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大人,我們走便是!卑職死戰城牆,也要與反軍逆賊,廝殺到底!!」
任無涯上前扶住伍無郁,環視四周,怒喝出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喘勻氣息,伍無郁只覺眼前一黑,幾欲昏死。
畢竟疲乏太甚,加上現在情緒激動,這身體有些撐不住了。
不過他還是猛咬一下舌尖,強行打起精神。
扶着任無涯遞來的手臂,伍無郁望向四周,最後說了一句話,「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諸位……好自為之。我們走,上城牆!」
說着,便在任無涯一眾鷹羽的護持下,走出了這處宅子。
站在宅外,伍無郁回頭看了眼那破敗的木門,苦笑一聲,緩緩搖了搖頭。
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若是這樣還打動不了他們,那也沒辦法了……
「大人,您去休息一下吧。」
任無涯怎會看不出,伍無郁此時已然精力耗盡?
卻見伍無郁嘆口氣,虛弱道:「勞煩任護衛,背負貧道,去尋閣老。」
「大人!」
「不要再說了……」
「是!」
任無涯紅着眼,一把背起伍無郁,疾行在街道之中。
身後搖搖欲墜的木門旁,那茶樓唱艷曲兒的女俠白小花,正倚着門,歪頭想着什麼。
「小花,怎麼了?」
身後那瞎眼老者,抱着琵琶詢問。
白小花目不轉睛的盯着遠處消失在街口的鷹羽,喃喃道:「小花喜歡這個小國師,喜歡他說的話,覺得很有道理。」
「哦?小花喜歡哪一句?」
老者淡笑詢問。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感覺很有意思……」
「老夫也喜歡這句話。」
「那爺爺,我們……」
「呵呵呵……」發出一聲低笑,老者上下抓住琵琶,然後渾身衣衫一漲,便見漫天碎木之間,兩柄尺長尖刃,出現在雙手之中。
豁然睜眼,只見這老者瞳仁間,竟是一片純白,除了一點黑色,竟是再無其他異色。顯得十分詭異。
雙菱刺,白求恩?!
「白……白大俠……」
遠處那名鼠須漢子雙目一怔,喃喃開口。
「哈哈!葉家子,你我兩家恩怨,可否押後再說?老夫欲當一回,朝廷走狗!」
氣勢暴漲,白求恩回頭看向院內眾人。
只見一名黑衫青年,背負丈長大槍,邁步走出。
「見過前輩,當年家父與前輩相爭,也是光明正大。家父臨終也說過,不許復仇。然家父畢竟重傷於前輩之手,小子就算為了我葉家虎頭槍的名聲,也要與前輩比個高下。
恰逢此時,小子斗膽,願隨前輩一同前往城上,以反賊之命為數,多者勝!敗者需向天下承認,自家之法,不如對方!如何?」
看着面前冷峻的青年,白求恩咧嘴一笑,「應了!小花,走!」
說罷白求恩腳下重重一點,身形急速竄出。
白小花相隨而去,黑衫青年亦是不敢托大,提槍在手,亦是飛速追去。
若是任無涯在這,就會駭然。先前他看走眼了,這白求恩武功,絕不在他之下!
三人出院,剩下的人皆是面面相覷。
半響,只見那名鼠須漢子抽劍在手,咬牙道:「我要去觀白大俠與葉家比斗!」
說完便衝出院子。
「雙菱刺與虎頭槍相鬥!這等場景,俺可不會錯過!」
「黃金十兩,嘿嘿,也不知作不作數。」
「閒着沒事,去玩玩也罷。」
「…………」
所有人皆是給自己找着藉口,然後一一奔出。
——————
重臨城牆之上,伍無郁從任無涯背上下來。
一眼便看到了城頭前,坐在一張椅子上的張安正。
張安正身旁,衛長樂亦是一臉肅容,雙手舞作一團,在其身上揉捏拍打。
「閣老……」
走過去,輕聲開口。
張安正木然側頭,扯嘴輕笑道:「辦妥了?」
「嗯,」默默點了點頭,扭頭看向遠處。
只見底下廝殺,依舊未曾停止。
濃郁到極致的血腥味,好似已經將他的嗅覺熏壞了,再也嗅不出什麼。
下午了啊?
茫然抬頭,看着大日偏西,伍無郁心中喃喃。
而就在這時,一名名身姿矯健的武者,卻是登上城牆。
只見他們手持兵刃,各自尋個地方,便一言未發的,開始守城。
張安正愣了一下,看向伍無郁。
伍無郁也是一怔,隨即略有喜色,終於還是來了。
「無郁,你是怎麼做的?老夫不是沒想過徵調他們,可是……」
「信口胡謅,可是小子的拿手好戲啊。」伍無郁苦笑道:「對了閣老,小子可是開口承若,城中大戶,事後要表功,這些武者,可是一人一日,十兩黃金。」
「無妨,」張安正背靠椅背,喃喃道:「只要能守下來,這些都不是問題。」
「李將軍怎麼還不來?我們……」
「快了……快了……」
——————
城下,血泥戰場之後。
孔邱城與李涇一臉陰沉。
「殿下,快一日了,不如暫作歇息?將士們,攻勢頹乏了……」
指着前方再無絲毫銳氣可言的士卒,孔邱城嘆氣道。
李涇喉頭髮干,喑啞低吼:「一座小小的環州城,怎就這般難下?!怎麼可能?!難道本王當真是天厭之人嗎?!」
「殿下不必多慮。畢竟張安正在城上督陣,若是有他在還被我們一戰而下,那他也就不配是閣老,也不配我們那般重視了。」
孔邱城低聲安慰。
李涇卻是聽聞張安正的名字,怒火更甚。
「不准停!我軍累,他們更累!我軍人多,他們人少!我們有人可換,他們死一個少一個!傳令下去,不准停!一部一部,給本王輪着上!
就算用命填,也要把這環州城的城牆,給填平!傳令游狼衛,讓他們上前督陣,但有後退者,殺無赦!!」
聽見信王這番話,孔邱城當即一怔,張口還欲說些什麼。
卻見他一臉盛怒,看着自己。
再無他法,孔邱城只得深深一拜,然後木然的去下達命令。
戰到這般地步,戰到如此慘烈之景,是誰都沒想到的。
可是現在城頭仍是難攻,信王又不願暫作歇息,那局勢就只能這樣,苦熬堅持下去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