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讓我娶小煙,我這一輩子就再也不娶妻了。『言*情*首*發」傅颯神色十分堅定,出了皇甫夢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再娶妻,但是,見到了小煙,他就只想娶她為妻。
這句話一喊出來,傅佩妮和傅延都蒼白了臉,傅佩妮狠狠地瞪向自己爸爸懷裏的女人,那個女人到底是使用了什麼狐媚伎倆,竟然將她爸爸迷惑成這個樣子。
她還想着讓爸爸和媽媽再婚呢。
「爸,你到底喜歡這個女人什麼?你才認識她幾天,你對她了解嗎?你知道現在的女孩子的心思到底是什麼嗎?你覺得你和一個比你小二十多歲的女人溝通得來嗎?你們有共同的話題嗎?你們在一起每天說的什麼,談什麼?爸,你太衝動了!」傅佩妮知道爸爸如今說出這樣的話,她不能夠再用那些詆毀秋語煙的話來刺激爸爸,越是刺激,爸爸就會越堅持着想要娶秋語煙。
傅佩妮的這個問題確實問住了傅颯,他渾身一震,今天早上一起來,他完全沒有考慮這些,他腦海中想的都是小煙跟她說的那些話,說不要名分的話,那些話激得他的大男子主義爆發。
如今回想起來,自己確實是對秋語煙一點兒都不了解,但是,此時不了解,在婚後的日子裏也可以慢慢的了解。
「颯哥,我們雖然有年齡上的代溝,但是,我會配合你的,我是一個小女生,我沒有想過其他,我的世界裏只有愛情,你就是我的一切,沒了你,我無法活下去。」秋語煙小小的手緊緊地攢着傅颯的衣袖,聲音很低很低,低到只有傅颯一個人才能聽到。
傅颯握緊了秋語煙的手,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麼跟他說過沒了他,她就無法活下去,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地,要為懷中小小的純潔的她遮擋住一切的風雨,「爸,還望您成全我跟小煙,我跟小煙雖然才剛認識,但是,兩人卻像是認識已久一般,這麼多年,我被皇甫夢騙了這麼多年,我對其他的女人早已經死了心,但是,小煙,卻像是一縷溫暖的陽光,突然跳進我的心裏,將我的心重新點燃,仿佛讓我又回到了十八歲,讓我又相信了愛。」
而傅雅此時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看了一眼屏幕,見是王紹閒打過來的電話,想來是有新的發現,她抬頭看了一眼正廳里的眾人,見他們的心思依然都放在傅颯和秋語煙的身上,待會兒她再回來也是一樣,剛才看了那麼久也只發現傅鑫對秋語煙多了一份關注,但是,卻也不知道傅鑫對秋語煙的那份關注到底是什麼。
悄然地離開正廳,到外面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接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王紹閒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傅小姐,案情有了新的進展。」王紹閒的聲音中明顯帶着幾絲興奮。
也是,這件案子上頭催得緊,他不趕緊辦完,不好交差,昨兒個一夜都沒有睡,都在整理着昨天警司們從旁邊的客人還有『湘水人家』的服務員等等凡是跟劉媽有過交集的人的口中錄下的一些筆錄,今天早上終於讓他有了新的發現。
「嗯?」傅雅示意他往下繼續說。
待王紹閒說完之後,傅雅皺了眉頭。
王紹閒說他查詢過劉媽身前的人際關係,劉媽為人很和善,幾乎沒有跟人樹過敵,也就是沒有相熟的人殺劉媽的動機,而秋語煙這個女人卻是在劉媽死前的兩天出現的,據飯館的服務員說見過秋語煙在飯店被燒的前一個小時單獨來飯館裏找過劉媽,秋語煙離開半個小時後,飯店就着火了。
秋語煙為何要單獨地去飯館找劉媽呢?
秋語煙和陳洪生才談了兩天的戀愛,雖說期間陳洪生有帶秋語煙去飯館見過一次劉媽,如果沒有知道秋語煙勾引傅颯的事情,她會以為秋語煙是想要去討好劉媽,未來的兒媳婦去討好未來的婆婆這樣的事情並不稀奇,但是,主要的是,昨晚她見秋語煙主動去勾引傅颯,也就是說秋語煙壓根就沒有愛上陳洪生,也沒有打算過要跟陳洪生結婚的打算,這樣的她,為何還要去討好未來的婆婆呢?說不通。
「你們有找秋語煙錄過筆錄她昨天為何要去見劉媽嗎?」傅雅問道。
「嗯,昨天的秋語煙的筆錄里提到過,她中午的時候來找過劉媽一次,說是陳洪生讓她送一些水果過來給劉媽,不過這事還沒有找陳洪生證實。」王紹閒抬手撫了撫眉心,他剛有一個新發現,還沒有去找陳洪生證實,便急着給傅雅打過來電話,確實是有些欠考慮了。
傅雅沉吟了一會,既然秋語煙在筆錄里承認過來見過劉媽,應該是真的有這個理由的,單是這個理由就可以將秋語煙跟劉媽的死排除在外,但是,湘里人家卻是在秋語煙離開半個小時候着火了,如此看來,秋語煙的嫌疑卻是最大的。
「你去找陳洪生證實一下,秋語煙如今在我們傅家,這個時候生了點事情,我去看看,有消息再聯繫。」傅雅說道。
掛了電話之後,傅雅在走廊處又站了一會兒,將腦海中所有知道的信息都串了一遍,傅鑫對劉媽的案子極為關注,而如今傅鑫對秋語煙也是關注着,剛才跟王紹閒的通話中也得知秋語煙跟『湘水人家』飯館被燒可能有關係,只是,她找不到秋語煙想要害劉媽的理由。
頓時,她腦海中生了一個想法,難不成是因為秋語煙想要甩掉陳洪生而打算勾引傅家的主子們的想法被劉媽知道了?所以秋語煙對劉媽動了殺念?
想到這裏,她便是要去證實一件事情,秋語煙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名在校的普通的學生,從秋語煙勾引傅颯的這一點來看,秋語煙可不像是個單純的女孩,如果沒有人給秋語煙提供傅颯的消息,秋語煙又怎麼知道她一定就能夠一勾就將傅颯勾住?
處女?單純?
這兩個詞彙對如今的傅颯而言可真的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原本她對昨晚的秋語煙找到傅颯又成功勾引住傅颯沒有想太多,畢竟那是二叔家的事情,跟他們家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此時,秋語煙跟劉媽的死掛上了勾,她便不得不去想秋語煙的背景了。
如果秋語煙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在校大學生,那她就沒有殺劉媽的可能,王紹閒說過作案人的手法十分高超,讓他們根本查不到一點兒的縱火者的信息,而且劉媽房間裏的那些汽油到底是怎麼來的也沒有人清楚。
只是,從秋語煙勾引傅颯這一點看來,秋語煙的背後肯定是一隻大手在控制着這一切,給秋語煙提供傅颯的各種信息,要不然,剛進傅宅一兩天的秋語煙怎麼能夠知道昨晚傅颯在距離主院十分偏遠的涼亭里喝酒。
這一點怕是傅颯都有過懷疑,或者秋語煙給過傅颯一個很好的理由,就像秋語煙明明昨天還是陳洪生的女朋友,昨夜就跟傅颯歡愛了一場,傅佩妮和姜若絲兩人提到這一點的時候,傅颯也做了解釋,秋語煙給傅颯的解釋既然能夠讓傅颯信服她是真愛他的,那麼,秋語煙出現在偏僻的四角涼亭所編制出來的理由傅颯肯定也會相信。
只是,傅颯相信了,見過昨夜那一幕的傅雅可不相信秋語煙會在大晚上無緣無故地跑到那個幾乎沒有人去的地方去。
等傅雅重新回到正廳的時候,發現原本是堅決不同意傅颯和秋語煙婚事的傅昊天此時竟然變了話,轉為同意傅颯和秋語煙了。
「多謝爸的支持。」傅颯擁着秋語煙滿臉的笑意。
「爺爺,你怎麼可以同意這樣的事情,我……」傅佩妮甩淚跑了出去,她怎麼也想不到爸爸會為了秋語煙這個女人而說出那樣的話。
傅雅不知道剛才她的離開正廳里發生了什麼大逆轉,竟然讓傅昊天同意了傅颯和秋語煙的婚事,想着待會兒去問問三娘。
「好了,好了,你們想哪天成婚就哪天成婚,去領個證就行,別給我大擺筵席。」傅昊天疲倦地擺了擺手,他這一輩子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兒子這麼地逼迫他,他也沒有辦法,難道真的讓他看着自己這個兒子死去?那是不可能的。
「是。」雖然不能大擺筵席,這讓他心裏很不爽,但是,能夠讓父親同意他娶秋語煙對他而言已經很知足了。
傅颯擁着秋語煙出了正廳,而傅昊天也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走。
傅雅走到三娘段月容的身邊,小小地拉了她一把,跟着段月容一起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段月容才問道:「小雅,你回來了?」
「嗯,昨天中午回來的。」傅雅拉着段月容的手笑着說道,剛才她是從正廳的側門進去的,沒有人看見她,「三娘,剛開始我見爺爺不同意二叔和秋語煙的婚事的,中間我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後爺爺怎麼就同意他們倆人的婚事了?」
段月容嘆了一口氣,而後說道:「你二叔最後以性命為要挾,說你爺爺要是不同意他和那女人的婚事,他就跟那女人去殉情。」
傅雅聽了這話內心大驚,秋語煙到底是有什麼魅力,竟然能夠讓傅颯肯願意為她殉情?
而且,傅颯都多大年紀了,竟然能夠想到十**歲少年才會想過的笨拙的殉情招式。
「三娘,你見那女人怎麼樣?」傅雅毫不避諱地直接問道,此時兩人身邊也沒有別人。
「看不透徹,比皇甫夢怕是還有手段。」段月容壓低聲音說了這麼一句。
傅雅將秋語煙的身世跟段月容說了一遍,而後問道:「三娘,你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世有沒有問題?」
段月容沉吟了一會兒,牽着傅雅走到一處長椅旁坐下,而後點頭道:「既然她的文化水平這麼高,那又怎麼會看上陳洪生呢?陳洪生三娘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只讀了高中,高中之後就沒有再往上讀了吧,而且,小雅,在福利院長大的女孩子,都十分有上進心,從她學習努力這一點可以看出來,既然有上進心,那麼眼光和見識都應該也是高的,找的男朋友眼界定然也不會低,她這種有心計的女孩子不會僅僅因為陳洪生追了她而答應做陳洪生的女朋友的,在學校里,以她在同學心中的又單純又漂亮又上進又有愛心的形象,追求她的男孩子怕也是一沓一沓的,其中肯定不乏有權貴之子,這樣的一個她,你覺得她為什麼會答應做陳洪生的女朋友?」
聽到段月容這般說,傅雅就更加不解了,但是,三娘的話聽起來也是道理的,而且,如果秋語煙真的只是看中榮華富貴的話,那麼,在那麼多追求她的人中,她起初就不會挑陳洪生,而是挑那些權貴之子,但是,秋語煙卻挑了陳洪生,而後,卻又拋棄了陳洪生,勾上了傅颯。
突然之間,她發現,秋語煙勾上傅颯是個陰謀,秋語煙背後的那隻黑手到底想做什麼,又將女人安插進入他們傅家,難不成秋語煙是張浩民的人?因為皇甫夢的失敗,所以,張浩民要重新安插進來一個人?
越是想,她覺得越對,張浩民對傅家的情況了解得很,對傅颯的情況更是了解,所以,在傅颯空虛的時候,安排進來一個在這個時候最能夠滿足傅颯內心渴望的女人進來,而安排這麼個女人進來又不能讓別的人注意了,要不然為何陳洪生追了秋語煙那麼久,秋語煙卻在三天前才答應了下來跟他好,而跟他好上還沒兩天,就立馬投懷到傅颯的懷中。
在一般人的眼裏,看到的也就是秋語煙是個拜金主義的女孩,踩着陳洪生的頭爬上傅家主子傅颯的床,但是,此時,在傅雅的眼裏,卻不是如此,他懷疑秋語煙是張浩民安插進來的間諜,但是,如今沒有真憑實據在手,她也不可以將這話說出來。
繞來繞去,她又發覺劉媽的死跟張浩民脫不了干係。
這件事情,她得回去跟雷子楓重新商量一番,要是這個秋語煙真的是張浩民安插進來的間諜,那就大不好了,「三娘,我有點事情先去處理一下,以後再來看你。」
「去吧。」段月容笑着道。
傅雅走了之後,回到自己的閨房裏,給雷子楓打了通電話,將昨晚上和今天發生的事情跟雷子楓說了一遍,還有自己的懷疑,足足說了一個小時,才完全說清楚。
「我去調查一下秋語煙從小到大的一些情況,如果她真的是張浩民安插進去的間諜,這次肯定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出了皇甫夢的事情,他斷然是不會再派一般的女人進傅家的。」雷子楓沉聲道。
「嗯,好的,楓哥,你一切小心。」傅雅雖然很極了張浩民,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張浩民那個人的狡猾多端,那天在龍虎幫的時候,她就要打中張浩民的腿了,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將張浩民給救走了,而且,那條河上面還恰好有一艘遊艇,想來肯定是張浩民為他自己先前準備好的,怕是也是提前得了消息知道軍部會有人來逮捕他。
打完這通電話,也已經將近中午,傅雅揉了揉額角,她從金三角回來之後,還沒有給皇甫爵他們打電話,順便此時給皇甫爵他們打了通電話,問了問金三角那邊的勢力問題處理得怎麼樣了。
「龍虎幫和燕門決定在三天後合併為龍燕幫,冷寒出任幫主,等龍燕幫成立後,我們就回來,小雅,昨天見你離開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了?」皇甫爵關心地問道。
昨天原本想問的,但是,看到傅雅是真的着急着要離開,所以他便沒有問出來,只能將傅雅送走,今天見傅雅打了電話過來,想來帝都的事情應該是忙得差不多了,所以,他這才問了出來。
傅雅輕嗯了一聲,而後沉重地道:「劉媽去世了。」
「什麼?劉媽去世了?」皇甫爵原本是坐着的,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倏地站起身來,他怎麼猜也沒有猜到傅雅回去得那般急,是因為劉媽去世了,劉媽他是知道的,劉媽對傅雅而言幾乎相當於奶媽了。
小時候,傅雅要過來他家玩,都是劉媽帶着過來,傅雅在他面前提起過劉媽很多次,每次都是說劉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媽,說她小時候中暑過一次,而後每一個暑假,劉媽都會給她制酸梅湯,讓她解暑等等一些列的事情,每次聽了都讓他羨慕不已,好幾次都表示傅雅再說下去他就生氣了,但是,傅雅就讓他生氣她也要在他面前炫耀一把劉媽對她的好,雖然那都是以前的事情,長大後,傅雅應該是將劉媽的那份心記在了心裏,沒有再拿出來說,但是,他知道,傅雅對劉媽的感情是很深厚的。
「小雅,你別傷心,人總會有要走的時候,雷子楓陪着你嗎?」
「嗯,我知道,我如今正在查劉媽的死因,陳東和燕若慕怎麼樣?是真的打算結婚嗎?」對於小隊裏的每個人她也是關注着的,尤其是陳東的感情問題,前不久女朋友跟他分了手,轉而嫁給了別人,陳東心裏肯定是十分苦悶的,不過,在金三角,陳東遇見了燕若慕,她希望他們兩人最後能夠成事,先前她和雷子楓去看望蘇曼的時候,她和蘇曼也討論過兩人,覺得兩人挺般配的。
「燕若慕逼着陳東結婚,但是,陳東說你和蘇曼都不在這裏,不肯結婚,我覺得他應該是還放不下王麗。」
「王麗已經結婚了,你開導開導一下他,我覺得燕若慕這個女子不錯,為了陳東都願意將龍燕幫拱手相讓給冷寒,是打算跟着陳東來帝都的吧。」那天在冷寒的病房裏的時候,雖然燕若慕沒有明確地說明她為何不當龍燕幫的幫主,但是,從燕若慕講話的時候時不時地去看陳東,再加上最後抱着陳東的胳膊時那堅定的眼神,怕是真的愛上陳東了,真是個豪爽女子,敢愛。
誰能料到黑幫的女老大會愛上部隊裏的男特種兵。
「嗯,我會的開導他的,只是,有時候男人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送上門來的卻不知道珍惜,哎,也不知道燕若慕這般,陳東那個臭小子會不會珍惜。」皇甫爵沉聲道。
傅雅對男人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皇甫爵說的這句話對不對,但是,她自己卻不是這麼認為的,「我覺得,握在手裏的東西才應該好好地珍惜着,記掛着那些得不到的,才是最愚蠢的人,等到握在手裏的東西溜走了,他們就知道後悔了。」
自己身邊出了媽媽、唐森、劉媽的事情,她如今對自己手裏捏着的東西是越發的珍惜。
「哎,跟你也說不清楚,你個死腦筋,幼兒園用的那塊橡皮擦一直用到上初中,用完了才換了塊新的,跟你說男人的心思,你哪裏能明白。」皇甫爵對自家死黨的戀舊癖很是無語,他都跟她說過不知道多少次讓她換個新功能的手機,她就是不聽,硬是要用着那個用了都不知道多少年的舊手機,不過,這次他見傅雅的手機的殼子好像變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給她那部老年手機做護理了。
聽到皇甫爵這般說,傅雅就不幹了,「皇甫爵,你說誰呢,姐我現在可是有男人的女人,你說姐不明白男人的心思,那你說說看姐是怎麼把到雷子楓的!」
她才不認為男人都是像皇甫爵說的那般呢,她見雷子楓就不是,她和雷子楓都很珍惜彼此間的感情。
「行,我不跟你說了,雷家太子爺那是眼光獨到。」皇甫爵也覺得自家死黨幸運,能夠得到雷子楓的愛,不過,讓他對別人說的話,他肯定是會說雷子楓幸運,能夠得到他家死黨的愛。
「皇甫爵。」傅雅咬着牙說了這三個字,而後眼中光芒一閃,「不說了,掛電話了。」
掛了電話之後,她立馬給閨蜜容晴悠打了通電話過去,這個時候她不能去揍皇甫爵一頓,怎麼也得送個人過去折磨一番皇甫爵才是,正好可以讓晴悠快速地從上一段感情的陰影中走出來。
「傅大隊長,我今天的心情好high,出來遊玩真的是太爽了。」容晴悠此時正位於西子湖畔,大清早她就坐飛機過來了,此時接近中午,她已經遊玩了好一會兒。
「那感情好,多在外面玩玩,記得給我帶那邊的土特產回來,毛毛很好,你不用記掛着。」傅雅聽到晴悠舒爽的笑聲,心裏因為剛才皇甫爵的那句話而騰升起的怒氣也消散個精光。
「毛毛……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容晴悠很沒譜地笑道。
傅雅的嘴角抽了好一會兒,看向此時正在不斷努力地從沙發上蹦下來,然後又跳到沙發上,致力於減肥的毛毛,覺得毛毛真心可憐,它在這邊減肥着,等着晴悠回來夸它,而晴悠竟然將它給忘記了,「你這個媽媽當得可真夠稱職的。」
「不管了,不管了,先將它放在你那裏養着好了,等你回部隊後再給我送來就行,不說毛毛的事了,跟你說,我今天碰到了一個帥哥,可帥氣了,我還偷偷地拍了一張,發過來給你看。」容晴悠笑嘻嘻地道。
「行,發過來吧。」傅雅見容晴悠這般高興,也不能掃了她的興。
掛了電話之後,容晴悠便將照片發送了過來,傅雅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還沒看多久,容晴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覺得怎麼樣?夠帥吧。」容晴悠很是自得地道。
傅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跟皇甫爵比起來,哪個更帥些?」
「小雅,你提他做什麼,丫的,想起他,我就想去將他那玩意兒玩壞掉。」容晴悠此時還在外面,所以很文明的用『那玩意兒』代替那個『鳥』字。
「額,皇甫爵剛剛從金三角地區給我打了通電話過來,所以,看到那張照片我就想到了他。」傅雅很是誠懇地道,眼睛裏狡黠的笑意卻已經溢滿了。
「金三角,原來跑到那裏去了,正好,我也要去金三角那邊旅遊。」
「那邊都是山,沒有什麼好看的。」傅雅善意地提醒道。
「我在這邊看的都是水,正想去看看山,那這一趟出來旅遊,山水都看到了,很是愜意,小雅,不跟你說了,我現在就想去看看那山,這西湖的水我不想看了。」
說完後,容晴悠便掛了電話。
傅雅放下手機笑了笑,十分無辜地道:「皇甫爵,這次可是容晴悠自個兒跑你那兒去的,我只是很小心地暗示一下而已。」
打完電話後,傅雅見毛毛已經運動得渾身是汗了,放好手機,走過去,蹲下身子將毛毛抱起來,摸了它的小腦袋,笑道:「毛毛,不用減肥了,以後多吃點,想多吃多少就吃多少。」
等容晴悠回來後,給她個肉球看看,要不然,毛毛都在這邊努力減肥,那邊的容晴悠都將毛毛給忘記了。
毛毛聽之,十分高興,雖然此時還在傅雅的懷裏,但是,卻依然不停地搖擺着小尾巴。
傅雅抱着毛毛出了趟傅宅,到寵物店讓人給毛毛洗了個澡,吹乾毛髮後,抱着乾淨漂亮的毛毛出了寵物店,剛出寵物店,恰巧看到傅颯和秋語煙從對面的一家小店走出來,而秋語煙此時是滿面羞紅地窩在傅颯的懷裏,什麼人都不敢瞧,只低垂着頭跟着傅颯走,而傅颯的表情顯然是一度春風,時不時低頭看着懷中嬌羞的妻子,很是滿意。
傅雅見他們兩人上了車離開後,這才看向剛才他們兩人走出來的那家小店,竟然是家成人用品店。
傅雅回到車上,拿出一副墨鏡戴上,這才穿過馬路,進了這家店,店老闆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走了進來,很是熱情,「請問需要買些什麼?」
「剛才那兩人買了什麼?」傅雅說這話的時候掏出一張紅鈔票放到老闆的面前。
老闆收好錢,臉上的笑意更深,「剛才的那對夫妻買了幾盒避孕套,還買了一些情趣用品的東西,需要拿出來給您看嗎?」
傅雅微微頷首,心想着傅颯和秋語煙的速度也挺快的,就已經領證了,怕是因為兩人在這個老闆面前稱呼過對方為老婆、老公,這個老闆才會說他們是一對夫妻的吧,要不然,一般都是說男女朋友。
當老闆將一袋子的情趣用品都拿出來的時候,傅雅內心明顯震撼了一把,面色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不過她懷裏的毛毛卻「汪汪」地叫了幾聲。
這還是傅雅第一次來成人用品店,內心是害羞的,但是,面色卻是如常。
剛才打算進來這家成人用品店,一來她是好奇傅颯和秋語煙進來買了什麼,二來她也想進來看看成人用品店裏到底賣些什麼東西,而且她此時戴了墨鏡,不是熟悉的人也認不出她來。
將那一袋子的情趣用品翻了翻,越看越驚訝,傅颯竟然有**的愛好,而從剛才傅颯和秋語煙出來時的秋語煙的表情來看,秋語煙對此事好像並不是反感,看來秋語煙是真的專門為傅颯而準備的呢,要不然,一般的女孩子都不喜歡被**的吧。
想到這裏,她突然又回想起她跟雷子楓初次見面時,她對雷子楓進行過的那場**,頓時,她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儘是雷子楓那佈滿紅色鞭痕的健碩身材,頓時指了指那根鞭子還有一副手銬說道:「將這兩樣包起來,一共多少錢?」
「不用給了,剛才已經夠了。」店老闆熱情地笑着將那兩樣東西用一個黑色的膠袋包裝好遞給傅雅。
「嗯,謝謝。」傅雅接過這兩樣東西,便走出了小店。
只是,剛走出來,就聽到一記喊聲從背後傳來。
「傅小姐。」
聽聲音是王紹閒的,傅雅轉過身去,看到王紹閒紅着臉彆扭着身子走近,她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王警督,你這是怎麼了?」
王紹閒飛快地瞥了一眼傅雅身旁的成人用品店,又看到傅雅手裏拿着的黑色的膠袋,臉色更是泛紅,急忙指了指前方,「去那兒說。」
傅雅輕嗯了一聲,完全沒有半點兒被撞見的窘色,其實她以為王紹閒根本不知道她手裏拿着的東西是什麼,所以淡定得很,再加上她見到王紹閒,想到的都是劉媽的案子,也就沒有往自己手裏此時正拿着成人用品店裏的東西方向去想。
走到公園的一處安靜的地方之後,王紹閒儘量地讓自己別去看傅雅,尤其是此時傅雅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鏡,看起來新潮又漂亮,懷裏抱着一隻金毛,更是為她的美添加了幾分可愛,讓人忍不住都想要看她幾眼,只是王紹閒知道傅雅和雷子楓要在下個月十八號訂婚,所以,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美好的東西,遠遠地看着就行,湊近了,卻是不敢真的看了。
他望着旁邊的一棵樹,說道:「秋語煙沒有殺劉媽的動機,我們找到一個嫌疑性更多的人。」
「誰?」傅雅微微挑眉,她一直在將秋語煙和劉媽的死掛上鈎,但是,如今王紹閒卻過來跟她說秋語煙沒有殺劉媽的動機,而且又找到了一個新的嫌疑犯。
「祝台。」
「祝台是誰?」傅雅根本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經常給各大家族的廚房送菜的,從你們家的女傭的口中得知,他一直對劉媽很仰慕,也對劉媽表露過幾次愛意,但是,劉媽每次都拒絕得很堅決,而劉媽被傅家辭退,辦起『湘里人家』小飯館之後,從『湘里人家』的服務員的口中得知,祝台來給劉媽送過幾次菜,但是,劉媽不肯買,祝台說送給劉媽,劉媽不肯要,當時『湘里人家』的服務員們都覺得那個祝台很奇怪,便多留意了一下,雖然劉媽每次都不要,但是,每天祝台都會按時開車過來送菜,即使劉媽不要,他也會將菜放在『湘里人家』的門口,開車直接就走,那些菜劉媽覺得丟了可惜,便只好拿回了廚房,所以,前天的時候,祝台再來送菜,劉媽便要了,而且,將先前的菜錢也一併給了祝台,昨天早上,祝台送來了兩桶豬油,並親自將兩桶豬油是送到了樓上的儲物室里,在秋語煙走後不久,祝台又來了一趟,直接去樓上找劉媽,而沒過多久,小飯館就起火了,有人看到祝台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了下來,而我們懷疑那兩桶豬油裏面裝的可能不是豬油,而是汽油,今天我們已經派人前去尋找他,卻發現他並沒有在家裏,打他手機也是關機狀態,怕是畏罪潛逃了。」
傅雅聽完之後,臉色已經黑成了一片,「tmd,祝台簡直是喪心病狂。」
她如今都能想像出昨天下午時的場面,怕是祝台那個喪心病狂的人想要強要劉媽,而劉媽當時肯定是被他各種方法給控制住不能喊出聲來求救,以劉媽的剛烈性子,怕是死也不會讓別的男人碰她一下的。
「我們已經通知華夏所有的省份的公安廳,將祝台的照片也發送了過去,會展開全面的逮捕行動,你放心,我們會儘快將他捉拿歸案的,等捉到他之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謝謝你,王警督。」
王紹閒的臉微微一紅,好在此時他是側對着傅雅的,「那我這就走了。」
「行。」傅雅也沒有心思去看王紹閒的表情,此時她正在思考着事情,王紹閒的這個消息將她原本串聯起來的事情都打亂了。
★◇
傅雅回到家裏,已經是下午三點,她還沒有吃中飯,去廚房裏讓傭人們弄了些吃的,而後給毛毛餵了點狗糧,便將毛毛放在院子裏讓它自個兒去玩,她則進了閨房。
將今天的事情全部理了一遍,按照着王紹閒的說話,祝台是殺害劉媽的真兇的可能性極大,要不然祝台也不會畏罪潛逃了。
只是,如果單單的是祝台殺害了劉媽,那傅鑫為什麼會特別關注劉媽的這件案子?傅鑫為什麼關注秋語煙?
這兩個問題卻讓她怎麼也找不到答案。
而就在她打開房門想要出去走走的時候,聽到了傅鑫的房間裏傳來的大的響聲,還夾雜着姜若絲的哭泣聲。
「是不是因為我現在懷孕了,所以你就喜歡上別的女人了,是不是嫌棄我現在老了,你就喜歡那些年輕漂亮的姑娘了,傅鑫,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懷着的是誰的孩子,我現在在為誰受苦,我……嗚嗚……」
「寶貝兒,別哭了,別生氣了,我都跟你說了,我對她沒那個意思,你怎麼總是揪着這一點不放呢。」
「還說沒意思,要是真的沒意思,早上的時候在正廳里,你會盯着她看那麼久,我知道,我是跟年輕漂亮的姑娘比不上了,我老了,你嫌棄我了,你要是真的嫌棄我了就跟我說,我立馬走人。」
「別,寶貝兒,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我除了對你好,你看我還對誰這麼好過,你說劉媽欺負你,我立馬讓劉媽走人,院子裏哪個女傭你看不順眼,你辭退了,我也半句話都沒說,你在我眼裏都是最漂亮的,永遠都不會老,別再說這些氣話了好嗎?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那你盯着她看做什麼?」姜若絲的語氣已經明顯緩和了很多。
傅鑫卻沒了聲。
「你看你就是不肯說,還說不……」話沒有說完。
幾分鐘過後,姜若絲軟綿綿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鑫哥,房門還沒關呢。」
「砰——」的一聲,房門關閉。
傅雅也聽不見傅鑫房間裏的聲音了,但是,剛才姜若絲的話沒說完,而後幾分鐘後姜若絲又軟綿綿說房門沒關,剛才肯定是傅鑫強吻了姜若絲,想到這裏,傅雅就是一頓火氣,沒有讓她聽到傅鑫為什麼要關注秋語煙的原因,倒是讓她想到了兩人接吻,想想都覺得心裏難受,「砰——」的一聲也將房門關上,不出去了。
其實回來的時候她就應該料到會看到他們倆恩愛的樣子,但是,當真看到的時候,她就覺得特別的不爽。
想給雷子楓打電話過去,跟他說一下自己心裏鬱悶的心情,但是,想想,還是別跟他說了,自己家裏的這點破事跟雷子楓說多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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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窩在雷子楓的懷裏,跟他說起王紹閒今天下午跟她說的那些話,又說自己想不明白傅鑫為什麼對劉媽那件事情那麼關注,還有對秋語煙那麼關注。
「秋語煙的事情我查了,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那她不是張浩民派來的人?」
「這個說不準,至少可以知道她並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間諜。」
「看來劉媽的事情很的跟她沒有關係了,對了,今天傍晚六點,陳洪生給劉媽舉行喪禮,楓哥,你有時間嗎?可以陪我一起去嗎?」傅雅抬頭望向雷子楓。
「嗯。」雷子楓擁着傅雅,兩人直到下午四點的時候才起來。
傅雅起來後穿好衣服,專門挑了件長袖和長褲,先前雷子楓折騰地兇悍,將她身上種下不少的草莓,即使穿半袖的話也會露出那些草莓來。
現在穿的是一套秋天的黑色小西裝,穿好後,她還不忘瞪了雷子楓一眼。
雷子楓穿好衣服後,走過來,親了親她的嘴,看她穿得越保守,他越是安心。
兩人出了房間,在樓下也沒有看到傅鑫和姜若絲,正好應了傅雅的心。
出了傅宅,兩人直接去了陳洪生給劉媽買好的墓碑所在的墓園。
此時,天空漸漸下起了細雨,傅雅和雷子楓到的時候,到場的人已經不少。
傅雅的心情也一下子沉重起來,雷子楓扶着她一起走進了人群。
「楓哥,你在這裏等我。」傅雅跟雷子楓打了聲招呼後,便走到墓碑前,此時陳洪生正跪在墓碑前,頭戴白巾,神情很是不好。
傅雅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三柱香,拜了三拜,將香上好後,走到陳洪生的身邊,跟他說了一些安慰他的話。
「小姐,語煙真的嫁給二爺了嗎?」在傅雅要離開的時候,陳洪生抬起頭問了這麼一句。
傅雅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跟陳洪生說,只能點了點頭,陳洪生見到傅雅點了頭,便垂下了頭,什麼話都不再說。
看着陳洪生這般表情,忽然之間,傅雅覺得傅家欠了陳洪生很多。
在陳洪生痛失母親的時候,傅颯將陳洪生的女朋友搶了過去,並領了結婚證。
這對陳洪生的打擊得有多大,只是,秋語煙那個女人只是利用了陳洪生,並不是真的愛他,「她,並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說了這句話後,傅雅也沒有再多說,離開墓碑前,回到雷子楓的身邊,看着別的人陸續地前去祭拜劉媽,她的眼睛有些微微的發澀,尤其是此時墓園裏放着的一首《母親》,那歌者悲傷的情緒也感染了在這裏的每一個人,讓傅雅想到了自己的母親,越是沉浸在這首歌中,傅雅的眼眶裏越是濕潤,讓她忍不住仰起面,而在她仰起面的時候,雷子楓用傘遮擋住了兩人前方的視線,低頭吻上傅雅的眼睛,將她眼眶裏倔強地不肯掉落下來的淚水一一吻去。
吻完後,擁着她,安慰着她別太傷心難過。
在兩人要離開的時候,傅雅竟然看到傅颯和秋語煙過來了。
傅雅緊緊地抓住身邊雷子楓的手,看着那走向劉媽墓碑前的兩人,這兩人來這裏做什麼?想要當面告訴陳洪生他們兩人已經結婚了嗎?他們兩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只是,此時是在劉媽的墓前,不宜喧譁吵鬧,
「你來做什麼?滾。」陳洪生見到眼前牽着手的兩人,頓時被壓在心底的怒火瞬間衝上頭頂。
「洪生哥,我過來只是想祭拜一下伯母。」秋語煙手裏拿着三柱香,沒有因為陳洪生的那句責備而真的走了,而是朝着墓碑拜了三下,而後將香上好。
在此期間陳洪生隱忍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今天是母親的忌日,怎麼也不能擾了母親的安靜。
秋語煙祭拜完之後,傅颯說道:「洪生,這些日子你就在這邊好好處理劉媽的事情,小煙如今是我的妻子,我會照顧好她。」
陳洪生還沒發話,陳洪生的一些親戚們就看不下去了,他們都是知道陳洪生剛交了一個漂亮單純可人的小女朋友,也都見過照片,原本以為陳洪生的喜事就要來臨了,卻不料,劉媽出了事,陳家沒有來喜事,卻來了喪事,而如今,在喪禮上,卻得知陳洪生原本的那個女朋友竟然轉眼就嫁給了傅家的二爺,他們心裏怎麼能不惱怒,當即就罵道:「傅颯,你堂堂的傅家二少爺,竟然搶走門下保安的女朋友,你們傅家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原本我家嫂子在你們傅家做牛做馬做了二十多年,你們傅家說辭退就辭退,我家嫂子沒有什麼怨言,但是,我們都看不下,你們傅家的人憑什麼,難道就憑你們有錢、有權,所以就可以這麼地欺負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嗎!」
「小煙昨天已經跟陳洪生分了手,怎麼算是我搶走陳洪生的女朋友,再者,劉媽被辭退那是我大哥的事,你們有事去找我大哥,來跟我說做什麼。」傅颯的臉色很十分不好,這群人竟然說他搶走陳洪生的女朋友,他的身份如何,需要搶嗎?
劉媽的事情更跟他沒有半點兒的關係,今天要不是小煙說要來祭拜一下劉媽,他斷然是不會帶着小煙在這個時候過來的,他們才結婚,他可不想觸了霉頭。
小煙心地善良答應當陳洪生的女朋友,但是,卻在昨天也跟陳洪生說了分手的事情,小煙有一顆愛心,在得知今天是劉媽的喪禮後,求着他一起過來祭拜劉媽,說好歹也認識劉媽一場,現在,到頭來,陳家的人還這般的說他和小煙,當真將小煙的愛心和善良當做了什麼!
傅雅在一邊聽到陳家的人這麼說,原來陳家的人對劉媽被傅鑫辭退掉心裏也是有着怨言的,其實,仔細想想,如果劉媽沒有被傅鑫辭退,仍然還留在傅家,便不會生出後面的這些事情來。
「小雅,你別瞎想,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控制得住的。」雷子楓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自責,他也聽到了陳家人的那些話,便明白傅雅此時為何會這般。
聽着雷子楓的話,傅雅的心裏好受了一些,只是,還是有些沉悶得慌。
「你說我們家洪生昨天就跟秋語煙分手了?你說笑給誰聽呢,昨天下午的時候秋語煙還陪在洪生的身邊幫他處理着我大嫂過世的事情,傍晚的時候,洪生讓秋語煙去傅宅給他收拾一些東西帶回來,卻不料,秋語煙一去傅宅,就跟你好上了,今天就跟你結了婚,秋語煙跟我家洪生哪裏分手了?你搶了手下的女朋友就是搶了,還要不敢承認,真是替你覺得害臊。」
「陳大叔,我昨晚真的打電話給了洪生哥,跟他說了分手的事情,洪生哥也點頭同意的,不信的話,你問問他。」秋語煙拉緊身旁傅颯的手,緊緊地為他們兩人維權着。
「洪生,你給句話,到底是不是分手了?如果沒有分手的話,叔伯們就算是拼了命也會為了你跟傅家拼到底。」
「別吵了行嗎?要吵出去吵,別在我媽的墓前吵。」陳洪生雖然心裏憤怒於秋語煙變臉變得這麼快,昨天晚上秋語煙確實是跟他提過分手的事情,而他當時沉浸在母親去世的悲傷中,對秋語煙突然要離開他,更是感覺到難以接受,但是,他也知道,秋語煙是個好姑娘,他如今沒了爹娘,讓秋語煙跟着他受苦,他心裏也為她心疼着,便只好放了手,點了頭同意。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早上自己的弟兄們就打電話過來跟他說,秋語煙跟傅家二爺好上了,而且,還要結婚了。
他哪裏受得住這刺激,自家弟兄們告訴了他這個消息後便沒再說別的,但是,同行就有仇家,而且傅家的保安那麼多,他在保安堆里也因為從小在傅家長大而佔據着很多優勢,讓個別的保安對他看不順眼,那些個別的保安當即便將那些難聽的話說給他聽,說秋語煙踩着他的頭爬上傅家二爺的床了,嗤笑他是個倒霉蛋,嘲諷他就他一個保安還能夠攀上一個漂亮的大學生等等難聽的話。
氣得他衝出了家門,狠狠地將家門前的那棵樹給生生地錘倒,怒火發泄出來了一些,雖然沒有發泄完,但是,他也知道今日要給他母親辦喪禮,他將那些怒火埋在了心底,只是,沒想到,此時秋語煙和傅颯一起牽手來了這裏,剛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的怒火騰的就冒了上來,難以控制就動了怒,說了話。
但是,說了之後,他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不能吵了母親,秋語煙再好,那也只是別的女人,跟他母親比起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惱怒的是自己沒有看明白秋語煙的真面目,被她那純潔的外表給蒙蔽住了眼。
想到剛才傅雅小姐說的那句話,秋語煙確實不是他想的那般的簡單。
他當初被秋語煙吸引,也是被她的那份純潔、富有愛心所深深地吸引,但是,經過這件事情,他是徹底明白了自己看錯了人,心裏雖然痛恨自己看錯了人,但是,卻也是再也不會對秋語煙有情的了。
「洪生,我們不吵了。」陳家大伯對陳洪生說完後,而後便冷着面對傅颯道:「請你們走。」
傅颯本來就不想來這裏,若非是小煙求着他過來,他還不來呢,擁着小煙,便走出了人群,只是,在走出人群的時候,卻遇到前來的傅鑫。
傅雅也看到了傅鑫,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傅鑫讓人將花圈送去劉媽的墓碑前,而他則在傅颯面前停了下來,「二弟,這次可別再犯跟以前一樣的錯誤了,女人,還是留心着點為好。」
「多謝大哥教誨,但是,小煙不一樣。」傅颯說這話的時候垂眼看着懷中的小妻子,見小妻子滿眼裏都是他,完全不看旁邊的傅鑫,這讓他大男子主義大大的得到了釋放,擁着秋語煙便大步離去。
傅雅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微微皺了眉頭,雖然知道秋語煙跟劉媽的死沒有關係,也知道秋語煙不是專業的間諜,但是,她還是覺得秋語煙有些可疑,她總覺得傅鑫好像是知道點什麼一樣,要不然,剛才傅鑫在跟傅颯見面的時候怎麼會提醒傅颯讓他留心着點秋語煙。
如果秋語煙過來傅家僅僅只是針對傅颯的話,傅鑫肯定是樂得見的,畢竟傅鑫和傅颯一直都在為下任傅家家主的事情不斷地明爭暗鬥,這個時候,來了個秋語煙,讓傅颯分了點神,做點錯事,對傅鑫而言肯定是極好的,至少在傅昊天的眼裏,這些日子以來傅鑫的表現明顯比傅颯的要好太多。
那為何傅鑫還要提醒着傅颯留心點秋語煙,那只能說秋語煙進來傅家,怕不是僅僅針對傅颯那般的簡單,怕是針對着整個傅家的吧,只有要觸及到傅家的整體利益時,傅鑫才會這般的來提點一下傅颯。
看明白這些,傅雅卻有些動搖,這件事情牽扯這麼大,她真的要參合進去嗎?
她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完畢,如今要參合到家族中來嗎?
傅鑫過來看劉媽的態度跟傅颯的明顯不一樣,陳家的人說他將劉媽辭退的事情,他也賠禮道歉說會給補償,一切都做得讓陳家的人最後也發不出怒火。
傅鑫處理完劉媽那邊的事情後,走到傅雅和雷子楓面前,雷子楓尊敬地道:「伯父。」
傅鑫點點頭,而後問道:「小雅,子楓,要一起回去嗎?」
「不了,我們自己開了車過來。」傅雅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車。
「嗯,子楓,下雨天,路滑,開車注意點。」
「是,伯父,我會注意的。」
傅鑫離開後,傅雅和雷子楓兩人也離開了墓園。
★◇
在車上,傅雅接到王紹閒的電話。
「傅小姐,我們抓到祝台了,但是,祝台卻矢口否認,說他沒有殺劉媽,現在,祝台已經被帶回來我們局裏。」
「我立馬過來。」傅雅掛了電話之後,跟雷子楓說道:「楓哥,我們去西城公安局。」
「好。」
一個小時後,傅雅和雷子楓來到了王紹閒所在的西城公安局。
公安局的人見到他們的天神雷子楓過來了,紛紛跑了出來,想要圍觀,但是,卻被王紹閒讓人給擋住了。
王紹閒也不知道雷子楓會過來,以為只有傅雅一個人過來。
「這邊請。」
傅雅和雷子楓來到了審訊室門口,看到審訊室內的男人,大約四十五六歲的年齡,此時滿臉的憔悴,正在不斷地跟身邊的男警司說着話,想來那人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祝台,傅雅看着他,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進去狠狠地揍他一番,但是,剛才王紹閒在電話里說祝台不肯承認殺了劉媽,她便只好將股子的怒火隱忍下來,等查清楚事情真相後再發泄。
而由於隔着玻璃,傅雅也聽不見裏面的人在說着什麼,王紹閒讓人將功放打開,讓裏面的對話通過擴音器在外面響了起來。
「警官,我真的沒有殺劉媽,我只是個送菜的,哪裏有那個膽子殺人。」祝台不斷地為自己開脫道。
「那你為什麼要逃?」裏面的警官問道。
「我怕,因為我進去的時候,發現劉媽已經死了,我怕你們會懷疑是我殺了她的,我就只想着逃了。」
「既然你說你進去的時候劉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逃,你來報案,我們公安機關自然會公平處理這件事情,不會讓你蒙冤。」
祝台有些激動地道:「我知道你們公安機關是公平公正的,但是,無論我怎麼說,我也洗脫不了殺害劉媽的嫌疑,你們肯定會認為是我殺的她的。」
「將昨天你看到的事情說說。」
「昨天下午有人給我發來一條短訊,說是劉媽要見我,跟我談一些事情,我也不瞞你們,我確實是喜歡劉媽的,接到這麼條短訊,當即便趕了過去,趕過去後,問了餐館的服務員劉媽在哪裏,他們說劉媽此時正在儲物間裏,所以,我便上了二樓去了儲物間,而我進去後,看到劉媽是背對着我的,我承認,我當時是起了一點兒的色心,將儲物間的房門關上並反鎖住,但是,當我繞到劉媽正面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沒了氣息,當時就將我嚇了一大跳,嚇得我六神無主,我雖然活了這麼多年,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死在自己身邊,當時,在我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旁邊的兩桶豬油裏面裝有汽油,將汽油點燃,放火燒了這間屋子,燒吧,燒吧。
而我當時也是被劉媽的死給嚇住了,看到那張紙條上面給的建議,而紙條上面放着一個打火機,我當即就將汽油點燃,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些了。」
「那條短訊還在嗎?」
「在的,在的,就在我的手機里,不信的話,你們去看。」
聽到這裏,王紹閒讓屬下去將祝台的手機拿來,祝台被抓的時候,手機等通訊設備也是上繳了的。
傅雅一直沒有說話,祝台的言辭聽不出半點的漏洞,看起來也像是真的一樣,還是等先證實了祝台的言辭到底屬不屬實再說。
沒過多久,祝台的手機便被呈了過來,王紹閒接過手機,翻看着短訊,翻到了一條短訊,短訊上的內容跟祝台所言吻合,而且,短訊的時間也跟祝台說的吻合,只是,短訊的號碼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讓人去撥打這個號碼,記得將追蹤設備安裝上。」
「是。」警察們領命下去。
王紹閒這才跟雷子楓和傅雅說道:「確實有祝台說的那條短訊,這件案子看來又懸而未決了。」
裏面的警官還在繼續問着。
「那兩桶豬油不是你送過去的嗎?裏面怎麼會裝有汽油?」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確實送去的是豬油,搬進儲物室的時候,劉媽還掀開驗過貨的,兩桶豬油,劉媽不可能不驗貨的,她對我送過去的東西都會仔細地驗貨,她是個很謹慎的人,容不得她的餐館出一點兒的衛生問題。」祝台答道。
「那張紙條你還有沒有留着?」警官一邊在做記錄一邊問道。
「紙條應該被燒沒了,我當時沒想到火勢來得那麼迅猛,才點燃,整個房間就着火了,我的衣服被燒了大半,紙條是在衣兜里的,應該被燒沒了。」
「那件衣服在哪裏?」
「被我埋在我家院子前的那顆大樹下了。」
王紹閒聽到這裏,立即讓人去將祝台的那件衣服挖出來,如果紙條被燒毀了,那麼,他們公安局也沒有那個能力將被燒毀的紙條恢復過來,如果沒燒毀的話,那就又給他們增加了新的線索,字跡就是一個很好的新線索,所以怎麼也都應該將那件衣服找回來。
而王紹閒吩咐這件事情下去後,剛才前去撥打電話的警官跑了過來,說道:「王警督,電話撥打過去提示已經關機,我剛才給通訊公司打了電話,他們查詢到那張電話卡是在自動售卡機里出售的,到底是誰拿了卡,他們也並不清楚。」
聽到這話,王紹閒的臉色一片不好,揮了揮手,「知道了。」
而此時雷子楓開口說道:「王警督,你讓派去尋找那件衣服的人將衣服小心地送回來,只要紙張的灰燼還在,我可以讓人將紙張裏面的字復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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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月事,整個人總是想睡覺,有點兒犯懶了,(*^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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