撲過來,只是衝着他行大禮。
忠義王死,思來想去只有皇兄為了護住她才會出手。
殺掉九品巔峰的忠義王,皇兄肯定萬般艱辛,縱然是兄妹,昭陽覺得哥哥也受的了自己的跪拜大禮,而且這一次她說不定再也沒機會像皇兄叩拜了。
「大哥,三日後我會跟着父皇出手,傾巢之下豈有完卵,趁着這四年來你名聲不顯,你去蠻荒苦心經營,這也許就是北長國最後一點希望了……」
「戰死易,苟活難,望大哥念聖祖陛下開國艱難,不滅我北長國李氏一脈香火!」
昭陽此時一臉的悲壯,她雖然修煉神速,但畢竟年幼才十四歲,雖然有天家公主的早慧睿智,但是實力才是一切。
聖祖二十年沒有出面了,肯定已經不在人世了,沒有聖祖的庇護,八品巔峰的父皇根本就無法抗拒血焰教,父皇要是戰死,她又豈會苟活?
所以這一次,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喊皇兄,而是喊了哥哥,三日後北長國李氏恐怕已經不再是皇族,而會變成喪家之犬被人追殺。
李元青一直沒說話,看着眼前悲壯不已存了死志的昭陽,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胡鬧,你要是真把我當大哥,你就應該不會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你是天家的公主我的妹妹,你做你自己,以後想嫁人就嫁給自己愛的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北長國的不應該靠一個女人去犧牲,你是公主你是天之驕女……」
「小姑娘家家的,你就不能刁蠻任性自私一點?有你大哥在,還用女人戰死,你給我長點腦子,我都快被你蠢哭了!」
第一次李元青想對着妹子發脾氣,甚至他生氣的動手拍了一下昭陽的腦袋。
蠢妹子,什麼戰死易苟活難,這才十四歲,怎麼活的像四十歲?
她一個天家公主,怎麼活的還不如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懂事的讓人心疼,不是因為艱辛,誰願意變得堅強?
他的傻妹子太苦了!
「哎呦,哥,你手太重了,真的打哭我了……」
昭陽鼻子發酸,聽到哥哥這些話她雖死無憾,可此時為了掩飾心底的酸楚,卻故意裝作怕疼的模樣,衝着李元青嚷嚷。
這一幕落在李元青的眼裏,忍不住在心底喊了一聲蠢妹子傻妹子。
好了,他得在皇城之中多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