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議,不如讓這小傢伙給咱們把這個風水寶地也介紹介紹吧,反正前面三個他都說了,這個讓他說也沒什麼吧?」
人群中,一位老邁的風水師大聲說道。
「同意!」
「這小伙子吐字清晰,講的也很明白,讓他說,沒問題。」
風水師們,大多數都是支持張天元來進行最後這個風水地的解說的。
那邊諸葛大師的臉色又不怎麼好看了。
他本以為這壓軸的事兒,應該由他來做,畢竟不管是年紀還是地位,他都在這小子之上。
可現在他也沒轍了,那麼多人都支持張天元去講,難道他還能腆着老臉去求別人讓他講不成?
「也罷,就看看這小子能說出些什麼吧。」
諸葛大師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心想說不定這張天元還能在這上面出醜呢。
這眾人都讓張天元說,有些人自然是好意,覺得張天元有這個本事,而另外一些人怕是依舊希望他出錯的。
跟諸葛大師是一個心思。
張天元緩緩站了起來,看向眾人道:「既然大家這麼看得起我,那我說說也無妨。」
他準備說了。
這種場合,自然不能認慫,這對於他日後在風水圈子裏行走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雖然這一行看年齡,但更看本事,如果你有足夠的能力,就算你年紀不大,依然能夠得到眾人的尊重和佩服。
「這三十九號圖的風水叫『天子風水』!」
這句話,當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天子風水,雖然很多風水師都知道,但真正敢做出斷定的,卻寥寥無幾。
張天元居然敢說這是天子風水,實在太狂妄了。
「小伙子,說話還是不要操之過急,仔細想想再說。」
其中一個老邁的風水師提醒道。
張天元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圖片上這地方應該是龍頭山!」
「你竟然看得出來?」
華山真人又是吃了一驚。
說實話,他們對這張照片進行過一些處理,山的形狀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不會影響風水格局。
本以為沒有人可以看出來呢,沒想到張天元居然一眼就瞧出來這是什麼地方了。
「晚輩去過這裏,還算比較熟悉。
龍頭山四周從北到東依次有公益山、望兵山、水陳峰、象頭山、六毛山等五座山峰圍繞龍頭山而排列,而龍頭山居中是主峰。
主峰龍頭山的背斜二翼全為泥盆紀的石英砂岩,矽質頁岩、矽質岩裸露,地帶性土壤為赤紅壤,是典型的土山,山高脈厚。
登上大明山最高峰龍頭山,只見群峰連綿起伏,龍頭山的四周即東西南北還有九座無名石山按金木水火土五星團聚九星相聚環繞龍頭山。
以龍頭山為中心,分別向四周散開去,起其格局如風水術中的五星歸垣,是一個垣局完整的地方,可謂『五星歸垣明堂現』。
周圍眾山匍匐朝拜,如三十六公作揖,又如三百六十仙童跪拜;
站在大明山的龍頭山頂上,絕對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這正是風水學家們所說的群山拱衛、眾水環繞、乾山巽向的帝王之氣的龍脈。」
「你倒是說說,何為天子風水?」
諸葛大師又發難了。
張天元笑道:「這個不難。
第一是:來龍遠,龍要真。
風水術用形象思維的方式,將逶迤奔騰,形象萬千的山脈稱之為龍脈,比喻是非常恰當的。
第二是:砂要秀,有多重吉砂護衛,最好是『獅象隨護舞翩翩』。
大明山是西北千里來龍,開陽到頭結穴,穴位是龍之生氣凝聚的孔竅,大明山的龍穴就在龍頭山上。
繼而龍脈蜿蜒南下,至邕江邊結作西廣首府南城市。
第三是:五星歸垣明堂現。
風水格局中最貴者是五星歸垣。
所謂五星歸垣者,一名五氣朝元,又稱五星升殿,為龍中最佳之格,萬不逢一。
以其水星帳於北,火星聳於南,木星列於東,金星待於西,土星結穴而居於中央。
五星左右各星歸於本宮本位,所以有『五氣朝元』,『五星升殿格』之稱。
若登星辰觀之,四面相等各得其位,為天造地設,為五星聚精,為萬靈所萃,為正氣所鍾。
如此上應天星,下又合方位,誠為最尊之吉地。
如此之地,有福德之家,葬其正穴,主出皇帝聖賢。
其次亦主出王侯將相,貴極人臣,流芳百世,皇親國戚,文武雙全,大英雄豪傑,狀元神童等,上上至尊之富貴,均在此中藏。
凡稱得上是大富大貴墓地的,都有內外明堂,而且明堂里要有水,因為水是龍的血脈,龍無水送,不知龍之來處,穴無水界,則不知龍之止所。
考察大明山,可以發現,受穴之山的龍頭山其穴區前中軸線上近對的淺崗是南城的高峰山脈,此為風水格局中的龍頭山其穴區前的一字橫案山。
以現在的高峰作為守水口的橫案山可以分內外明堂。
內明堂可謂關鎖嚴密。
內明堂左邊是武城馬頭鎮的安等秧,是一個不高的丘陵山口,形如馬鞍;
內明堂右邊是石磨隘,在兩江東北方向,大明山西南麓對面的小明山上有十三個隘口從兩江到馬頭一線都排列繞成半弧形。
內明堂背靠大明山龍頭山,明堂內萬山朝拱、萬水歸堂,而且其中間有月山、敏山和岜馬山等呈印台之形,是為印星。
印星好像特別受到壯族先民的歡迎,因為在武城縣境內發現的幾處岩洞葬基本都是在印星山上,如武城岜馬山岩商代岩洞葬、武城兩江獨山戰國岩洞葬等。
此外,在武城縣境內發現的其他幾處岩洞葬如岜旺、弄山等,這幾處也都是印星山。
印星在風水理論上屬於金星,俗語有云:『有印相扶,定是官居極品』、『華蓋與印星共會,管仲佐霸良臣』。
不知諸葛大師可滿意我的回答?」
說完話,張天元看向了諸葛大師,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意。
「還不錯。」
諸葛大師乾咳了兩聲,但仍舊難掩其心中的尷尬之意。
他可謂是三番五次刁難張天元了,卻不想這個年輕人不僅沒有絲毫慌張,反而把該說的都說的清清楚楚,讓他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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