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被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瞅的不覺咽了口唾沫。
眼神閃爍着。想避開他的視線。
突然,她眼前的光線一暗,一張放大的俊臉湊了過來。
他的唇冰冰涼涼,落在她溫軟的唇上……
林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身體僵住,羞澀的閉上了眼睛。 .??.
他粗厲的大掌撫上她單薄的後背,加深了這個吻。
情到深處,他的手不安分的從她的毛衣下擺探了進去。
「嘶。」林敏被他冰涼的大手觸碰的身體本能一縮。
顧景川意識到什麼,急忙將手又從她的衣服里撤了出來。
他輕啄了下她的嘴角,眉眼深情的看着她,「被我冰到了。」
林敏羞澀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將頭埋到他的脖領處,溫聲溫氣,「沒有。」
「好了,不繼續了。」顧景川將人攬進懷裏,抱着她,心底說不出的滿足。
只是那抹恐慌,卻也未徹底消失。
畢竟,他們的關係的確不受法律保護。
屋外,冰天雪地,一片淒冷。
屋裏,溫暖如春,爐子上的水壺發出嘶嘶的聲音,水快開了。
兩抹身影,在沙發上深情相擁着,溫馨浪漫。
林敏腦袋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內心滿足幸福。
顧景川抱着她,過了許久,他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開口,「我們領證好嗎?」
只有變成合法夫妻,他的心才能落下。
林敏的眼眸微閃,「領證啊……」
林敏咬着唇,點了點頭,「行,得等你再好點就去。」
她的答案,顧景川的眼神暗了下來,半晌,應聲,「聽你的。」
他沒有催促她。
也終究沒告訴他,大哥過來說的那些話。
兩個人在一起,就應該彼此信任。
如果,林敏有了更好的選擇,他應該……
想到着,顧景川心臟狠狠一顫。
猛的回過神來,他無法像以前那樣,說林敏有了更好的選擇,他會成全。
愛是自私的,他怎麼能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
顧景川的心開始慌亂。
他想,他得做點什麼。
他得留住她的心。
他要讓她知道,他不比外面那些妖艷賤貨差。
顧景川想,可他除了在家裏做些家務,他還能做什麼?
林敏腦袋從他胸口抬起,黑漆漆的眼眸直直的望着他,「顧景川,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顧景川斂會心神,視線與她對上,迷茫的看着她,「什麼?」
「你說過,等你好了,要好好追我一次,跟我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的,你還沒追我,我怎麼和你領證?」
林敏撅着嘴,幽怨的看着他。
那晚,他以為她睡着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些話。
其實,她都聽到了。
他說追她,跟她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那我現在追你。」顧景川想也沒想,就出了聲。
林敏頓時滿意了,坐直身子,歡喜的拍了拍手,「好啊好啊,我還沒被人追過呢。」
顧景川看着她,一臉苦惱,
「我也沒追過人,你教我怎麼做,好不好?」
林敏,「……」
她額頭掉下幾根黑線,嘴角微抽,「我的天,你這……」
心好累。
還得她手把手交他怎麼追女孩。
追的那個人還是自己。
不過,想想,好像還挺甜蜜。
一手給自己調教出一隻小狼狗。
一定很有成就感。
……
下午,顧景川讓林敏推着他去外面,他想給葉斌打個電話,問問部隊那邊老高的情況,過了這麼久,部隊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
他倒不是為了給自己謀取什麼,是真正的擔心老高的安危。
顧景川說要給葉斌打電話,林敏欣然答應,給他拿了棉衣穿上,就推他去胡同口的小賣部。
鎮上還沒有安裝電話廳,大家打電話都是在小賣部或街上的商店,用公用電話。
林敏其實早就想說,讓顧景川問問部隊那邊的情況了。
可她又無法開口。
因為顧景川受傷的內幕,顧景川從未告訴過她。
她給顧景川的部隊打匿名電話信息的事,只有她一人知曉。
她若冒然提起讓顧景川給葉斌打電話,定會無法解釋。
所以,顧景川不提,她只能憋着。
今天,顧景川難得提起這事,林敏自然是很高興。
這麼長時間了,如果部隊那邊真採納了她的信息,順着那條線去調查,總該有結果了。
林敏推着他走在胡同里,「等我們再掙點錢
,我們也買個電話,方便和朋友聯繫。」
顧景川笑了笑,「好。」
林敏將顧景川推到胡同口的小賣部門口,她先扶着景川站起來,扶他上了那一台低低的台階,然後又才輪椅拉了上去。
進了小賣部,撥通葉斌的電話。
葉斌聽到顧景川的聲音,特高興,語氣也帶着埋怨,「連長,這都多久了,你怎麼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你那邊又沒給我留聯繫方式。我都急死了,給你寫的信收到了嗎?這麼長時間沒一點消息,我真的很擔心你,本來打算你要是再不給我打電話,我就過去找你的。」
顧景川一接通電話,葉斌就跟炮竹似的,先噼里啪啦的吐槽了一堆。
顧景川感覺耳朵疼,等他吐槽完,他沒急着回答他那一連串問題,先問了自己最關心的事,「老高怎麼樣,有信息了嗎?」
「有了有了,他已經回來了,受了傷,現在在醫院,那伙人也一網打盡了,這案子正在收尾,對了,組織上給你的表彰下來了,我聽說這兩天就會下發到你老家那邊,而且咱們這邊也會派人過去。就因為這事我才着急要聯繫你,還好你給我打電話話過來了,我提前跟你說一聲,可能就這兩天的事。」
犯罪團伙落網了,組織上給他表彰也下來了……
這一切,顧景川依舊沒怎麼聽進去。
他只抓住了一個重點,「老高傷的嚴重嗎?」
提到老高,葉斌那頭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挺嚴重的,聽說是為了掩護咱們的同志,中了兩槍,有一顆子彈剛擦過心臟,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還在重症監護室。」
老高是葉斌的舅舅,葉斌的母親也是醫生,這一切,他都是聽他母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