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對於竇嬤嬤拿死嬰換她孩子的舉動,容靜秋一直是想不明白的,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她與竇嬤嬤雖然相看兩相厭,但上輩子的積怨還不至於深到不可化解,畢竟她是趙裕的奶娘,就因為這個,她從來沒有想過去動她,一如馮得保。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時她與竇嬤嬤真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更何況就算沒有她的孩子,趙裕當時名義上有那麼多的姬妾,沒有人會想到她的孩子會是惟一的那個。
至於淑妃,上輩子她孕期內,她是沒有來探望過她的,至於送來的補品之類的東西,她也束之高閣,所以她的動機一直成謎,直到現在她都參不透。
可是現在透過竇琪的舉動,她明白竇嬤嬤為何要換她的孩子了,她是想要將她的孩子秘密交給竇琪去撫養,這樣一來,將來再製造機會回歸,不管她是生還是死,孩子打小由誰養就會親近誰,反倒是她這個生母,只怕不會再容易讓孩子親近了。
一想到這裏,她就是一陣揪心之痛。
竇琪一直不入趙裕的法眼,但有撫養幼主這條功勞,她很容易就能在趙裕的後宮裏混到一個席位,以竇氏母女的想法,有了這個進階的機會,那真正懷上趙裕的孩子也就不遠了,竇琪也算是達成心愿了。
尤其她最後死了,想到竇琪最終能笑到最後,一陣強烈的憤怒湧上心頭,她恨不得有機會穿回去搶回自己的孩子,然後再將竇嬤嬤母女亂處以極刑。
竇琪為人心胸狹窄又心狠手辣,她曾見過她極其苛刻地對待下人,她不敢想像自己的孩子在她的手裏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只怕不會是什麼好日子。
她忍不住撕心裂肺地痛哭出聲,她恨上輩子的自己,如果早點像這輩子這樣清醒,會不會悲劇就不會發生?哪怕她最終的結果也是死,但她能抱一抱自己懷胎十月的孩子,能牽着他的小手教他蹣跚學路,能教他讀書識字,能……
可是,好多好多的事情,她都不能教他了,她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一錯過,就是一輩子。
看到容靜秋突然號啕大哭,一旁的林安氏和一眾大丫鬟都嚇到了,就連小斗子也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前後想了好幾遍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讓主子情緒反應如此大?
林安氏忙焦急地上前勸慰道,「姑娘,這好端端的到底是怎麼了?您說出來,老奴給您想法子支招……」
心裏卻是恨極了竇氏母女,都是她們不好,惹得主子如此難過。
小斗子也惴惴不安地磕着頭,「王妃,只要您下令,奴才這就去將竇嬤嬤母女給處決了……」
看容靜秋仍是不說話,嚇壞的林安氏忙讓人去請趙裕回來,畢竟容靜秋就快到生產期了,可經不起折騰。
容靜秋不想讓趙裕跟着擔心,忙喚住那要去請趙裕回來的侍女,然後抹了抹眼淚,紅腫着雙眼朝林安氏道,「奶娘,我沒事,放心好了。」
哭過了一場,她的心情輕鬆了些許,理智也漸漸回歸,她還要讓竇嬤嬤母女付出代價才行,光哭沒有用。
「小斗子。」
小斗子聽到喚他的名字,他忙膝跪上前,「王妃?」
容靜秋看着跪到了腳踏上的小斗子,神情嚴肅地道,「竇琪這麼做肯定有緣由,她們家很可能私藏了孕婦,無論你想什麼樣的辦法,把這孕婦給我找到,這個人很關鍵也很重要,明白嗎?」
小斗子做事從不問為什麼,一聽到容靜秋這麼吩咐,立即重重地磕頭道,「王妃放心,奴才死也要把這人給挖出來。」
「那去吧。」容靜秋揮揮手道,就在小斗子就要退出去之時,她又喚住他,「等等,」看到小斗子又跪了下來,她皺了皺眉道,「還有這孕婦的家人也要給我挖出來,時間很緊,務必要在這兩天內完成,你能做到嗎?」
「能,奴才若是做不到,就提頭來見王妃。」小斗子直接下了軍令狀。
容靜秋的神色微微動容,最後還是讓他退出去。
林安氏的神色一直不停地在閃爍,根據這隻言片語,她似乎想到什麼,頓時驚呼到,「姑娘,難道竇嬤嬤想要……」
容靜秋這才看向林安氏,發狠地道:「不要說,現在不能說,我要用這個置竇嬤嬤一家於死地。」
對,她不打算講什麼仁義道德,就連那未曾謀面的竇嬤嬤的兒子,也在她預定的死亡名單呢。
上輩子她錯過了自己的兒子,傷心痛苦了大半輩子,更因此一直懷疑自己,這個賬她要竇嬤嬤百倍千倍地償還。
她也要竇嬤嬤嘗嘗那種痛失愛子的痛苦,她要看她萬劫不復,不然她不甘心。
林安氏見容靜秋的恨意那麼強烈,心裏擔憂之餘,是萬分理解的,因為她也是一個母親,誰敢對她的孩子下手,她死也要拖那人下地獄,為母則剛,這是一個母親在保護自己的孩子。
「姑娘,老奴會幫您的。」無論如何都要將竇嬤嬤這個想法給擊得粉碎,她也暗暗發誓道。
容靜秋點了點頭,吩咐侍女端水進來淨了淨面,然後又開始細細地謀划起來。
對,還有一個用意不明的淑妃,雖然不知道上輩子她有沒有插手這件事,但這輩子既然她冒了頭,那就別怪她到時候拉她下水,她倒要看看,她到時候如何自辯。
在做這件事之前,她秘密先給夏薇寫了封信。
很快,夏薇就回了信,表示會全力配合,讓她只管放手去做,到時候她一定要讓淑妃渾身是口也辯解不清,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竇嬤嬤母女按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容靜秋就要臨產了,容金氏哪裏能在定遠侯府里待着,她生怕女兒生產會有風險,早早地就到了九王府暫住,打算是全程陪女兒生產。
容靜秋看容金氏的到來,沒有說什麼,只記得上輩子她生產時,容金氏並沒有來,至於理由,可笑的是她到現在還記得,因為容靜冬生病了,她要照顧小女兒顧不上她。
這些讓人不快的記憶,確實該扔到爪哇國了,可心底還有一個小小地聲音在訴說着委屈,她只能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母女緣份有時候沒到就是沒到,她無須再介懷。
「秋丫頭,可是這吃食不合口?」容金氏看到容靜秋邊吃邊皺緊眉頭,忙小聲地詢問,說來慚愧,她連女兒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對這個女兒,她似乎一直都在愧疚當中。
「沒有。」容靜秋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可能是臨近生產了,甄太醫不讓我多吃,說是到時候不好生。」她隨便編了個理由。
容金氏看着女兒偏瘦的四肢和大大的肚子,對於甄太醫這番話有些許懷疑,她嫌女兒孕期內太瘦了呢。
可是,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話在女兒心目中估計是比不過甄太醫的,而她也不想再挑起母女矛盾,能這樣處着已經是夢寐以求了。
臨近產期,趙裕也跟着失眠,只要容靜秋動彈一下,他都會驚醒,然後久久無法入眠,大手輕輕地撫着妻子那凸出來的大肚子,希望孩子能儘快出來,不要再折磨妻子了。
竇嬤嬤的事情,其實馮得保也查出了不少事情,對於竇氏母女的打算他也能猜到一二,震驚加憤怒是免不了的,他是怎麼想也沒想到竇嬤嬤會打這樣的主意,這在他看來,是無法原諒的事情。
不過這事容靜秋跟他透過氣,那就按容靜秋想的那樣去處理吧,其實在他看來可以處理得更簡單直白,但一簡單直白就不能拉淑妃下水了,這樣一想還是妻子的處理方式更有意思。
但是,他還是找了個由頭將容嬤嬤的兒子調離了重要的崗位,這人現在變得立場不明,竇氏母女的打算,他不知道他有沒有參與,但不管如何,這人已經不能重用了。
為此,他甚至還向馮得保下了命令,必要時,可以除去此人。
當然,這些他沒有拿出來跟容靜秋討論,畢竟她快生產了,不能把精力用在這些事情上面。
容靜秋的精力都用在孩子和竇嬤嬤的事情上,已經很久沒有關注皇后那邊的舉動了,畢竟她正懷着孩子不用進宮請安,可以說許久沒跟皇后見過面。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日,她起來梳洗後,正吃早膳,就看到林安氏風風火火地進來,俯身附耳道:「姑娘,皇后賞給殿下的那倆宮女,其中一個求見您。」
容靜秋微微皺眉,「她可有說是什麼事?」
看在皇后的份上,也為了堵住皇后的嘴,她對這兩人的處置辦法就是不聞不問好生養着便是。
林安氏搖了搖頭,「她不肯說,說是一定要見着您才能說。」
容靜秋細細回憶上輩子與她們打過的交道,這兩人一個高傲一個卻是低調不起眼,高傲的那個一直不死心還做着美夢,低調的那個卻是最懂明哲保身,只是這兩人一直讓她膈應,所以並不太常召見她們。
「那讓她過來一趟。」
林安氏得了准信,這才出去安排了。
晚上,趙裕回來的時候,看到容靜秋在等他,看那神情,似乎有話要說,遂上前道,「出了什麼事?」
容靜秋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而是把桌上的一小包藥粉拿給他看。
「這是什麼?」趙裕一掀衣擺坐到容靜秋的身邊。
「滑胎藥。」容靜秋很是平靜地道。
趙裕本來只是隨手翻看着,聞言,頓時神色一震,一臉怒容道,「哪來的?」
「皇后安排人準備下的毒手。」容靜秋的臉上一片寒意。
趙裕聞言,對這答案毫無意外,這像是皇后會做的事情,上一輩的恩怨在皇后那裏根本就翻不了篇。
「你打算怎麼做?」
「將計就計。」
趙裕沉思片刻,最後沒有提反對意見,但還是擔憂地看向她的大肚子,「你得悠着點。」
容靜秋點了下頭,「我不會拿孩子的安危來開玩笑。」
她生產過,知道生產前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所以這事要操作好,可以一石多鳥。
有了那低調作派的皇后送的宮女做內應,下毒的日子就選在容靜秋出現陣痛的日子,廚房裏的人手刻意調配過,就是為了給那一臉高傲的宮女機會,果然,對方也沒有讓人失望,自以為有同伴的掩護,躥到廚房給容靜秋的湯中下了皇后給的滑胎藥。
看着那湯被送端起來送往容靜秋處,她才從暗處出來,臉上難掩得意,總算讓她找到了機會,之前防守一直很嚴,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要不然哪會等到現在?早就該讓容靜秋下地獄了,別老佔着位置不給別人騰。
她「呸」了一聲,正要轉身,結果聽到有人喝了一聲,「誰在那裏?」
她的身體一僵,正想拔腿就跑,心裏暗罵那個引開人手的同伴沒有用,都不曉得拖久點讓她先離開,真被抓住,她有口難辯,因為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偏她怎麼跑也跑不出這天羅地網,很快就被人抓住。
她正要強裝鎮定呵斥一番,哪知道侍候容靜秋的大丫鬟之一正帶着一隊護衛匆匆過來,「廚房所有的人都不准動,王妃喝了你們燉的湯出了事,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許走。」
那一臉高傲的宮女見到此情此緊,頓時臉如死灰,那藥發作得如此快嗎?
正在失神間,廚房的眾人把矛頭都對準了她,畢竟她不是廚房的人,出現在這裏頗為可疑,正在她要自辯的時候,那叫翡翠的大丫鬟立即喝道,「去搜她的身。」
那一臉高傲的宮女掙扎着不讓人搜身,結果從她身上掉下來一包藥粉,她猛地睜大眼睛,這是從哪來的?她明明把藥粉會撒進湯里,包藥的紙也塞到火爐里毀屍滅跡。
「這不是我的……」她睜大眼睛道。
但沒有人聽她的,沒多時,她就被人五花大綁起來,隨後就聽到自己的同伴,那個長相平平又低調不作夭的同為皇后賜給九王爺的宮女畏罪自殺了,她頓時驚懵一張臉,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認知。
而一個藥童模樣的人聞了聞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藥包里的藥粉,然後一臉篤定地道,「這是滑胎粉,跟九王妃喝的湯里下的藥是一樣的。」
那一臉高傲的宮女聞言,她突然有種隱隱的感覺,自己似乎掉進一個一早就布好的坑裏。
容靜秋生產了,不但容金氏守着她,就連收到消息的清瀾郡主也急忙趕來,並且進來時還一臉的急汗,把馬鞭一扔,她就急忙問道,「生了沒有?」
「剛開始做痛……」林安氏應了一句。
清瀾郡主一聽,就直接衝進產房裏面,看到容金氏正在餵容靜秋吃東西,生過孩子的她知道這是讓產婦增加體力的做法,不過還是上前道,「三妹妹,你別怕,這陣痛只是一時一時的,等生的時候你再使勁就是了……」
容靜秋點了下頭,看到清瀾郡主在這大冬天都急出了一身汗,遂忙道,「珍珠,給郡主擦擦汗。」
「我不礙事。」清瀾郡主道,不過在珍珠遞上溫熱的巾帕時,她還是接過來擦了擦了汗,「你只管生,剩下的還有我。」
容靜秋點了下頭,有清瀾郡主過來坐陣,她就真的放心了。
容金氏不知道這倆人打的是什麼啞謎,想問又不知道該如何問,遂只好閉上嘴巴,想到之前的湯里下藥事件,她還心有餘悸,反正清瀾郡主也是自己人,信得過。
清瀾郡主打理好自己,這才向容金氏行禮問安,畢竟是丈夫的親姑姑,又是好姐妹的親娘,多少要給點臉面的。
「對了,你過來這裏,多多呢?」容靜秋想到可愛的乾兒子金多多,遂趕緊問了一句。
「由他祖母照顧着,你就不用擔心了,一次兩次不礙事。」清瀾郡主擺手道。
怕婆母過於溺愛孫子,她一向不讓金周氏帶孩子。
容金氏知道,為了誰帶孩子這件事,自家嫂子與清瀾郡主鬥了好幾個回合,最後才敗下陣來,如今聽到她們的對話,她不禁搖了搖頭。
「對了,通知九哥哥沒有?」清瀾郡主這才發現還沒見到趙裕。
「已經派人去了,估計也快趕回來了。」容金氏道。
清瀾郡主這才真的放心坐到一邊,「這女人生孩子都兇險,得讓他知道才行,要不然他們男人還以為孩子很容易生呢。」顯然是記恨某人曾經冒失的言論。
這話讓在場的女性都心生愉悅,郡主說話還是這麼豪爽。
容靜秋正笑着,突然一陣陣痛襲來,她猛地皺緊眉頭,密切盯着她的穩婆見狀,忙在一旁指導道,「王妃,趕緊吸氣,然後再慢慢地呼氣,找到規律,這陣痛能減輕些許……」
這不是容靜秋第一次生育,自然很快就掌握了這套理論。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