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的這個人,不說他本身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對女人對戀愛結婚這些事,好像就不感興趣。
關鍵是很多外在因素太影響唐靜玥發揮了。
她想明目張胆的倒追都不行。
長輩啊。
這要是放在十幾年以後,大家思想都開放了,沒有血緣關係的長輩倒也不覺得有什麼,況且以後還很流行這種大叔配蘿莉。
現在這個時候民風還不是那麼開放,唐家和高家又是世交,這麼多年,大家的輩分已經形成,
唐立業他們和高錚稱兄道弟,從小就拿高錚當小弟弟看待,弟弟能變女婿麼?
唐靜玥一旦要打破這個狀態,所有人的稱呼和關係,都得重新定義。
何況,這或許只是唐靜玥一廂情願的暗戀,高錚對她似乎也沒那個意思。
他這種人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他今天那態度很明確,工作為主,個人問題不考慮。
像他們俗人,三十歲還以工作為藉口,不想找對象,那麼,必定另有隱情。
比如,每個不想戀愛的人,心底都住着一個不可能的人。
或者,身體有隱疾,亦或者,取向問題……
但高錚不是俗人,人家的思想境界,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揣摩的,人一心一意為國奉獻,單位就是家,工作就是媳婦。
女人是什麼東東?
能吃嗎?
林敏其實很想告訴他,能吃。
林敏意識到自己腦子裏出現的亂七八糟不正經的各種想法,她急忙甩了甩腦袋,不讓自己的思緒跑偏。
但唐靜玥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林敏知道的確挺擔心,怕她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來。
林敏思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有必要解
救一下為情所困的堂姐。
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所以,林敏決定,給唐靜玥介紹對象。
成不成再說,至少讓她轉移一下注意力。
至於介紹誰……
林敏的目光在某道騷包的身影上掃過……
林敏給唐靜玥夾了一筷子辣椒炒肉,笑呵呵的開口,「靜玥啊,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想不想談個戀愛啥的,我和陳茜給你介紹啊?」
唐靜玥抬眸,看向她,意外,「你給我介紹?」
雖然不感興趣,但還是接了話,「你給我介紹誰?」
林敏眼珠子微轉,往另一張桌上和大家碰杯的年輕小伙那看了一眼,「你看小金怎麼樣?長得帥,臉又白,還有生意頭腦,以後都是做生意的,肯定有很多共同語言,可以試試呀。」
唐靜玥本來就是隨口一搭話,沒想到林敏還真有目標。
她順着林敏的視線,瞥了那位穿着紅些西裝,梳着大背頭的小白臉一眼。
嘴角微抽。
不好意思,hold不住。
別說她心裏有人,就算沒人,也不會考慮金正太那一款。
太騷包了。
因着林敏的關係,跟這位金先生見過幾面。
好像每次都是紅衣服。
尤其配上他那張白白的帥臉。
唐靜玥又瞅了瞅自己烏漆麻黑的一身黑色皮衣。
風格迥異。
不是一路人。
唐靜玥根本不知道自己藏了八年的心事,被才認識幾個月的堂妹看穿,更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
只是對林敏亂點鴛鴦譜的行為表示無語,「你可省省吧,上次要給哥介紹景秀,這會兒要給我介紹金正太,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當媒婆的潛質?」
同桌吃飯的顧景秀,「……」
二嫂要給她介紹她哥唐澤同志?
顧景秀嚇了一跳。
罪過,她一個農村丫頭,可不敢亂攀軍官啊。
但是二嫂為啥要給靜玥姐介紹金正太?
顧景秀心裏有點堵。
對於唐靜玥的吐槽,林敏絲毫不覺得自己多管閒事,她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好心嗎?不然你們得說我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了。」
眾人,「……」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顧景奇和唐燁兩個小男生,聽到林敏的話,神色一陣微妙。
顧景奇很想提醒林敏,她說話太糙了,這是城裏啊,別跟在村里時一樣口無遮攔。
而且,鄰桌都是長輩。
唐靜玥瞅了眼陳茜,小姑娘喝着飲料,紅光滿面,絲毫沒因為她的話神色有任何變化,跟上次住她家那晚可太不一樣了。
幾天不見,感覺這丫頭變了。
怎麼說呢,好像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戀愛的酸臭味。
跟林敏一樣一樣的。
她挑眉,問林敏,「那你給哥介紹景秀了嗎?」
林敏也瞅了眼陳茜,見她好像不是很在意她們的話,她眼珠子閃爍了一下,「我啊,我給他說了。」
「那他怎麼說?
」唐靜玥問。
「他…他自然很高興。」
陳茜喝了口果汁,將杯子往桌上一放,撅着嘴怒瞪着林敏,揭穿她的謊言,「你騙人,阿澤哥根本不是那麼說的。」
「那他是怎麼說的?」唐靜玥又看向陳茜,發問。
陳茜可太實誠了,被刺激的脫口而出,「他說景秀很漂亮很能幹,但他心裏有人。」
陳茜說完,怕顧景秀尷尬,急忙向她解釋,「景秀,你別誤會,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阿澤哥也沒有。」
顧景秀低頭吃飯,事不關己。
林敏說給給唐澤介紹對象,就是為了逗陳茜隨口一說,沒想到今天倒被他們又拿出來說,關鍵是,「喲,你怎麼知道的?那個人是誰呀?」
果然她的刺激起作用了?
「我……」陳茜這才反應過來,她好像着了她們的道。
她說阿澤哥心裏有人,是想讓林敏他們別亂給阿澤哥介紹對象了。
林敏腦袋往她旁邊湊了湊,一臉狡黠,「小茜,你跟我哥啥關係呀?他連這話都跟你說?」
「對啊,我看你最近春風得意,好像戀愛了哦。」
唐靜玥嘴上笑着打趣着陳茜,眸底卻是掩飾不住的黯淡和苦澀。
陳茜悄無聲息的和她堂哥在一起了,林敏也嫁給了愛情。
她呢?
她忍不住的又往某個方向瞥了一眼。
別人手裏端的都是酒杯,只有他,端着茶杯,坐的筆直,正在和顧景川聊着什麼。
他一身迷彩服,板寸頭,面色冷峻,坐在那,自帶光環,看起來那麼打眼。
神詆一樣的男人,會屬於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