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她為容家的未來擔憂,但是看到容馬氏,她覺得她的擔心又有點多餘,顯然,容馬氏比容鴻要成熟得多,這就是她的閃光點。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這一切的前提是容馬氏會一直待在容家,和離雖不易,但一個女人把所有的失望都攢夠了,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轉身而去。
這輩子的容馬氏跟她上輩子記憶中的那個人略有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重生帶來的改變,但不管是什麼都好,她更為欣賞這個容馬氏。
「你們,簡直是豈有此理!」容鴻男性的權威被妻子和妹妹雙重挑戰,一時臉面掛不住,只能如此大吼一聲發泄他的怒氣。
「只有沒本事的人才會亂發脾氣,二哥,你的養氣功夫還得再練練。」容靜秋半點面子也不給容鴻留。
容鴻冷哼一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容靜秋半點不讓,「說不贏人就會搬出這句話來,二哥,你就這點本事嗎?那我真為我們定遠侯府的未來擔憂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容鴻朝容靜秋一拂袖。
容靜秋卻是笑出聲來,這反應就更氣得容鴻跳腳。
懶得再跟他理論,容靜秋朝容馬氏點下頭做別,當即先行一步,這個兄長越看就越辣眼睛,她爹娘果然不會養孩子。
容鴻被容靜秋下了面子,再看容馬氏,就把氣撒到她的身上,當即抽出被她攙扶着的手,「不用你扶,看到你,我就噁心。」
容馬氏冷笑一聲,當即一把鬆開扶着他的手,有傷在身的容鴻當即站不住跌落在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容馬氏,這還是那個容馬氏嗎?
容馬氏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不扶就不扶,你當我很願意扶你嗎?」說完,直接轉身離去。
「反了,反了天了,這樣的女人還配為人妻嗎?」容鴻被貼身小廝扶起來,指着容馬氏離開的方向怒道。
貼身小廝不敢搭話,這次隨少爺回來,府里已經大變天了,大夫人容葉氏下堂身死,二夫人當家理中饋,他也得適應這新的轉變。
容靜冬在後面看到了前面那一頓爭執,看到容靜秋與兄長交惡,她掩不住內心的高興,兄長的疼愛總算沒有被容靜秋給搶走,這是她最滿意的一點。
「哥,嫂子呢?」她急忙上前攙扶着兄長的另一隻手,明知故問。
「別提她了。」容鴻黑着臉道。
容靜冬卻徑自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嫂子跟容靜秋是一條心的,現在她全聽容靜秋的,哪還會理會哥啊?」
容鴻有着男人的劣根性,他可以不喜歡容馬氏,可以忽視她,但他絕不允許容馬氏挑戰他的權威,不允許她做為妻子忽視他。
此時聽了容靜冬的話,就更是怒不可遏。
容靜冬一直瞧着兄長的表情,看這樣子是真的惱了,她頓時心裏一陣明媚,這才不再故意提及容馬氏和容靜秋惹兄長不快。
回到後院,容靜冬問兄長要扶他到哪裏去?
容鴻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知道親爹要他到容馬氏的院子去,但他實在是不願意,於是不顧親爹的命令,去了文如意的院子。
哪知,院子裏已是人去樓空。
他抓了個下人來問,這才知道親娘容金氏速度很快地將文如意給接走了,頓時他的臉黑如鍋底。
正想轉身回去自己的院子,就見容金氏身邊的花嬤嬤打着燈籠過來,一見他就行禮道,「夫人打發老奴來侍候少爺和少夫人,從今兒起,少爺必須住到少夫人的院子裏。」
容鴻沒想到親娘做到這份上,不但分開他與文如意,還把親信花嬤嬤派來監督他與容馬氏,這番操作讓他看得目瞪口呆。
容靜冬見狀,沒敢慫恿容鴻違背容金氏的命令。
自從上次陷害容靜秋的名聲之後,親娘對她的管教更為嚴厲,她可不想真的惹怒親娘。
容鴻最後無法,只能轉去容馬氏的院子。
容馬氏也才剛回來沒多久,後來她趕上容靜秋的步子,兩人倒是聊了一路回來,容靜秋是個很好相處的小姑,她沒有多嘴說些不合時宜的話,當然也沒問她一些敏感的問題,這一路可以說相談甚歡。
奶娘卜嬤嬤立即迎上來,「少夫人,聽說少爺挨打了?」
「奶娘,我娘是不是來信了?」容馬氏不答反問,在容鴻挨打之時,她就猜到了一點。
「少夫人猜得真准,信今兒個剛到。」卜嬤嬤忙進去拿信給容馬氏。
容馬氏瞭然,公爹必然是收到了她爹娘問責的信件,所以這頓打是做給她看的,這公婆對她展現的誠意,只是她看了後半點也不感動。
她接過卜嬤嬤遞上來的信,吩咐侍女把燭台移近,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這次容鴻私下納妾的事情,母親在信中表示父親已經去信問責容家了,一定會給她討個公道。
母親還在信中安慰她,讓她多忍耐,為人妻為人媳一向不易,他們離得遠鞭長莫及,能給她的支持有限,但他們永遠都給她做後盾,受了委屈一定要跟他們說,他們自會跟容家交涉云云。
其實還是老生常談的那一套,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和離是不會被允許的,不然母親就不會要她多忍耐了。
不過心裏還是感到委屈不已,她離開家遠嫁到這裏,憧憬的美好日子一天都沒過過,天天都是風刀霜劍,這種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卜嬤嬤看到自家姑娘哭了,心裏不由得也難過,上前勸道,「少夫人,別想那麼多,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容馬氏睜着淚眼看向明明滅滅的燭光,「何時才會好起來呢呢?」她已經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了。
這話卜嬤嬤答不上來,只能在心裏偷偷地嘆氣,男人有了新人就會忘舊人,更何況自家姑娘跟姑爺的感情從來都沒有好過。
正在主僕倆茫然之際,大丫鬟進來稟報,說是少爺過來了。
卜嬤嬤一聽,頓時眼前一亮,這就是有戲了,趕緊打起精神指揮下人絞乾淨的帕子來給容馬氏擦臉,只要夫妻倆還睡一個屋,那感情漸漸也會好起來的。
容馬氏見到奶娘風風火火地去佈置迎接容鴻的到來,不由得冷笑一聲,做這些費勁的事情幹嘛,那個狗男人也不會領情的。
不過她還是淨了淨臉,她這麼做不是女為悅己者容,而是不想讓容鴻看到她脆弱的一面,這是她的驕傲不允許的。
等她收拾好自己,容鴻已經由小廝扶了進來,隨之而來的是花嬤嬤,她當即怔了怔。
花嬤嬤笑着說是夫人派她來侍候少爺和少夫人一段時間的,容馬氏當即無語至極,她沒想到容金氏會使出這樣的手段來。
卜嬤嬤倒是滿面的笑容迎接花嬤嬤的到來,這花嬤嬤如今可是二夫人身邊的紅人,府里多少人巴結她,這證明了容金氏的誠意,她是看到了。
在退出去私下說話的時候,花嬤嬤還告訴她,那文姨娘已經搬到夫人那裏,由夫人親自照顧。
卜嬤嬤沒想到容金氏出手這麼快,大家都是混後宅的人,哪會不知道照顧是什麼意思?在容金氏的眼皮子底下,那文如意還能作什麼妖?
花嬤嬤知道這卜嬤嬤一定是馬家安插在容馬氏身邊的眼線,所以好話不用錢一般地都說了出來,句句都說到對方的心坎里,這樣一來,等於把話傳到了馬家的耳朵里。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用把話說得太明白,卜嬤嬤表示她懂。
當夜卜嬤嬤就讓人寫信將這一切變化都告訴了馬家,雖然沒說容家什麼好話,但容家的行動都是有眼能看到的。
容鴻與容馬氏同住一屋,兩人都感到有幾分不自在,一張大床上隔出了楚河漢界,兩人這才勉強入睡。
容馬氏天剛剛亮就醒了過來,看到容鴻仍在睡,她嫌棄地撇撇嘴,然後下床梳洗,實在不想跟他待在同一間屋子裏。
她換好衣物就去侍候容金氏用早膳,容金氏看到她過來,當即吃了一驚,「怎麼這麼早過來?」
容金氏看了眼沙漏,雖說比平日早了些,但也不至於讓婆母吃驚吧?不過她還是隨便找了個藉口解釋一二。
「難得鴻哥兒歸家了,這段時間你們夫妻倆多處處,這樣吧,以後你就不用一大早過來侍候我用早膳了,我這裏有丫頭又有婆子,不缺使喚的人。」
容馬氏一愣,還能這樣?
她嫁進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告知不用侍候公婆,這種體驗既新鮮又酸爽,因為她高興不起來,沒有了這個藉口,她就得看着容鴻那張討厭的臉。
「是,兒媳知道了。」她乖巧地應了一聲。
容金氏拉她坐下來,「這就對了,我還盼着你給我生個大孫子呢。」
提到生孩子,容馬氏的臉上這才泛起了一抹紅暈。
正在這時候,文如意端着吃食走了進來,她其實懷孕才四五個月,以前裝柔弱,那是為了惹得男人的憐愛,如今被容金氏強硬地要她搬過來,以前那一套就用不上了,她得討容金氏的喜歡。
「婆母,我做了些江南的小吃給您嘗嘗味……」
文如意這一聲婆母喚出來,容金氏當場就變了臉色,斥道:「沒規沒矩,婆母是你能喚的嗎?」
容馬氏看向文如意,嘴角勾了勾,這才剛來就想討人歡心,可惜拍馬屁拍到馬腿上,這一套正好犯了容金氏的忌誨,因為傅姨娘也愛用這一招,容金氏忍了十多年才忍到雲散太陽出,所以文如意註定討不得好。
文如意雖然是被當做楊州瘦馬養大的,但她的人生其實除了幼年被賣之外,都算是順風順水的,遇上了容鴻之後,就更是走上了人生巔峰,這也讓她一時間得意起來,從而忘了要夾着尾巴做人。
如今當着容鴻正妻的面,容金氏喝斥她,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羞紅不已,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鑽進去,畢竟她不想讓容馬氏看笑話。
「回去你的屋裏,日後我沒有吩咐,你就別出來了。」容金氏直接開口趕人。
「是……夫人……」
文如意忍着這份屈辱轉身哭着離去,她不明白,昨兒對她還算和顏悅色的容金氏為何今日像變了個人似的?她不過是想討她歡心而已。
「一大早就哭哭啼啼的,這是在觸誰的楣頭?」容金氏現在看這文如意哪哪都不順眼,昨天之所以沒發作,是看在她懷孩子的份上。
「婆母,別動怒,文姨娘也是想孝敬您。」容馬氏在一旁勸道。
「她的孝順我受不起。」容金氏依舊滿面怒火。
容馬氏遂也不再勸,反正她又不是誠心想為文如意說好話的,她的心沒有這麼大。
在婆母這裏轉了一圈,她就回去自己的院子裏,容金氏連她協理家務的活計都給免了,看樣子是真的想讓她儘快懷孕了。
她摸了摸自己平扁的肚腹,或許她真得儘快與容鴻談妥條件生個孩子了,有了孩子她才能有自己的主心骨。
這個想法一直在腦海里打轉,只是一回來,就看到容鴻掙扎着要人扶他起來,他要去看望一下文如意,這話把她想生一個孩子的熱情瞬間給澆滅了。
另一邊廂的容靜秋用完早膳,正準備出門,就看到有嬤嬤進來說是給她送二少爺從江南帶回來的禮物,她沒有心思看,吩咐梅兒收起來便是。
梅兒應了聲,不過還是清點了一下再記到賬上。
恰在這時,容靜思掀帘子進來,一眼就看到桌上的禮物,遂朝容靜秋笑道,「這是二哥給你從江南帶回來的東西吧,我看看都有什麼好東西?」
她笑着上前翻看,只是翻了兩下,她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暗罵自己手賤。
容靜秋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遂笑道,「跟你的一模一樣,是不是?」
容靜思當即撂開手,走到容靜秋身邊坐下,有些尷尬地道:「興許二哥還會再送些來。」
親疏有別,在容鴻那裏,她與容靜秋不該是同一份量。
容靜秋笑了笑,沒有再說些抨擊容鴻的話,畢竟兄妹倆有嫌隙這樣的事情不宜宣揚到人所皆知,「禮物不過是心意罷了,多點少點也無所謂。」
容靜思忙附和道,「三姐姐說得極是呢。」然後才說出來意,「過兩天是我娘的生辰,我想給她擺上幾桌酒席以示孝心,這不,親自來請三姐姐到時候過去一塊兒聚聚。」
容靜秋有幾分意外地看向容靜思,人怎麼會變化這麼大呢?
上輩子容靜思可沒有為容李氏這麼費心思的,她一向都是只顧自己不顧他人的,要不然也不會把日子過得一塌糊塗。
「你別這麼看我,還不許人改過?」容靜思掩唇一笑,「上回那事累我娘擔憂受怕,我這不是想讓她開心開心嘛。」
「有孝心是好事,到時候我一定去給四嬸賀壽。」
容靜思聽了這話,這才滿意地離去,她還得親自去邀請下一個客人。
容靜秋沒管容鴻送禮之事,但容靜冬是好出風頭的性子,她一打聽到兄長真的給她送了獨一份的禮物後,就到處炫耀,沒一會兒全府都知道在容鴻那裏,兩個妹妹是區別對待的,這讓走出院子的容靜秋受到了不少別人側目看來的目光。
她倒是無所謂,可這回跟她出門的是林蘭兒,這丫頭一路都狠狠地瞪回去,看什麼看?
「好了,你這性子真的得收收才行。」容靜秋道,她是不大喜歡帶林蘭兒出門的,畢竟她脾氣暴,很容易招惹是非,但林蘭兒非要跟她出門,她無法,只好帶她出去透透氣。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一出門,必帶上紅裳和綠袖其中一人。
「姑娘,她們真是太過份了,這麼看姑娘是幾個意思?」林蘭兒不忿地道。
「能有幾個意思,看熱鬧唄。」容靜秋不以為然地道,被看幾眼又少不了一塊肉,而且她長得好,真不怕別人看。
她落落大方的樣子落入眾人眼裏,這讓看熱鬧的人覺得無趣,遂私下裏的議論之聲也漸歇,等她上了馬車離府出門,也就只剩一小撮好熱鬧的人在那兒討論。
昨日是委託鍾義的手下安置楊仲文師徒的,所以今兒她得親自去賠罪。
她到的時候,楊仲文正在做五禽戲,連眼尾都不看她一眼。
她只好站在一邊等候,好在那叫半夏的學徒還算知機地給她送來了沏好的茶水,她藉機詢問了一番他們在生活起居上還缺什麼,她好去置辦。
她想着只要這楊仲文過得舒適了,那她所求的事情一定好辦。
半夏笑道,「這處客棧一切都應有盡有,不缺什麼,姑娘無須為此費神。」
「那就好。」
容靜秋沒想到鍾義的手下辦事如此牢靠,安排的這處院子似的客棧確實處處貼心,進來時她就刻意查看了一下,的確應有盡有。
楊仲文做完五禽戲,半夏就急忙過去給他擦汗。
「楊大夫。」容靜秋這才自廊下起身,上前給他見禮。
楊仲文喝了一口半夏沏來的茶水,這才正眼瞧向容靜秋,今兒看着倒是順眼不少,至少不做男裝打扮,一身女裝盡顯嬌艷容顏。
不過再好看的皮嚢在他這裏從來都是紅顏枯骨,遂,他毫不客氣地問出聲,「容姑娘,你到底請我北上為你做什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