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李普,你所說之人證、口供,可是屬實?」
女帝發問。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李普俯身道:「回陛下,俱在!陛下喚之可見!」
「那好,傳人證!」
事情到了這一步,眾臣這才明白,原來是當年蘭芝郡主之事。
若是屬實,那他鄭通就必死無疑了,其子謀殺皇室,他涉嫌包庇,不論怎麼說,都是死罪!
當今之朝,委實複雜。
李唐是皇室,武周也算皇室,李武兩脈並存。
「張公?」
狄懷恩低語詢問。
張安正眉眼低垂,低語道:「不要管,這鄭通不能保。」
「唉,只能如此了……」
狄懷恩看了眼殿中神情驚慌,目露哀求的鄭通,然後側過頭去。
不保此人,他們這些宰輔,也難逃干係。
畢竟他們是名義上的百官之首,在天子腳下出了這樣的事,至少也有用人不察之嫌!
不過他二人現在已經不去想這蘭芝郡主之事了。
他們現在都在想,皇帝想通過這件事,做什麼?
趁機奪權,扶植心腹?
不對,一個刑部侍郎而已,雖說官職不小,但在他們眼中,還算不得傷筋動骨。
皇帝若真欲奪權,也不會拿他開刀。
至於為何想到皇帝,那自然很明了啦。
三年過去,沒有絲毫風聲,卻在今日憑空多出這麼多證據,人證。
有這樣能力的人,絕對不多。但能讓他們收不到半點風聲,那就只有……
接下來的事情果真不難猜測,在確鑿人證口供物證之下,鄭通終得俯首認罪。
只見女帝起身,滿臉盛怒道:「簡直荒謬!在天子腳下,一個刑部侍郎,竟敢如此?!」
「陛下息怒……」
「來人吶!將鄭通打入大牢,秋後問斬!其子車裂,其親族流放,永不錄用。」
「是!」
「陛下開恩,開恩吶……」
鄭通被侍衛帶走。
群臣卻是有些詫異。
懲處這麼輕?
沒錯,他們甚至做好了皇帝下令誅九族的準備了!沒曾想,竟是這般……
「臣,謝陛下,陛下天恩浩蕩……」
李普含淚發聲。
見此,女帝嘆息道:「李普,你且回去休息吧……」
「是,臣告退。」
就像是一處舞台戲落幕,演員紛紛退場。
但張安正知道,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接下來皇帝的話,做的事,才是重點。
果不其然,只見女帝掃視群臣,冷聲道:「張卿、狄卿、梁王,你三人身兼平章事,統領群臣,卻在這天子腳下,發生了如此駭人之事,爾等可知罪?」
「臣監管不利,請陛下責罰。」
三人齊齊開口請罪。
「嗯,各罰俸一年,以作群臣之戒。」
這麼簡單?皇帝究竟想要什麼?
張安正眉頭一皺,開口謝恩。
而這時,當伍無郁聽到三人說監管不利四個字時,心中頓時恍然。
原來女帝真正的意圖,在這!
嘴角微微勾起,伍無郁上前一步,朗聲道:「陛下,臣有本奏!」
雙眼一眯,女帝緩緩坐回龍椅,硫冕後的眼神帶着幾分玩味。
「講!」
稍稍一頓,心中措辭一番後,伍無郁怒指傅亭之喝道:「臣參奏御史中丞傅亭之,有謀逆造反之心!」
「荒唐!」
「簡直胡鬧!」
「傅大人向來忠心耿耿,怎會如此行事?」
御史向來團結,更何況面對的還是他們御史台每日一參的國師。
只見傅亭之冷笑道:「笑話!陛下,臣也有本奏!臣奏國師伍無郁無權抓人,強壓縣令,當街殺人,還抓臣二子要挾!交涉無果,臣正打算上奏,未曾想被其反咬一口!」
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伍無郁冷笑道:「陛下命貧道統帥鷹羽衛,理清天下江湖門派。涉及定州一家拳館,我定州鷹羽竟僅有二人尚存!」
「呵,」嗤笑一聲,傅亭之眯眼道:「說不得是定州鷹羽辦事不利,本事不足,被江湖武夫反殺。這又算甚?」
「哼!」
伍無郁不再看他,轉身沖女帝深深一拜,然後朗聲道:「陛下明鑑,臣親去定州查明,乃是青天白日,有人關閉城門,故意困殺定州鷹羽,這才造成如此後果!
林陽縣令可作證!下令關閉城門者,正是傅家之人!
定州所在,神都之側,你傅家有一個你傅亭之,就敢如此囂張,困殺朝廷鷹羽衛!如此行徑,與造反何異?」
「呸,鷹羽衛是什麼東西,一群江湖草莽出身,也配稱朝廷衛軍?」
一名御史在旁不屑開口。
聞此,伍無郁眼底一沉,冷漠的看着他,然後一步一步走過去。
「你待作甚?」
啪!
一個耳光,當着滿朝文武與皇帝的面,打在了他的臉上。
視線緩緩掃過群臣,伍無郁冷冷道:「國朝鷹羽,陛下親允,閣老親建。貧道領羽主令一日,就不許有人說這種話!草蠻出身又如何?他們之能,之功,遠勝過爾等屍餐素位之徒!」
「國師,不得放肆。」
女帝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也不知是不是幻覺,似乎語氣中,帶着幾分笑意。
「是!」
伍無郁理也不理目露恨意的那個御史,甩袖復歸原位。
「此事,朕心中有數。傅亭之,罰俸一年,國師也不要再囚其子,放了吧。」
又是這樣不輕不重的懲罰?
張安正心頭一突,皇帝越是這樣,他便越是不安!
「臣,謝恩!」
傅亭之到以為是皇帝不再偏袒國師,因此臉上掛滿笑意。
應該……差不多了吧?
心中嘀咕一句,只聽皇帝嘆氣道:「諸位也都看到了,朕實在不想殺人了。可蘭芝郡主一案,現在這御史鷹羽一案,都是讓朕頭疼不已。張卿,你說說,這兩件案子,都是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
張安正沉着臉上前,「皆是臣等之過!是臣監管不利,致使臣工驕縱恣意。臣請陛下撤下臣鳳閣左僕射之職。」
「不可!張公德高望重,除張公外,何人能當此任?」
「萬萬不可啊!」
「陛下!不可啊!」
「張公以高齡之身,尚且遠行嶺南,為國排憂解難,如今不過是一些疥癬之疾罷了,首輔之位,怎可輕談廢立?」
大半個朝堂沸騰起來,張安正神情平淡,一言不發。
這是……以退為進?
伍無郁雙眼一眯,低首默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