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早就隨着時間的推移和環境的改變,而形同陌路了。
水冥這個當爹的心理壓力太大,翻來覆去睡不着,可以理解,怎麼同一個院子另一個房間的余寧霞,也在床上烙餅子呢?
在一天的時間裏,消化那麼長,那麼複雜的身世,對於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來說,是痛苦的,因為沒有記憶,她不知道這些對話的真偽,即使有這張臉的存在,可她仍舊說服不了自己,畢竟,臉也是可以造假的啊!
她唯一慶幸的是,他們沒有逼她接受他們,雖然這樣一來她的心理壓力小了點,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有關身世的各種片段,還有那兩個小娃娃,她在看她們的時候,心都要跟着融化了,那真的是她的孩子嗎?
孩子的爹死了,可他們卻不告訴她原因,這讓她很好奇自己的另一半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不得不說,他們這一家子的基因很強大,男帥女美,就連小毛娃娃們,都很好的繼承了他們,粉嫩嫩的,一看就是美人坯子,長大了了不得啊!
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順理成章,但心裏面吧,總感覺遺漏掉了什麼,偏偏你沒有記憶,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這不,正因為這個,她才抓耳撓腮,煩躁難眠。
突然,耳邊響起了一道糯糯的小的聲音:「主人,主人你在嗎?快點進來啊!」
余寧霞騰地一下就從床榻上彈跳了聽起來,戒備的瞪視着漆黑一片的周圍:「誰在那裏?」
「我,是我啊主人,我是靈蠱,天啊,終於聯繫上你了,太不容易了,你快進來,進來啊!」
余寧霞一臉懵的看着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進來?進去哪兒?你誰啊,我怎麼看不到你?」
在空間的靈蠱聽到余寧霞的話,當時就凍結在了那裏。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她在問他是誰?怎麼進?
糟糕,這不對勁兒啊,難道她清醒之後,遺失了記憶,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了?
靈蠱一想到這裏,立即就問:「主人,你是不是失憶了?」
余寧霞倒也沒有隱瞞,她也想迫切的知道自己過往的經歷。
「是啊,我記不得以前的事了,你在哪裏啊,能出來讓我見見嗎?聽聲音,你年紀不大啊,為什麼要叫我主人呢?」
靈蠱啪的一下拍了自己的腦門兒,他就知道,他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難怪他明明感覺到她有甦醒的跡象,可就是因為她不懂得如何開啟空間,致使他一直聯絡不上她,要不是他強行用意念和她溝通,只怕這個空間會隨着她的失憶,一起被封閉。
雖然強行動用意念支配空間會損耗他不少的靈氣,但在這個非常時期,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這樣,腦子裏想着,心裏面默念『進』,」
在靈蠱的指揮下,余寧霞順着他的描繪,喊了一聲『進』,下一秒,黑暗消失,光明重現,因為眼睛突然來到光線明亮的地方,她本能之下就因刺眼而閉眼,等她好不容易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小幅度的睜開眼睛一看,傻眼了。
「這裏是哪裏?我剛剛明明還在自己的房間啊?」
而且,剛剛明明還是黑夜,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余寧霞驚悚的撫着自己的胸口,張皇失措的環顧着周遭的環境,雖然這裏很美,但是很恐怖啊,就跟憑空出現似的,她不過是喊了一聲進啊,怎麼就進到這個陌生的環境裏了呢?
那她是不是喊一聲『出』,就能夠出去呢?
這般想着,就想動用剛剛靈蠱教給她的辦法試試,不想,那道可愛的聲音又想了起來。
「你很聰明啊,知道舉一反三,可是你這樣出去,豈不是錯過我向你講述你的過往經歷了?」
余寧霞覺得這道聲音很近,不像剛剛在房間響在腦海里的聲音,可是她看來看去,周圍也沒見一個人影啊,這人在哪兒呢?
靈蠱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而後伸手拍了拍她的腿。
靈蠱強忍自己要踹她的**,咬着牙道:「不是我,還有第二個人?」
余寧霞嘴角一抽:「是你把我弄進來的?那你快告訴我,這裏是什麼地方?還有,你為什麼要叫我主人?要叫也應該叫阿姨,啊不,那太老了,還是叫姐姐吧,姐姐比較合適!」
所謂稱呼,就是個代號,靈蠱懶得在這上面跟她爭論。
不知是不是剛才動用意念耗費了太多的靈力,靈蠱不過才說了幾句話,就有
些頭暈目眩之感。
他朝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樹:「那裏剛壘了個土坯桌子和凳子,咱們坐那裏說?」
余寧霞好奇的張望着四周圍,點了點頭,跟着靈蠱走了過去。
「這裏可真漂亮,」說着,不忘深吸一口氣,「空氣特別的好,似乎帶着一股香甜的味道,要是能在這裏生活,多活個三五年沒問題!」
靈蠱沒搭理她的自言自語,這些不是他們談論的重點,他現在不舒服,還是長話短說的好。
為她倒了杯茶,靈蠱抬頭看她直接道:「這裏是用你的意念控制的空間小世界,也就是說,這片大陸上,有很多靈異的事件在發生,而你出現在這裏,也是冥冥中的機緣巧合,你現在失憶,別的不說,就這個空間的秘密,你一定要守好,千萬不要透露出去,否則,你明白的吧?」
余寧霞端着茶的手猛然一僵:「你的意思是,這個什麼空間小世界只有我有?」
靈蠱點頭:「是,空間之所以珍貴,那是因為這裏的一草一木,就連這空氣,這土質,都是外面千金難買來的,彌足珍貴,明白?」
「難怪呢,空氣這麼好,這茶水好清香,那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這裏的守護者,除了我之外,空間還有一個人,他現在在東邊耕種,他是你收進空間的一個人,這個回頭再說。」
「我女兒?」余寧霞猛地一拍頭:「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出生的時候難產,不是那位老頭子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