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修為境界不高,本身就只有金丹水準,能用出元嬰的戰力,絕不是什么正常現象,多半是存於體內的心魔補足了安夏缺失的神識,
此時這靈力波動只有元嬰的規模,安夏運轉起來顯得十分吃力,這才是安夏的正常狀態。
看來心魔並沒有處於常態附身的狀態,僅僅只是一時的浮現,這種程度還算好解決,如果心魔纏身,安夏又在這種狀態下修行,神識與心魔相融,那就麻煩了,長久下去,安夏被心魔所制,性情大變也說不定。
「呼……」
隨着安夏吐出一道淡紅的霧氣,安夏身周的靈氣波動也逐漸穩定下來,
見狀,雲凡手腳麻利地收了陣法,開始詢問安夏的狀態,以保證安夏的煉化沒有出岔子,
白蓮則轉過身,掀開帘子跑了出去,開始為運輸隊護送二人離開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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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妖皇妖軍
中樞帳篷
應龍尊者在滿是禁制的帳篷中將入目所及的所有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找不到他想找的東西。
這令他感到無比的悶煩。
他對自己的禁制有自信,以此身的修為,這個世界或許有人能破壞他的禁制,但絕不可能在他的禁制之中如入無人之境還不觸動他的禁制,
但被重重禁制包圍着的那株靈草,還有那枚差一點就能煉化的女媧石,卻睡一覺的功夫就不翼而飛,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那個無恥的小偷究竟是怎麼把東西偷走的。
女媧石並不是激活了「生之力」就能用的,還要對女媧石適當的引導,才能讓女媧石產生他想要的效果。
當然,隨着時間的推移,女媧石會逐漸成長,畢竟它們本身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給天界鋪路,但這個成長的過程有長有短,黃龍真人實在等不起了。
沒有人能阻止十二神器的成長,但這個成長的過程可能會被人為的影響,哪怕只是慢上幾年,也是讓黃龍真人無法接受的。
尤其是如果遇到那種和女媧石相性契合的生物,女媧石將會與那個生物相融合,在這個過程中,女媧石將無法影響四周,引動心魔。
那簡直就是一種災難,要麼殺了那個生物,要麼等那個生物壽命耗盡,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而且殺了那個生物之後,女媧石將會比先前更難煉化。
想到那可能的後果,黃龍真人就無比的鬱悶。
就差這麼一哆嗦,怎麼就出了岔子呢?
他枯坐在亂糟糟的帳篷中,眉頭緊鎖。
突然,他眼角一跳,隔着帳篷的遮擋,朝遠處望去。
他感受到了一陣微弱的靈氣波動,那靈力的氣息似乎有些熟悉,細細感應,和先前突然出現在自己帳篷之中的那株淡紅的靈藥有些相似。
「莫非……」
黃龍真人望了望四周,忽然神情一動。
在小丹爐的正下方,有一個微不起眼的小洞,洞口極小,先前被一團爛泥粗糙的掩蓋着,似乎是因為自己先前翻桌倒櫃的動靜太大,把那團爛泥震開了,所以這小洞才暴露出來。
他又朝着一旁已經死透了的「板紅根」根莖,呲了呲牙,終於明白了女媧石究竟是如何不翼而飛的。
「這東西居然能無聲無息的穿透我的禁制,我真是小看了此方世界的生靈啊!」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一指,穩定而迅速地插入了那個小洞之中,磅礴的靈力順着他的手指噴涌而出,滿滿地灌進了小洞,順着小洞的去向,他很快就鎖定了小洞的盡頭所在之處。
發現那東西沒出妖族戰部群包圍起來的地盤,令黃龍真人不由得鬆了口氣,他站起身,掀開帳篷,朝小洞的盡頭,白虎一脈的白虎戰部駐紮之處走去。
他走得不疾不徐,他相信在他的地盤,恐怕沒人敢搶他的東西。
沒過一會兒,他就在一連串白虎一族的妖虎恭維聲中,找到了小洞的盡頭。
望着小洞周圍空蕩蕩的帳篷,
尤其是其中一座帳篷中藏着的一座小型屏蔽陣法,因為陣法無人主持的緣故,出現了些微泄露,
看到從裏面逸散而出的熟悉的淡紅色靈氣波動,黃龍真人臉色鐵青。
「這裏原先住的人是誰?去了哪裏?」
他望着身旁的人問道。
「這裏……這裏原先是一支運輸隊的臨時駐紮處,就在不久前剛離開。」
由於妖皇來得太快,白虎尊者沒得到消息,站在他身旁回答他的是一名白虎一族的小妖,此時面對着妖皇的問詢顯得有些戰戰兢兢。
「把我煉好的靈草吃了就走,這就算了,還拿走了我的女媧石……
「貪得無厭!
「他們往哪邊走的?走哪條道?」
妖皇皺了皺眉頭,望着遠方問道。
「走……走的陽關道。」
小妖答道。
「好,你去跟天狗、玄武二位尊者說一聲,讓他們輕身跟我過來,麒麟王就讓他在這裏守着,以防修士戰部偷襲,
「再讓新上任的蛟龍、應龍、赤鱬三尊者各自帶一支戰部,沿着陽關道追上我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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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輸隊剛剛到前線,還未能喘口氣,就被白蓮拉了出來,踏上了回去的路。
當然,對手下的怨言,白蓮也清楚,雖然這些妖擔負了這一次的運輸任務後基本全員解散,大部分都不會再當戰部成員了,不過本着不得罪人的想法,白蓮給這些小妖許了不少的好處。
而且這一次運輸隊沒有要運送靈石的壓力,基本相當於輕裝上陣,行軍的速度也快了幾分,運輸隊的成員內心也就沒那麼多牴觸的情緒了。
運輸隊沿着回白狼一族的官道一路前行,一切順利,但不知為何,雲凡總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雲凡有些心神不寧,心情有些沉重。
他將伏羲劍擺了出來,如果那位應龍尊者心眼小,追上來要跟他們算賬,應龍尊者攜帶的魔器必定會引動「伏羲劍」的共鳴,這是十二神器之間的相互作用,被他利用成作為示警的功能。
按理說,他們在前線根本沒做什麼事,充其量就是從妖皇手中奪了一件寶貝,這件寶貝雖然珍貴,但以妖皇的實力、以妖皇的氣度,未必會因為一株僅僅只是有些珍貴的靈藥而計較,
但云凡總有一種感覺,妖皇不會善罷甘休。
儘管沒見過那位應龍尊者,但他總有一種預感,那位應龍尊者恐怕心眼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