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平原本拿着料子來是為了試試看這料子到底好壞呢,可是一到這解石場地,直接就傻眼了,這裏解石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幸虧每個人都只有一兩塊料子,否則的話,估計等一天也等不到。
他將料子放到了張天元的腳下,然後嘆了口氣,就說出了那麼一番有些無奈的話。
「伯父你想解石?」
「不是不相信你,實在是董事會那幫老傢伙非讓我買點明料,說是怕料子不夠用了,我這就現場解石,讓他們看看這料子的好壞,把錄像視頻發回去,堵住他們的嘴,看他們還繼續說那樣的廢話。」柳生平說這些話,還是怕張天元會犯病,其實他想多了。
張天元不是那麼敏感的人。
「柳老闆,我有個好主意,擔保你剛來就能解石。」突然,那邊的朱老闆湊了過來,嘿嘿笑了一聲道。
「什麼辦法?」張天元問道。
&! ww. nbsp;「你們看,柳老闆的這塊料子並不大,解石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如果是張老闆親手來解的話,那就更節省時間了。在場的這些人,可都是知道張老闆您的本事的,跟在您後面解石,那是沾好運的事情,沒人不願意的,更何況這不也輪到蕭老闆和慕容老闆解石了嘛,直接把料子加進去就行了,誰也不好說什麼的。」
聽朱老闆這意思,分明就是打算讓張天元以自己的名義去解石,把蕭峰銳、慕容德的兩塊料子,還有柳生平的一塊料子都算在張天元一個人的頭上。
雖說這有點冒名的意思。不過倒也可行,就是張天元稍微得累點了。三塊料子都得他親手來解了。
「天元,其實你不用親手解的。你只要給指點一下,想馬聰仁那樣在毛料上畫一條線,讓石老哥、楊師傅,甚至我來解石,都沒問題。」柳生平似乎是看出了張天元的為難,就急忙說道。
「我來解石倒是沒什麼,不過你們難道就不想親手從毛料裏面解出翡翠嗎?那種喜悅感和興奮感,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得來的。」張天元心裏想,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自己每一次解石,從毛料之中解出那漂亮的翡翠的時候,即便本來就知道,也是非常興奮,而柳生平、蕭峰銳和慕容德等人不知道裏面有什麼,那驚喜會更大的。
更何況,大師嘛,那總不能每次都親自動手,在旁邊指點那才是對的。
這樣裝逼。豈不是更爽。
「你說的這個不錯,那就由我們三個親自解石吧,不過你得幫忙指點一下,我們的解石技巧。可不怎樣啊。」雖然柳生平、蕭峰銳和慕容德那都是有一些解石的能力的,比不過肯定是不夠精湛,萬一出什麼事情。他們就心疼死了,所以如果要他們親自解石。那肯定是要讓張天元在一旁幫忙的。
「這個不是問題。」張天元一口就同意了,那三塊料子都是他推薦的。他自己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買,但還是非常喜歡的,讓柳生平等三個人把那三塊料子漂漂亮亮地解出來,對誰都沒有壞處。
「你們決定好了啊?決定好了我可就要宣佈了啊?」朱老闆在一旁問道。
「宣佈吧。」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好,各位老闆,各位老闆都聽聽啊,華夏神眼!賭石之神張天元張老闆要解石了,不過是要解三塊料子,各位是不是行個方便啊?」本來排隊的時候,張天元腳下只有兩塊料子,現在變成了三塊,禮貌上還是要說一下的,不然很多人會心裏頭不舒服,白白得罪人也沒什麼意思,讓朱老闆給解釋一下,如果還有人不願意的話,那就不管了,反正張天元已經決定了,這三塊料子肯定是要解的。
朱老闆說話的時候,張天元已經把柳生平的料子抱上了切石機,這料子本來就不大,他一個人抱着沒有任何問題。
「張老闆要解石?那我先歇歇,看看熱鬧!」
「這人解石厲害啊,說不定又要出什麼好料子,我們趕緊去看看吧。」
「這個人就是前幾天公開解石的時候解出來玻璃種料子的那個張天元張老闆吧?」
「對啊,就是那個。」
「那我們都去看看,這一次還沒買到玻璃種的翡翠呢。」
聽朱老闆一喊之後,那些原本圍在別的攤子珠寶商,都圍了過來,等着張天元解石呢,就連正準備解石的幾個人,也都圍過來看熱鬧了,這解石什麼時候都行,可是張天元解石,那卻是未必能夠經常見到啊。
這幾天一直流傳着那天張天元解石的傳奇故事,很多人沒能親眼看到,心裏頭一直都是不甘心,今天聽到說張天元要解石,那還不趕緊湊過來啊。
當然也有不屑的,就算是周圍沒人看了,也還在堅持去解自己的毛料。
「聽到了吧張老闆,大傢伙兒都很給你面子啊。」
「真沒想到,你小子頭一次來緬甸,可是這人望卻是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高啊,真得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人都不行了,老了啊!」
大部分人聽到朱老闆的話之後,都是要爭着搶着看熱鬧,甚至還有人把正準備要解石的料子收了起來,把自己的切石機讓給了張天元去用,至於自己的毛料,則乾脆排到後面去了,實在解不了那今天就算了,明天再來解也不遲啊。
這就使得張天元現在可以用兩台切石機,同時讓柳生平和蕭峰銳來解石,這樣肯定要更快一些。
至於說那些嘴裏頭不乾不淨地罵着「王八蛋」的人,嘴裏邊憤憤不平的也不是沒有,但這都是一小撮人,張天元根本就不會在意他們的感受。自己該怎麼弄就怎麼弄,只要不得罪大都數人那就行了。誰還能跟所有人都把關係處好啊,這簡直不可能的事情。
裏面有幾個專家雖然不滿意。可也不得不承認,張天元已經不是當初閆城賭石交易大會上那個一問三不知的人了,那個時候張天元雖然說賭贏了不少錢,可是對於翡翠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作為專家,對他肯定是瞧不起的。
但是這才過去幾個月時間,張天元不光是名氣、學識還是經驗,都是有了長足的進步,尤其是其賭石的技巧。簡直能夠跟寶刀不老的翡翠王馬聰仁相提並論了。
再加上張天元人又年輕,所以這名氣真得是非常大的,在翡翠賭石的圈子裏,其名望絕對不亞於影視界的影帝影后!歌唱界的實力派歌星。
柳生平在感嘆張天元這威望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最起碼的禮貌,說起來,他這算是插隊,自然是要告欠的,所以抱了抱拳。衝着周圍的人分別示意,這個舉動,當然也是博得了很多好感。
做完這個事情之後,他才將料子放到了切石機上。
那邊。蕭峰銳也是做了同樣的事情,最有意思的是,這兩個人的料子從大小和外表上來看。還都非常相似,一看這兩塊料子。就應該是同一家礦場出產的毛料。
這兩塊料子皮殼都是黃紅色,從石皮就可以分析出來。肯定是打木砍的料子,打木砍也叫刀磨砍,這個場口產出一種如血似火的紅翡,非常名貴,目亂干場口雖然也有,但目亂干是屬於新廠,而且就算產出紅翡,也沒有打木砍的質地好。
打木砍是緬甸歷史最悠久的翡翠礦坑之一,不過經過很多年的開採,老坑已經是快要別開採完了,這裏的料子大多都比較小,所以柳生平和蕭峰銳這兩塊料子,都不大,而且也比較輕,不過這裏一旦出好料子,那就非常博人眼球,畢竟如血似火的翡翠,那可是不多見的。
這兩塊打木砍的料子都是全賭毛料,沒有切口,沒有擦口,就是完整的全賭料子,表現上也屬於一般,不過底價有點高,居然是達到了五十萬歐元,這麼高的底價,張天元肯定是不會買的,雖然他知道這兩塊毛料裏面的翡翠都不差,可是跟他自己選擇的那些翡翠一比較,就不太好了,這才忍痛割愛,分別給了柳生平和蕭峰銳去投標,因為競爭比較小,這兩個人都中了標。
由於打木砍的料子都比較小,所以可賭性真得不大,就算出翡翠,估計翡翠也不大,如果不是那種極品的紅翡,那賭垮的可能性是相當之大的,這也就是那麼多人雖然看中了這兩塊料子,最後出價卻都不高的緣故,結果就是便宜了蕭峰銳和柳生平。
蕭峰銳拍下的那塊料子,最終是花費了六十二萬歐元,而柳生平的這塊料子,則是花費了七十五萬歐元,這價格可都不低啊。對於這樣的出價,柳氏珠寶董事會是很不滿地,他們看到了柳生平發過去的照片之後,都認為柳生平是瘋了,才會花那麼多錢買這樣一塊料子,這料子的可賭性太低了。
只是柳生平堅持認為,這是張天元給介紹的料子,無論如何都是要拿下的,不管別的,單純就是張天元給他指點的明標料子大漲,他就不應該懷疑張天元。
至於蕭峰銳,則是對張天元更一點都不懷疑,要知道張天元連他妻子多年無法治癒的病都給治好了,他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這是打木砍的料子,除非是出極品紅翡,否則六十二萬拍下來都嫌吃虧了,更別說七十五萬了。」
「沒錯沒錯,這料子我也看過了,賭性不大,不過聽說這料子是張老闆給他未來的岳父指點的,張老闆一向都喜歡冒險,這一次不知道手氣如何,咱們也別那麼早下結論。」
「倒也是,我還記得上次人都快走光了,那塊毛料才最終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大漲啊,那叫一個刺激。」
「你當時看了?」
「看了啊,激動人心啊。」
「唉,我當時睡覺呢,可惜了,不過今天一定不能再錯過好戲了。」
「柳氏珠寶找了個好女婿啊,唉,我怎麼沒早認識張老闆啊,我有個侄女,那長得也是花枝招展,很有氣質的,如果我和張天元成了翁婿,那可就賺大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