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 第二百一十九章 巴不得他身敗名裂

    測試廣告1張季卿從裏面走出來,最近心正煩的他看到門口有三個叫花子擋路,再看到周圍沒有人,於是一臉不耐煩地推開離得最近的那約莫五六歲大的叫花子,「滾開,到別處去乞食,別在這裏擋老子的門。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那約莫五六歲大的叫花子因為吃不飽,被這麼一推,直接跌倒在地上,頭磕到地上的小石頭,瞬間流出血來。

    容靜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眉頭緊皺,滿臉陰沉,她雖然早就猜到這張季卿是在故意經營好名聲,但沒想到這人會如此惡劣,之前所有的念頭與打算都煙消雲散,像這樣的人當官那是百姓的災難。

    正在這時,那身軀傴僂的女人卻是急忙去扶起自己的孩子,而最小的那個孩子緊緊地跟在女人的身後,他的眼裏有着對張季卿明顯的恐懼。

    張季卿卻不管這些,一大早出門就碰上了這幾個叫花子,面色猙獰的他罵了聲晦氣,「趕緊走,再擋在這裏,就把你們扭送到官府去……」

    「季郎,你不認得我了嗎?」身軀傴僂的女人抱緊自己的孩子抬頭看向張季卿,「你一不復返,村裏的人都說你大概死在上京趕考的路上,我不信,一直在家裏守着那兩畝薄田等着你,哪知道家裏卻遭了難,老天爺不下雨,連續失收了兩年,我熬不住,這才帶着孩子上京來找你,」然後朝懷裏額頭還流血的孩子道,「大郎,快,喊爹,這是你們的爹……」

    張季卿滿臉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三人,在這女人抬起頭來時,他已經認出了對方,這是他爹給他娶的童養媳,比他要大上好幾歲,當年上京趕考的錢還是她沒日沒夜勞做才攢下來的。

    目光滑落到她懷裏抱着的孩子,這是他的長子,這個孩子出生時他異常的高興,畢竟當爹有了後,他對祖宗也有了交代。

    所以他才放心上路進京趕考。

    後來他進京順利考中進士,在外推杯換盞之際,他對家裏那個童養媳越發嫌惡,他想再娶一個對他仕途有幫助的貴女,不過也不知道是時運不濟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一直沒有得到任何一個權貴之家的青睞,跟他同一年中進士的人中已經有人靠着岳家的關係出了頭,惟有他還在摸索等待中。

    他不甘心,自己哪點比人家差?相貌堂堂,年紀尚輕,怎麼看都是乘龍快婿的人選,偏偏就沒有人賞識他。

    等了三年,他現在才等到那個可以提攜他的岳家,如何能讓這母子三人破壞了呢?

    一條毒計在心中閃過,他謹慎地看了看周圍,見到沒有什麼人經過,他朝身軀傴僂的女人道,「你先進來給大郎的額頭止血,然後我們一家人再說說話。」說完,他上前一把抱住最小的那個孩子,聞到對方身上的臭味,他還捂了捂鼻子。

    可身軀傴僂的女人已是高興壞了,找到了丈夫,那就代表着她與孩子得救了,根本就沒看到男人那嫌惡的表情,抱起兒子就跟上了丈夫的腳步,進了這在她眼裏已經是極好的小院。

    可孩子的直覺是很敏感的,那被張季卿抱着的孩子不停地扭動着身軀向身後的親娘,「我要娘,我要娘,我不要爹……」

    「二郎乖,那是你爹,他不會害你的,別怕,娘在……」

    在女人的輕哄聲中,那叫二郎的孩子停止了扭動身體,但卻是不敢靠向張季卿,而是身體向後靠小臉警惕地看着這名為爹的男人。

    張季卿卻是頗多感慨,這個孩子原來也是個兒子,要說不激動是騙人的,男人天然地對兒子有着極深的期盼,這是他骨血的延續,又是繼後香燈的明證,但這些跟他的前程比起來,卻是如鵝毛那般輕。

    大門再一次關上,這回一家四口都在這小院裏面了。

    容靜秋這才從那隱秘之處現身,她冷眼看着這髒亂的小院,想着那千里尋夫的女人,心裏有對她的敬佩,又有對她的擔憂,這張季卿顯然不是個良人啊。

    不過這千里尋夫的女人卻是沒有注意到,或者在她的心裏,這是個可以給她依靠的男人,是她與孩子的保護傘。

    容靜秋想了想,如果她沒見到那就算了,但現在這事就發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在力所能及之處,她實在不忍看這母子仨遇到不測,況且這裏面還有她的一份原因在。

    雖說虎毒不食子,但就怕萬一啊。

    「順才,你留在這裏守着,若有不妥之處先救人,後果有我擔着。」

    順才聽到自家姑娘這吩咐,倒也不意外,他雖是個下人,但也並沒有泯滅良知,「是,姑娘。」

    容靜秋知道順才辦事還是很牢靠的,這才轉身離去。

    出了這樣的事情,張季卿在她這兒已經判了死刑,這樣的人不配與她交易,真助了這樣的人青雲直上,那才是他治下的百姓的不幸。

    所以回程的路上,她一直黑着臉。

    其實這母子三人出現的時機很微妙,她並不是沒有留意到,畢竟從柳州走到京城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人,這裏才最值得人懷疑。

    不過要問明白這些,並不能急於一時,她更擔心地是他們的安全。

    張季卿也有同樣的懷疑,趁着那倆孩子狼吞虎咽地吃東西之際,他把女人拉到一邊問他們是如何找來的。

    女人說,他們是千辛萬苦才到了京城,問了不少人這才打聽到他的住處,期間走了不少彎路,不過這世上還是好心人居多,說這話時,她的臉上滿是感激之情。

    這話聽來沒毛病,不過張季卿還是仔細詢問那給妻兒指路的人長啥樣,為了取信妻子,他還說要給那人謝銀,感謝他的一片好心。

    女人一聽就感動得眼淚汪汪地流,然後把那人的身形相貌都說了,其實這人是京城的乞丐,這段時間給了他們母子仨莫大的幫助,要不是有他的接濟,他們母子仨肯定早就餓死了。

    張季卿把這人的體貌特徵給記下,然後安慰妻子幾句,就說出門為他們買衣物,讓他們安心地待在屋裏等他回來。

    女人不懷疑丈夫的說辭,急忙點頭,找到了男人,她也就找到了主心骨。

    但倆個孩子卻是緊緊地巴着母親,他們用警惕又陌生的目光看向張季卿。

    張季卿出門時不放心,還把屋門給鎖好。

    碰到出來的鄰居,他還很和氣地跟人打招呼,聽到有人問他到哪去,他就說屋子裏鬧老鼠,弄得他都看不了書,他要去買點老鼠藥回來。

    他在這一帶的風評極好,聽到他這樣說,鄰居也不起疑心,還好心地告訴他哪裏的老鼠藥好使,讓他上那兒買去。

    張季卿立即拱手向人致謝,一派謙謙君子的樣子,這樣鄰居就更為高看他一眼了,想到他是官身,巴結之意漸濃。

    張季卿頗為受用,還和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方才告辭離去。

    順才把這番對話都記下,回頭要稟告給姑娘知道,雖然在他看來這張季卿不像是要幹壞事的樣子,但他還是謹遵姑娘的命令,得把這人給看緊了。

    容靜秋回到了定遠侯府,就先去找容金氏,她得趁着親爹還沒有與張季卿提起這樁婚事前,趕緊把這個爛人給踢掉,現在她是一點也不想與這人沾邊,光是想想就噁心得不行。

    她到時,容金氏正在忙着下午膳的菜單子,當然更多的是考慮文如意腹中的胎兒需要的營養,她苛責的是大人,而不是那即將面世的乖孫,畢竟是第一次當祖母,她對文如意的肚子是頗為重視的。

    不過看到大女兒進來,她還是笑着把手中的菜單子放下,招手示意女兒坐到身邊,「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正好陪娘一塊兒吃午膳。」

    容靜秋笑道,「正好,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拿起母親放到一邊的菜單子仔細看了起來,然後點了幾個容金氏愛吃的菜。

    這舉動讓容金氏頗為受用,這說明女兒惦記着她。


    等忙完了這一茬,容靜秋沒在屋裏看到容馬氏或者文如意,微瞼了瞼眉,揮手示意屋裏的侍女先出去。

    容金氏沒有阻止女兒的舉動,看樣子是有話要與她說,她也不着急,但眉間卻是皺緊了。

    果然,容靜秋與母親把她早上看到的一幕說了出來,當然她是不會承認她是刻意去找張季卿的,而是說成了偶然撞見的。

    容金氏一聽,就勃然大怒,「豈有此理!他已有妻室,居然還敢讓官媒為他做媒,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想到若不是女兒偶然撞見,他們險些就讓女兒嫁了這樣的爛人,光是想想,她都驚出一身冷汗,這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只怕這人的膽子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大。」容靜秋冷聲道。

    容金氏沒有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如今聽女兒這麼一說,急忙又追問。

    容靜秋只好把自己推測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的猜疑而已,做不得准,眼下倒不適宜出手,萬一我猜錯了,估計會影響到人家夫妻的感情,但這世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頓了頓,「娘,趕緊把這事告訴爹,我們不能卷進這樣的事情裏面,反正這次議親知道的人有限,得把影響降到最低。」

    她雖然不在乎名聲,但如今她的名聲已經降到了谷底,不能再因為她一人的原因而影響容家其他的姑娘,所以這次她是無論如何都要摘清自己的。

    容金氏只是沉吟了一會兒,就立即差人趕緊去把丈夫找回府里。

    容靜秋沒有留在這裏等親爹回來,而是先行回到自己的住處,換下一身外出的衣裳,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不過想到只留順才在那裏,怕是人手不夠,於是又把綠袖給派去支應順才。

    哪知道,剛吃完了午膳,綠袖就急匆匆迴轉,向她稟報了那張季卿買老鼠藥的事情。

    一旁聽了全程的林安氏頓時心驚肉跳,「這人不會是想殺妻滅口吧?」

    男人狠起來完全沒有女人什麼事。

    林蘭兒立即咋呼,「天底下會有這麼狠的人?」

    「為了飛黃騰達,親爹都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老妻和幼子,沒了再娶一個就能生。」梅兒冷冷地道。

    「姑娘,這樣的人太可惡了,不能讓他得逞。」一向最老實的竹兒義憤填膺地道。

    容靜秋皺眉思索起來,張季卿如果真這麼做,他如何洗清自己?畢竟那母子仨千里尋夫找到他是有目擊證人的,如果人離奇地死了,他脫離不了嫌疑。

    如果她是張季卿,她又該怎麼做?不讓人懷疑到自身。

    「姑娘,不能低估了一個男人想要攀高枝的決心。」林安氏見容靜秋不語,忙着急地道,這真要鬧出人命,那就糟了。

    容靜秋輕抬手道,「奶娘,稍安勿躁,讓我好好想想。」

    林安氏看到自家姑娘陷入深思中,這才不再開口打亂她的思路。

    容靜秋把事情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捋清楚,然後再一次次地推演各種情況下會出現怎樣的結果,最後在從中選一條最好走的路去走。

    心中有了決論之後,她這才看向綠袖,示意她上前在她耳邊耳語幾句。

    綠袖聽後初時點點頭,後來又皺眉搖了搖頭,但在容靜秋給她指了路之後,她立即拍胸脯道,「姑娘,奴婢保證不辱使命。」

    對於這種意圖對妻兒下手的爛人,她是巴不得他會身敗名裂的。

    「紅裳,你也一塊兒去。」容靜秋擔心綠袖辦事不夠謹慎,還是把紅裳也給派了出去。

    紅裳立即領命,跟綠袖一塊兒退了出去。

    容靜秋心裏有些煩躁,為了靜心,她一直坐在羅漢床上描紅,現在能做的就是一個字等。

    清瀾郡主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姐妹臨了一大堆字帖,她拿起來看了看,再數了數,不由得咋舌道,「你家的字帖怕是不夠用吧?要不我給你搬點來?」

    容靜秋放下手中的毛筆,斜睨她一眼,「你過來就是為了給我搬字帖的?」

    清瀾郡主這才笑着放下手中的字帖,看了看都沒位置坐了,然後不客氣地招手讓一旁的大丫鬟把這些字帖都給收下去,她是看到字帖就頭疼的人。

    「我閒得無聊,來找你說說話。」清瀾郡主坐下後,仔細打量了一眼容靜秋,然後發現自家小姐妹似乎有煩心事,「你怎麼了?」

    容靜秋只笑着說沒事,畢竟那場中途夭折的相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也沒有必要拿出來讓好姐妹跟着操心,更何況這場家世懸殊的相親,她也不好跟好姐妹解釋她這麼做的原因,重生的事情,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秘密。

    清瀾郡主猜疑地看了她好幾眼,見容靜秋確實不想說,這才沒有強人所難,做姐妹的最好是傾聽,而不是好奇地八卦對方的私隱。

    「那朵拉公主沒再來找你?」

    聽到這問話,容靜秋一臉驚訝地道,「她去找你了?」

    「來過幾次,不過我都避而不見了,這個女人,我一想起就生氣。」清瀾郡主道,「聽說她最近與七皇子鬧得有些不愉快。」

    「她想悔婚?」容靜秋微微眯了眯眼,她以為七皇子能把人哄好呢,沒想到這朵拉公主居然如此不好哄。

    清瀾郡主點了點頭,「她一直說七皇子騙了她,至於騙了啥,她那兄長額爾泰把她的口給封住了,最近都沒見到她人影,我還怕她會來找你胡言亂語呢,如今看來應該是被她兄長給禁足了。」

    容靜秋聽到這裏,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七皇子的前未婚妻藍家姑娘,不,現在應該要叫了圓師太了,不會是這朵拉公主發現了七皇子有私生子了吧?

    清瀾郡主見好友深思,遂忙道,「想到什麼,趕緊說來聽聽。」

    容靜秋把心中的想法朝清瀾郡主耳語了幾句,清瀾郡主聽後,眼睛卻是一亮,「這倒是可以做做文章,我之前怎麼沒往她身上想?如今我就想噁心死這些漠北來的人。」

    要不是因為他們,自家小姐妹的婚事不會起波瀾,如今還要攤上一個壞名聲,所以一定要出這口惡氣。

    「你可悠着點,別引火燒身。」容靜秋不同情七皇子,也不怎麼同情藍家姑娘,更不同情朵拉公主,當日若不是她,自己如何會成為了爭奪的對象。

    「放心,我只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罷了。」清瀾郡主找到事情忙,也沒心思再會坐着喝茶,不過起身披上披風的時候,她又突然朝容靜秋道,「你知不知道,九皇子被人彈劾了?」

    容靜秋正要端茶碗的手就是一抖,茶碗一傾斜,茶水立即流了出來,把她的衣衫都弄濕了。

    「你這是怎麼了?有這麼震驚嗎?」清瀾郡主忙上前把容靜秋手裏的茶碗拿下放到一邊,然後又拿帕子給她擦拭裙子上的茶漬,「可有燙到?」

    「沒,沒什麼,一時吃驚而已。」容靜秋道,「可知道彈劾他的都有哪家?」測試廣告2



第二百一十九章 巴不得他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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