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正溫馨的笑鬧着一個暗玄堂的弟子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附在西門玄月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西門玄月眼中爆出懾人的精光吩咐道:「第一小隊守護巡撫府第二小隊隨我出去。」
暗玄堂的人立即有秩序的分散開來防守第一小隊的人自動分了一半出來打掃戰場另外一半繼續擔任防守的任務隱入黑暗中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而第二小隊的人則跟在西門玄月身後出門而去。
整齊劃一的動作井然有序的樣子讓眾女看的直咂舌玉小莧和司空明月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俱為這些訓練有素的人震驚着。
西門玄月帶着人直奔碼頭而去。
原來葉思忘為防範他的計劃曝光之後有官員逃跑早就已經派人盯住了手中權力甚大的如按察使廉韶舉、布政使丁繼文這樣的人對國舅譚冬更是重點盯防對象。
雖然國舅府中並沒有任何的異動但是探子一早就現了辛中勤的詭異此人頻繁的在國舅府中走動且近日頻繁的到碼頭活動西門玄月早就猜測到了譚冬可能是想出逃於是便命人日夜監視着他此刻在巡撫府遭刺客的時候譚冬終於行動了。
西門玄月帶着人直接來到國舅府把國舅府包圍了起來拿着葉思忘的令牌帶着人直接沖了進去陰陰地笑看着正欲外出的譚冬:「國舅爺這是想到哪裏去?」
譚冬目光陰鷙的看着西門玄月傲然道:「我是堂堂的國舅我想到哪裏去難道還要向那個小小的巡撫大人報告嗎?」
譚冬的氣勢頗為嚇人可惜西門玄月不為所動扳起面孔冷道:「目前是非常時期在下建議國舅爺還是呆在府中的好否則到了外面出了什麼意外在下可不負責。」
譚冬憤恨的瞪着西門玄月眉頭挑了起來不悅的道:「你是在威脅我?我妹妹是當今皇上的妃子我外甥是麒麟軍的統帥當今的二王子瑞明誰敢攔我?誰敢讓我出意外?」
面對譚冬的驕橫西門玄月冷冷一笑輕蔑地看了譚冬一眼不屑的道:「一個只會倚仗別人而活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我們大人的對手你這樣的人殺了你也嫌髒手來人啊!」
「你敢殺我?」
譚冬的瞳孔急劇的收縮着不敢置信的看着西門玄月神情有着氣急敗壞一個驕橫慣了習慣了他說了算的人面對失敗總是比別人更難承受。
西門玄月冷笑着。這時——
「你是何人?膽敢到我譚府鬧事?」
一個身穿緇衣長披散的女子走了出來秀氣得驚人微微有些蒼白的五官修長削瘦的身材典雅的氣質竟是一個美麗貴氣的女子。
譚冬見到來人俊美的面龐上明顯的掠過一絲厭惡西門玄月都還未說話他就不悅的道:「你來做什麼?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女子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來盡一個妻子的責任畢竟你還是我的丈夫。」原來這女子就是譚冬的妻子沈若君。
「原來你還是我的妻子啊真是讓人驚訝你竟然還知道這一點。」譚冬諷刺的笑着神情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沈若君置若罔聞看着西門玄月微微一禮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到我譚府鬧事?」
西門玄月抱拳一禮道:「原來是譚夫人在下光海巡撫府手下奉命保護譚府安全對貴府造成的不便之處請見諒。」
沈若君淡漠的眼神淡漠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聽見西門玄月的話只是微微頷看了譚冬一眼便不再說話只默默地站在一邊。
這時暗玄堂的武士壓着披頭散的辛中勤走了進來一把把他推倒在西門玄月身前道:「啟稟堂主在碼頭辛中勤找好的船中搜出大量金銀譚冬與辛中勤意圖攜款私逃到日泉國去以逃避朝廷的責罰。」
西門玄月點點頭衝着譚冬猙獰一笑道:「原來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逃跑啊連家眷都不帶真是狠毒。你這樣的人應該交給我們大人處置我想他一定很樂意。來人啊你們以後好好地跟着國舅爺和辛大人保護好他們等待大人回來處置。」
「是。」
沈若君淡漠的眼神透露出一絲脆弱一絲悲哀失望至極的看了譚冬一眼悲傷的道:「原來在你心中我果然比不上那個人你果然是為了我家的勢力才娶我譚冬你既然如此絕情絕義那就不要怪我沒有不顧夫妻情義今後我沈若君與你譚家再無一絲一毫的關係。」說着拉起長長的頭從懷中拿出一把妝飾精美的匕割了下去。
譚冬面無表情的看着沈若君割斷情沒有任何的反映似乎沈若君的死活於他一點干係也沒有。
西門玄月對他們的家庭倫理關係沒有一點興趣只是讓人看好譚冬和辛中勤便打道回巡撫府去了。
回到府中西門玄月立即被玉小莧叫了去西門玄月忙把譚府生的事情向玉小莧說了一遍。
玉小莧略一沉吟道:「聽說譚冬的妻子沈若君一直以來都不管事只是在後院的佛堂終日念佛吃齋與譚冬的關係並不好只是在沈家有人來的時候才會作出親密的樣子迷惑娘家有沒有這回事?」
西門玄月點點頭道:「是有這種情況我派去的奸細從僕人口中偶然聽過這件事譚府不准人談論這件事。」
「那麼也就是說譚冬與沈若君的事情沈家並不知道了?」
「是的夫人。」
「沈家是光海的大仕族不僅與朝廷關係非凡而且富甲天下在光海一地頗有威望譚冬能有如此的成就與沈家的幫助是分不開的此次搬倒譚冬之後不能不防備沈家的報復西門堂主。」
「屬下在夫人有何吩咐?」
「我要你想辦法把消息散佈出去設法讓沈家的人知道真實的情況添點兒油加點兒醋也無妨最好讓沈家恨死譚冬巴不得把他碎屍萬段。」玉小莧吩咐着西門玄月立即領命而去。
至此後酒樓、客棧大街小巷突然多了許多人談論譚府的事情自稱從譚府的僕人口中知道了一個天大的消息原來沈家大小姐與譚冬的婚姻並不幸福在譚府中備受冷遇還時常受譚冬熱嘲冷諷但沈家大小姐都完美的秉持着一個婦女應有的婦德默默忍受了。
一時間原本就不得人心作威作福慣了的譚冬更加的讓人討厭了而沈家大小姐簡直被傳成了王寶釧在世一般的賢惠女子。
沈家——
沈家當代的家主沈家長子沈若威跪在祖宗牌位前上位坐的是年老的父母。沈老爺子也是一臉氣怒的看着沈若威恨道:「你不是向我保證君兒嫁給譚冬一定不會受任何委屈嗎?我每次讓你去看君兒你都不是說她過的很好譚冬對她很好嗎?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欺騙我?」
「爹都怪孩兒識人不清上了譚冬的當但妹妹她從來不向我說她和譚冬的事情每次問她她都說很好孩兒就以為一切都好就沒有太多的注意了。」沈若威沉着臉恨恨地說着。「不過爹孩兒與譚冬一起做生意我們沈家也賺了不少錢妹妹受的委屈已經補回來了。」
「胡說!」沈老爺子怒斥一聲指着沈若威罵道:「你這無情無義的畜生你妹妹的幸福是能用金錢去衡量的嗎?我白白的養了你這三十多年。」
沈若威眉頭一挑不服的道:「若君只是一個女子除了嫁一個能給娘家帶來好處的夫君之外她還能有什麼用處她能為父親擔起家業嗎?她能為父親繼承香火嗎?爹頂多我們現在把她接回來供給她吃供給她穿三年後再為她尋一門親事不就行了嗎?」
「你說什麼?誰教你說的這些話?」沈老爺子氣急站了起來顫抖着拎起拐杖就要打沈若威。沈若威夷然不懼昂然迎着父親的拐杖大聲道:「父親只是忘記不了劉姨娘連帶的疼愛若君而已孩兒的娘是您的正妻是繼承家業的人為何不見父親這樣關心孩兒?」
「你……」沈老爺子顫抖着手指指着沈若威被氣得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嚇得沈老夫人和沈若威又是拍胸又是撫背的幫他順氣。
「你……你這個逆子居然說出這麼絕情絕義的話來我不會讓君兒受委屈的沈源沈源。」老爺子叫着沈家的管家。
「老爺。」
「明天把所有的族人都找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沈老爺子努力的壓下怒氣向沈源吩咐着沈源連忙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