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也要往摩托車店裏走。
其中一個披着一頭捲髮,化着精緻妝容穿着淡藍色針織開衫的女孩,剛要進店裏,餘光掃到站在摩托車店門口的男人,她一下就腳步頓住。
她的視線一動不動的仔細看了眼站在那,身形修長,長相英俊的男人,男人望着右邊,她只能看到他的側顏,但她還是認出了他是誰,她眼眸微亮,走過了過來。
顧景川的眼神一直看着那邊打電話的唐敏,沒注意到身側有人在打量他。
「顧連長?」女孩走過來,沖顧景川不確定的出聲喊道。
她的聲音很好聽,如同百靈鳥一般悅耳。
顧景川聽到身後有人喊,他下意識的回頭。
就看到一個女孩正笑容嫣嫣的望着他。
臉上滿是驚訝和欣喜。
顧景川看到眼前的女孩,神色疏離,一臉陌生,「你叫我?」
顧景川一轉頭,女孩便篤定她沒認錯人。
她臉色升起一抹了久別重逢後的驚喜,睜大着眼眸,歡喜的打招呼,「顧連長,好久不見。」
「我們認識?」顧景川神色茫然,看着面前的女孩,疑惑道。
顧景川如此一說,女孩本來欣喜的面龐瞬間變得尷尬。
他居然不認識她了?
還是故意的?
女孩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姿態優雅的捋了下頭髮,「顧連長,是我變化太大了嗎?你怎麼會認不出我來?」
他們以前也不是只有一面之緣,怎麼可能如此健忘?
顧景川神色冷漠,依舊是對待陌生人的語氣,「不好意思,我並不記得我們有在哪裏見過。」
女孩看到他這表情,便確定,
顧景川是真的認不出她。
她精緻的面容划過一抹黯淡。
她只能自我介紹,「我是蔣文靜,軍區文工團的,之前我們在部隊演出時有見過的,還一起吃過飯呢,顧連長,想起來了嗎?」
她說話時,語氣帶着濃濃的委屈。
兩年前,他們也算是有交集的。
她隨文工團去他們連隊演出時,跟着領導和他們軍官一起吃過飯。
說是吃飯,其實,就是聯誼。
不得不說,英俊優秀的男子真的全部都上交國家了。
她記得,他們團幾個連長以及營長,個個長相英俊,年輕有為,且單身。
她們文工團幾個姐妹,暗自下定決心,想一人拿下一個,結果,一頓飯下來,毫無進展。
幾乎「全軍覆沒」。
她們文工團的一個女孩,還被一個姓高的營長給嚇哭了。
蔣文靜從上了飯桌的第一眼,就看上了五官剛毅冷峻的男子,顧景川。
他沒高營長那麼恐怖森冷,又比其他幾位俊朗。
真真是理想型的對象人緣。
她表現的落落大方,分寸拿捏的也好到位,還在飯局上一展歌喉。
領導都誇她人美歌更美。
後來她們部長看出了她的心思,也有創造機會讓她和顧景川聊天。
只是,他這人實在太冷,根本聊不起來。
甚至都沒多看她一眼就走了。
飯局結束後,後來她也有去過部隊找他,聽說顧景川受了傷,在軍區醫院。
她又去了軍區醫院看他。
但那個時候,聽說顧景川的傷勢非常嚴重,也有可能下半輩子就在輪椅上度過。
蔣文靜聽到這樣的消息,傷心的大哭了一場。
此時,蔣文靜看着眼前比兩年前看起來更加沉穩俊朗的男子,內心狠狠的咒罵了一聲軍區醫院的庸醫。
顧景川聽她如此一提,他好像隱約記得好像有那麼回事。
以前在部隊,是被政委拉着和文工團的女兵吃過飯。
不止他,當時高錚唐澤,以及部隊其他大齡未婚青年軍官,都被拉着去參加了那個飯局。
他似乎記得,當時有個女的不知死活的跟高錚套近乎敬酒,後來被高錚那大魔王給嚇哭了。 .??.
好像整的挺不愉快。
團部政委老趙回去後狠狠的批評了他們一頓。
後來他們才知道,那頓飯,不是簡單的飯局,是給他們幾個單身漢解決個人問題的。
怎料他們那個時候沒一個開竅的,壓根沒察覺政委的用意。
顧景川想到曾經在部隊的那一幕,看向眼前的女孩,淡淡出聲,「哦。」
原來這女的當時也在那飯局上。
他並沒什麼印象。
顧景川哦了一聲,蔣文靜眼眸微亮,以為顧景川想起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顧景川又開了口,「不好意思,我真不記得了。」
唐敏和莫莉的通話還沒結束,顧景川被這個女的擋住了
他看唐敏的視線,神色不悅。
打算繞過去叫唐敏。
蔣文靜卻是又攔住了他,低着頭語氣愧疚,「顧連長,是不是因為你受傷以後,我沒在醫院多照顧你,所以你在生我的氣?」
蔣文靜實在無法相信顧景川會不記得她。
顧景川臉色不耐。
蔣文靜看到他臉色黑沉,以為說到他心坎上了。
她又自顧自的解釋,「你受傷以後我有去軍區醫院看你的,我本來也想留在醫院照顧你,但是他們說有護士不需要我照顧,文工團那邊一直有演出需要我回去,所以我就離開了。」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誠懇,聲音動聽,臉上的表情更是真摯無比。
對正常男人來講,這種軟妹子,一般都很難招架。
「你不要怪我,其實這一年多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我沒想到在這碰到了你,你的腿完全好了是嗎?」蔣文靜亮晶晶的打量着顧景川那兩條大長腿,欣喜的問道。
跟蔣文靜一起來的扎着高馬尾的女孩,本來人已經進了摩托車店,見同伴沒進來,又折了出來。
剛好就聽到蔣文靜的話。
她的眼神落在顧景川身上,詢問,「文靜,這就是你經常跟我提的那個什麼顧連長?」
蔣文靜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
女孩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盯着顧景川打量,「的確一表人才,你不是說他坐上輪椅了嗎?這不好好的嗎?」
顧景川被她們擋着,且吵的煩躁,女孩沒禮貌的打量更是讓他內心燃起了一團火。
但他是在不善與她們逞口舌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