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七將整件事從冬安城開始,詳細講述給皇帝聽。
他將索命殿主扔在月洋城後,就與血月閣主、生死閣主和無常殿主一起前往徐州無常殿總部。
無常殿主倒沒食言。他知道只憑那些殺手,根本殺不了寧小七,更何況還有血月閣主與生死閣主。
對無常殿,與索命殿做的差不多,將無常殿所有殺手召來總部一起坑殺。隨後寧小七將索命殿秘室的東西搜刮一空,這才應無常殿主要求將其打死,讓他不再受折磨。
隨後的血月閣和生死閣,同樣的處理方式,沒有發生意外。
寧小七守承諾,廢了兩人武功,讓兩人離開。
做完這些事,寧小七不想默默無聞不被人知。他是捕快,剿滅殺手組織是他的職責。
讓天下人知道,不僅撈功名,還能得名聲。
江湖有名聲,民間得名聲。
從此壞人聽到他的名聲就會發抖。
這一趟對付殺手組織,前半部分過程中,麒久城分堂、陽城兩個分堂得三千來顆養氣丹。勾魂殿總部拿到一萬三千多顆養氣丹。勾魂殿另外九個分堂,拿到一萬多養氣丹。三個州府月洋城、陽城、梁州州府都已被滅,剩下六個州府的分堂約有九千多養氣丹。
加上原有的一百多顆養氣丹,共計三萬五千八百多顆養氣丹。
在鎖子村決戰後,索命殿、無常殿、血月閣、生死閣,共得六萬兩千四百多顆養氣丹。
合計,寧小七此時身上共有九萬八千兩百多顆養氣丹。
巨富啊!
當然,這些寧小七不會與皇帝說。他還怕皇帝要他交出來呢。
真要他交,他爭取不交。實際要交,他最多交一萬多養氣丹出去。
經過說完,新制的四品官牌也送來。此時天色已晚,皇帝邀他共進晚膳。
席間,太子秦風進來。他向皇帝和寧小七行禮後,說道:
「父皇,兒臣得寧神捕的健身丹恢復練武之軀,一直未能當面感謝。上次寧神捕來都城,兒臣設謝宴請寧神捕喝酒,寧神捕以幫父皇辦案為由拒絕。今日想請父皇准許兒臣設宴答謝寧神捕。」
皇帝點頭:
「你不忘本不忘恩,不錯。准了。」
「我知有我在你們定喝不得拘束,去吧。」
「謝父皇。」
秦風高興地請寧小七去太子府。這次有皇帝允許,寧小七不再拒絕,與秦風一同來到太子府。
太子府並不奢華,倒顯得樸素。不過,再樸素,比起普通官員的府邸、或者武林世家的府邸還是會豪華。
秦風雖知自己酒力不如寧小七,但為討寧小七高興,也要與寧小七拼酒。
自然的,兩人醉倒後,寧小七用醉酒偷拳從秦風身上偷到了皇族的照宇神功等一系列武功。
系統又加以改進升級,還破解出對應的克制武功。
寧小七臨醉前暗暗偷笑,這秦風就是自動送武功上門。
醉在太子府,住在太子府。
第二日醒來,秦風帶了個人見他。
來人年紀五十多,方臉,天庭飽滿,粗鼻厚嘴。雖不會武功,但目光銳利,氣勢不凡。
一眼看去,正氣凜然。
「寧神捕,這位是理廷寺卿包仁傑。」
理廷寺,掌管刑獄案件審理,最高官員名為理廷寺卿,正三品。
寧小七用醉眼朦朧觀看,已知其身份。
「寧小七見過包大人。」
包仁傑看着寧小七,眉頭微皺。這個寧神捕,官級比他小,名號比他大。
雖是捕快,卻得聖上親賜官級。昨日才立大功,竟從正六品躍升到正四品。升官速度,讓人不敢相信。
只是這個寧小七雖然查案有一手,但卻是個酒鬼,整日喝醉讓人看着搖頭。
若是在他麾下,他絕對不允許寧小七這樣。
有才有如何?
有才就能恃才傲物?
年輕人太過狂傲放縱,早晚有苦頭吃。
想要前途無量,還是要按規矩辦事。
不過,今日包仁傑是來求人,所以眉頭只是一皺即散,說道:
「寧神捕無需多禮。」
大家客套一番後,包仁傑說出來意。
「聽聞寧神捕武功高強,熟悉江湖套路。各路強盜惡匪見到寧神捕,都不敢出來劫道。」
「我有一事相求,望寧神捕能答應,為我解憂。」
「包大人請講。」
「我有一人,忘記了許多事,想請寧神捕護送他去百草谷找神醫醫治,不知寧神捕可願護送?」
「此人很重要?有危險?」
不然,要我送?
「對,有危險。」
要護送之人叫李玉堂,丹勁三重的大宗師,失憶前任巡察使護衛長。
去年,雍州發生蝗災,田裏糧食損失嚴重,大半個州鬧災荒。朝廷下令開倉救災,還撥了賑災銀給雍州。
結果今年春,有人傳言雍州雪災死了很多人,許多村子十室九空。
百姓要麼餓死、要麼逃荒,形成災民潮。
還有人說,雍州官府屠殺災民,壓制災民潮。甚至假扮強盜搶劫殺人。
那些災民是逃荒,身上哪有銀兩財物給強盜搶?
所以聖上派出欽差大臣,巡察使岳澤序巡察雍州,查明情況直接向聖上匯報。
結果不久前,擔任巡察使近身護衛的李玉堂出現在包仁傑府中。
包仁傑想要問話,李玉堂已昏迷過去。郎中檢查說是重傷,且勞累過度脫力昏迷。
李玉堂突然出現,事情蹊蹺。包仁傑沒有對外聲張,讓李玉堂在府中養傷。
經過郎中救治,三天後李玉堂才從昏迷中醒來。
可是,醒來的李玉堂卻忘記了許多事。有時候嚴重到忘記自己是誰。
包仁傑問李玉堂,他應該在雍州保護岳澤序,為何會出現在都城。
李玉堂卻不知自己擔任巡察使近身護衛,還是護衛長。更不知他是否去過雍州,還有岳澤序在何處。
包仁傑覺得岳澤序已出事。就在他想派人去雍州調查時,雍州送來報文,說岳澤序被強人「一枝梅」鼓動的暴民搶劫,其護法見到一枝梅後,臨陣脫逃,致命岳澤序一行多人被殺害。唯獨李玉堂不見蹤影。
「一枝梅?」寧小七不相信。「可是北俠一枝梅?」
一枝梅是大俠,行俠仗義,豈會煽動暴民搶劫,還搶巡察使?
「正是一枝梅。現場有一枝梅留下的一朵梅花。與一枝梅以前做案時留下的梅花一樣。」
寧小七搖頭:「不會,不可能。」
包仁傑冷眼看寧小七:「為何不可能?」
寧小七當然不好說我認識一枝梅,只得說:「他是俠士,行俠仗義江湖稱讚。他怎會鼓動暴民殺人?我看很可能是有人栽贓陷害。」
「俠士?」包仁傑搖頭道:「所謂的俠士,以俠這之名,行犯法之事。他們隨便殺人,任意對人動私刑。沒有證據就自己給人定罪行刑。」
「他們,以武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