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青衣撇撇嘴角,見他進屋才開始揉着自己紅腫的手指,不斷倒吸着冷氣,他丫的下手夠重!
又將視線看回這些綠油油的葉子,想起那人剛才的話,此花名曰無水。
無水……
絡青衣瞄了一眼緊閉的門窗,偷偷地在不起眼處拔了一株蔫敗的無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揣進袖中,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頗有無妙第一神偷的風采。
順手牽了她所謂的菜葉子後,哼着小曲兒將踩倒的扶正,那些實在救不活的從土壤里拔出,找了根耐磨的小竹棍在旁挖個小坑,盡數扔坑裏了,她就不相信凌聖初還真能讓她吃下不成?!
絡青衣揉了揉酸疼的腰,瞥着殿門,揚聲喊了句:「大公子,奴才按照您的吩咐都辦利索了,能否放奴才離開?」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也不見有聲音傳來,絡青衣又重複喊了一遍,等了片刻,見他依舊不回應,跺了跺酸麻的腿腳,特意避開這些辛辛苦苦扶起來的祖宗,可當她走到門口時,那人仍不吱聲。
尊他一聲公子,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絡青衣耐性全無,早被這些破葉子磨得分毫不剩,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直奔宮門往軒王府而去。
……
「溯郄,你去將門撞開。」墨盵嘢身着杏黃色五爪四龍紋的太子錦袍,邪魅俊美,威儀尊貴,而這語氣中的威嚴更是令守在門口的侍衛一動也不敢動。
「是。」如同黑霧一般的溯郄忽地從後方飄了出來,殿下與軒王在此僵持有一陣了,一個任何人都不准進,一個誰敢攔我者死,軒王還真是沒把皇上的口諭當回事!
「殿下。」奕風亦是從暗處閃了出來,身形一頓,攔在溯郄身前,對着墨盵嘢恭敬的開口:「殿下別急,可否等王爺醒後在進宮?」
「別急?」墨盵嘢冷笑,「其實本宮不急,只是本宮沒功夫跟他乾耗!傳皇上口諭,今日就是綁了他也要進宮!」
奕風頭一低,繼續求情:「殿下,王爺剛睡下,此時打擾…」一股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壓瞬間將他團團圍住,還沒等奕風抬頭,一隻骨節分明卻如雕塑品般的大手捏上了他的喉嚨,墨盵嘢眯着眸,眸子迸出幾分危險的寒光,「看來你真是活夠了,嗯?」
奕風呼吸不暢,卻是面色平靜,不見半分慌張,他知道太子殿下並不想殺他,不過是想引出軒王罷了。
墨盵嘢低低一笑,緩緩放開他,鳳眸一挑,流光輕轉,「九弟,你可想好了,若真不想進宮,失去的可不止是你王侯的爵位!」
音落半晌,不見回復。
墨盵嘢對溯郄一揮手,「隨本宮回去復命。」
「殿下,皇上不是說讓您打昏也要將軒王帶過去嗎?」溯郄有些猶豫,難道太子殿下真的不管軒王爺了?
墨盵嘢輕笑着,看向溯郄,「若想強行將他帶走,被打昏的那個便是本宮了,你說,還進不進去?」
溯郄及時閉上了嘴,他是記得的,記得軒王爺比太子殿下的玄技高出兩段,是可以壓制殿下出手,若兩人真打起來,以軒王的性子,還真會毫不顧忌的將兩人轟出去。
墨盵嘢一撩衣擺,剛轉過身,便見守在大門外的小太監匆忙走了進來,剛邁出的腳步又頓住了。
「殿下。」小太監在離他幾米的地方停下,敬畏的行禮,緊張道:「青總管來了。」
墨盵嘢幽深的鳳眸內一道清光迅速划過,問道:「青總管不應該是先比本宮先到麼?」
小太監搖搖頭,「奴才也不知,青總管沒說。」
「嗯,那本宮便等等,或許青總管有辦法。」
「殿下,您是說青總管有辦法讓軒王爺隨您進宮?」溯郄側頭詢問,眼中充滿了疑惑,誰能說動軒王?皇上都不能,殿下也不能,他一個太監總管便能了?
就在溯郄懷疑之時,墨盵嘢邪魅一笑,聲音魅而低,「青總管向來機靈,又怎知他是真的沒辦法?等着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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