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沒有了朵拉公主在一旁像牛皮糖似地胡攪蠻纏,容靜秋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到七皇子跟在大千歲的身後離開,她的頭偏向趙裕,低聲道,「看來是徹底把七皇子給得罪了。讀字閣 m.duzige.com」
「你還有心思關心得不得罪他?」趙裕冷哼道。
容靜秋聽到他的聲音不對,轉頭看向他,他這是什麼意思?嫌她給他惹麻煩了?那就別過來啊,反正這齣戲裏面沒有他也能演得下去,就是曲折些罷了。
她正要開聲嗆回去,就看到趙裕臭着一張臉拉着她的手臂道,「走,給你的膝蓋抹點藥酒,不然明兒有你疼的。」
容靜秋的注意力一直在外人的身上,早就把膝蓋上的傷給忘了,經趙裕這麼一提醒,她這才感覺到膝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她想要裝得若無其事,但最終還是破功地眥了眥牙。
趙裕見她知道疼了,一副「興災樂禍」的表情道,「這下子知道疼了吧?看把你能的。」
「你不說話沒有當你是啞巴。」容靜秋立即回懟了一句。
眼看趙裕就要發作了,容靜季怕他會對自家姐姐動粗,於是趕緊上前道,「九殿下,我帶三姐姐去上藥吧。」
容靜秋斜睨一眼趙裕,眉毛往上挑了挑,一臉假笑地道,「不用麻煩九殿下了,讓六妹妹陪我去即可,前方就要開席了,遲到可不好……啊……」
哪知,趙裕突然一把打橫抱起她,突然間失衡,容靜秋嚇了一跳,兩手趕緊圈住趙裕的脖子穩住自己的身體,「殿下,你這是做甚?快放我下來……」
真丟人,她感到臉上火辣辣燒得厲害,手更是暗暗地捶了趙裕的後背好幾下,這回她不跟他耍花槍了,「我知道你擔心,可我這傷真不嚴重……」然後靠近趙裕的耳邊着急地低語一聲,「被人看到,多難為情啊。」
趙裕不搭理她,徑自抱着她先行離開,「五哥,我先帶她去上藥。」
太子擺了擺手,讓他儘管去,如果趕不及家宴開席,父皇問起,自有他給兜着。
容靜季看到趙裕就這樣把自家姐姐給抱走了,她着急地就要追上去,哪知還沒有走兩步就被太子一把給攔下了,太子把懷裏的孩子直接就塞給容靜季,「放心,你家三姐姐不會有事的。」
容靜季下意識地就把小皇孫給抱緊,可面上還是擔心不已,「萬一他倆吵起來了呢?不行,殿下,妾身還是過去看看才安心……」
太子笑道,「你好三姐姐是什麼性子的人?她能吃虧?你就別操這個閒心了。」順手給她整理歪了的珠釵,「聽話。」
容靜季之前因為擔心容靜秋會被趙裕欺負,從而沒有注意到自己與太子站得這麼近,可突然間他對自己如此溫柔,她不由得睜大眼睛,有些不適應地微微後退了一步,她不習慣男子靠她如此近。
太子的眼神微黯,「走吧,前方要開席了。」說完,背着手率先離開。
容靜季只好抱着小皇孫亦步亦趨地跟上去,此時的小皇孫正調皮地把剛才他父王給調整好的珠釵給拔了下來,拿在手上把玩着。
容靜季見着了,也沒有阻止,不過是支珠釵罷了,別說是把玩了,就算是拆了那也不值當什麼。
另一邊廂的容靜秋卻是羞怯地把頭埋起來,這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她被趙裕抱着走,只怕風聲現在都傳到皇后耳中了,想想都羞恥度蹭蹭地往上升,活了兩輩子,就屬這一刻最丟人。
趙裕倒是神色如常,哪怕一路上主動讓路到一旁行禮的宮人都暗地裏偷瞧着,他也面不改色。
到了偏殿,徐太醫已經等在這裏了,一看到他們二人,忙躬身行禮。
趙裕點了點頭,「免禮。」動作輕柔地把容靜秋放到輔着軟墊的羅漢床上。
容靜秋這才輕舒一口憋了很久的濁氣,總算不用被人時刻注視着了,不過想到那些宮女太監會私下傳些什麼話,她頓時頭都大了,眼神有些幽怨地瞪了趙裕一眼,都怪他。
好吧,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太作了,畢竟他也是出於擔心她,這麼一想,她的表情才緩和下來。
徐太醫準備上前給容靜秋診治,哪知趙裕突然朝他伸手道,「把藥酒給本皇子即可,你先出去。」
徐太醫瞪大眼睛看向趙裕,用手指了指自己,真不用他檢查一下?
趙裕當即瞪他一眼,想什麼呢?
徐太醫畢竟是極識時務的,立即把最好的藥酒還有金創藥留下,不放心地還叮囑趙裕該如何用。
結果,被趙裕不耐煩地揮手趕了出去。
馮得保也識趣地跟了出去,雖然他是個閹人,但主子應該不會希望他留在裏面侍候,這麼一想,他的神色黯了黯,容靜秋果然就是個紅顏禍水。
屋子裏只留了紅裳和綠袖兩人在,綠袖見九皇子親自把容靜秋褲腳給卷上去,於是忙上前道,「殿下,讓奴婢來吧……」
「對,讓綠袖來,她手輕些。」容靜秋趕緊道。
趙裕朝綠袖冷冷地一瞥,綠袖想要幫忙的手頓時顫了顫,紅裳趕緊把綠袖給拉開,還給她使了個眼色,怎麼如此不開竅?沒看到九皇子不想假手於人嗎?
容靜秋不滿地瞪了眼趙裕,不過卻沒有出言阻止他的舉動,雖然這舉動於禮不合,但也不是說不過去,罷了,她也就不做無畏的掙扎。
此時的她兩個膝蓋已經紅腫了起來,好在沒有擦破皮,趙裕這才鬆口氣,但還是諷刺了一句,「看看,這就是你逞能的結果。」
「沒有下回了。」容靜秋悶悶地道,她是個無比愛惜小命的人,下回肯定會注意。
「你還想要下回啊?」趙裕涼涼地道。
容靜秋癟了癟嘴,識趣地不回嘴了,省得他又借題發揮。
趙裕見她識趣不吭聲了,這才不再討伐她,倒了些藥酒在手心處,然後用巧勁給她揉搓膝蓋的紅腫處。
初時的滋味不好受,容靜秋悶哼了一聲,還忍不住低聲道,「你輕點……」說完這三個字,她就住嘴了,這話聽在外人的耳里怕是會有歧義,她還是忍忍吧。
趙裕沒看她,這樣紅腫的膝蓋想要剛點好,就必須得把瘀血給揉散了,半點功夫也不能省。
給她上藥弄得滿手都是藥酒味,趙裕聞到就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仔細地將她的兩隻褲腳給放下,然後再套上襪子,最後穿上鑲珍珠的繡花鞋。
「下回別逞能,不過是個番邦公主罷了,無須你如此。」他這回氣消了些,說話比剛才要輕柔了些許。
容靜秋微垂頭,沒有吭聲。
趙裕知道她聽進去了,也就沒有非要她給個反饋。
再下地的時候,膝蓋處的疼痛已經不明顯了,不過趙裕還是扶住她,「能走嗎?」
容靜實在怕他還要再抱她過去出席皇家家宴,遂趕緊道,「沒事,已經不疼了。」
這丫頭臉皮真薄,以前倒是看不出來,趙裕想要揉揉她的頭頂,但想到自己一手的藥酒味,遂只好做罷。
身上的藥酒味道太重,他還是命人拿香料來熏了熏,直到味道不那麼嗆鼻之後,這才扶着容靜秋往大殿那邊去。
「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容靜秋忙道。
趙裕不搭理她,還是徑自地扶着她,容靜秋只好閉嘴不言由他去。
上輩子怎麼沒發現這王八蛋的氣性這麼大呢?
她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畢竟她上輩子被皇后刁難也不是沒有被罰跪過,那次的膝蓋傷得比這次要嚴重得多,他好會兒的臉色臭是臭,卻是不像這次這樣表現得這麼明顯。
前後兩輩子,她發現自己都沒有讀懂趙裕這個人。
越靠近大殿,就越能聽清殿上傳出來的絲竹之聲,顯然皇家家宴已經開席了,而他們倆如無意外應該是遲到了。
她看了眼趙裕,低聲問,「怎麼辦?」
「不怎麼辦。」趙裕正了正自己的衣冠,然後又給她整理了下頭上歪了的簪子,「走吧,我們進去。」
容靜秋只好收拾起心情緊跟着他踏進大殿裏面,這會兒想什麼都沒有用,只能隨機應變。
因為兩人的珊珊來遲,從而成為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容靜秋努力讓自己的儀態標準而又飄逸,半點錯處也不讓人抓住,並且她也不去搶趙裕的風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把一個未來小媳婦的形象演得入木三分。
這一切都符合皇家規範。
這讓一些對他們遲到而頗有微詞的宗親長輩滿意地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管怎麼說,趙裕這未來媳婦還是不錯的,模樣、身段、儀態無一可挑剔。
到了帝後的高台之下,容靜秋這才隨着趙裕一塊兒行禮。
「陛下,臣妾剛聽聞容三姑娘之前受了些驚嚇,而且還受了些傷,就免了她行大禮吧。」皇后笑吟吟地道,儼然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婆母作派。
皇帝笑道,「皇后所言甚是,容三姑娘就免禮吧。」
正要行跪拜大禮的容靜秋當即獲得免禮的資格,不過她還是屈膝行了個福禮,真的一個禮也不行,那是說不過去的。
坐在皇帝另一側的夏太后一直滿臉慈愛地盯着容靜秋看,「裕哥兒這未來媳婦長得真可人,孩子,上前讓哀家看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