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她又故作矜持地等了幾分鐘,趁這間隙抹一個素顏霜,再選了一隻朱紅色的口紅,這才拿起手機回覆:別來回跑了,我待會打車過去。筆下樂 www.bixiale.com
那頭嗡一聲,很快又來了信息:那好,外頭很冷,多加衣服,我把定位發給你。
瀲灩的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照這個路線發展下去,把這位法醫大人勾搭到手應該指日可待。
到達清吧時剛好10點,她下車往門口走,裏頭也走出幾個靚麗男女,其中一兩個顯然喝醉了腳步虛浮,時怛避開一些從他們身邊經過,肩膀還是被搖擺不定的酒客踉蹌着撞了一下,她身子一歪往後退了兩步,被一雙大掌扶住兩肩。
後背牢牢抵在對方的身前,這距離讓她不適,站穩了錯身一避自然拉開距離。
「謝…」才出口了一個音節,抬眸瞧清對方的面容,她一陣詫異:「你怎麼在這?」
解宋問:「沒撞壞吧?」
「又不是紙片人。」
他含笑:「進去吧。」
卡座上果然只有岳茶跟孟格,前者看見時怛,只是淡淡點了個頭,孟格倒是熱情,人一坐下,便忙着問她喝什麼。
時怛點了杯帶酒精的飲料,室內有暖氣,她順手脫下外套,裏頭是一件半高領的綠色薄毛衣,勾勒出她的肩線跟身材,凹凸有致,明明包裹得十分嚴實,卻叫人看出幾分性感來。
她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藕帶似的手臂,桌上的香薰蠟燭照下來,粉嫩到血管隱約可見!
解宋坐在她身旁:「有什么小吃想吃?」
「鴨舌跟鴨翅吧。」
「要不要來一份藕帶,味道不錯。」點這個東西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好。」
他在手機下了單,東西很快端上桌,他一樣一樣地放到她的跟前去,孟格眼斜斜地掛在那,陰陽怪氣:「敢情沒把我倆當人唄。」
被回擊:「你是來喝酒還是吃零食?」
「那時大小姐是來吃零食的?」
「當然。」解宋時怛異口同聲。
孟格切了一聲:「狼狽為奸。」
說是這麼說,但時怛還是有良心地把東西放到桌子中間,讓對面兩個都能夠得着。
還沒安分一會兒,孟格那雙鷹隼般的眼捕捉到了獵物,撐着椅子坐起來。
岳茶問:「幹嘛?」
當事人眼直勾勾地盯着清吧某一處:「獵艷。」
時怛的目光跟過去,瞧見不遠處吧枱那邊坐下一對美女,背對着看不清樣貌,但好身材一覽無遺。
視線收回時擦過孟格,看他走路姿勢有幾分說不出的怪異,遂問旁邊的人:「他怎麼了?」
「禍害的女孩子太多,摔壞了屁股。」
「那怎麼還有閒心去招惹?」
對面的岳茶不冷不熱地接道:「他是備着,等傷好。」
點點頭,她態度不置可否。
戴上手套吃鴨翅,一邊狀似無心地問起:「你們怎麼不去獵個艷?」
「老孟那種花蝴蝶,不是誰都能當的。」這話是岳茶說的。
孟格離開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回來時一臉春風得意,瞧見他這狗樣,在座的人不用問也猜到了結果。
岳茶叉了一塊藕帶:「你小心尿頻尿急尿不盡。」
孟格嘖了聲:「暗戳戳咒誰呢你?」
解宋聲線平緩:「這是阿茶作為一個好朋友給你的忠告。」
「我謝謝你倆!」
男人間的對話時怛無心插進去,自顧自地吃零食啃鴨翅,那挽起的袖子不知不覺滑下來,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身旁已然有另一雙手探過來,一邊跟朋友們說着話,一邊替她卷上去——一切自然無比。
微微頓了一下,心臟有一根羽毛輕輕將她撩動着,又癢又有些難耐。
須臾後,聽到孟格說:「你們看坐在咱們前邊那個人。」
她回神,小臂上一雙手也收了回去,大家都朝同一個方向看去。
「那男人眼睛直勾勾地在女伴身上上下來回掃,眼神露骨,嘴角還隱隱帶着笑,我賭他腦子裏現在想的一定是怎麼把她搞定。這種人,下流得很。」
岳茶:「你要不跟他一類人,怎麼猜得出別人的想法?」
「風流跟下流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事前我可是講好大家只走腎不走心,我也不去禍害不諳世事的好姑娘。」
這邊解宋稍稍靠近她,將聲音略壓:「我們幾個男人聚在一起話題可能會比較尷尬,要是聽到不喜歡聽的,你就左耳進右耳出,當個過濾機。」
時怛想說這人是把自己當未成年少女了吧。
不過他覺得她不適合聽,那她就乖乖不適合好了:「沒關係,我吃我的,你們聊你們的。」
孟格的猜測沒有錯,那一桌的男人在半個小時後將一粒軟膠囊扯出小口,趁着女伴不注意便將東西擠到了飲料里,速度很快,以至於解宋還沒來得及將這一幕錄下來。
對方手法熟練,猜測不是第一次作案。
對面的孟格沒留心到,看朋友一直盯着那一桌:「怎麼了?」
「加東西了。」時怛在場,他說得較隱晦,可另外兩人立刻就明白過來,交換了個眼神。
「你在這裏待一會兒,不要起來。」這話是解宋叮囑時怛的,說完便起身從她身後繞過。
「怎麼了?」她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詢問對面的兩人,他們也只是叫她安心看着。
男客正跟女伴碰杯,那杯酒就要送到口中,解宋已到女孩身旁,道了聲不好意思,在二人疑惑之時輕輕抽出了女孩手裏的飲料。
然後看着他,嚴肅而認真地道:「先生,不如你來喝吧。」
此話一出,男客猜測自己的行為被這人知曉了,一時間眼神有些變幻,從一開始的疑惑轉變成慌亂,但慌亂只是一眨眼間,他已經鎮定下來。
「不好意思,我們並不認識吧。」
解宋並未搭理他,只詢問女生:「小姐,這是你朋友嗎?」
「啊。」對方愣愣地點了個頭。
「認識很久?」
「前幾天才認識的。」
「這飲料被你這位朋友添了一些別的東西,至於是什麼,你可以問問你朋友。」
「什麼?」女孩還未反應過來。
解宋未說話。
看向對面的男伴,女孩神色由起初的荒唐升級為驚疑。
那人面上看着似乎氣定神閒,反過來質疑解宋:「這位先生,我得罪你了嗎你就亂栽贓。」
他掏出證件:「我是刑偵技術科法醫鑑定人解宋,有沒有栽贓你,等化驗出來就會有結果。」
話音匍落,那人臉色乍變,原先的氣定神閒蕩然無存,猛地起身伸手過來要奪他手裏的飲料,被解宋手一帶,錯開了。
對方臉上青白一陣,半晌壓低聲音:「只要你別多管閒事,我可以給你一筆封口費。」
「先生,你原本屬於犯罪未遂,現在多加一條賄賂司法人員。」
他咬緊牙關,牢牢地盯住解宋,目露怨恨。
半分不受影響,解宋報了警,而男客頓時慌了神,只好向自己的『朋友』求助:「jena,算我一時糊塗,但現在畢竟沒發生,你能不能別追究我的責任?」
「…我沒想到你這麼無恥,想出這種骯髒招數!」被叫作jena的女孩因羞憤而漲紅臉,霍地起身。
男客怕她就此離開,隔着一張桌子試圖拉住,被解宋微微側身隔開,jena順勢躲在了他的身後。
解宋眉間微蹙:「先生,等發生實質性的傷害,那時候你就沒有回頭路了。」
「別費力氣,就算當事人不追究,你也已經構成刑事犯罪,請個律師才是你首要大事。」
一番話震得他心神走失,渾身氣力仿佛被抽走,腳一軟跌坐在椅子上。
那一頭旁觀的時怛三人目睹了全程,看着那女孩躲在他身後,這會兒子上前去。
「我們是一起的,要不你先到我們那一桌等警察來吧。」
慌張又悲憤的jena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解宋,最後跟着對方過去坐下。
時怛讓服務員倒了一杯熱水。
孟格:「小姐,以後要帶眼識人了。」
岳茶覷了他一眼:「你還不如不安慰。」
沒多久,附近的分局派了人來,向他們出示證件的解宋指了指jean,把手裏那杯用保鮮膜封好的飲料遞給對方:「罪犯手法很嫻熟,起初被戳破了也不慌,你們可以查一查他是不是慣犯。」
另一名民警正在向jean問詢。
將自己的目睹過程跟同僚一五一十說清楚,解宋又道:「如果有需要我作證的時候可以聯繫我。」
「好,感謝你的合作,人我們就帶回局裏去了。」
一直到民警來了,清吧里的其他客人才注意到這一段插曲,人一走,不免議論幾句。
讓服務員添了一張椅子,解宋落坐時怛的身旁。
「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一說起,jena便忍不住紅了眼眶。
「舉手之勞。」他已沒了先前對待男客的嚴肅跟刻板。
孟格哎了他一聲:「好賴也是警察,怎麼不叮囑叮囑老百姓幾句?」
「吃一塹長一事。」意思是他也用不着多說什麼。
孟格心底不恥他,不認識的姑娘差點吃了大虧他不用交代提點,到某人那,這麼點路,還得出去接!
「你住哪,也別一個人走了,如果不急的話待會我們送你回去。」
「好,謝謝你們幾位。」
後來為了給她寬寬心,孟格提議玩搖骰子,岳茶嫌吵鬧不加入,解宋想到了另一個遊戲,提議先詢問一下時怛:「飛花令會玩嗎?」
「會一點。」
「那玩這個?」
「好。」
孟格:「也行啊,誰怕誰,輸的人要接受一個問題,答不出來就罰酒一杯。」
由解宋作為第一個行令人:「在清吧,就以酒為令吧。」說着,令已出:「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
下一個對令人是孟格,早早想好了:「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酒泉。」
岳茶:「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怕對不出來惹笑話,jena在前面提出酒令時就已經在腦子儘量多想,此刻有些拘謹地開口:「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
說完,一雙含羞帶怯的眼悄悄然地從解宋臉上掃過。
時怛想也未想:「紅葉晚蕭蕭,長亭酒一瓢。」
第一輪都對上,再次輪到解宋,一連轉了四五輪,大家已經沒多少庫存了。
解宋:「車塵馬足顯者勢,酒盞花枝隱士緣。」
看他還能對出來,下一個就是自己了,孟格正抓耳撓腮地想,忽地哎了一聲,得意洋洋地對他擠眉弄眼:「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須花下眠。」
岳茶無縫銜接:「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
這兩人的行徑叫解宋不恥:「能不能要點臉面。」
「誰先說就是誰的啊,我們要是不搶,你這一首長詩都你一個人說了,得pk我們4家多少輪,你這就要臉了?」
jena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爭論』是怎麼回事,詢問時怛,後者解釋:「解宋的令子出自《桃花庵歌》裏面的,裏面有很多句都有關於酒,這兩個人撿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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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誰撿漏。」這話被孟格聽去。
後來又換了幾個令,大家都有輸有贏,輸的最多是jean,臉頰已經微紅。
畢竟是女孩,又初次見面,解宋不好叫人醉着回去:「這一局就算了。」
托腮看着他,借着酒意,jean順勢而下:「那要不然你幫我喝了它吧?」
時怛就坐在中間,這一刻對方卻當她透明,視線里完完全全沒有自己。
難怪玩遊戲時臉怎麼一直朝這邊,敢情是看上了人了。
橫出一隻手,她先接過對方的酒杯,臉上帶着不淺不淡的笑:「人家明天要上班,我替你喝吧。」
jean神情微頓,有片刻的尷尬。
時怛的嘴將要送到嘴邊,旁邊一隻手探過來取走,一邊對jean客氣說道:「你畢竟是女生,用你的杯子有點冒犯。」
說話間往自己的杯子中倒酒,對面的岳茶跟孟格將這三人之間的動作看在眼裏,對視了一眼,前者事不關己,後者有種看戲的心態。
他微仰頭,慢慢將杯子裏的酒飲盡,時怛看到他上下滑動的喉結,被清吧里冷藍的燈光鍍上一層誘人的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