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信是小斗子送來的,隔着屏風看到化了妝的小斗子,容靜秋都有點不敢認了,只是這一開口,說話聲音還是那個話很多又能講好故事的小太監。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小斗子依舊隔着屏風給容靜秋行禮問安,終於又能見到這容家三姑娘了,小斗子還是止不住的興奮,之前馮得保告訴他不用再去容家莊子了,他還暗暗覺得可惜,畢竟他很是看好容三姑娘,這下子沒啥機會再去巴結她了。
哪知道峰迴路轉,他這回是直接到定遠侯府見這三姑娘,雖說路途近了,但他該注意的地方更多了,不過這些與前程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奴才現在是蜜餞鋪的夥計,以後再來給三姑娘送消息就方便得多了,對了,鋪子裏的老師傅做的蜜餞很是好吃,就連九殿下都說好,還給了不少賞錢呢,日後小的時常給三姑娘送來嘗嘗鮮。」
容靜秋沒想到趙裕為了聯絡方便,弄了間蜜餞鋪子出來,可是為什麼要賣蜜餞呢?賣點啥的不好?這玩意兒真不賺錢,很多人家都會自己做,少有上街買這個吃的,大多也是哄孩子買上幾個銅板就很多了,趙裕這門生意等着賠本吧。
不過當梅兒把切好的蜜餞放盤子裏端過來給她嘗嘗時,她試了下,頓時嘴裏酸酸甜甜的,味道恰到好處,過後又有一股子甘味在迴蕩,難怪趙裕都說好吃,她不自覺地一個人吃了不少。
小斗子還在那兒喋喋不休,「這蜜餞可好賣了,時常老師傅一做出來,端到外面不過兩刻鐘就賣完了,不少人還巴巴地等着下一鍋出爐,三姑娘若是吃的好,或者想吃什麼口味的儘管說,老師傅啥都能做得出來……」
容靜秋「撲哧」一笑,「聽你這麼說,敢情可以當飯吃了。」
小斗子聞言,伸手搔了搔後腦勺,不敢再大吹牛皮,這玩意兒再好吃,那也不能當飯吃,吃多了會燒心,到時候胃酸反流更難受。
容靜秋見這小太監安靜了下來,這才放下叉蜜餞的叉子,把手中的信件打開,信寫得很簡單,一目就可以掃完,趙裕信里只說欲知詳情,見面再詳談。
她的眉頭皺得很緊,她之所以選擇用信來聯絡就是不想見面,趙裕是她避之不及的深坑,怎麼也不想踩一腳下去?
況且明明靠信件就能說明白,這樣的信她也不會留着,一般都是看完之後當即就燒了的。
着人把小斗子送出去之後,她撤了屏風,直接往後癱倒在羅漢床上,看着頭頂的房梁和屋脊發呆。
這可真真是難辦了,不管她是用容靜秋的身份還是用容十七的身份跟趙裕見面,那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等於不打自招自己之前就是女扮男裝騙了他。
趙裕這是在挖坑等她跳呢?
想明白這點之後,她氣得罵了聲粗口,這王八蛋果然不是好東西。
看到自家姑娘暴躁起來,幾個大丫鬟都一致地默不作聲,連走路的聲音都放輕了些許。
林安氏掀帘子進來就看到姑娘煩躁地來回走着,那張小臉繃得很緊,顯然有煩心事,「姑娘,這是怎麼了?最近二房這邊都是好消息,姑娘若是這副樣子讓夫人見到了,怕是會產生誤會,以為姑娘不高興呢。」
大夫人容葉氏倒霉了,她自己也在後面跟着高興一份,只不過現在看到自家姑娘愁眉不展,她又把那份高興地給收起來。
也對,不過是被剝奪了中饋之權,這才哪到哪啊?比起大夫人做的惡事來說,這點懲罰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搞不好哪天她又起復了呢?路還遠着呢,現在高興未免太早。
林安氏自以為想得明白,遂本來因為高興有些飄的情緒又生生地被壓下,她走路帶風的樣子終於結束了。
「我沒有不高興,再說誰若想要誤會就誤會去,我還不稀罕呢。」容靜秋這回終於坐下來,吩咐梅兒給沏碗新茶來,頓時茶香四溢。
喝着今年下來的新茶,她煩躁的情緒總算緩了緩,手再度拿起趙裕的回信看了起來,翻來覆去的都是那幾個字,看得她都會背了。
「姑娘,這信是誰送來的?」林安氏這才發現屋子裏有封陌生人的信,畢竟這信上的筆跡很是陌生,很像男人的筆跡。
「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送來的。」容靜秋淡淡地回了一句,這才讓人端來火盆,她直接把信投入到火中,毀屍滅跡。
林安氏這回想問也找不到由頭了,只能在心裏盤算着,頻頻地看向自家姑娘,看看這面相有沒有紅鸞星動。
這天夜裏,趙裕把小斗子給傳喚過來。
小斗子顫顫驚驚地走了進去,一見到趙裕,立即跪下行禮。
「容三姑娘那邊可有回信?」趙裕一手拿扇子敲擊着另一隻手的手心,動作頗為頻繁,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小斗子忙道,「未曾。」
他不知道自己那天的表現哪裏讓容三姑娘不喜了,後來容三姑娘一次也沒有讓人來找他過去說話,他就知道糟了,這下子沒法跟殿下交差,畢竟殿下當日說過,若是容三姑娘有回信第一時間就拿給他。
可容三姑娘一直沒有回信,他每天都巴巴地張望着,這都已經是第三天了。
終於殿下傳召他了,可他沒能帶回好消息,頭皮就不由得繃緊。
「殿下,許是三姑娘那邊有事給絆住了?」馮得保在一旁小心地說,比起容十七,還是容三姑娘更讓人放心些,好歹是個姑娘家,家世背景也沒得挑,將來給自家殿下當正妃或者側妃都使得,這都是好助力。
所以他樂得為容靜秋說好話。
趙裕嗤笑一聲,「這樣的爛藉口我都不惜得用。」
她分明就是拒絕跟他見面,一想到這裏,他握扇子的手不由得收緊了一分,這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小斗子感覺到氣氛異常地沉重,九殿下的臉色黑得可以,他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忙道,「雖然容三姑娘沒有送信來,但她的侍女還是每天都有來買蜜餞,奴才上去跟她套過話,她說三姑娘喜歡吃……」
他邊說邊偷偷地看上面之人的臉色,果然,九殿下的臉色和緩了不少,可見這個話題殿下愛聽。
小斗子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容三姑娘買的最多的是山楂口味的,奴才每天都會包好等容三姑娘的奴婢來拿,明兒一大早,奴才親自送去給容三姑娘,再給容三姑娘請安。」
他想得很簡單,容三姑娘不找他,他就主動送上門,然後這才有機會與容三姑娘搭上話。
馮得保這才真正看了眼小斗子,沒想到這小太監的機靈勁兒超出他的想像,而且臉皮還夠厚,是塊料子。
年紀大了,他也開始考慮收幾個乾兒子,像他這樣沒根的人,也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傳承下去,一如當年乾爹收了他和乾哥哥馮雙保。
他本來不姓馮,認了乾爹後改的姓氏,至於自家原來姓什麼,在爹娘賣他進宮淨身當太監後,他就不記得了。
趙裕這下子笑了,在小斗子退出去之後,他主動跟馮得保道,「你也到了該收乾兒子的時候,把剛才那小子收到你門下吧。」
馮得保怔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家主子會說這話,「那敢情好,老奴剛還想着收他當乾兒子呢,如今有了殿下的發話,老奴這收乾兒子收得理直氣壯。」
「既然要收乾兒子,那就辦個儀式,怎麼樣也算是你的傳承,你說是不是?」
馮得保又再一次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太監收乾兒子,沒聽說誰大辦儀式,他只想着到時候請乾哥哥馮雙保,以及幾個交好的太監朋友前來做個見證再吃頓酒就算完事了。
再說他如今的級別也不高,還沒比得過乾哥哥馮雙保呢,馮雙保收乾兒子的時候也沒見辦什麼儀式啊?
「怎麼?你不同意?」
他一回過神來就見到自家主子的笑容已收,那墨黑的眼珠子看得他心驚,遂忙道,「怎麼會呢?老奴這是在想到時候該在哪兒辦這儀式才更妥當,還有宴客的名單……」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這下子他悟了。
什麼叫他到了該收乾兒子的年紀,什麼叫收乾兒子得辦個儀式,這是要他請容家三姑娘來做客。
自家殿下這迂迴的心思險些將他給騙了,這是要找藉口與容三姑娘見上一面,自家殿下這是看上了容三姑娘了?
宮裏早就有謠傳容家姑娘要被賜婚給自家殿下,這個傳言到現在也沒見消失,自家殿下也從沒澄清過,或者……
想到這裏,他驚出一身冷汗,覺得自己很可能是想多了。
可是,他跟容三姑娘沒交情啊,拿什麼藉口去請她?
以前在莊子裏還好些,可現在人家回到定遠侯府了,他一個太監也不好去登人家的門送請帖啊?
這可真是愁死了。
不過在趙裕掃過來的目光中,馮得保半點也不顯露心虛,而是一臉高興地道,「小斗子得容三姑娘的青眼相待,賞過他好幾回,老奴也該請容三姑娘當個見證的,不過單請她過來也不好,遂老奴想把清瀾郡主給請來,當然還少不了十一皇子和玉容公主、玉華公主。」
玉容公主和玉華公主是淑妃的女兒,他侍候九殿下,早些年殿下年幼時,少不得時常出入淑妃的寢宮跟她匯報自家殿下的情況,那時候為了討好淑妃,他沒少趴在地上給倆個小公主當馬騎。
算來也還是有幾分情誼的,況且倆個小公主現在年紀還小,有十一皇子這個兄長看着,出宮遊玩一圈,估計淑妃不會攔着。
有這幾個份量不可小覷的女眷映襯着,容三姑娘就不起眼了,況且清瀾郡主與容三姑娘的交情非同一般。
趙裕輕拍了一下馮得保的肩膀,對他的辦事能力甚為滿意。
拒絕會面是容靜秋想了又想之後做出的決定,她總覺得自己不能以女裝的樣子去見趙裕,不然命運的齒輪估計又要轉回與上輩子的一樣,那就不是美事了。
她如今還在盤算着要如何才能抓到人一勞永逸,目光又看向紙上寫着的容葉氏那三個字上,雖然現在這大伯母被父親派去的人看管起來,但管家多年,這大伯母在府里的人脈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那人要出城,怕還是要再找上容葉氏。
她拿起毛筆將容葉氏三個字重重地畫了個圈,然後才謹慎地將這寫了不少名字的紙張投進火盆,看到它化為灰燼,她這才放心。
畢竟以前給齊側妃畫圈圈的時候,她被趙裕給抓了個現形,那事到現在她還心有餘悸,所以她現在養成了思考過後就要毀屍滅跡的行為。
所以她又到前院去找父親容澄。
容澄最近都忙得沒有時間涉足後院到妻妾處,書房的門一天也沒有關過,裏面時常有人進進出出。
容靜秋過來的時候讓人通報過,所以等她到書房時,並沒有碰到任何一個幕僚或者生人,看樣子是提前清場了。
「怎麼過來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理這些雜事嗎?」容澄沒好氣地道,他現在沒心思教導兒女。
「女兒突然有一個想法。」容靜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
容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示意大女兒繼續說下去,最近事情太多,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太子那邊雖然沒有責罰他,但他卻覺得不得勁兒,而且太子妃侄女那邊還不消停,都被他抓到好幾次私傳消息給大嫂容葉氏,這母女倆真是,讓人都不知道說她們什麼好。
「爹,與其大海撈針,不如引蛇出洞。」
聽到大女兒這話,容澄頓時來了精神,「詳細說說。」
容靜秋把她想了半天才想到的法子詳細與親爹說了起來,這人必須要由他們家率先抓到,這樣才好證明自己的清白。
至於婦人家的迷信之舉,在這些大事面前,倒是不值得一提。
容澄聽得很仔細,一邊聽一邊打量這大女兒,頭一次可惜這個女兒不是男兒身,若是兒子,他肯定細心栽培,這天份與悟性比嫡長子好太多了。
嫡長子不是不好,就是妻子容金氏太慣着了,萬事都縱着他,這就養成了他有幾分剛惕自用的性格,而且半點委屈也受不得,不就是娶了個不合心意的媳婦嘛,這吹了燈哪個女人不一樣?偏他卻拎不清。
至於庶子,剛惕自用是沒有了,但卻自卑庶出的出身,膽子也不大,萬事按部就班,書念得不好不差,但為人上沒什麼魄力。
時至今日,他這倆親兒子都不是那麼地讓人滿意。
反倒這個大女兒,卻能時常給他驚喜。
「就按你說的這麼辦。」他一錘定音。
容靜秋這才起身,「那女兒這就回去了。」
容澄點了點頭,一會兒後又喚住大女兒,有幾分不好意思地道,「跟你娘說一聲,等會兒我到正房去用晚膳。」
容靜秋眨了下眼睛,笑道,「女兒一定傳達。」
她一回到後院,就直接去了正房,一進去就看到容金氏正在理賬,面前堆的賬本老高了,看容金氏的樣子,估計現在還沒能理出個頭緒來。
這管家是個辛苦活,也是個腦力活,一個偌大的府邸要運作起來並不是易事,而且還要方方面面都要兼顧到,那就更難了,絕不是跟打理嫁妝一般。
容金氏當年出閣時,估計外祖母有教過,可這都將近小二十年過去了,容金氏當初學的那些還剩多少,那就天知道了。
「三姑娘來了?」花嬤嬤一轉頭看到容靜秋,忙起身相迎,身為二夫人的左膀右臂,她也同樣不得閒。
容金氏這才抬頭看向女兒,「吃晚膳了嗎?沒吃的話待會兒留下來陪娘一塊兒吃……」
「爹說他要過來用晚膳。」容靜秋一面拿起最近的賬本翻看起來,一面拋下個重磅消息。
容金氏與花嬤嬤都愣住了,侯爺很少主動說要來正房用膳,大多都是容金氏遣人去請,然後他不得不過來。
花嬤嬤最先反應過來,忙歡天喜地的與容金氏道,「夫人,這可是大喜訊啊,老奴這就去加菜單子,夫人說加什麼好呢?」
「他過來用膳算什麼大喜事?」容金氏口是心非地道,不過還是親自擬了菜單子讓花嬤嬤趕緊吩咐小廚房去做。
容靜秋卻突然拿着賬本到容金氏的面前,「娘,這筆賬支出有問題。」
「這有什麼問題?我剛還看過。」容金氏道,不過想到大女兒旺自己,遂還是接過來看了看,但看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
容靜秋伸手指了指數字,「這支出的銀兩不符合上面記載的用途,娘不知道外面的行情……」她把外面的行情跟容金氏提了提,然後總結了一句,「這賬是新近做出來的,是個樣子貨,拿來糊弄人的。」
每個管家的人都有小金庫,這是很正常的行為,然後為了平賬都會另做一本賬,不懂行的人是看不出名堂來,很不巧她管過莊子,而且還有生意往來,這些小手段就瞞不過她的眼睛。
換成是其他人做假賬,她未必會揭穿,但這個人是容葉氏,那不好意思,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痛打落水狗。
容葉氏越是悽慘,她就越高興,要不然她對不起上輩子一直渴望有個孩子的自己。
容金氏先是錯愕,隨後就是震怒,怪不得容葉氏這麼爽快地就把賬本交出來,原來是給她看假賬糊弄她。
「好你個容葉氏。」她怒得大力拍向桌子,「這是想把容家給蛀空了。」
容靜秋在一旁涼涼地道,「那不出奇,如今還有祖母在,她還能撈着這個權利,等祖母百年之後,這家還不得交回給二房,到時候侯府的潑天富貴跟她就沒關係了,她現在不撈還待何時?二十年了,估計也撈了不少。」
她的父親承爵,就要繼承最大的家業,這是容家傳下來的規矩,目的就是為了家業不分散,能代代相傳。
所以大房恨她父親不是沒有理由,爵位也好,家業也好,都得拱手讓給二房,大房能得到的不多。
她順手又拿起了一本賬冊翻了翻,真真是哪哪都是漏洞,這大伯母該有多小看她娘啊。
「這是每年各處該交的銀錢,這上面記載的比應交的少了一半。」
她直接點了出來,畢竟她住的那個莊子也要每年給府里交銀錢,這些都是她經過手的,那各處大概要交多少,她心裏門兒清。
容葉氏的人每年過來收銀錢都會仔細核對,出錯的概率很少,那少了一半的銀錢到哪裏去了呢?
嗯,這是個好問題。
她笑眯眯地看向容金氏,「娘啊,該拿起您當家主母的威風來,新官上任三把火,您不打算燒一燒嗎?」
容金氏卻沒有女兒這般樂觀的心性,她一想到容葉氏借着管家的名義一點點地私吞府里的銀錢,那怒火就止不住地上升,直燒得五臟六腑都難受。
容金氏的腦子沒有女兒轉得快,她現在是恨不得撕了容葉氏,「對,我現在就去找你大伯母理論,讓她把吞下去的都給吐出來。」
說完,她火急火燎地就想直接去找容葉氏。
容靜秋不由得扶額,嗯,她太高看她這親娘了,遂伸手攔住她,「您打算單打獨鬥?」
「不然呢?」
容靜秋哭笑不得地把她按坐下來,循循善誘地道,「這府里現在是你一個人的了?」
「怎麼可能?你祖母還健在,誰敢提分家?」容金氏瞪大眼睛道,她是恨不得趕緊分家各過各的日子,可這只能想一想,一提分家,容傅氏會當即把她給撕了。
「那不結了,既然這個家不是你一個人的,那其他人也該動一動。」容靜秋給她支主意。
一個人觸動了所有人的利益,那其他人肯吃這個啞巴虧嗎?
「你說的是?」容金氏被女兒的話給觸動了,心思轉得也飛快,再看眼前的賬本,她突然就悟了,「明兒我就把你三嬸和四嬸都給請來。」
容靜秋聽到外面傳來父親容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遂將容金氏轉了個身面對門口的方向,「娘啊,您最該拉攏的助力來了,您確定就此放過?」
男人雖然不管中饋之事,但有沒有他撐腰那是兩碼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