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痞三沒膽做,但經不住金錢的誘惑。
王捕頭再次問寧小七:「小七,你真的確定沒有眼花,不是酒後幻覺?」
「我確定!」出於對系統的信任,寧小七回答得很快,很堅決。
王捕頭摸着下巴想了想,說:「行,我跟你去癟痞三家看看。」
又對其他捕快說:「你們沒事就跟我去,有事就留下。」
他的意思就是,相信寧小七的,就一起走。不相信的,就留在衙門,並不強求。
其實他也不太相信寧小七的話。他是捕頭,閒着沒事還不去看一看,略顯失職。
「我去。老子還不信了,癟痞三敢耍我!」
趙捕快肯定要去的。癟痞三家就是他去調查的,如果真有問題,就是他失職。
照顧寧小七是一回事,寧小七一個醉鬼敢質疑他又是另一回事。
沒人被質疑還會好聲好氣。
他是捕快,就是要凶,要能鎮得住人。
馬捕快收刀入鞘,說道:「我也去看個熱鬧。練得乏味了。」
「同去同去。聽說癟痞三和鎮西的胖寡婦有一腿,也不知是真是假。正好敲他一敲,聽他說說與胖寡婦的好事。」張捕快找到自己的興趣點。
幾人出了衙門,直奔癟痞三家而去。
經過賭坊,進去找人,沒看見癟痞三。
出來後,寧小七說道:「剛才賭坊的人說癟痞三有兩天沒來賭坊,癟痞三遊手好閒,不去賭坊難做什麼?」
「他一定有問題!」
其他幾人都不說話,來到癟痞三家拍門。
癟痞三祖上有點錢,他的家有個院子。不過祖上的錢,被他父親敗光。他娘跟一個賣貨郎跑了,癟痞三從小沒人管教。父親病死後,更是成為鎮上的混混痞子。
嘭嘭嘭嘭!
「誰呀!」癟痞三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我!」趙捕快吼道。
裏面磨磨蹭蹭,半天癟痞三才出來開門。
沒等癟痞三完全打開門,趙捕快就野蠻地將門推開。嚇得癟痞三連連後退。
「趙哥,這是啥意思?」他看見王捕頭和其他捕快,臉色變得驚慌。
王捕頭走進來,問他:「你慌什麼?」
「我我我……」癟痞三說道:「你們都是衙門的捕快,這樣闖進來,我能不慌嗎?」
寧小七最後一個進來,看見癟痞三的家共有三間房子成品字形,中間是院子。廚房邊有一口井,院子周圍堆有一些雜物。
「你心裏有鬼,才會慌。」寧小七說。
癟痞三怕其他人,卻不怕寧小七。寧小七不過十八歲,對他來說是個毛頭小子。他比寧小七大十歲,有年齡優勢。再說寧小七就是個酒鬼,有啥好怕。如果寧小七不是捕快,癟痞三保證打到寧小七爹媽都不認識。
在他眼裏,寧小七不過是有個好爹,才進了衙門當捕快。
「什麼叫心裏有鬼?你少誣陷人!」
「趕路遇到土匪山賊,你不慌?難道也是心裏有鬼嗎?」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寧小七,想找我碴!」
「寧小七,一個外來乞丐,你犯得着為那乞丐處處與我作對嗎?」
「你我好歹也是同一鎮上的!」
王捕頭看看周圍,說道:「給我搜!」
然後才對癟痞三說:「癟痞三,看在同鎮人的份上,給一個機會。老實交代,我可以向上面求情。等我們查出來,你罪加一等!」
寧小七在院子裏察看,其他人進屋搜。
癟痞三家有兩間房,還有一間廚房。三個捕快進屋搜查,沒有寧小七的份。
癟痞三哭喪着臉,訴苦道:「王捕頭,我冤枉啊。我沒犯事,我沒啥要交代啊!」
「這兩天你去了哪裏?」王捕頭問他。
「我沒去哪裏,身體有點不舒服,這兩天都在家裏睡覺。」癟痞三回答。
寧小七不相信癟痞三回煮飯,問道:「你都在家裏睡覺,吃什麼?」
「炊餅,我買了許多放家裏,餓了就吃。」癟痞三回答自如。
寧小七進屋看,果然看見一個籃子上有十幾張炊餅。
出來後看見癟痞三有點得意地向他動了動下巴,氣得追問:「你一次買這麼多炊餅,哪來的錢?」
癟痞三不幹活,祖上的錢早敗光。平日靠恐嚇、訛詐、耍賴等手段弄錢,錢到手當天花光,不會有許多錢。
聽到寧小七問,他得意地說道:
「哎呀,寧小七你管得挺寬啊。誰說我沒有錢?我祖上有錢!」
「我睡夢夢見我家老祖宗託夢給我,說藏了銀子在牆角。我一挖,哈哈,真有銀子。」
「我有祖宗留下的銀子,你有嗎?」
很快,幾個捕快從屋裏出來,搖頭說沒有。小孩子那麼大一個,不好藏,不用搜太久就有結果。
沒有?不應該呀,系統說有就應該有。
「地下室、牆壁夾層,這些都搜過了?」寧小七問。
他說這話時,盯着癟痞三。癟痞三很鎮定,沒有一絲慌亂。
王捕頭也盯着癟痞三,沒有發現異常。
趙捕快問:「沒有看到有地窖。牆壁夾層?他家會有牆壁夾層?」
寧小七說道:「他祖宗都能把銀子埋牆角,有牆壁夾層不奇怪。」
趙捕快道:「你自己量量里外尺寸,就知道有沒有夾層。」
寧小七立即用腳去量,先量外面,又進屋量。從尺寸上說,不可能有夾層。
那就是地下室。
寧小七立即進屋尋找,沒有發現蓋板之類的。然後又將牆角的大箱子移開,箱子下面並沒有蓋板和地下室入口。
趙捕快倚在門邊,看着寧小七忙完才說。
「你沒聽到我搬箱子的聲音,以為我沒移?其實我根本不需要移,只看箱子旁邊的痕跡,我就知道箱子下面不會有問題。」
寧小七又去另一個房間還有廚房搜查,沒有找到地下室入口。他回到院子時,目光掠過院子那口井。
他笑了,古裝片看得多還是有好處的,地下室的出口設在井裏,經常被用到。
他來到井邊,轉頭看向癟痞三。
「癟痞三,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地下室的入口,就在這井裏!」
「入口在井壁當中,是不是!」
癟痞三一臉鎮定,嘲笑道:「你可以下去查,小心別掉井裏淹死,我可不會救你。」
難道不是?
哼,假裝鎮定,老子不信!
「查就查!」
寧小七的身體已經不是原來那虛弱的身體,將水桶往下井中,他順着繩子就爬入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