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重複,先發後改,預計四個小時可完成)
松鼠國駐兔國大使館
秘密花園
松鼠傑克半身泡在一個沸騰的漆黑浴桶之中,那張英俊帥氣的臉不斷地扭曲着。
許久之後,一個穿着管家服模樣的松鼠推開門,走了進來。
「王子殿下,你感覺好些了嗎?」
松鼠管家端着一個夜壺模樣的東西,關切地問道。
「唔,有點兒燙,但我感覺好多了,感謝上帝。」
松鼠傑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頗有些複雜:
「一位紳士在洗澡的時候,不敲門就進來,是十分不禮貌的。」
「……如果我的行為冒犯了你,我會為此道歉。」
管家松鼠將手中夜壺模樣的東西放下,然後對松鼠王子說道:
「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和您在這裏談談嗎?」
「當然,我親愛的彼得叔叔。」
松鼠傑克無所謂地說道。
「和談計劃的第一步,我們就已經出了岔子,如果還想在和談中佔據主動權,接下來的戰鬥我們必須每一場都贏下來。」
管家松鼠皺了皺眉:
「然而,即便如此,我們依舊還是無法取得預期的效果,那個龍翠花小姐,在這次的戰鬥中收穫了大量的名望,這對我們的計劃是不利的,
「所以,王子殿下,您有沒有除掉她的念頭?如果您有這個想法,我會開始着手關於這方面的準備。」
「沒有必要,埋在兔國的『暗子』用在這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是完全沒有意義的,我想你懂我意思。」
松鼠傑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而且,我現在,有一個無法忽視的理由,所以我不能對她出手。」
「理由?我有些好奇,殿下,是什麼樣的理由,令您產生了畏懼?」
「畏懼?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松鼠傑克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神明亮: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對她出手。」
「為什麼?」
「因為……我愛上了她。」
「愛上……了她?」
管家松鼠怔住。
「是的,每個人都會在一個特定的階段遇到一個令自己怦然心動的目標,我想,那就是我的愛情。」
松鼠傑克微笑着說:
「我也沒想到,我突然之間遇到屬於我的愛情,
「就像夏日裏突如其來的一陣清風,就像清晨時偶遇的溫暖的陽光,她的眼睛像星辰閃耀,她的笑容突然撞進了我的心房,我……似乎有些難以抵禦她的魅力。」
「抱歉,殿下,我一向是不相信一見鍾情的,他就像太陽會從西邊升起一樣的滑稽。」
「噢,你怎麼會懂得愛情的美妙,你這個愚蠢的土撥鼠!」
「……殿下,以我對你的了解,您是又想到了什麼好的點子,對不對?」
管家松鼠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的天吶,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我想你一定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松鼠王子挑了挑眉,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在殿下三歲的時候,便跟在殿下的身邊,對殿下十分了解,儘管智謀並非殿下所長,但我知道殿下的智慧也並非短板。」
管家松鼠揉了揉鼻子:
「愛上一個敵國勢力的重要人物,無異於自毀前程,我想殿下應該不會這麼不理智。」
「不理智?噢,我親愛的彼得叔叔,你的話像茅廁里的石楠花一樣惡臭。」
松鼠王子笑了笑:
「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愛情是義無反顧地向風車衝鋒,愛情耗盡銳氣也絕不後悔,愛情是丘比特之箭上附着的劇毒,即便知道終歸會面臨死亡,也會笑着坦然面對,
「噢,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東西?或許是因為遇到了愛情之後,我變得有些不冷靜,
「不過你又怎麼能理解愛情的力量?你這個活了幾十年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傢伙,和你談論愛情就像對一棵大樹說你要多活動活動才能保證身體健康……天啊,我這是什麼愚蠢的比喻!」
「呃,冒昧地問一下,殿下,您是……認真的?」
管家松鼠有些愕然了。
「當然。」
「可是……」
「好吧,其實,你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我。」
松鼠王子嘆了一口氣:
「包括我的父親、我的兄弟姐妹們,他們都把我當成一個野心家,我想你應該也是,
「但你們從來沒有花過,哪怕一分鐘來了解我的心,
「就像我對藝術的迷戀,對『至高之美』的渴求,你們都以為我在說笑,以為我不過是在譁眾取寵或者附庸風雅——
「都不是!只是你們對我所熱愛的藝術根本不了解,甚至你們都不知道我所熱愛的藝術是什麼!」
「殿下,您……熱愛藝術?」
「看吧,你甚至不知道我熱愛藝術。」
「不不,我是說,我以為您對藝術只是一種普通的喜好。」
「是狂熱,我親愛的彼得叔叔!我對藝術有着瘋狂的熱愛,就像那個表面上不喜歡王位,卻暗中搞小動作,在父王面前討父王開心,試圖用各種功績證明自己的能力的莎莉一樣!」
「那麼您……如果您不覺得冒昧的話,可否將您的喜好與我分享?」
「你確定?」
「……我只是有那麼些許好奇,可不可以告訴我,殿下,您喜愛的藝術是什麼?」
「當然可以,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的藝術感興趣,我很樂意和你分享。」
松鼠傑克優雅地一笑:
「我喜好的藝術,是痛苦。」
「痛苦?」
管家松鼠又是一愣:
「我有點……不太理解,是對別人造成傷害,你喜歡這樣的畫面對嗎?」
「不,不不不不,你完全搞錯了。」
「怎麼說?」
「不是對別人。」
「那是……?」
「是對我。」
「呃?」
管家松鼠都驚了:
「這是什麼前衛又時髦的藝術,我,我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這麼說,如果我令你產生痛苦,你會感到很興奮?」
「不不不,你還是不了解我。」
松鼠王子輕輕一笑:
「就算我喜歡疼痛的快感,但也要分是誰對我造成了這種快感,一個皮糙肉厚的大男人,是絕對無法滿足我對藝術的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