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跑什麼?」絡青衣被他攬在懷裏,側着頭看向墨彧軒。
「爺跑了麼?」墨彧軒不以為意的回着,好戲散場他還待着幹什麼,等着被墨盵嘢揪出來?
「難道現在不是嗎?」絡青衣好奇地看着他,咧着嘴一笑,「爺是不想讓太子爺看見我?」
「自作多情!」墨彧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明顯就是嘛!
絡青衣抬手摸摸鼻尖,卻換來那人一句輕斥,「你還想掉下去?」手臂收緊,將她固定住。
絡青衣低頭看着幾十米的距離,又轉頭看着他,一本正經道:「你不是會時間靜止那招嗎?還怕我掉下去?」
墨彧軒瞥着她,「用一次後爺這一天之內都不能動用靈氣,現下皇宮之內危機四伏,爺還要留着保護你!」
「墨浩褚被你打傷,毫無越獄的可能,還需要擔心什麼?」絡青衣摟在他的腰,不明白這人還在怕什麼。
墨彧軒抿唇,面上嚴肅,冷峻開口:「打傷太子皇兄與夏侯月的兩人行蹤成迷,父皇與皇兄也沒質問,想必是墨浩褚不會說,有這兩人為患,你說爺要不要擔心?」
「雪月何時多了名九段玄技的男子?」絡青衣很是不解,這樣的人怎麼沒火起來呢?
墨彧軒盯着她看,盯到她頭皮發麻,這才開口:「你是不是也想修煉玄技?」
絡青衣點頭,眸底充滿了渴望,她自然想,她不會依附於男人活着,她也想變得強大起來!
墨彧軒收回目光,看着前方,帶着她飄身落在流軒宮內,拉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怎麼就沒下文了?絡青衣面露失望,還以為這人接下來會說出什麼令她喜極而泣的事情,原來是她想多了……
「爺有辦法。」墨彧軒淡淡出聲,牽着她走進殿內,揮手讓其他人退了下去,反身將她抱在懷裏。
還好沒讓她絕望!絡青衣明眸亮了亮,安分的待在他懷中,迫不及待地開口:「什麼辦法?」
「你無需知道辦法是什麼,你只需要答應爺一個條件!」墨彧軒聲音有些悶悶的,可沉浸在喜悅中的絡青衣並沒聽出來,連忙道:「你說。」
墨彧軒將她從懷裏推開,雙手扶着她的雙肩,紫眸深深凝視她清秀的小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緩緩開口:「爺要你在爺離開前剪斷你身邊的桃花!」
絡青衣翻了個白眼,「爺,您說反了吧?」
「別以為爺不知道無妙對你用的什麼心思!比起無妙,爺更不放心太子皇兄,這不是桃花是什麼?」墨彧軒冷哼着,他要親自去炎獄,就要離開小青衣,真不想離開啊……
絡青衣嘴角抽了一下,無妙能是什麼心思?是墨小賤太過小人之心了吧!至於墨盵嘢,她也說不清楚,反正算不上桃花就是了,對於這一點她很有自知。等等…墨小賤要離開?
「你想去哪?」絡青衣才反應過來,
「小青衣這反射弧還挺長的!」墨彧軒笑着敲了下她的額頭,戲謔道:「怎麼?爺還沒走就開始想爺了?」
絡青衣眨眨眼睛,唔了一聲,「你什麼時候走?」
「捨不得了?」墨彧軒唇畔含笑,小青衣還是有良心的啊!
「嗯…讓我算算你回來的日子。」就知道期間有多少日子可以撒歡了。
「說不定七日後出發,半個月後回來。」越看越捨不得,怎麼辦,好想把小青衣也帶走。
絡青衣算了一下日子,七乘十五就是一百零五天,她有三個多月可以盡情撒歡了?不對,是不是哪裏算錯了?
這蹩腳的數學啊!
絡青衣咂咂舌,恨不得抽自己兩下,七加十五等於二十二天,硬生生少了…少了很多天!原來這混蛋只離開二十二天,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小青衣。」墨彧軒揉着她的臉頰,提議道:「要不你再假裝受傷一次,父皇再告你幾天假,這樣爺就能帶你走了。」
絡青衣乾笑着,委婉的拒絕,「我還是宮中的太監總管,在休息下去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信就該沒了,多對不起衣錦還鄉的乾爹。」
「言總管是衣錦還鄉?」墨彧軒挑眉,語氣微揚。
絡青衣摸着鼻子,「咳…告老還鄉。」
「有爺在,誰敢給你臉色看!」墨彧軒聲音忽地一軟,抱着她的腰磨蹭着:「跟爺去吧,小青衣,你忍心爺夜夜對月思人嗎?爺都不忍心了,你就跟爺去吧…」
絡青衣嘴角不斷抽搐着,這是世人所傳邪魅狂狷,威嚴霸氣的男子嗎?
他哪裏威嚴了,又哪裏霸氣了…
果然傳言最不可靠!
摸上她胸的爪子又是怎麼回事?藉機揩油?
啪的一聲,絡青衣打掉他的手,便看見墨彧軒委屈的撇着嘴,抬起被打的爪子,可憐道:「還沒摸到呢,你就打,你看都紅了,小青衣給吹吹。」
吹你妹吹!絡青衣無奈笑道:「爺您能正常點嗎?」
某爺十分認真的想了想,道:「只要小青衣肯跟着爺去,爺就正常了!」
「那您還是不正常吧,這樣也挺好,起碼沒人會去肖想一個不正常的男人。」
「你,確定?」墨彧軒挑眉,邪氣一笑,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正常的,小青衣可以試試。
絡青衣在他曖昧的眸光下改了口,「起碼我不會嫌棄你。」天下間喜歡這混蛋的女人不知凡幾,即便不正常估計也如過江之鯽,就等着他不正常的時候往上湊。
「小青衣真的不跟爺去?」墨彧軒呢噥着,他就是捨不得,小青衣身子軟軟的,脾氣硬硬的,他就是喜歡!一想到要離開她二十二天,整個人都不好了!手下養了一幫廢物,連炎獄都進不去,有空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他們!
以奕風為首的暗衛隱在暗處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明明是艷陽高照,怎麼還覺得這天越來越冷了呢?
「去了能不回來嗎?」語氣切盼。
「不能!」十分堅決,毫無商量的餘地。
「那我是吃飽了撐的不在宮內享受我的安逸日子,和你出去奔波。」
「小青衣難道不知有個詞叫夫唱婦隨?」
「我還不是你的婦。」淡聲拒絕,可在某人聽來既像提醒,又像邀請。
「對啊!爺該先把你變成婦的,你就沒有反駁的權利了。」
「爺的大姨夫來看你了,還是改日吧。」
「這麼說姨夫走了就可以了?」雖然他不明白小青衣說的是什麼,不過猜得出來,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你跑偏了,剛才不是這個話題!」絡青衣想要努力讓話題回歸正軌,不予討論不想辯駁的。
「可爺現在就喜歡這個話題!」墨彧軒挑眉一笑,不為自己謀點福利怎麼行?不早日將小青衣吃拆入腹怎麼行?好不容易將她繞進來這麼快就收手怎麼行?
絡青衣眼眸晶亮,撇着嘴巴,指責道:「爺,你的思想不健康。」
「爺要是思想健康還能明目張胆的佔有你嗎?」墨彧軒立刻反駁,不過他是和小青衣在一起的時候才這麼不健康!
一句話將她堵了回去…明目張胆的佔有……
果然是屬於墨小賤的一貫作風,不要臉與無恥樣樣均沾。
「小青衣要是沒話說就和爺走吧。」墨彧軒如玉的長指勾起她耳後的一抹長發,在手中把玩,語氣輕漫。
她會認輸嗎?被欺壓這麼久了怎麼也要扳回一成!
絡青衣突然無厘頭的問了句:「爺是第一次嗎?」
「怎麼了?」墨彧軒揚眉,難不成小青衣還有處子情節?
「嗯!我聽人說第一次是會秒的,不然咱倆試試?你要是能堅持一個時辰我就跟你走。」絡青衣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口,她是賭定了這人因來了姨夫心有餘力而力不足!就像女人的姨媽駕到一樣!
古時的一個時辰就是現在兩個時辰啊…絡青衣竊笑,她贏定了!
「不會反悔?」墨彧軒不確定道,要是他能堅持兩個時辰呢?今日時機也不錯,他也說過就算小青衣告饒也是不會停下的。
「絕不!」絡青衣信誓旦旦的點頭,她曾是古武醫藥世家的大小姐,她醫術不差,還算有點把握。
「好!」墨彧軒頷首,隨即向外揚聲喊了句,「奕風,去太醫院問問有沒有讓那個快走的藥。」
奕風在殿門外聽見了一個不慎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壯着膽子開口:「爺,用不用屬下順便給你燉個十全大補湯?」
墨彧軒面色不郁,這是懷疑他的能力嗎?眯了眯眼,聲線頗冷,「用不用在你洞房那日爺幫你留給新娘一個畢生難忘的回憶!」
「屬下錯了…」奕風苦着臉退了下去,他就是一時嘴欠,爺可千萬別和他計較,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洞房當日不舉這丟的可不止單是面子的問題,更影響日後夫妻雙方生活的和諧啊……
「你…這麼混蛋不太好吧?」絡青衣臉色一黑,她好像又挖坑給自己埋進去了。
「爺不覺得混蛋。」墨彧軒正經的搖頭,「小青衣對爺的愛稱不是墨小賤?不坐實就白費這麼好聽的愛稱了!」
那你也不用這麼賤吧…之前怎麼罵的來着?對了!再一次體會到了人賤合一!
「爺,藥來了。」片刻都不到,奕風就再次出現在門口,臉上還蒙了塊黑布,只露出眼睛,躬着身子將藥丸遞給墨彧軒。
墨彧軒雙指夾過藥丸,拿到鼻尖嗅了嗅,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你這幅德行是去做賊了?」
「恭喜爺答對了!」奕風點頭,摘下蒙臉的黑布,繼續說道:「屬下怕人誤會,就將藥丸偷了回來。」
「你確定沒偷錯?」他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毀了小青衣今後的幸福生活。
奕風搖頭,「屬下看了十一遍,不會錯。」
墨彧軒揮手讓奕風退下,將藥丸在絡青衣眼前晃了晃,輕挑一笑,「小青衣可是說過絕不後悔的。」
絡青衣還在驚嘆奕風的速度,「他怎麼能這麼快!」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賣命也不是這是賣的,為了他的小登科也是蠻拼的!
墨彧軒不在意的笑了笑,嘴賤道:「爺會比他還快。」
「秒了?」絡青衣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
墨彧軒輕笑,俯身在她耳畔曖昧地吹着氣,「是速度上,爺會比他還快。」
絡青衣臉色一黑到底,尼瑪,墨小賤能更沒節操點嗎?他知不知道什麼叫口無遮掩!
「小青衣不喜歡?」墨彧軒挑眉,兩指捏着藥丸離唇一寸時被絡青衣攔了下來,訕笑道:「爺,我跟您去。」
「心甘情願?」墨彧軒手背上覆着溫溫的手心,捏着藥丸的手指向里一握,將藥丸劃至手心,反握住她的小手。
「不是您勉強的!」絡青衣點頭,內心極其苦逼,這孫子裝的,天下一絕了,她的骨氣呢?
「爺怎麼覺得你這話說的有點違心?」墨彧軒俯視着她委屈的小臉,在她唇角落下一吻,輕聲開口。
「是爺聽錯了。」
墨彧軒揉着她的臉頰,直到她嘴角的笑容不僵後,這才道:「爺逗你的!這一路的危險未知,更比不上宮裏的條件優渥,爺怎麼忍心你去受苦?乖乖待在宮裏等爺回來知道嗎?」
「知道!」她又可以多蹦躂幾天了!不過這混蛋也斷了她逃出宮的念頭。
「乖。」墨彧軒笑着吻她,「爺不在的日子裏你也休想見到無妙,爺會讓清流看着他。」
「你不怕他一把火燒了醉璃苑?」
「為何?」
「別人去醉璃苑都是作樂,他卻要看着他們作樂,這股火憋久了你的醉璃苑也就危險了。」
「諒他沒有這膽子!」墨彧軒哼了一聲,突然想到什麼,放開絡青衣,笑吟吟道:「小青衣,你這主意好,爺會給無妙找個男人。」
絡青衣嘴角一抽,眉頭輕蹙,「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沒給你出主意,尤其還是這麼沒人性的主意。」這種硬生生把直的掰成彎的沒人性的主意是墨小賤自己想的。
奕風站在門口,面色不自然,想着就算青總管不提醒,像這種缺德的主意爺也是信手拈來,毫不猶豫的,要不爺開那家醉璃苑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