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選定的時辰墳墓也已經趕修好了杜老頭雖然沒有直系的男丁也沒有旁系的親屬了但他畢竟年紀大、也有輩分所以除了親生孫女杜蕊香之外還有一些平時關係融洽的村里晚輩來送葬。
讓幾個幫忙主事的長輩不滿的是6羽從早上就沒有見到他的人影昨天上午趕去城裏說書已經讓他們不滿意了今天是送葬的日子竟然更早的跑去躲開了當然更是讓他們不滿。
「蕊香侄女時辰已經到了不要管什麼6羽了他不是杜家村的人只是一個外人還是快點讓二甲叔入土為安吧!」
「是啊蕊香娃兒再拖延就過了時辰了現在已經有氣味了不能多留了。」說的是屍體已經開始出臭味了。
「蕊香啊你爺爺過世了、你父母也不在了可你還是我們杜家村的人我們這些長輩會給你做主何必在意一個外人?」
聽到他們口口聲聲把6羽說成外人而如果不是6羽掏錢的話只怕去請了他們也會推三阻四。蕊香心裏有點不舒服但她是一個乖巧的姑娘對着這些村裏的長輩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壓力。
但她做為主人還是堅持先不送葬再等一等。
這是6羽的交待而她相信6羽!
今早6羽已經跟她大略的說了一下爺爺不是意外被牛頂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為了給爺爺申冤表哥已經一大早進城寫狀紙告官了讓自己等他的消息先別把人下葬以免驗屍又再驚擾逝者。只要能夠懲治兇手村里人這點壓力又算得了什麼?
「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再等下去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
就在有人等着不耐煩的時候前面傳來喧鬧之聲大家看過去見到過來的有6羽、還有幾個皂衣衙役以及一名仵作!
本來的喧鬧就是大家看着6羽和衙役在一起充滿了驚訝、議論紛紛現在來到蕊香家這裏聚集了更多的人等着送葬自然更加多的人討論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這是幹什麼?」有個村裏的長輩沉着臉問蕊香。
「表哥說爺爺可能是被人害死的。」看到6羽已經回來了蕊香輕鬆了許多那麼多的壓力她稚嫩的肩膀也是難以承受的啊。
「荒唐!人人都見到二甲叔是從牛棚裏面找出來的分明是餵牛的時候被牛頂着了怎麼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這個姓6的小子算什麼東西!」另外一個已經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了。
「是啊這麼重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把我們擺在那裏?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蕊香啊你要是嫌棄我們不中用就直接和你表哥處理好一切得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表哥不和大家商量只是事關重大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蕊香還沒有解釋完6羽已經過來了他笑了笑:「幾位叔伯長輩你們似乎對我有意見啊?」
幾個人臉色不善以不屑理會他來表示不爽。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6羽會突然的變了臉色只見他笑容一收冷冷的說:「為什麼要和你們商量?你們會相信嗎?你們會替蕊香出頭告官嗎?你們敢上公堂打官司嗎?」
這幾句說得他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既氣憤6羽敢當眾這樣和他們說話又無法回答。說到底他們只是覺得自己是權威的長輩、要面子而已哪裏會真的替蕊香出頭。
「不用管他們縣衙已經受理此案。現在我們配合仵作驗屍吧!」6羽拉着蕊香過去不管那些尷尬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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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羽雖然有心告狀但本身並不熟悉流程這第一次打官司就關係能不能替杜老頭申冤他一點不敢怠慢。早上跟蕊香打聽了一些消息、商量之後他就趕往了縣城找到縣衙的伍班頭用一錠銀子的諮詢費仔細的詢問了流程收了銀子的伍佰也答應給他方便。
隨後他便找到了莊不凡讓莊不凡寫狀紙。莊秀才以前就靠抄抄寫寫為生對於寫狀紙當然不陌生問清楚了情況之後很快就寫了一張狀紙由6羽投到祥符縣衙。
縣衙受理了6羽的狀紙也接受了他儘快驗屍的請求安排了仵作隨同衙役一起跟6羽回來杜家村。
仵作將杜老頭的壽衣去除在周圍撒了酒、醋驅掩穢氣臭味然後仔細的檢驗了起來。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仔細檢驗驗屍結果出來了。
死者身上有三處被牛蹄踩踏但並不致命而且應該是死後踩踏。胸口膻中穴有明顯傷痕為外力撞擊導致從傷處瘀痕可以斷定非牛角所傷。這跟6羽的推斷差不多但是還驗出6羽沒有現的。
後腦有被大力撞擊的痕跡但不致命;面色有青黯一邊有腫狀因此推斷為被人以毛巾、布料等捂住口鼻憋死的!
這個結果讓大家都大吃一驚因為沒有什麼動機所以看到杜老頭死在牛棚裏面、還有明顯的踐踏傷痕大家都相信是被牛頂死的。沒想到卻還有這麼多隱藏的細節!
6羽也有點吃驚他本以為胸口膻中穴是致命傷那地方是致命脆弱所在之一就算不是精通點穴的高手只要用指頭、指節等大力撞擊都有可能讓一個老人致命。沒想到這偽造的牛角傷痕是用來掩飾的。
得知爺爺果然是被人害死的這兩天已經哭泣了很多的蕊香又淚流滿面。
仵作驗屍完畢之後6羽安慰着蕊香接着完成送葬、下葬的程序不過因為要隨着去上公堂一切從簡了。
其實在衙役帶着仵作來驗屍的同時還有幾名捕快一起出來到杜家村。在他們驗屍的過程中捕快帶着縣衙的傳召將杜家村的一名嫌疑犯——也就是6羽狀紙裏面的被告帶往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