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林蘭兒看到自家姑娘搖了搖頭,顯然是不贊同菊兒的分析,「姑娘,奴婢覺得菊兒所言也不無道理啊,她如今被發配到莊子裏來,方管事是她能見到條件最好的男人了,她自然不會放過,」似想到什麼,不屑道,「難不成她還想回到侯府去?」
這隨便的一句話倒是讓容靜秋猛地坐正身體,上一輩子的一些不好的回憶突然涌了出來,她的手下意識地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她上輩子子嗣艱難。讀爸爸 m.dubaba.cc
初時她以為是趙裕不想讓她生孩子,畢竟宮裏有些人不希望看到他有孩子,所以她也沒放在心上,那會兒她還年輕,對於子嗣並沒有過多的渴望。
後來年齡漸長,與趙裕的婚姻生活也沒有什麼起色,他忙他的,她不關心,她活動的範圍不是後院就是參加宴席,漸漸地她開始覺得孤單,或許有個孩子陪着,她會覺得生活更有希望。
就是在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受孕困難,給她診脈的太醫就說她早些年吃過不利子嗣的寒涼之物,就算花長時間調理,日後想要懷孕也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當時她震驚了,在她的記憶里她沒吃過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仔細問過太醫後,太醫舉了些例子,都是生活中的常見之物,她又不確定了,畢竟吃東西的時候真沒注意這麼多。
趙裕安慰她說沒有子嗣也沒關係,反正孩子是個拖累云云。
他當然沒關係,他隨時可以找別的女人生孩子,可她呢?若沒有一個孩子,她一輩子都只是孤單一個人。
她開始瘋狂地求子,除了求神拜佛,什麼偏方有用她都弄來,把身體險些弄垮了,後來是趙裕動怒了,將那些求子偏方都給扔了,還下令誰也不許再獻偏方給她,不然殺無赦。
她與趙裕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後,她對求子的渴望開始看淡了,真箇也不再收集那些偏方了,就這樣吧,沒有孩子就沒有,她的生活又恢復成原先的模樣。
後來……
她的眼睛忽然湧上一層薄霧,有些回憶不能想,不然她的心會疼得難受,她強忍着控制自己的心情,把飄遠的思緒拉回到當下。
遂,她冷冷地出聲,「也許有些人真做這樣的夢也未定。」
她覺得她忽略了一些人人心險惡的程度,譬如她的大伯母容葉氏,以及那位大堂姐容靜春。
這帶着肅殺之言,讓在場的四大丫鬟都面色一驚,最先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是梅兒,只見她把手中的繡活往笸籮里一扔,站起來道,「姑娘是懷疑這香兒要……」這會兒她不再把這話題當成茶餘飯後的閒話來聽,一旦涉及到自家姑娘,一切就得重視起來。
容靜秋輕擺手道,「這個不好說,但也不排除。」微微一頓,「對了,張小花那邊的藥派信得過的人全程負責,不要讓人有可乘之機。」
她不能讓張小花來背鍋,若真是她心中猜測之事,那麼這事之惡劣令人髮指,人心的邪惡從來不能小視。
梅兒趕緊道,「是,姑娘。」這個她會安排妥當。
林蘭兒卻是弱弱地舉手道,「姑娘,奴婢有個主意……」
容靜秋的表情很快就恢復回慵懶的狀態,只見她又半躺回躺椅中,「說。」
「姑娘,我們何不給這香兒一個機會……」林蘭兒一臉興奮地道。
「她都要害人了,還要給她機會?」菊兒想不明白。
竹兒拉了下菊兒,她們倆行事沒有梅兒姐姐聰慧穩重,頭腦沒有蘭兒姐姐轉得快,所以少出聲才是王道。
林蘭兒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小動作,依舊興致高昂地道,「此言差矣,不是要給她害人的機會,而是給她暴露的機會,不然怎麼抓個現形?」
容靜秋眯眼想了想,立即拍板道,「這事可行。」
林蘭兒聞言,急忙起身行禮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辦妥。」
容靜秋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林蘭兒風風火火地轉身掀簾出去佈置了,屋子裏沒有她的聒噪聲,似乎安靜了不少。
她轉頭看向若有所思的梅兒,「把那個暗中盯着朱嬤嬤一家子的人找來,你去審審他。」
這人有問題,朱嬤嬤一家的動作這麼大,偏偏都沒有隻言片語傳過來,若不是這回林蘭兒恰巧撞見,只怕她還要被蒙在鼓裏。
梅兒也是剛好想到這些,她的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奴婢這就去把人提來。」
柳志軒已經躺下了,正在睡着的邊緣徘徊的時候,就聽到敲門聲響起,他半坐起來,「誰?」
「柳管事,姑娘找你。」
他定了定神,是容靜秋身邊的侍女菊兒的聲音,他這才不敢怠慢,趕緊穿上外衣,迅速地收拾妥當後,這才拉開房門,這半夜三更的,若非有急事,容靜秋是不會找他的。
因而他也沒有多問,只隨着同樣沉默的在前面打燈的菊兒往前走,半路上還安排了一番,不讓人去吵着在客院的金三,省得節外生枝。
「對了,清瀾郡主那邊沒有驚動吧?」
「沒有,姑娘安排過去侍候的紅裳和綠袖兩人都挺知機的,並不會多事。」
菊兒語氣沒有起伏地回了一句,九皇子不要那倆侍女侍候,姑娘直接就又讓那兩人去侍候清瀾郡主,而她又回到姑娘的身邊。
柳志軒這才放下心來,直到發現去的地方是莊子裏隱蔽的刑堂,他的臉色方才變了,看來出的事情並不小,不然容靜秋是不會輕易啟動這地方。
沉着臉進去後,見到在刑堂出現的人都是容靜秋的嫡系人馬,當然這裏面不包括方管事。
林可達不在,莊子裏的管事都不得閒,一個他,一個方管事都忙得很,不過容靜秋顯然對方管事有戒心,很多事都會瞞着對方,而方管事這人也知機,不該他問的絕不多言一句,所以,兩人相處得還算和諧。
看到披着斗蓬的容靜秋在等他,他忙急步過去,作揖道,「姑娘。」
容靜秋的下巴往屋裏抬了抬,「你去審審裏面這人,梅兒,你陪着進去,把事情跟柳管事簡單說一說。」
梅兒領命,帶柳管事進去的路上,把朱嬤嬤一家子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柳志軒頓時臉色鐵青,氣道,「梅兒姑娘,既然這人嘴硬,待會兒有些血腥場面不適合女兒家看,你不如先出去……」
梅兒搖了搖頭,淡淡道,「我沒關係。」
柳志軒也不多勸,反正這梅兒姑娘也不是他能勸得動的人。
容靜秋坐在屋外的椅子裏,耳邊聽到裏面傳出來的慘叫聲,她的心沒有半分顫動,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希望這人的嘴再硬一點,這樣說出來的話才更有價值。
定遠侯府,容葉氏起來的時候,聽到窗外有烏鴉在叫,頓時大怒地喚人去把那烏鴉給打下來,一大早就來觸她的楣頭,實在可惡。
梳洗過後簡單吃了點東西,她正要準備到寧安堂去侍候婆母容傅氏用早膳,就看到心腹如嬤嬤匆匆挑簾進來,遂又坐了回去。
如嬤嬤忙上前附耳道,「夫人,朱嬤嬤那邊有進展,她女兒成功混到廚房去了,到時候下手就容易了。」頓了頓,又有些惱道,「不過不見兔子,她不撒鷹,她說她也不求別的,只要夫人給她一家子的身契以及五百兩紋銀,她立即按夫人說的去辦,不然……」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