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塵武者 第五卷 河洛天子會 第五十三章 命終雄會谷(三)

    測試廣告1    千嬌百媚,並不只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有的時候,風雅趣味的男人,也可以稱作嬌媚。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只不過是精神領域的嬌媚罷了。

    畢竟,在物質層面里,嬌媚的男人,實在是有傷風化。

    在九州人看來,那些有傷風化,甚至離經叛道的人或事,都可以稱之為魔化,尤其是少年叛逆期,最喜歡那些,看起來很酷炫,實則害人不淺的事。

    「歡迎來到,弒神領域!」

    剛剛入城,眾人的行蹤,就已經被公孫紹盡收眼底,上帝視角,直接讓河洛變成了一張平面地圖,就好像是一場沙盒遊戲,而他,正是手握鍵盤鼠標的,操作者。

    唯一,操作者。

    此時,河洛城池之內,已經被公孫紹推平重建了。

    中原地帶,本有千萬數量的百姓,單單這一殺,就折損了一半。

    四五百萬的生靈,並沒有被公孫紹收歸己用,而是被深埋於地下,緊接着,機關啟動,一個塵封萬年的巨大決鬥場,赫然出現在城池裏。

    決鬥場的外圍,是比較低的鐵壁銅牆,可以開開合合,當做是可控式迷宮一般。

    外圍和內圍,分別以牆壁和決鬥場的形式存在。

    因此,它們有着非常貼切的名字。

    惡戰堡壘。

    死斗螺旋。

    堡壘,自然不必多說,外圍層層疊疊的牆壁,足以讓這個名字,變得名副其實。

    螺旋,則是因為決鬥場的形狀是一個圓形,而且地面上還有如同海螺內卷的紋路。

    司馬俊看着眼前的景象,頓時間沉默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變成了一個冰冷悲涼的墳場,說實話,他無法接受。

    只是,他並不知道,雲家和司馬家的人,在這之前,就已經搬家了,那些世家貴族,也都是帶資進組,與徐行一同踏上了征服津縣和燕都的旅途。

    緊接着,雲家被安置在了燕都,司馬家,則是隨軍奔波,說難聽點,徐行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落腳點,讓他們去看守。

    其實徐行還是有私心的,畢竟雲茹薇不在身邊,雲家就隨意調遣,而司馬龍整天都跟在徐行身邊,要隨意的安排一個城池給司馬家,還真的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這還是無法改變徐行要做的事,其本質,還是為了能夠把兩個古老的家族,從河洛這個是非之地拔除。

    事實上,除了雲家和司馬家以外,還有一些依附於他們的家族,也都被強制性的,收編到了軍隊裏,家族中的男性都要成為預備軍,女性作為家屬和雜役,留在隊伍里。

    這本該是一種帶有羞辱的懲罰,卻未曾想,貴族就連運氣,都要比平民好的多。

    足以證明,命好,真的是為所欲為,就算在河洛為非作歹,也不會被抄家滅族,甚至還因禍得福。

    只是可憐了這四五百萬的老百姓,都要為了公孫紹的夢想而陪葬。

    「阿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現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兩個老的,一定要撐住,不能給孩子們增加負擔。」

    說是這樣說,風斌的淚水,已經是悄然划過嘴角。

    很多人,都無法理解他為什麼哭,但是司馬俊,卻因此恢復了鬥志,原本顫抖着泣不成聲的他,直接破涕為笑。

    因為他知道,有人懂他。

    「當有人主動分享你的快樂時,他未必是你的知心好友,反之,若是有人主動承擔你的悲傷,為你的痛苦而感到痛苦,那麼他必然是你的知心好友。」

    調整好情緒,風斌和司馬俊,作為這一眾人等里,實力最強大的兩位,終於準備繼續開道了,畢竟,停駐在原地,可不是個好辦法,更何況,不去探求過去的真相,也就意味着,主動拋棄了明朗的未來。

    迷宮這種東西,就是把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繞彎子,繞成半天。

    數學中有一句話叫做,兩點之間,線段最短,最節約時間的行進路線,就是走直線。

    可是,因為有四五米高的惡戰堡壘擋着,除了在並不寬敞的迷宮裏面穿梭以外,別無他法,畢竟,這種規模的堡壘,如果要用人力來破壞,多多少少有點異想天開。

    「斌兒,如果我們風氏一族尚存,或許可以用擒龍手把這些曲折蜿蜒的牆壁都給破壞掉,以我來看,這些牆壁的厚度,並不算太厚。」

    瘋三爺來到了隊伍的前列,他的話,不無道理,一城的鐵壁,可不是靠着兩個人就可以破壞掉的,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這鐵壁,到底是古代的建築,還是能力者的能力所變化出來的東西,不妄動,是作為一個成年人,最應該具有的優秀特質。

    「三叔,就算擒龍手,可以撕開牆壁,咱爺倆也不夠力啊。」

    風斌有些失落,但是他還是假裝鬥志昂揚,沒辦法,作為這齣好戲的主要角色,他必須有模有樣,否則,軍心一散百師潰,斷然沒有什麼河洛天子大會了。

    「只是可惜,你三叔我,年輕的時候沒有參加過河洛天子大會,不明白其中的玄妙,一點忙都幫不上。」

    看着瘋三爺有些自責,風斌突然來了一句。

    「沒事,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和阿俊,都參加過河洛天子大會。」

    司馬俊見狀,也補了一句。

    「是啊,三叔,我和阿斌,在少年時期,曾經去過河洛天子大會,無非就是搞一搞水利工程,治水而已,沒什麼難度。」

    「當時晉與齊魯爭霸快要進入決戰期了,雙方都商議,用河洛天子大會來緩和這場戰爭,不管結果如何,統統要罷兵,但是失敗的一方,就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晉押寶在幾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身上,齊魯押寶在了雄哥的身上,後來,雄哥以一己之力,成功治水,加上後續的戰爭,確實是齊魯更有優勢,無奈做出賠償。」

    司馬俊的這番話,讓瘋三爺更加不自在了,似乎他影響中的河洛天子大會,應該是在河洛,而治水的水閘,應該是上游,也就是司隸流域才對,加上他的大哥風根的說辭,也和最初聽到的版本,有所偏差。

    「治水?」

    「你們說的治水,應該是司隸流域,和我大哥所說的治水,理應是同一個流域,但是我父親曾經說過,河洛天子大會,是在河洛舉辦的,應該是在豫縣的西北方向才對啊。」

    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年紀大的人,就是會說出一些讓人不得不驚訝的事,而且這些事,往往都是罪孽深重的事實。

    「什麼?」

    風斌和司馬俊都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因為同一個重大的儀式,竟然會在兩個地點開辦,真的是聞所未聞。

    「我可沒有開玩笑,你出生的時候,家裏已經出事了,你二叔,同你父親有矛盾,你父親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很多事,其實你父親都沒有告訴你。」

    「這也是我這些年來,一直所懷疑的事。」

    「按照邏輯性來推理,得到了河洛天子大會優勢者的名號,就等於是擁有了一個純金打造的名片,走到任何地方,莫要說什麼好酒好肉,任憑是誰,都會畢恭畢敬,因為河洛天子大會,本身就是一種惡趣味類型的比賽,正因為惡趣味,不存在什麼真善美的成分在裏面,如此,歷代河洛天子大會的優勢者,都是實打實的強者。」

    「九州人,最尊重的就是強者,尤其是那種頂天立地,足以改變世代的強者。」

    「既然我父親,擁有着這個名號,就應該非常受人敬仰才對,結果,他自己低調做人,幾乎不會去提及當年的事,諷刺的是,我為數不多的見識過我父親的醉態。」

    「那天晚上,我聽到了父親的醉話。」

    原來,河洛天子大會,真的是在河洛舉辦的,只是,在天外隕石降臨之後,公孫一族的祖地被毀掉了,所以之後的兩次河洛天子大會,都是由諸侯王們,聯合發起,用來強行終止還在進行的戰爭。

    如果有人不來,那麼就聯合其他的盟軍,合力攻打,城破之後,再做計較。

    因此,河洛天子大會,就好像是一張停戰牌,具有強制性效益,大多數情況下,不會有人會選擇去無視,或者說,大多數人,都會乖乖巧巧的來參加。

    至於輸贏,那本就不是重點。

    「難怪呢,我說怎麼任務那麼簡單,搞了半天,我們參加的是殘次版本的河洛天子大會啊。」

    風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刻,他就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心裏面有個心結,打開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接下來的這場河洛天子大會,簡直就是人間烈獄,甚至比起風金當初所遭遇的事,還要驚險刺激。

    「唉,樂觀的人,就是這樣,攔的攔不住。」

    諸葛搖了搖羽扇,走在隊伍中前排的劉關張三姐妹,還有嚴妍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諸葛,雖然諸葛的話,他們一直都言聽計從,但是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真的讓人一頭霧水。

    不過,諸葛也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聽起來很深奧,但就是聽不懂的話了。

    「先生,怎麼突然想起來說這句話?」

    劉貝打破了這個尷尬,雖然他並不是要解答眾人的疑問,但是這句話,其實是可以試一試諸葛對於新朋友的看法。

    這新朋友,自然是專指風斌和司馬俊。

    「怎麼說呢,主公。」

    「人生在世,有三件大事,不能隨心所欲。」

    「其一是生,其二是死。」

    「人的出生和死亡,都是不可控制的,沒有人會以自己的意願來降生到這個世界,同理,有生必有死,那些追求永生的人,最終都會消亡,天地本不全,天殘地缺,對應了人的三短五缺。」

    「所以,其三,就是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和態度。」

    是啊,人畢竟還是群居動物,在沒有社會群體的幫助下,大多數人,可能真的是寸步難行,生存,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人數越多,可以減少困難的程度,也就越明顯。

    可惜,人生閱歷,必須是要用時間來兌換的,百年光陰匆匆去,難免一朝唯嘆息。

    「風先生這個人,看起來雖然外表很兇惡,內心卻很柔軟,而且對人很謙和有禮,是個非常規矩的人。」

    「不過,如果不仔細去看,是發現不了的,但凡是上古世家的子弟,都有着一顆,不甘於人下的野心,風斌和司馬俊,都是如此,只是他們彼此都沒有說出來,有些事,一旦點破了,那就真的是醜態百出了。」

    諸葛一語中的。

    這些年來,二人的友情是真,羈絆是真,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唯獨一件事,不是真。

    風斌有志圖王,否則他也不可能在父親的循循善誘之下,變成了一個堅定的鷹派。

    司馬俊,也是如此。

    要知道,司馬一族,是傳統意義上的附屬家族,說好聽一點,叫做家國柱石,說難聽點,就是牆頭草,兩邊倒。

    不過,司馬俊的父親,司馬材,確實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力狂,或者說戰爭狂,這也是他為什麼早逝的基本原因。

    不過,說實話,在司馬家內部的問題,才是真正導致家族衰敗的核心原因。

    司馬俊發表過很多次建議,希望家族中的長老,可以拋開門戶之見,讓外來的人才,都引入家族,形成一個穩定且全面的幕僚門課集團。

    這個方法,在歷史上,屢見不鮮。

    立人設,大公無私。

    緊接着,拉攏一部分留下來的人,給他們隨便來一點什麼補貼,伙食弄的稍微好一點,不怕沒有人來投奔。

    要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活人還要吃飯呢?

    可惜,招募人才的建議不聽,在這種關鍵時刻,總是會有人掉鏈子,這就是所謂的開放式沙盒遊戲,除了有公孫紹這個玩家,偶爾站出來操手操盤以外,大多數情況下,系統都是在自主運行的,正如同沙盒遊戲中,那些一個又一個戰鬥的小人物,象徵着現實世界的你我他。

    「諸葛先生,你這個話說的,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我看風先生和司馬先生都是非常不錯的關係,我可覺得他們都是非常可愛的小老頭子,可惜,年紀大了,不存在什麼王圖霸業了,只能把江山,讓給年輕一輩。」

    嚴妍是一個很少站出來搶話的人,他幾乎都是站在一旁,然後非常認真的總結之後,如果有明顯的不適,那麼就直接用相對委婉的方式,來傾訴一下自己的想法。

    能夠讓他直接開口,可見諸葛的話,說中了,而且說中了嚴妍內心深處非常渴望的一件事。

    「看看吧,好看,很快就要上演了。」

    諸葛說完之後,眾人都恢復了安靜。

    緊接着,西楚軍又前進了很久,雖然稱不上急行軍,但是速度肯定不慢。

    「風先生,有魔氣,拔魔蜂刺有能量反應了。」

    說話的是牛文,這些人之中,就是屬他的實力最突出,算是拔魔鬥士級別里,比較強大的人了,可惜,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拔魔諷刺,已經感應到了魔氣,那麼周圍的戰鬥,必然是一觸即發,不可估量。

    「如果真的有能量反應的話,這就證明,魔化人就在身邊,更有可能是魔族。」

    「大家戒備!」

    戒備,僅僅只是前面的幾百人可以聽到,不過,這依然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很快,就會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付出慘痛的代價。

    「沖!」

    經過千辛萬苦,終於是繞出了牆壁迷宮,來到了外圍和內圍的交界點,正是因為擁有了強大的視野能力,所以西楚軍才敢放大了野心,讓原本不該做的是,變成可以做,而且很合理的事。

    比如說,戰爭所帶來的必需品。

    血液和恥辱。

    或者說是,完全丟失的惜命和害怕恥辱。

    剛剛繞出了迷宮,看到了這個還有一段距離的決鬥場,風斌當時就覺得,這個決鬥場,最好是不會有什麼特別難處理的人坐守,否則真的就萬事休矣了。

    衝出陣來,呼延合的魔化人軍隊,突然從西路殺出。

    萬幸,剛剛拔魔蜂刺,感受到了魔氣,這才讓眾人,看做是可以理解為的女妖,而且是女狐妖。

    打仗需要有資源,後續的補給,這一點,大家都擁有,只是,在正面硬碰硬的時候,到底誰才是真英雄,還需要用實戰來證明一切。

    拔魔一族統一戰線,弓弩在後面齊射,拔魔鬥士們,則是用蜂刺在不斷的剿滅那些已經被魔化的戰士,反觀呼延合這個已經快要入魔的高手,自然是有人去收拾他。

    「阿斌,這一戰,怎麼安排?」

    司馬俊很好奇,為什麼繞了遠路,還要再打一次架,真的是一種非常迷惑的行為,堪稱不夠簡約派的人,簡稱壞人。

    似乎軍事才能優秀的人,都喜歡在某個節點,來特意的,刻意的去營造出一個,完美的戰役局勢,這樣可以提升他們的人格魅力。

    可惜,人格魅力這個東西,在實力和金錢面前,真的是太廉價了。

    「我們保留實力,觀察戰局,讓孩子們先上,看看夠不夠應付,如果不能,那就再換我們上去。」

    拔魔一族,對於魔化人的克制非常的明顯,拔魔斬和拔魔弓弩,在攻擊到魔化人的時候,都起到了顯著的功效,一批又一批的魔化人騎兵,應聲倒地,慘叫聲陣陣,確實有點殘暴。

    不過,戰爭就是這樣的,在很多人看來,政治是一種制度,軍事是一種手段。

    這個事,比較片面,也並不是非常合理。

    需要澆灌很多的知識,才能夠把這些東西,都澆灌起來,讓人知道更多的奧妙。

    戰局,並沒有那麼糟糕,卻也沒有那麼美好。

    拔魔之力,天克魔族,這一點倒是不假,但是西楚軍隊裏,又不是只有清一色的拔魔戰士,更是有大多數的人,只是普通人。

    如此,三角循環,就形成了。

    拔魔戰士克制魔族,可是魔族卻可以對於正道,造成更大的傷害。

    騎兵對於步兵,以及任何一種兵種的存在,都是一種惡夢,毫不誇張的說,有專屬坐騎的武將,就已經是實至名歸的人上人了。

    「看樣子,我們的損失也不算大,只是,看着這些戰士們,一個又一個死去,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神,到底有沒有眼睛,能不能看到,這個世代,出現了近百年的動盪。」

    人們在祈禱的時候,一定會按照自己的願望去祈禱。


    事實上,大多數人都明白,祈禱,本質上是毫無意義的。

    只有實幹家,才能夠在每一個世代中,為這個世界,創造出一點價值,哪怕只是一點點,也總比沒有。

    畢竟,一大於零。

    所謂的損失不算大,可能只是因為,拔魔鬥士們損失不多,而那些普通人所組成的隊伍卻遭殃了,對於魔族束手無策,他們所追求的,就是只是能夠在戰場上或者回去,就算回不去了,也不希望是死在了魔族的攻擊下。

    因為有一個非常離譜的傳說,說是一旦被魔族,甚至是普通的魔化人所殺害,那麼體內的氣,就會不知道為何,被黑化成一團惡氣。

    誰都希望能夠脫離苦海,這一團惡氣,莫非不是一種因果報應的體現?

    至少,在大多數九州人看來,死了,魂歸故里這種事,還是應該做到的。

    那一刻,當拔魔鬥士們,把五萬魔化騎兵,盡數擊殺之後,河洛天子大會,算是進展了一點點,就只有你們一點點。

    「我們拼死拼活,到底是為什麼?」

    「是為了給將軍們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從而擔任墊腳一個呢?」

    說好聽點,叫觸動。

    說難聽點,叫軍心大變。

    因為風斌的這一次指揮失誤,斷送了很多有生力量,當然,在這個情況下,沒有什麼對錯了,只看結果即可。

    既然大戰還沒有完全結束,那麼過於執着,又有什麼用呢?

    除了徒增傷悲以外,再無他用。

    更何況,小戰鬥,還沒有完全結束。

    戴宇一人面對軍陣之中的呼延合,以拔魔之力,來對抗魔化之力。

    很可惜,戴宇連續的砍擊,讓呼延合有些難以招架,可惜,他現在已經沒有異能了,就連所謂的十五萬精銳騎兵,也可以宣判為斷送掉了。

    「拔!」

    「魔!」

    「斬!」

    終於,拔魔斬就好像是充能完畢了一樣,天地間,那種象徵着正法不義的雷電之力,被導入了拔魔斬之中,強化了的這一擊,足以瞬間擊殺呼延合。

    只是,在這一擊敲定尾聲之前,已經入魔的呼延合,還有一些不該忘記的事,需要去好好回憶一下。

    免得以後抓瞎,呼延合少年老成,有一個非常愛自己的妻子,兩個人更是相濡以沫。

    可惜,沒有相伴一生。

    這是呼延合一生的悲哀,也是意難平,其實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麼意難平,大多數事,都只是咎由自取。

    呼延一族,分流於風氏一族,可惜,並沒有傳承到水元素異能,控鶴擒龍手,乘風踏雲步,更是一竅不通。

    這樣的家族,很難讓人信服,這個家族竟然是脫身於一個最古老,並且沒有之一的家族。

    說實話,呼延一族的起步不能稱之為起步,如果把大多數人的創業辛酸,發展過程,比喻成小汽車的話,那麼呼延一族的成長就好比是獨輪車。

    不僅僅是倒退了,還倒退了很久很久。

    說難聽點,除了給別人當馬仔以外,整體實力非常一般的家族,變成了任人驅使的奴才。

    正是這一點,積攢了以後的幾次大爆發,呼延一族,也曾經登上過高峰,雖然不是巔峰,至少有名氣了。

    可惜,名氣這個東西,終究只是拿來看的,不頂餓。

    呼風之扇,雌雄雙鞭,這些都是家族崛起的必需品,若非是這些好寶貝相助,焉能有轉折起伏的歷史軌跡。

    走馬燈跑過,呼延合,被戴宇一擊斃命,當場斬首,退出了歷史的舞台。

    「呼延合,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栽在我手上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戴宇也是一個秦地人士,不過他並沒有那種偉大的忠君報國的思想,相反,他還是有點排斥自己的出生地。

    說難聽點就是,他的母親在分娩的時候,就已經快要不行了,雖然最後確實是救治過來了,但是身體終究還是無法恢復,幾年後,母親去世了,年幼的待遇,需要陪同父親,一起出去工作,小朋友沒有體力活,可卻是那麼的無聊。

    人沒有什麼,就越想要,貪財好色的,兩種通病,都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秦地邊關的一個小文官,打算通過自己的權勢,來獲得一些特殊福利,於是,人們紛紛來幫助這個小文官,搞了半天,是嫌棄送的少。

    隨後,戴宇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狗眼看人低,別人裝備。

    就連一個小小的文官,在邊關這些,武將當道的地方,竟然還會產生奇妙的感覺,這叫造反信,送到了皇帝家裏,餓不死,活活撐死多即可。

    「戴將軍,走吧。」

    或許是入定,又或許是入迷了,戴宇看着眼前這個被自己斬首的呼延合,剛剛一瞬間的興奮和喜悅,已經是蕩然無存了,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神志不清。

    不過,這有一個說法,說是人在造成了過多的殺戮之後,身上的某種氣運,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至今為止,沒有人能夠破解出來。

    人生在世,會聽到的流言蜚語非常,不靠譜的一些冷知識,也會讓人產生自我懷疑。

    萬幸,時來運轉,就是順風順水,毫無壓力。

    當然,沒有呼延合,或許就沒有戴宇的今天,正是因為當初的呼延合,實在是太傲慢物理了,太把自己一個人當回事了。

    哪裏有什麼萬人敵,萬人敵說的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高智力,東指揮,不管是勇戰派還是謀戰派,都適用於這個通用詞句。

    呼延合的失敗,源自於犬狼雙劍,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沒有這一對魔兵,那麼呼延合的人生,肯定會更加糟糕。

    莫要說十五萬精銳騎兵了,就算是三萬精銳騎兵,都有點捉襟見肘。

    不過,呼延合併不知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經典道理。

    這個故事,要從一個古老的典故,開始說起。

    在某個小山村裏面,一個少年郎,正在浪費他的寶貴青春年華,雖然釣魚這件事,對於少年而言,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每天除了釣魚以外,就是吃飯睡覺,三點一線。

    說實話,那個時候的少年,比誰活的都簡單,都快樂,都幸福。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這樣認為,因為釣魚,作為他自詡為。

    「終身的事業!」

    可以說是他的半條性命。

    後來,一個跑商的船隊,來到了當地經商,原本封閉的小山村,硬生生的變成了旅遊團的聖地,很多社會名利在當時,都喜歡結交一些外來的人,尤其是外來的文化,對於本地的衝擊和融合,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壞人總是太多了,時間不夠用,該抓的都抓了,不該抓的,似乎也嘗不到了。

    那一天,少年還是拿着非常簡單的魚竿,在河邊吹樹葉,發出如同口哨的聲音,一邊聆聽着,大自然的呼喚。

    翻譯成人話,就是聽天由命,今天老爺能夠多賞幾條魚。

    說實話,那個時候,正值世代變化差異嚴重的世代,科技文明剛剛起步,很多東西,百廢待興,甚至有些行業都不存在。

    只是有人看到了商機,看到了有錢可以撈,所以才把核心,投入到這個行業裏面,一家有,百家有。

    九州人最常見的習慣,就是在看到了某個行業火了之後,就直接無腦跟風。

    但是,這些跟風的人,都不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

    「你複製過去的東西,只是皮囊,一個行業,只有皮囊,卻沒有實打實的靈魂基礎,這簡直就是恥辱。」

    然也。

    不過,並不會有人在乎這些,正是因為越來越多的跟風者,把一個行業活生生的給拖垮了,專而精的東西,還有自己未竟的事業,未完成的夢想都失敗了,只能夠去捕魚了。

    一個小商隊,乘坐着的小皮艇,屬於是那種工作居家兩不誤。

    偶遇了少年,看到少年那拙劣的釣魚技術,恨不得笑出聲,但是,他現在是以商人的身份,出現在這裏,越界,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一般說出這些話,有這些想法的人,都不可能忍住心中,想要樂於助人,其實是幫助自己的行為。

    只要有這種想法,他所擁有的專業技術,就不復存在了,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更何況,還有一些徒弟,沒有學會,就開始準備餓死師父了。

    工匠精神,雖然可貴,總不能一個都沒有吧。

    於是,在陰差陽錯之下,少年,有了一位商業界的釣魚老師。

    久而久之,變成了乾爹。

    再後來,變成了岳父。

    「釣魚,是需要用心的,決心和耐心,最是重要了。」

    「你要為自己的愛好,設定一個明確的宗旨,是為了什麼而釣魚?」

    「或者說,是為了做什麼事,達到什麼目的,而拿起魚竿?」

    這句話說的很中肯。

    做生意,也是如此。

    有些產業鏈,需要一個五花八門的產品分類,來讓市場出現更多的新對手,或者說,新的合作夥伴。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沒有利益糾紛的事,哪裏那麼多的仇家呢?

    壞人,最壞的地方,並不是因為他殺了人,放了火,如何的無惡不作,而是在於,他殺的人,是某人的親爹,放火,燒的是某人剛剛買下來,裝修好的一套大別墅。

    這才是最壞的地方。

    罪不加己身,任憑誰來,都是聖人。

    「你要大度,你要容忍,你要想開一點。」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他們不是為了勸導,只是為了在受害者的面前,表現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站在道德制高點,讓那些所謂的嘲諷,譏笑,裹上了一層甜甜的糖衣,但是就如同黃蓮外面裹上一層糖漿一樣,吃到最後,難免要吃到那個苦芯。

    每個行業,都是如此。

    但凡是經商的,想要依着自己的性子來,去建設一個,自以為非常完美,實際上非常離譜的商業模式,除了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否則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誠然,少年在創業初期,也曾經碰壁無數,就算是有老岳丈的扶持,商賈路漫漫,水那麼深,那麼腐臭,想要去捉摸出一些技巧,還真的不是靠嘴巴說,就能夠問出來的,很多時候,不實幹的商業巨鱷,並不是想要偷懶,而是他們把初期的工作,都做完了,模式已經成熟了。

    接下來,就是一些,戰略層面上的規劃和思路分析了。

    有理論,無實踐,這叫手殘。

    有實踐,無理論,這叫腦殘。

    前者是懶惰造就傾家蕩產。

    後者是千錘百鍊出塊廢鐵。

    少年在三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小有所成了,無奈,這個時候,老岳丈離世了。

    這件事,在當地,可以說是轟動一時,雖然放在茫茫歷史長河之中,算不了什麼,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

    但是對於少年而言,離開世界的,是一個忘年交,一個老師,一個乾爹,一個岳丈。

    身份很多,一步一步來,正如同吃湯圓要一口一口吃一樣。

    無奈,人的壽命,是有極限的,沒有人可以永生不死。

    最後,少年成為了一位商業巨鱷,真正意義上的行業龍頭第一人。

    釣魚竿,被巨大的捕魚網,海船所代替。

    「這都已經什麼年代了?」

    「還在這裏姜太公垂釣,願者上鈎?」

    「科技改變人類社會的走向,多讀點書,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

    少年風光一時,雖然對於歷史,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貢獻,更不配留名於世,不過,從一個釣魚的小男孩,慢慢成長為捕魚大王的故事,基本上,可以劃入逆襲人生的傳奇故事了。

    其實,古往今來,從來都不缺少天才。

    誰沒有十七十八?

    大家都是從年期的時候過來的,憑什麼張三就開悟了,李四還是一個蠢豬?

    這公平嗎?

    未必公平,也未必不公平。

    從短時間來看,大多數情況下,其實還是不公平的,因為張三開悟,證明他有良師益友的幫助和輔導,李四依然還是一個蠢豬,證明他的身邊,都是一些沒有大智慧的普通人。

    自古以來,江湖術士都喜歡說這些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從唯物主義的角度來看,做壞事,和遭報應這兩件事,並不存在客觀意義上的因果關係,做好事,和得好報,也是如此。

    更何況,因果關係,除了可以理解為佛家的因果,空,無常其中的因果,還可以理解為前因後果,一個事件的起因和結果,是否會有必然性?

    有,但是只能說是必然會發生的偶然事件。

    雖然這句話,非常不正能量。

    但是現實世界,往往就是如此殘酷。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很多人會無奈的感嘆,世界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他們都感嘆錯位了。

    因為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

    人之初,性本惡。

    這是必然的。

    人出生之後,就開始逐漸受到約束,從襁褓時期,被家長當做掌中寶來寵愛,以及幼年時期,需要教育,甚至是打罵,這個階段的轉變,是非常明顯的,而且影響一輩子的事。

    教育的好,那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人,反之,就是必然結局的打靶仔。

    (作者的父親曾經說過,出淤泥而不染,這種話,看看就好,別太當真,大環境對於一個人的影響太直觀也太明顯了,從客觀的角度來說,這個叫做群體適應性,成為一個壞人,只需要往不法團體裏面鑽,就可以學壞,學好卻很難)

    仔細想來,或許從嬰兒出生的那一刻開始,性本惡就已經展現出來了,而且是用最原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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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河洛天子會 第五十三章 命終雄會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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