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容家人皆生得好。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容昭雖及不上如容陌容和那般絕美的容貌,但溫潤儒雅,氣質清貴,是眾多閨閣少女的夢中情郎,前一世的陳希亦是這些少女中的一個。
她愛慕他的溫潤如玉,仰慕他的尊貴不凡,並一直在為能與他比肩而努力,直至終於能嫁給他,如願做了燕王妃。
她一度覺得自己的是幸運的,因為她總能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她總是贏的那一個。
可後來才知,嫁給燕王便是她輸的開始。
陛下駕崩,但朝中大權並未如祖父和她所料歸於燕王。
他們防範各方勢力,唯獨沒有想過,那個年僅十六歲的岑嬌竟能穩坐後宮,硬生生為容明時守住了皇位。
岑嬌剛入宮,陛下便撒手人寰,太子與公主又都對她心存芥蒂。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岑嬌這個皇后將成為南國最大的笑話時,她不但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后娘娘,更是權傾朝野,手腕狠戾的讓人心驚。
彼時燕王手握大權,便是岑嬌也該對她禮讓三分,可沒想到岑嬌非但不將她放在眼裏,更是屢屢仗着太后之尊折辱她,讓從未嘗過敗北滋味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屈辱。
而這個讓她仰慕憧憬的男人每次都說為她出氣,可到頭來竟連岑嬌一根頭髮絲都碰不到。
前朝有容陌翻手為雲,後宮有岑嬌覆手為雨,而曾榮耀一時的堂堂燕王最後泯然眾人,不但失了勢,就連都命都丟了。
若他只是無能,那她也只能怪自己識人不准。
可他這個人不但愚蠢,更自大狂傲,她為他出謀劃策,殫精竭慮,結果反是不如一個矯揉造作,只知貪圖享樂的女子。
她在岑嬌身上輸了榮耀,在容昭身上輸了愛情,曾經的長安第一才女,最後卻是輸的一敗塗地。
此生既能重來,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不知燕王爺在,臣女失禮了。」陳希屈膝福了一禮,表情冷淡。
容昭皺了皺眉,他早就清楚陳閣老的意圖,是以對陳希自是要比對旁的女子多些關注。
每次陳希見他無不是飽含深情,眼中的愛慕之中與那些女子別無二致。
可今日他並未在她眼中看到任何的情誼,甚至還有一絲厭嫌?
容昭想再去探查時,陳希已經收回了視線,垂首斂眸立在一側,安靜沉穩,端得是大家閨秀之風。
容昭轉而釋懷,覺得應是自己多慮了。
想來陳希只是因被陳閣老訓斥才會如此,陳希對他的心意他最清楚不過。
只陳希的相貌風情並非他最為喜歡的,他對她更多的是權衡利弊的探查。
而他現在對她更多了些興趣,若下月初十真如她所言會天降冰雹,有如此能力的女子,他自要留在身邊,也算成全了她。
「既然祖父有客,那孫女便先告辭了。」
陳閣老應了一聲,巴不得她快些離開,免得她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惹得燕王不快。
陳希對容昭福了一禮,躬身離開。
她能察覺到容昭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可她連半分眼神都懶得給他。
她為前世的自己感到悲哀,枉她讀了那麼多聖賢之書,卻無識人之能。
同為容姓之人,無論心機還是情意,容昭都遠比不得容陌與容和。
皇后薨逝,容和便再未寵幸過任何一個妃子,他的子嗣也只有皇后所出的子女。
還有容陌……
她本以為容陌與岑嬌應是死對頭,卻不知容陌何時對岑嬌生了情愫。
前世岑嬌死後,容陌便徹底化身修羅,為了一個人,滅了一個國,更是屠城十座,讓人膽寒。
陳希走出書房,即便熾熱的暖陽映照在身上也依然覺得遍體生寒。
岑嬌未出事前,容陌雖冷酷,當尚且是人間的戾王,但當岑嬌去後,他便真的化為了地獄修羅。
每一天都在殺人,每一日都有鮮血流淌。
所有曾經得罪過岑嬌,與岑嬌為敵之人,無一人能存活下來看,便如她也是這般……
可她並不恨容陌,甚是反而有些欣賞。
原來男人真的會為一個女人癲狂至此,深情而又絕情。
若這一世她能在岑嬌之前得到他的心,那麼他的深情是不是就屬於她了?
陳希眼中划過充斥着野心的光芒,她抿了抿唇,目光堅定,偏頭與婢女道:「去備馬車,我要去瑾王府一趟。」
……
瑾王府中。
容陌與岑嬌相對坐在涼亭之中,微風捲起他們的髮絲,吹動了她步搖上的流蘇,也唯有這樣才不會讓人誤以為眼前是一副靜止的畫面。
容陌斂眸未語,周遭氣氛沉冷。
他沉默不語,眼中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繾綣,仿佛又變成了最初相識時的那個冷淡疏離的瑾王。
岑嬌抬起眸子望着容陌,啟唇輕語道:「我知道,此事聽起來的確匪夷所思,你一時自難相信。
但我自那一日醒後,腦中便有了這些前塵往事的記憶。
雖說有很多事情已然發生了改變,但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
「你真的入宮做了容和的皇后?」
容陌已沉默許久,這是他開口問的第一句話。
岑嬌怔了下,隨口道:「這不重要……」
「如何不重要?」他眸色幽黑冷沉,如同封印着猛獸的深淵,而那沉睡的猛獸已然被喚醒。
原本他也不知為何他莫名的不喜歡岑嬌進宮,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數,在她的夢境中,她竟然嫁給了容和!
岑嬌倒是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道:「我的鳳嬌剛進宮,容和便駕崩了,說起來更像我克了他。」
前一世她便曾幸災樂禍的想着,容和真是倒霉,本想娶個皇后沖喜,結果把自己一下子沖沒了。
每當她不順心,怨恨容和的時候,她便會如此作想。
有容和的不幸比對,她的生活看起來便也不會那般辛苦了。
所以說人的幸福來自於對比。
「那也不可。」容陌的態度依舊沉冷,未有絲毫轉暖的跡象。
夫妻之間才會說相剋,哪怕他們只是名義,可他依舊心情極差。
「你為何會夢見自己嫁給容和?」他只聽聞過夜有所思,日有所夢。
幽黑無光的眸子望得人不由心慌。
岑嬌:「……」
她覺得重生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是以將此事變成了夢境的說辭。
前世她入宮有很多原因,並非三五話便能夠解釋得清的。
「我也說了那是夢境嘛,又不是我真實的選擇,我怎麼會知道為什麼?」
她這一世是如何都不會進宮的,她這般說也不算撒謊。
「這些不重要,我們繼續說千山寺的事情……」
「不要。」
容陌淡淡兩個字讓岑嬌頓時愣住,她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她……怎麼好像在容陌的語氣中聽到了幽怨?
容陌沉了一口氣,壓下心口的起伏。
初識岑嬌,他便覺得這小女子不安分的很,更曾笑過,誰日後娶了她,家裏圍牆定然要高,否則這枝紅杏遲早要跑到牆外。
可沒想到他尚未將這株紅杏栽種進王府,她便伸進了別人家的院牆。
便是做夢,也不成。
「你可覺得容和俊美?」容陌冷眸望着岑嬌,語氣雖平淡,但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敢點頭,我便要發瘋了。
岑嬌縱使沒有與男子相處的經驗,但也知此時絕不能實話實說。
她用力搖頭,目光真摯,「他病怏怏的,哪裏俊美了?便是白給我,我也一眼都不稀罕瞧。」
容陌的神色依舊冷冰冰的,岑嬌垂首抿唇,躊躇半晌,終是伸手拉了拉容陌的衣袖,「那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我對容和一點興趣也無。
你……別不高興了行嗎?」
兩世為人,這是岑嬌第一次試着哄自己的心上人。
容陌斂眸看他,眸光晃動,涼薄若匕首鋒刃般的唇抿了些許,道出了讓岑嬌震撼不已的三個字,「我不管。」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