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古董依然不可能價值幾十億人民幣,但那並不是什麼問題,只要張天元自己覺得值,那就值。
「沒問題,當然可以。」
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棒子男聽到這話,急忙取出了字據道:「還是老規矩,當着大家的面來立下字據,免得事後有人後悔賴賬。」
「你不會以為你贏定了吧?」
張天元笑着問道。
「先不說這個,立下字據再說。」
棒子男說道。
「好,成全你。」
張天元還沒見過這麼着急送寶貝給他的,於是迅速在那字據上簽了字。
這東西一旦簽字,加上辛巴這個見證人,雖然未必有法律效力,但卻甚至比法律還管用。
因為誰不認賬,可能連這個別墅都別想走出去了。
辛巴在阿三國,是絕對有這種能力的。
「嘿嘿,你剛剛問我是不是贏定了,沒錯,我就是那麼認為的!
你難道還不死心嗎?我真不懂,你那棵樹已經明顯出現了空心,而且空心還不小。
就算你選的樹木長得筆直,可是樹心空了,再筆直也沒意義了,頂多取些小料罷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會有大的板材。
你拿什麼贏我?難道拿嘴嗎?」
剛剛簽字,棒子男便得意洋洋地說了起來:「不過既然咱們都已經加注了,我也不廢話,你也別廢話,還是全部解開吧,解開就知道,究竟情況如何了。
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棒子男這麼有底氣,也不是沒道理的。
眾所周知,在當下的文玩圈中,真的是好料難求。
尤其是小葉紫檀盛行的年代,只產於印度地區的小葉紫檀被印度政府限制出口,更是在源頭上大大的減少了小葉紫檀原木的數量。
想要在木材市場中買到好的小葉紫檀木料,真的要拼人品。
即便小葉紫檀賭料的風險很大,但還是有很多人樂此不疲。
小葉紫檀料子中空的很多。
很多人抱着僥倖的心理花大價錢去賭料,有的時候會輸的你血本無歸!
聽說小葉紫檀要開料,周圍的很多人群眾都圍了上來,看熱鬧的是不怕事兒大,看到別人賠了,還有偷偷高興的!
小葉紫檀賭木賭的是芯材,玩友們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賭到了空心材,或者是黑料。
所謂的黑料就是內部損壞的小葉紫檀,木質的顏色發黑,這樣的黑材多數要報廢,能賠哭買料的人!
選料其實與買彩票差不多,有的時候,雖然料子外面看起來好像有很多的金星,但是開料之後根本就沒有金星。
有的則是材質看上去很好,但是切開之後根本就沒有什麼油性。
有時候賭料是需要魄力的,一刀窮,一刀富一點都不誇張。
現在似乎特別流行賭瘤疤料,這樣的料是有非常好看的紋理的,能賣個好價錢。
但是很多時候都是買料的人,花了好幾萬,甚至好幾十萬,賭來的料子品相極差,哭都沒有地方哭,只好認賭服輸。
而張天元那棵樹,不光有空心,而且還有瘤疤。
賭性其實是非常差的。
所以棒子男才會認為自己絕對贏定了,認為張天元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他開始指揮朱武大師繼續解木。
這棵小葉紫檀樹。
首先從彎曲的地方被一截兩段,而從截面上看,木紋清晰美麗,顏色端正大方,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一件珍品。
看到這樣的情況,棒子男更加自信,很快就在樹身上劃出了線。
讓朱武按照他畫的線鋸開。
不得不說,棒子男自稱是行家,還真就是個行家。
他已經在切面上切畫出界限,操縱電鋸的朱武將從樹心一側下刀,直接把這棵小葉紫檀樹刨成兩半。
這次使用的是平板電鋸。
粗大的樹木,被吊裝在了全自動電鋸上,被固定好之後,慢慢的向前移動。
鋸片飛轉,切割出來的木屑,呈現出深紅色的顏色,十分艷麗。
很快,整個樹幹就被刨成兩半,看着刨面上那精美的牛毛紋,聞着濃郁的檀香,還有那星星點點遍佈整個刨面的金星,所有人的開始驚嘆出聲。
雖然不知道棒子男從辛巴那裏買來這棵樹的時候花了多少錢。
但根據張天元自己的買價來說,棒子男絕對是賺了。
這料子幾乎沒有瑕疵。
如果非要說有瑕疵的話,那就只能說可惜不是滿金星,更不是爆滿金星。
但金星依然是非常濃密的。
指着自己的那棵樹,棒子男非常得瑟地說道:「我看你那棵樹也不用解了吧,難不成你真以為自己還能開到爆滿金星?」
「怎麼會,那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這一次不可能了,不過贏你,或許還是可以。」
張天元笑了笑道。
「你這牛,吹大了。」
棒子男覺得張天元完全就是輸不起的典型,明顯都已經輸了,卻非要說還沒輸,非要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說實話,他來到阿三國之後,也聽到了一些有關張天元的傳言,知道張天元這眼力不錯。
但人的眼力再好,總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他還真就不信了。
「你慢慢繼續,我先讓人給我那些板材測量一下數據。
雖然不是滿金星,但這麼高品質的金星料,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棒子男似乎已經準備着接受勝利的喜悅了。
完全沒把張天元接下來的解木當回事兒。
「死棒子,你別得意,我張哥這隻手,可是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的,他一定能贏你。」
展飛忍不住罵了那得瑟的傢伙一句。
「展飛,不用那麼說,現在說什麼,別人都當咱們只是嘴上功夫,所以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麻煩你了朱武大師,從這裏切一下吧。」
張天元畫的那道線,正好是十厘米,而那空心,也就只有十厘米而已。
雖然會造成一些小料,可是對於這棵樹高接近六米的大傢伙來說,十厘米實在是微不足道。
「你確定要從這裏切嗎?」
朱武猶豫了一下問道。
「沒錯,我想看看,這空心到底能延伸多長,說實話,如果真得太長的話,恐怕就真得要輸嘍。」
張天元笑了笑道。
「呵呵,十厘米?你真覺得這樣嚴重的空心就只有十厘米嗎?」
棒子男諷刺道。
「沒跟你說話的時候,就閉上你的嘴巴,乖乖看看着就行了。」
張天元瞪了那棒子男一眼,對朱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