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黃昏中,何家府邸何尊的房間裏,陳青四人坐在一張八仙桌旁,桌子上是幾盤下酒菜和一壺花雕。筆神閣 bishenge.com
何尊端起酒杯說:「袁彪,事發突然,我們也只能簡單為你送行,等改日相見,我們再聚。」
旁邊陳青和段克生也都端起酒杯。
袁彪擺了擺手說:「別這樣說,搞得我心裏怪難受的。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面,唉。」
饒是袁彪這個膀大腰圓的鐵漢,此刻也滿臉離愁,重重地嘆了口氣,舉杯擠出笑容說:「不過山高水遠來日方長,定會有再見面之時。喝。」
說完,袁彪便仰頭喝盡。
「咚咚咚。」
正當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着唐清靈說道:「爸,出來下,我找你有點事。」
何尊喝完酒才起身出去,看到唐清靈一臉嚴肅地站在外面,便問:「清靈,怎麼了?」
「爸,殷元奎派人守在外面,我問他們幹什麼,他們說情況特殊,陳青幾人都有嫌疑,尤其是袁彪,所以這段時間不允許他們走出何家,即便有事必須出去,也得在他們的陪同下出去。」
唐清靈緊了緊眉,又壓低聲音說:「爸,我在想袁彪剛準備今晚離開,殷元奎那邊就有行動了,這是不是可以證明,袁彪已經暴露了?」
聽到這件事,何尊的臉色也頓時難看許多,想了想說道:「外面有多少人?」
「人倒不多,只有三個,都穿着便裝。」唐清靈說,「爸,那袁彪今晚還走嗎?」
何尊皺眉道:「這件事我拿不了主意,還得問問陳青他們。」說着,何尊就轉身進了屋。
陳青看到何尊的臉色不對,心裏微微一緊,似乎已經猜到麻煩事來了。
袁彪倒沒注意到何尊臉上的表情,還笑着說:「何叔,我們又喝了三杯,你還欠着呢,呵呵。」
何尊走進去,看了眼袁彪,又看了看陳青,最後坐下來說道:「陳青,袁彪想走恐怕得費點周折啊。」
「怎麼了?」陳青問。
何尊指了下何家大門方向,「門外有官府的人。」
陳青眉頭一緊,神色凝重,殷元奎的速度倒挺快的,可他是怎麼知道袁彪今晚要走的?還是說,純屬巧合,碰巧遇到這個節骨眼了?
段克生皺皺眉,「他們不會已經找到什麼證據了吧?」
何尊搖頭道:「應該還沒有,否則他們就不是守在外面,而是衝進來抓人了。但不管咋說,發展勢頭都有些不對,就算沒有證據,我想他們也已經懷疑到袁彪身上了。」
袁彪冷哼一聲,一雙虎目精光閃閃,咬着牙說:「就憑他們也想攔住我袁彪?三弟,你們不必擔心,大不了我硬闖就是。」
何尊抬手道:「不可。硬闖勢必會給陳青帶來麻煩。我看要不這樣,等會我給殷元奎打個電話先探一探他的口風,何家雖然算不上名門世家,但在江南一帶也有點影響力,一聲不吭就派人堵住何家的大門,我何家的名譽還要不要?」
時間不久,何尊就到院子裏給殷元奎打電話去了,陳青猶豫了幾秒說:「段師傅,大哥,你們先喝着,我出去一下。」
從房間出來,陳青看到唐清靈正站在何尊旁邊,便使了個眼神,後者看到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見到外面那些人了?」陳青點燃一支煙,問道。
唐清靈捋了下頭髮,點頭說:「剛才我出去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裏面有個人我認識,就順便問了幾句,他們好像知道袁彪今晚要走似的。」
陳青深深地吸了口煙,眼神中帶着幾分狐疑,殷元奎猜到袁彪要走,還是有人告密?
唐清靈沉吟了幾秒,隨即踮起腳在陳青耳邊說:「我懷疑有人泄露了袁彪要走的消息。」
陳青看了唐清靈一眼,皺眉道:「為何這樣說?」
「你還記得上次我帶你去傅歡家裏,後來何毅晨威脅我那件事嗎?還有你第一次去武神院期間,夏雪來何家找我,我們去外面吃飯,可吃飯的時候,候玉傑卻不偏不倚地走進我們那間包廂。還有昨天我和夏雪去薛家找薛剛,我們前腳剛到薛家,候玉傑後腳就來了,如果一次是巧合,那麼接二連三的巧合,就該是人為了。」唐清靈分析道。
是何毅晨走漏了風聲?
陳青連續吸了幾口煙,遲疑了下說道:「他畢竟是你的兄長,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不要把關係鬧僵。」
「我拿他當兄長,他可沒把我當妹妹。」唐清靈撇了下嘴,又說:「而且我並非是胡亂猜疑他,本來知道袁彪今晚要走的人就不多,不是他告的密又會是誰呢?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憑我的直覺,這件事八成就是他幹的。」
其實陳青也在懷疑何毅晨,沒辦法,他的嫌疑實在太大了。
但何毅晨畢竟是何家的成員,而陳青不過是何家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有些話唐清靈能說,而他陳青卻不能說。
這時,何尊打完電話走了過來,臉色依然不太好,看了看陳青,說道:「聽殷元奎的口氣,他應該知道袁彪就是殺司徒軒轅的兇手,只不過證據不足,所以只是限制袁彪的出行而沒有直接抓人。殷元奎雖然是候玉傑的舅舅,但這些年他和候家的關係並不太好,說白了,候家看不上他這個副局長,所以殷元奎對候家也不太滿意,如果殷元奎死心塌地為候家辦事,你今天想離開候家,恐怕還有點難度。雖然司徒軒轅不是你殺的,但你跑到候家鬧事,就憑這一點,他就能把你抓起來。」
陳青仔細一琢磨,隨後點了點頭。
何尊繼續說:「所以司徒軒轅被殺這件事,其實還有扭轉的可能,但前提是袁彪必須離開江南,只要抓不到袁彪,就算官府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也拿袁彪這個武林中人沒辦法。」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