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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之內。
一道身影正悄咪咪地溜進了鍾眠的寢宮。
殿下絕對是瘋了。
自己舊毒復發不讓他治,偏偏要讓他來看看北陵太子的情況。
殿下是不是忘了北陵太子是什麼人?人家可是一國儲君住的那是東宮!他一個治病救人的,竟然還干起了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還差點被人發現了
不過這北陵皇宮的守衛還挺不賴的,比那什麼東盛皇宮的好上太多了。
霜影內心思緒萬千。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在進門的同一時刻,發現了床邊的那一道身影。
霜影:「!!」
他頓時警惕:「誰?」
一邊說着,他已經做好準備往外沖了。
然而誰知
「你比孤想像的還要慢。」
熟悉的嗓音,冷而淡,還帶着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殺意:「為什麼現在才來?」
霜影:「!!」
「殿殿下?」霜影驚訝出聲。
坐在床邊的那道身影,一攏紅衣,玄紋雲袖,低垂着眼臉,一動不動地看着床上的少年,仿佛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
正是秦夜。
「回答孤。」沒有理會霜影,秦夜自顧自地開口:「為什麼現在才過來?」
霜影:「」
他頓了頓,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這屬下剛剛這不是找不着路,差點被發現了麼」
這個回答
斜瞥他一眼,秦夜也沒心情為難他,語氣冷冷地開口:「還不滾過來給小朋友看看!」
霜影:「」
他委屈,但是他不敢說話。
心中憤懣不已,但霜影面上卻是絲毫不顯,麻溜地走到床邊,剛想給鍾眠把脈。
「啪!」
一把摺扇毫不留情地打到了他的手上。
霜影看向秦夜:「??」
秦夜半點不心虛,語氣依舊冷冷的:「墊塊帕子。」
說這話的時候,他連正眼都沒給霜影一個,始終一動不動地盯着面色蒼白,雙眸緊閉的鐘眠。
霜影:「」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墊帕子的?
殿下您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心中雖然吐槽萬分,但霜影還是從藥箱中拿出了帕子,正打算墊在鍾眠的手腕上
一隻手,卻是猛地止住了他的動作。
然後他聽到自家殿下驚喜的聲音:「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難不難受?要不要喝點水?」
霜影:「」
他們家殿下是瘋了麼?
怎麼可能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同別人講話?
眼前還是有些發黑,鍾眠憑藉聲音的來源處看向秦夜的位置:「怎麼又是你?」
秦夜:「」
這話說的
他怎麼聽出了嫌棄呢?
霜影:「」
聽北陵太子這話想來殿下這種夜訪的次數應該也不少啊嘖,沒想到殿下居然是這樣的人。
鍾眠並不知道兩人的內心,她眨眨眼,視線終於開始變得清明。
她看向秦夜,卻驚住了。
像她們這種習武之人,白天和黑衣基本上是沒有區別的。
因此,秦夜那蒼白如雪的面色也就落入了鍾眠的眼帘。惹得她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救他。
不然為什麼,秦夜的臉色比她的還要蒼白?
「你」
撐起身子,鍾眠抬眸看向了秦夜:「怎麼又在這裏?」
看來東宮的守衛的確是不行。
不然為什麼她寢宮裏多了兩個人還一直沒有人發現?
秦夜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鍾眠:「?」
「你」鍾眠才剛想說話。
面前的人卻是突然抬手,一把將她撈進了自己的懷裏。
鍾眠頓時僵住。
霜影:「」
他默默地退出了內室。
秦夜抱她的姿勢很小心,還刻意地避開了她的傷口。
「你」鍾眠只感覺自己渾身都不太自在,她有點擔心自己的性別被看出來,所以下意識地去推秦夜:
「放開。」
她接連推了好幾下,沒推動。
鍾眠:「」
「我就抱一會兒。」鍾眠正苦惱着呢,秦夜卻是突然開了口,嗓音嘶啞,還帶着些許脆弱:「小朋友,就讓我抱一下好不好?」
鍾眠眉心微擰。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拒絕。
但出乎意料的,秦夜真的只是抱了一下,他很快便鬆開了,旋即認真地打量了鍾眠一會兒。
鍾眠皺眉:「你在看什麼?」
秦夜回答:「小朋友。」
鍾眠一怔:「什麼?」
「我說,我在看小朋友。」秦夜難得沒有以笑容對着她,漂亮的桃花眼裏噙滿了心疼,他看着鍾眠的肩膀,語氣極輕地問:「疼麼?」
鍾眠愣了愣,搖頭:「不疼。」
像這種程度的傷,曾經的她已經很是習慣了。
並不算疼。
「可是我疼。」秦夜的嗓音輕輕的,帶着難掩的心疼:「小朋友,我心疼。」
鍾眠:「」
她有點不知所措。
秦夜很少這樣和她說話。
她都習慣了他的不着調,不管哪一句都離不開調侃她。
那樣她還可以冷漠以對。
而這樣的他
鍾眠卻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來面對了。
好在秦夜並不需要她的態度。
「以後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秦夜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難過,很心疼,語氣里都染了幾分顫音:「小朋友,千萬別再讓自己受傷了我會心疼的。」
鍾眠怔怔的:「我」
「不管你為什麼救我。」抬眸看向鍾眠,秦夜抬起手,揉了揉鍾眠的腦袋,語氣難掩溫柔:「都沒有關係,我只知道,我欠你一條命。」
鍾眠眨眨眼:「也沒有那麼嚴重的吧」
怎麼就突然欠她一條命了?
「不是嚴不嚴重的問題,而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秦夜看着她,眸色深得宛若寢宮外烏黑的夜色:「小朋友,以後,我會用命去護你。」
以前也會。
但是現在,他說出來了。
鍾眠茫然地眨了眨眼,旋即她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開口:「你不需要這樣」
她並不是真的想救他。
那只是下意識的舉動。
「那些是西疆人。」秦夜並不聽她這話,自顧自地開口:「小朋友應該知道西疆人」
「善毒。」
「嗯。」鍾眠對他們這種裝聾的舉動也已經習慣了,所以懶得再堅持:「孤中了血鳩。」
真的中了血鳩之毒
心臟處一陣疼痛,秦夜抿了抿唇,斂下睫毛:「對不起」
鍾眠皺眉:「這其實與你」
「我陪你。」鍾眠話還沒說完,卻被秦夜打斷: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