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父親想到這裏不禁有點害怕起來,就蹲下把狗抱到身邊,用手輕輕撫摸着狗,就像在安慰一個受驚的孩子,狗在主人的撫摸下,不叫了。
辛巴父親見此,壯着膽子輕輕走到門口,把眼睛對着門縫向外看,就這一看讓這個年過半百的人的生活徹底的改變了。
辛巴父親把眼睛對着門縫向外看,發現外面並沒有下雨,相反還有點月光。
在月光的照射下,附近的水塘一片朦朧,不過外面的風卻一直在呼呼的刮着。
而水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平靜的讓人感到奇怪。
正在辛巴父親對這感到奇怪的時候,又聽見自己家的黑狗叫了起來,這狗叫兩聲就停了然後有叫兩聲,仿佛是感到害怕不敢一直叫。
辛巴父親回過頭對着黑狗說道:「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黑狗仍然斷斷續續的叫着,就在辛巴父親再次回頭,從門縫裏看到那水面上出現一個巨大的身影,太大了,大的讓人害怕。
「那是什麼?那~~~那是~~什麼東西?」辛巴父親真的害怕了,住在這塘邊就他一個人,一直以來都沒什麼事,今晚突然看到塘里出現一個巨大不明的東西,不禁打起抖來。
但是人的好奇心是無限的,辛巴父親還是將眼睛死死的對着門縫看着。
突然兩道白光從水面上射了出來,這下子讓辛巴父親看個清清楚楚,那身影跟蛇一樣,但是不是蛇,那東西通體金黃但無一片鱗,與平日裏吃的黃鱔十分相像。
那東西頭大如桶,兩眼赤紅,在鰓旁邊各長出了兩個隆起的突出,正在水裏打旋,濺的水花四射。
「難道這水塘里有一條黃鱔精,這可不得了,村裏的人都在這裏吃水,要是那精怪不是善類吃起人來就不好!這可如何是好?」
辛巴父親心中不禁擔心起來,但他繼續通過門縫看着,發現那條黃鱔戲水之後就緩緩的沉入水底,辛巴父親還是繼續看着有什麼動靜,但是後來什麼都沒有了,水面恢復了平靜還是像之前一樣,這時候風也停,月亮越發的明亮,已經可以照的到路了。
外面一片寧靜,除了蛙叫和蟋蟀的叫聲外還摻雜着狗叫,和之前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辛巴父親看到這裏,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那種緊張感也消失了,但是回過頭來去睡覺時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全濕了。
帶着不安和恐懼爬上了床,睡睡醒醒就這樣熬過那不尋常的夜晚,心裏期待黎明快快到來。
晨曦微露,金雞報曉。
對於辛巴父親來說這個驚恐不安而又漫長的夜晚,一夜的輾轉反側讓他頭疼不已。
聽到雞鳴聲後,他仍舊驚魂未定,這時候早起的下人已經開始到這水塘邊挑水了。
辛巴父親爬起來感到身體乏力,頭暈腦脹,摸摸額頭有點燙,原來昨夜的緊張恐慌加上汗濕了衣服導致了身體裏的虛火上升,發燒了。
辛巴父親開門看到有人正在挑水,不自覺的跑過去想把昨晚的自己看到的告訴大家。
「大老爺,早啊!」一個中年男人跟他打個招呼。
「早~」辛巴父親漫不經心的回覆着,然後就很緊張的說道:「聽着,以後來水塘挑水小心點啊!這塘里有怪!」
「哈哈,大老爺你真會開玩笑,大清早的恐怕你沒睡醒吧!走了啊,挑完水還要餵豬呢!」
「你這孩子,我真沒開玩笑,我昨晚看到塘里有一條好大的黃鱔跟蟒蛇差不多,估計都成精了。」
「父親,你不會做夢吧,天底下大蛇多,沒聽過這麼大的黃鱔啊!你啊,就別在瞎攪和了,騙誰呢!」說話的正是擔心老人家的辛巴。
昨天晚上他父親就睡在水塘邊的簡易棚里。
這下了一晚上的暴雨,他還真有些擔心。
不過看到父親沒事兒,也就放心了,只是父親說的話,實在有些古怪,讓人不能理解。
「真的,是真的,好兒子我真沒騙你,要是我騙你我死全家。」辛巴父親激動的詛咒起來。
「父親,你怎麼就開始亂說話了啊,你的全家,不就是我的全家嘛,不敢亂說啊。」
辛巴覺得自己的父親可能是病糊塗了,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真沒騙你啊!」
辛巴父親急得不行。
「好好好,我看你是發燒了,我去給你到醫生那抓兩副藥,你先休息。」說完辛巴就出門了,走出門後辛巴還喃喃地說:「還黃鱔精呢,八成是燒糊塗了。」
辛巴父親被送到了別墅里住。
那黑狗卻一直跟着他,蹲在他的床前。
而且就是現在這個房間。
辛巴父親望着狗不禁紅了眼眶:「哎,都不肯相信我,這世上恐怕只有你對我不離不棄了,只有你願意相信我了啊。」
說着說着辛巴父親就昏昏地睡着了。
人在發燒的時候頭腦會很迷糊,暈暈沉沉的,有的甚至會產生幻覺或者不停的做夢。
辛巴父親在昏睡中做了一個夢,夢中他看見一個身穿鵝黃的女子,這女子長發垂肩,一對柳葉眉毛,一張櫻桃小口,眼睛水靈宛如明珠,鮮艷無比,身材妙曼,表情嫵媚那女子徑直走到他面前跳起舞來。
辛巴父親老婆死得早,後來又沒有續弦,對於這樣的女人,自然沒多少抵抗力。
登時心砰砰的跳,臉上浮現出痴痴的表情。
忽然那女子走到辛巴父親面前,揮舞着裙袖,那衣袖撫在辛巴父親的臉上不知道多麼誘人,陣陣香氣惹辛巴父親慾火難耐。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在一起瘋狂了。
夢境如此真切,讓人不忍醒來。
「汪~汪汪」
「父親,醒醒,父親?」替父親抓藥的辛巴已經回來了,看到父親睡在床上發出痴痴的笑聲。
嘴裏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黑狗望着辛巴叫了幾聲,好像要告訴他什麼似得。
「父親,醒醒!醒醒!」辛巴用手掌拍着父親的臉,這時辛巴父親條件反射,收住笑容,用手抹了抹流出來的口水:「辛巴,你幹什麼啊?」
「幹什麼?嘿嘿,你做夢都想着吃東西呢!看你口水流的。」辛巴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藥說:「這是給你抓的藥,兩碗水熬成一碗,飯前喝下,喝兩天保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