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心中一嘆,分開眾人上前。
對着劉元拱手道:「劉元,你贏了,七星龍淵給你。」
說着,王烈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
這盒子以錦緞覆蓋,呈明黃之色。
此時的明黃之色還不是皇家專有,都可以使用的。
王烈將錦緞撫開,打開盒子,一柄三尺長劍出現在了眼前。
王烈把這長劍從盒子之中拿了出來,忍者肉疼便朝劉元拋了過來。
劉元倒也不怕這王烈搞什麼么蛾子,趁機給自己來上一劍。
萬法金橋鎮壓虛空,三尺不敗神通持續發動,但凡是有一絲一毫的異動,劉元都可以做出及時的應對。
不過,人家王烈也沒做什麼,就是單純的把劍拋了過來,沒有附着一絲一毫的法力。
劉元把這七星龍淵接在手中,仔細一看。
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鱗甲森然。
又有七顆若有若無的星辰點綴其上,依北斗之勢而列,更增幾分神秘。
雖然這劍看着威勢不凡,不像是假的。
但是劉元還是把諸葛珪喊了過來,讓諸葛珪辨認一下。
七星龍淵,諸葛珪是見過的。
諸葛珪過來,仔細查看了一下之後,沖劉元點點頭。
示意,貨真。
劉元反手把七星龍淵收在了須彌帶中,衝着王烈一笑:「多謝王家慷慨,本座自有後報,現在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便帶着諸葛珪轉身離去。
走的那叫一個利索。
不走幹啥?
還等着人家給你上茶不成?
劉元走後,王烈立即聯繫了王允,把此事一五一十的匯報給了王允。
此時的王允官至侍御史,這官受命御史中丞,接受公卿奏事,舉劾非法;有時受命執行辦案、鎮壓農民起義等任務,號為「繡衣直指」。
與後世的內衛和錦衣衛類似。
鑑於黃巾起義的勢大,王允此時已經接到朝廷命令,被拜為豫州刺史,正要往豫州去鎮壓豫州黃巾。
王允相貌威嚴,眼神鋒利,讓人望而生畏。
他接到王烈的傳訊之後,濃眉輕輕一皺:「亂臣賊子,得而誅之,就讓你再蹦躂幾天吧。」
隨後,他便把這件事暫時擱置腦後,一心準備豫州的事情了。
豫州之地,人口眾多,黃巾勢力龐大,尤以潁川郡黃巾軍和汝南郡黃巾軍最為強大,潁川黃巾渠帥波才,汝南黃巾渠帥彭脫。
這兩人皆是張角的嫡傳弟子,跟隨張角修行多年,不僅修為強大,也頗有幾分領兵之能。
此時已經是光和七年四月,波才率軍擊敗右中郎將朱儁,朱儁與左中郎將皇甫嵩退守長社縣城,彭脫率軍擊敗汝南太守趙謙,各自佔領了潁川和汝南。
因正因為此,朝廷才會拜王允為豫州刺史,前去協助皇甫嵩和朱儁鎮壓豫州黃巾,最起碼也要遏制豫州黃巾的攻勢,將黃巾擋在虎牢關外,絕對不能威脅到洛陽。
王允的的任務就是如此。
只不過,對於前線狀況不是太清楚的王允心中有些凝重。
他在考慮該如何才能完成任務,對於七星龍淵被劉元搶走一事也就顧不太上了。
實際上,前線的情況雖然不是很好,但卻絕對沒有崩潰。
朱儁與皇甫嵩這兩個狠人正在給波才挖坑,一個可以埋葬十數萬黃巾的大坑。
王允只要去了,別胡亂插手,定然可以收穫一個巨大的軍功。
只不過,此時的王允全然不知呢。
先不去說他,劉元這邊離開了王家,準備去下一家。
按照距離的遠近,顯然就是河內司馬氏了。
實際上還有一個聞喜裴氏,只不過,此時的裴氏雖然已經開始發家,但是底蘊太淺,還遠不是後世那個高門大閥。
所以,劉元就放過了裴氏。
要是裴氏知道了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沮喪。
高興的是逃過一劫,沮喪的人家顯然看不上裴氏,級別不夠高。
河內司馬氏起源於秦末殷王司馬卬八世孫,兩漢之際,高官層出不窮,到了司馬防這一代,他有八個兒子,依次為司馬朗、司馬懿、司馬孚、司馬馗、司馬恂、司馬進、司馬通、司馬敏,俱知名,因每人的字中都有「達」字,故時號「八達」。
只不過,雖然都很有名,但是這八人此時出仕的不多。
因為,這八人年紀都還小啊,甚至有的人還沒出生。
司馬懿此時也才剛剛五歲。
司馬防也不過才三十五歲而已。
司馬防此時擔任洛陽令,故此並不在家中,家中事務有長子司馬朗主持。
此時的司馬朗已經14歲,雖然還未加冠,但是舉行有度,行止之間與大人無異,一應事務瞭然於心,操持的井井有條。
當劉元跟諸葛珪來到司馬家的時候,出來應對的正是司馬朗。
司馬朗身材高大偉岸,雖只有14歲,但是已經比一般人要高出不少,有武夫之氣。
實際上,司馬氏跟其他的世家不太一樣,他們自稱諸生之家。
而此時東漢的其他世家,都是治經的。
漢代經學世家,比如袁家治易,楊家治尚書等等。
司馬家就沒有治哪一經書,所以自稱諸生之家。
司馬家是博學好古,志在史學,尤其是喜好《漢書》,這一點充分說明了司馬家注重事工的特點。
司馬懿受到的這一點的影響很深,這也是為什麼司馬懿最後可以成為贏家的原因。
注重實利,不務虛名。
故此在跟諸葛亮對陣之時,任憑諸葛亮如何千變萬化,司馬懿自有不變之經。
有好處就上,沒好處就拉倒,就算你說我是女人,那也隨便你,反正我又不少一塊肉。
同時還有一點,那就是司馬氏是由武入文,雖然經過幾代人薰陶,文質彬彬有了,武夫之風也還未徹底消散呢。
司馬朗站在門派迎接諸葛珪,心中不斷在揣測諸葛珪的來意。
實際上司馬氏跟諸葛氏並沒有太多的交情,甚至可以說不熟,只是彼此聽過對方的名聲而已。
至於說交情,那是丁點也無。
不過,礙於禮數,司馬防也不得不開中門迎接諸葛珪,不然就會被人批評為失禮。
司馬家可不願意背負這等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