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車是打造得一種極為堅固的兩輪車,車體與城門幾乎等寬,尋常總在三四丈之間,車前有木架三四層,各層固定尖刀若干口,車體有長轅,敵但攻破城門,數十成百兵士猛推刀車塞住城門。
其實刀車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還是觸目驚心詛咒。
古墓的詛咒是一種無形無色的東西,卻充滿恐怖色彩,具有不可言喻的威懾力,有着心理戰術的意味。
其中最神秘的,就要數埃及法老墓的詛咒了。
在圖坦卡蒙的墓葬中,就有這麼一個詛咒:『誰擾亂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將張開翅膀降臨他的頭上。』
隨着一些參與圖坦卡蒙墓挖掘工作的人異常死去,這一詛咒變得出名了。
直到現在,對於這一詛咒依然眾說紛紜,有人認為是真菌和細菌,有人認為是惰性氣體,有人認為完全是心理因素,還有人把它歸為目前科學不能解釋的範疇中去。
在我國出土的古墓文物中,有些漢代的瓦當上篆刻了『盜瓦者死』的字樣,可以看成是這一類防盜墓戰術的代表作。
這些咒語,往往都是聲色俱厲的,例如1980年發掘的東山濟城的一塊漢墓碑後刻着『諸敢發我丘者令絕毋戶後』的字樣,直譯過來就是:『敢挖我的墳,就讓你斷子絕孫。』」
&哈哈,這個有意思,不過我覺得這個詛咒怕是沒法實現吧。」
趙建聽得是哈哈大笑。
&們當笑話聽就可以了,不過秦老先生既然是寫小說,那麼倒是可以做點藝術加工,相信還是會非常不錯的。」
張天元笑道。
說真的,詛咒這種事兒,他是基本不信的,任何所謂詛咒的背後,其實都有另外的原因,只是有可能科學技術還沒到那種地步,所以暫時無法搞清楚罷了。
因為展飛還沒回來,所以幾個人又從盜墓的事情扯到了古董上。
恰巧這村支部里有一件老家具,是黃花梨的,只不過這家具已經壞了,但隱隱還可以看出當年的風光。
就像黃花梨當年的高價一樣。
前兩年木質家具價格一路飆升,尤其是黃花梨備受推崇,其價格已接近天價。
這讓張天元不由想到了一些事情。
反正左右沒事兒,就跟秦世龍和柳憐說了起來。
他對秦世龍和柳憐的印象都還不錯,所以不太希望這兩個人以後受騙,有些事兒能說的,就儘量在這裏說出來,以後他們遇到了,也好有個防範。
我們知道黃花梨,目前分兩種,一種叫南海黃,另一種叫越南黃,這兩南的黃花梨,一字之差,在價格上卻相差萬里。
南海黃花梨,價位極高,因為什麼呢?
這是因為按照文獻里的記載,到了清朝,南海黃花梨基本上就沒有了。
所以,您看清代的家具大多都用紅木和紫檀做的,很少見到黃花梨的。尤其是南海黃花梨,據說在南海也是很難見到的。
南海剛解放那會兒,大劉的父親是四野的一個幹部,在清剿反對勢力殘餘的時候,他的部隊在深山老林裏邊,就發現了一棵黃花梨樹。
當時還屬於戰亂期間,大家也沒太在意,等到戰事稍微平靜一點時候,幾個戰友就想起了這棵黃花梨,都知道這個樹很難見,當地的老鄉也說這個樹真的很難見,於是幾個人合夥就把這棵樹給伐了。
伐了之後,哥幾個就說,「得了,一個人做一個箱子吧,據說這個樹做成的箱子不變形,不生蟲,也至少留個念想,算是咱幾個人在這留個紀念吧。」
這幾個人一商量,就決定一個人就做一個箱子,請誰做呢?請當地一個很有名的木匠來做,別人做不了。
木匠說了,自己對木性非常了解,做完箱子之後,保證他們滿意。
等到完工的時候,幾個人一看,真不錯,做工特棒,於是就要付錢。
這時候木匠說了,「我也不要你們的錢了,我只要你們每人做的箱子中的一段木頭,就是剩的下腳料。」
幾個人一聽,這好啊,這沒什麼啊,這下腳都拿走都行啊,當天這木匠就把剩下的幾段木頭都拿走了。
說到這咱得補充幾句,都說黃花梨好,可這東西到底好在哪呢?
這您就不懂了吧,據說用黃花梨做的家具結實耐用,而且還不生蟲子,不易變形。
這會知道為什麼這東西好了吧。
咱們接着說大劉的事,這事一晃五十年過去了。
最近大劉突然發現他們家的那個黃花梨的箱子居然開始生蟲子了,照理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讓大劉很是困惑。
經過再三的詢問,這才發現原來是當年木匠在做箱子的時候做了手腳。
他拿走的幾塊木料,根本不是什麼下腳料,那是「木心兒」。
那究竟什麼是「木心兒>
這還得從南海黃花梨的生長環境說起。
黃花梨生長在南海的煙瘴之地,常年受到瘴氣的侵蝕。
此外,南海本身就是一個海上的島嶼,因此黃花梨又經常受到颱風的洗禮。
這些惡劣的自然條件,就導致了黃花梨在生長的過程中要盡最大的努力,把營養、養分保存在體內,要抗拒颱風的侵擾,所以南海黃花梨的質地是眾多樹木中最堅硬的一種,而且要歷經百年才能成才。
而木心就是在黃花梨堅硬外殼保護下,樹身所有營養精華聚集的地方,只要有樹心在,即使樹木被砍伐下來,也不會馬上枯萎、腐爛,它依舊能保持現狀很長時間。
但是一旦樹心離開的樹木本身,那麼這截木料就和其他的木頭差別不大了,生蟲子也就在所難免了。
古玩的造假方式千奇百怪,但總的說來只有一點,他就是利用了購買者貪圖便宜,又不是很懂的特點,來牟取暴利。
所以在這裏要奉勸喜歡收藏的朋友,「沒有金剛鑽兒,您可千萬別攬這瓷器活兒」,寧可錯過,也不要打眼上當。
&在遇到張哥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對收藏這個門道兒已經非常清楚了,可是這幾天接觸下來才知道,原來我其實什麼都不懂。」
柳憐不由苦笑了起來。
什麼木心兒,她別說知道了,甚至從來就沒想過,居然還有這種事兒,這簡直就是令她震驚不已。
&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