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彧軒見她不掙扎,唇瓣相貼僅一瞬便離開,隨後笑吟吟的看着她,啞着聲道:「小青衣被爺嚇傻了?」
傻你妹!絡青衣瞥着他,後背被桌角硌的難受,動了動身子,忽地一笑,如花盛開,沒受傷的手搭在他脖子後,細聲道:「你說要教的,怎反倒先停下了?我還沒回味夠,你看,夜色漫長,我可是個好學生!」
如此明目張胆的暗示啊……
墨彧軒邪氣地勾起嘴角,貼着她唇畔低聲開口:「你想學什麼?」
「學…」絡青衣彎着紅唇,靠近他耳畔,眸光看向一側,比他聲音更低,音色更魅,「怎樣能讓你從我身邊滾蛋!」
「呵…」墨彧軒輕笑,斜睨着她,「這可困難!爺以為你會說春宮百式,結果…令爺失望,或許你說滾床爺還是會考慮的。」
絡青衣舔了舔唇角,微眯着眼睛,充滿了曖昧,「不如你拜我為師,我教你千式?」
「嗯?真的?」墨彧軒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時間不由得失笑,「小青衣想怎麼教,若是言傳身教,爺很樂意。先脫你的還是先脫爺的?不然爺數一二三我們一起脫?」
絡青衣翻了個白眼,真是給根竿就往上爬死不要臉,無恥黑心,怎麼就落他手裏了?還想着一雪前恥從此揚名立萬呢,可恨這人比更沒有節操,打不過罵不過更是跑不過,報仇雪恨打了水漂還被咬了一口,賬不能算忍氣吞聲還要笑臉相迎阿諛奉承,果然,這輩子不僅命犯這混蛋,而且還八字不合!
「女士優先,要不你先來?」墨彧軒輕咬了她圓潤的耳垂,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饒是在鎮定如她此時小心肝也是顫了顫。
「唔…」絡青衣忽然眉頭擰在一起,臉色十分痛苦,搭在他頸後的手慢慢變成兩指豎立,晃過一抹白光。
「再不包紮這條胳膊就廢了!好痛…」絡青衣咬着牙忍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在故意逃避話題還是真的受不住了,一張小臉都皺在一起了,讓人看了好不心疼。
偏偏就有個不心疼的,那人悠哉的看着她,「廢不了,廢了爺養着你,還是討論我們誰先脫的問題比較重要。」
絡青衣心裏竄起一股火,恨不得將他扒光了吊城頭上受眾人觀瞻,在擺個攤子收點過路費才能出了這口惡氣!卻也無奈僅限於想想罷了,她絡青衣一直活的低調也活的漂亮,可自從遇上這混蛋,活的窩囊也活的憋屈。
想造反又不敢反抗,想當英雄卻只能做狗熊。
他娘的!絡青衣在心裏恨恨的罵了一句,看本姑娘今日不治你的!
「怎麼?在猶豫?還是…害羞等着爺幫你脫?」墨彧軒側頭溫柔的看着她,聲音愈發清柔,惹人骨頭一陣酥麻。
「怎敢勞王爺大駕!有人養着廢就廢了,我脫就是,您想決戰到天明都沒問題。」絡青衣看了眼傷處,盈盈一笑,從她緊抿的唇角依然看得出痛意。
墨彧軒挑眉而笑未語,從他輕挑的笑意中看不出一絲溫暖,卻能從他含笑的紫眸內看出一抹清潤。
絡青衣勾在他脖後的手指微動,外衣滑至肩膀處時一抹白光倏地閃現,一根銀白色的針離他的穴道不過半寸手卻頓住了。
這混蛋…絡青衣抬頭看着笑意闌珊,輕漫懶散,俊美如玉的男子輕輕一笑,對着她的手一點解了她的穴道,瞬間奪過她手中的銀針,拿到兩人面前,含笑道:「想必小青衣是恨極了爺,有些穴道雖不致死,卻能落下個終身殘疾,能逼你出手,爺也不枉忍着看你這乾癟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