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太和顧景秀走後,唐敏喊在臥室打扮自己的顧景川,小兩口要回門去。
「景川,準備好了嗎?我們該出發了。」
顧景川在屋裏回,「馬上!」
「爸,媽,今天我奶奶生日,等晚上,你和我媽一塊過去我二叔家,給我奶奶做個壽。」
顧德成回道,「好,小敏,等下午景川來接一下我們,你二叔家我們還沒去過,不知道地址。」
顧景川從臥室出來,打扮的也很新潮,意氣風發的,提着唐敏的包,朝他爸媽說道,「那我們先走了。」
顧景輝和王英又是一陣艷羨。 ??
人比人,氣死人。
唐敏和顧景川在路上買了些禮品,兩人去了娘家回門。
他們過去時,莫莉和唐立業都沒上班,和唐澤一家三口在家等待。
一早上,他們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催促。
讓唐敏早點過來。
「妹夫,整的挺帥啊。」唐澤瞅着門口一對身穿情侶裝的璧人,笑着調侃。
唐敏不自在,「哥,別打趣我們了。」
「來,東西我接住。」唐澤接過顧景川手上的禮品盒,將人讓進屋。
一進去,唐立業和莫莉都歡喜的迎了上來。
唐立業看着女兒和女婿,冷峻的面容,染着笑,滿是欣慰。
「爸,媽。」顧景川恭敬的跟他們打招呼。
莫莉笑着將他們往沙發上引,「來,景川,小敏,快坐這。」
唐敏看着她爸媽開心的神色,她自己心情也相當好,坐到了唐立業身旁。
莫莉看着女兒,關切的問,「小敏,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唐敏撒嬌般開口,「媽,你做的都行。」
「這孩子,真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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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你做啥都行,我不挑。」
只要是媽的味道,她就喜歡,有什麼可挑的。
顧景川指了下唐澤放在茶几上的袋子,說道,「爸,給你和我媽買了兩盒茶葉。」
唐立業笑道,「家裏有茶葉,你們花這錢幹嘛。」
莫莉埋怨他,「孩子們的心意,孝敬你還挑理。」
唐立業招呼顧景川,「來,景川,坐這。」
「好的,爸。」
莫莉去張羅午飯了,唐敏和顧景川坐着跟唐立業聊天。
唐敏試着挽上了唐立業胳膊,「下午去我二叔家嗎?」
唐立業面容微怔,很快,冷峻的面上染上一抹柔光,點頭,「去,吃完午飯就過去,你們多陪陪你奶奶。」
「好。」
唐立業明顯感覺,女兒對他親昵了許多。
和女婿倆人坐在他兩邊,對他說着他們工作上的事,偶爾徵求下他的意見。
唐立業一個機械廠的廠長,也不懂做生意,更不懂什麼開醫館,但他還是儘自己的見識給他們些建議
唐澤倒沒事幹了。
跑去了廚房幫忙。
吃完飯後,一家人開車前往唐建業家。
他們過去時,唐家老太太正被唐靜玥推着在院子裏乘涼。
老太太平時都有午睡的習慣,今天卻說啥都不睡,要去院子裏。
在院子裏坐着,頻頻問唐靜玥,「靜玥,現在幾點了?」
唐靜玥知道她是想等大伯他們過來。
她給唐敏打了電話,詢問了他們何時過來,唐敏說吃完飯就過去,老太太吩咐保姆洗了水果,還做了點心,都擺到了院子裏。
此時,老太太看到老大一家進來,蒼白的面容,滿是笑意,急忙沖他們招呼,「小敏,阿澤,你們來了?」
唐澤跑過去,推上她的輪椅,「奶奶,乘涼呢?」
一旁的唐靜玥說道,「奶奶是院子裏等你們呢。」
「立業,莫莉,你們今天都沒上班去呀?」老太太看着兒子和兒媳婦,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唐立業應聲,「沒去。」
老太太又招呼手上提着東西的顧景川,「孫女婿,來,坐這,吃點心。」
顧景川禮貌的走過去,將東西給了剛出來的唐燁。
「謝謝奶奶。」
「怎麼還提這麼多東西呢?」
老太太又看向站在那的唐立業和莫莉,「老大,莉莉,你們是去屋裏坐,還是在院子裏坐?」
莫莉說道,「我去找小芸。」
她和老太太沒什麼話聊,讓唐立業陪她。
「我坐這。」唐立業直接坐到了老太太旁邊的椅子上。
唐敏和唐靜玥他們在一旁說着話。
「媽,腿怎麼樣?」唐立業看着她,淡淡的問。
老太太拍了拍萎縮到沒什麼肌肉的大腿,「挺好的,小敏給我開的藥吃着呢,天氣暖和,腿就不怎麼疼。」
老太太氣短,說了兩句話,就一個大喘氣。
唐立業面無表情,眸底划過一抹心疼之色,「你把藥按時吃上。」
「吃着呢,別擔心。」
老太太看着兒子,心疼的說道,「立業
,你別太累了,你看你,都有白頭髮了。」
她看到兒子兩鬢的幾根白髮,心底難受不已。
唐立業語氣沒什麼波瀾,「五十多的人了,頭髮該白了。」
老太太聞言,心裏更加難受。
是啊,兒子都五十多了。
她眼角又掛上了淚。「老大,我真後悔,後悔沒早點跟你和好,我……不知不覺,你都五十多了。」
她總記得,自己的兒子還是那個穿着軍裝,一身正氣,六親不認的年輕軍官。
心裏一直恨着他的冷硬。
這二十年,她活在過去。
轉眼一看,兒子已兩鬢斑白。
她失去了太多跟他相處的機會。
老太太說着說着,又哭泣了起來。
唐立業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勸解她,「媽,別哭了,對身體不好。」
老太太抹着眼淚,「我高興,看到你們,我高興。」
也遺憾。
無比的遺憾。
很快,唐建業回來了。
看到他大哥陪着老母親,在院子裏的椅子上坐着,聊的挺開心。
他胖臉立刻堆笑。
大聲喊唐燁和唐澤去車裏搬東西。
然後走到老太太和大哥跟前,笑着開口,「媽,大兒子陪着,挺開心唄。」
「開心。」老太太回的實誠。
唐建業故作吃醋,「大哥,看到了吧?媽這心裏,還是你重要。」
他又開始賣弄知識,「看來,人書上說的沒錯,距離產生美啊。」
「你還看書?」唐立業淡淡的瞥了一身銅臭味的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