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再次低下頭,若有所思地看着手裏那個粗布人偶,最近忽然掠過一絲可怕的笑容……
對於林曉曉來說,弄到張郝穎的生日是相當容易的事。她是團支部書記,手裏有全班團員的花名冊。
所以回家之後,林曉曉便迫不及待地在人偶上寫上了張郝穎的名字及出生年月。
「張郝穎,你個臭三八,讓你再趾高氣昂,讓你再目中無人」。
林曉曉一邊咬牙切齒地罵着,一邊用針不停地刺人偶的頭面部。
此刻,她已經完全把人偶當做張郝穎了,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把滿腔怒火都發泄到了人偶身上……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林曉曉就敏感地發現,張郝穎與往常有些不同,她的臉色很憔悴,嘴唇也是乾裂的,看起來好像一夜沒睡好。
「張郝穎,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差?」張郝穎的死黨圍在她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問着。
「不知道,從昨晚開始……頭就一直疼,像針扎一樣,弄得我一夜沒睡好。」張郝穎捂着頭,搖頭晃腦地說:「現在還是很難受,如果今天上午還不好,我就得去醫院看看了……。」
「呵呵,恐怕你去醫院看也不會好吧……」看到張郝穎一臉難受的樣子。林曉曉得意地笑了起來,她沒想到,那個人偶竟然如此管用,只用了一次就有這麼明顯的效果。
「走着瞧吧,張郝穎,好戲還在後面呢……」。
從這天開始,張郝穎每晚回家都會用針扎人偶,而張郝穎的頭痛病也愈加嚴重,甚至發展為全身疼痛。
去醫院檢查治療也毫無結果。
堅持上了幾天雪之後,她再也堅持不住了。
索性辦理了休學,去大城市住院了。
林曉曉的復仇計劃大獲全勝,但是她也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同樣也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
自己明明每晚都有按時睡覺,但是黑眼圈卻一天比一天嚴重。
而且寫作業或上課的時候,經常無緣無故地出現眩暈症狀。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但她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可能和那個人偶有關係。
這天晚上,林曉曉面容憔悴地回到家中,她坐在鏡子前,兩眼無神地注視着鏡中的自己。
沒錯,自己的臉色的確大不如從前。
她拿出那個人偶,仔細地觀察着。
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難道,是我多心了,還是學習壓力大累得?」林曉曉放下人偶,揉了揉眼睛。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卻發現人偶不見了,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張蒼老可怖的面孔。
林曉曉恐懼地瞪大了眼睛,她認出,那個人正是送給自己人偶的老婆婆。
「你,你為什麼會在我家裏?」林曉曉一邊發抖,一邊緩緩地轉過身來:「你給我的人偶是不是有問題……。
「呵呵,不錯,小姑娘你還是很聰明的。」老婆婆冷冷地說道:「有些事情是需要代價的,我幫你把那個女孩子弄進醫院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些東西呢?」
「你想要什麼……」林曉曉心頭忽然掠過一絲不詳的預感。但還沒等她想完,老婆婆就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我要你的身體,給我吧,給我吧!」
「你瘋了吧,這是不可能的!」林曉曉大聲叫了起來:「你快給我出去,否則我要喊人來了!」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了。」老婆婆貪婪地望着林曉曉的臉:「自從你使用了那個人偶,一切就都註定了。那個人偶在詛咒對方的同時,也會極大地損害術者身體與靈魂的結合,現在的你,已經無法適合這個身體了,所以,就把它給我吧,這樣,我就可以得到永生啦!」
老婆婆說完,忽然化成一陣黑煙,迅速地吹向了林曉曉的臉部。
「啊,不要!」
從那之後,林曉曉就失蹤了。
這個故事,是有人根據林曉曉的日記創作出來的,雖然很多人都非常懷疑這不是真的,但此時此刻的孟聰,卻忽然想了起來。
竟渾身打了個寒顫。
如果真有家裏的親人用扎紙人的方法對付林倩,那麼他搞不好就要同時失去兩個親人了。
幸虧發現及時,不然一切就都麻煩了。
「走,我去你們的房子裏轉轉吧,或許會有什麼發現。」
既然得到了孟聰的首肯,那麼張天元便可以大展拳腳了。
他很高興這孟聰是一個懂道理的人,這樣一來,他就不用費盡心思去解釋很多麻煩的事情了。
柳若寒沒有跟着一起去,她跟林倩在客廳裏面聊天。
畢竟一旦進了臥室,總是會看到許多私隱的,人多,不如人少。
「孟主任,就先從主臥開始吧。」
張天元說道。
「好,沒問題。」
孟聰點了點頭,便領着張天元往自己和妻子林倩的房間走去。
張天元現在也只是猜測而已,並不能確認就一定是扎紙人的厭勝之術。
這厭勝之術門類多樣,可以說令人防不勝防,既然來了,這整個房子都要看一遍的。
臥室、客廳、廚房甚至廁所都要檢查一邊才行。
當然了,首選臥室,那是因為這臥室屬於林倩和孟聰朝夕相處之地,也是最有可能發生危險的地方。
孟聰在社會上,也算是成功人士了。
他的房間裝修卻沒有那麼複雜。
床、衣櫃、床頭櫃,梳妝枱!
這個房間的陳設簡直簡單到普通,但卻是那麼的和諧,而且又很上檔次。
不像現在很多人追求什麼榻榻米,把房間弄得十分臃腫,看着就彆扭。
孟聰就站在房間門口。
張天元則在房間裏查找,並且還順口說了一句「孟主任,你們這臥室里沒有什麼不能讓陌生人看到的東西吧?如果有的話,還是收拾一下吧。」
畢竟某些東西,那是別人的私隱,自己看到了總是有些不妥。
孟聰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我在門口等。」
張天元笑了笑,走到了門口。
過了幾分鐘,孟聰才將房門打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已經收拾好了,您進去檢查吧。」
孟聰的懷裏抱着一個紙箱子,裏面究竟放了些什麼東西,張天元並沒有去看,雖然他只要用鑒字訣就能夠看到。
但他這人還真沒多大興趣去窺視別人的私隱,真得太惡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