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青衣撇了撇嘴角,在她不爽的時候麻煩事兒一堆,明月元戎這個時候請她去做什麼?
「你們九皇子妃的身子不舒服,推了!」他才不捨得小青衣這個時候出去吹冷風,還要看別人臉色。
「可…」花汣立在門前未走,神色有些為難,想要推開門卻又不敢推開。
「算了吧!」絡青衣抱着肚子下床,動作看起來很是吃力,「遲早得去,現在推了過幾日沒準是什麼由頭,懶得和他周旋,不如現在去了。」
墨彧軒挑眉,攬着她的腰跟着下了床,「既然小青衣非去不可,那麼爺理應跟着,走吧,爺和你一起去。」
「他可沒說請你?」絡青衣回頭笑看着他,惹得墨彧軒捏了捏她的鼻尖,「即便明月學院是他家開的,可爺想去哪裏還沒有人能阻止,快去快回,早早回來休息。」
「不就來個月事?怎麼像生了大病一樣,還需要爺寸步不離的跟着?」絡青衣感覺好笑,尤其是他說的那句早早回來休息,這才剛睡醒便又要休息,她可不願成天過着睡了吃吃了睡的日子。
「流了那麼多血豈不是大病?爺都怕你流幹了,之後可要好好給你補補。」墨彧軒一臉心疼的看着她,想着這女人來月事竟是如此痛苦,看他的小青衣臉白的都沒血色了,心疼死了。
絡青衣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還流幹了?他可真會想像!果然男人不知女人苦,這種東西沒法體會!
「要去還不快些?」絡青衣穿靴下地,走了兩步,想着還是有些力氣,還沒推開門便被人一把抱起,她順勢摟住那人的脖頸,見墨彧軒笑道:「走路多慢,爺怕你累着,爺輕功帶你過去。」
「你熟悉地形?」
墨彧軒答得有些猶豫,「之前大略的看過明月學院地形的圖紙。」
「哪來的?」絡青衣不禁有些好奇,她還沒在明月學院逛過,也不知明月學院的面積有多大,若有了地圖倒也不怕迷路了。
「從無妙手裏奪來的。」墨彧軒抱着她飛身而出,白色身影掠向空中,就如同一隻高絕傲然的白鶴,令人螓首仰望不忍收回目光。
花汣突覺一股勁風從身邊划過,她立即抬頭,看向半空中,便見絡青衣被墨彧軒抱在懷裏,巧笑嫣然。
「無妙…」絡青衣笑了笑,猜測着:「他不會是又看到了什麼寶貝,動了心思吧?」
「不愧是他姐姐。」墨彧軒低嘆,以無妙的性子自然是看上了明月學院裏的寶貝才會畫下地圖,只是這地圖很不湊巧就到了他的手裏。
絡青衣嘴角抽了抽,「若他得手了,我們可以裝作不認識他,這樣的弟弟給我丟人,也給你丟人。」
「嗯,爺早就覺得丟人了!」墨彧軒笑着點頭,他一直看無妙不順眼,現在小青衣說這話正是合了他的心意,不認最好,回什麼忘贇也就別指望了!
一盞茶的功夫,墨彧軒帶着絡青衣飄身落到了明月元戎的院落,守在門口的下人一見院子有人闖入,忙大聲將周圍的看守都喊了過來。
絡青衣站在地上,瞥了眼向他們集聚過來的人,哼笑了笑,扭頭看向敞開的大門,道:「明月師傅,你的待客之道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明月元戎適時從屋內走出,對着他們身邊的看守揮了揮手,厲聲道:「混賬東西,九皇子在此,你們也敢造次?」
那人一聽這男子便是九皇子,嚇得丟了手中的武器,神色極為慌亂。
「明月師傅,我如今人來了,你便同我說說是什麼事。」絡青衣勾起嘴角,眸光落在明月元戎身上,多了幾分興味。
明月元戎咳了一聲,對絡青衣道:「有些話老夫只能單獨對九皇子妃說。」
墨彧軒原本就對明月元戎單獨叫來絡青衣有些不悅,可當他聽見明月元戎很識趣的叫她九皇子妃,心中的不悅也消失了些。
「這麼神秘?」絡青衣歪着頭俏皮一笑,瞥見墨彧軒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彎着嘴角笑笑,「正巧我也有話想對明月師傅單獨說,那便一起單獨說說吧。」
「小青衣,你要拋棄爺了麼?」墨彧軒拽住她的手,將她往回一拽,眉頭微蹙。
「乖乖在外面等我,許多話回去講給你聽。」絡青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明月元戎微沉的目光下笑着進了屋子。
墨彧軒抬頭,眸光與明月元戎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他紫眸微變,眸底划過一抹冷光,勾唇懶洋洋笑道:「爺的九皇子妃今日不太舒服,明月院長還是少說兩句為妙!」
明月元戎低下頭,「九皇子放心,老奴不會耽擱九皇子妃太多時間。」
「那便好!」墨彧軒點頭,隨後瀟灑的轉身,微微抬首,玉顏半籠罩在晨曦傾灑的日光中,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明月元戎又看了墨彧軒一眼,轉身走進屋裏,並將門關上,他怕有些話會傳到墨彧軒的耳中,可他忘了,即便相隔百尺,只要墨彧軒想,便沒有探聽不到的。
明月元戎剛想說話,便看見絡青衣如同自己家般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拿着茶壺正在倒茶。
「你…」還真是不客氣!明月元戎手指着她,想了想還是放下,因為他發現絡青衣嘴角始終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師傅請。」絡青衣將茶杯推到桌子的另一邊,並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坐位,笑道:「明月師傅怎麼還站着?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坐着了。」
明月元戎想起墨彧軒說她今日不舒服,哪敢讓她站着,忙阻止道:「老夫這便坐,青姑娘請隨意。」
隨意?她是挺隨意的。
絡青衣摸摸鼻子,不過是踏了個門檻,這稱呼轉眼就變了,方才還是九皇子妃,現在邊改成了青姑娘,果然這有些人的表面功夫都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青姑娘想說什麼?可以先說。」明月元戎接過絡青衣遞來的茶水,只是放在桌邊卻沒急着品嘗,別看這是一杯茶,其中的意味可多着呢,他要斟酌後在決定是否要喝了這杯茶。
「聽聞明月師傅最看重明月三才,我就想着這三才的本事會有多大,結果…他們敗在了我手下,所以師傅以後看重我便好,你說是不是?」絡青衣臉色雖白,卻是笑嘻嘻的看着他。
提起這個就來氣!明月元戎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最看重的徒弟敗在一名女子手下?而且絡青衣還是雪月至今唯一身懷九段玄技的女人,這女人還是皇上下了命令要捉拿回宮的罪犯,他怎麼會不氣?
「師傅不高興了?」
明月元戎擺手,沉着臉道:「青姑娘莫要在折煞老夫了,老夫只是一名小小的院長,擔不起您的一聲師傅。」
絡青衣手指敲在茶壺上,笑意輕輕,「其實…我是替爺叫的,你要是不願意,我不叫也罷,也省的爺聽了煩心。」
明月元戎聽後眼睛一亮,連忙問道:「青姑娘是說九皇子肯認老夫這個師傅了?」
「唔,也說不準。」絡青衣狡黠的明眸內閃着精光,道:「或許他心裏是認的,但他又怎麼會同我說?你看,我叫了你幾聲師傅他也沒反對不是?」
明月元戎心裏抑制不住的興奮,趕緊點着頭,附和着:「對,對!」他最希望的就是墨彧軒能叫他一身師傅,雖說他只交了墨彧軒一招,可他那是天賦異稟,只一招便學會了其中精髓,這樣的人若叫上他一身師傅豈不快哉?
「師傅想和青衣說什麼?青衣等着聽呢。」絡青衣見她說了兩句話便把明月元戎哄得高興了,臉上的笑意有所收斂,旁敲側擊的問着。
明月元戎對她也少了之前的戒備與不滿,語氣稍緩,「老夫想與青姑娘商定一事,不知青姑娘可否聽聽?」
絡青衣笑道:「您都將我叫來了,還有什麼不能聽的?請說便是。」
明月元戎點頭,「再過幾日便是青桐城幾大學院比試的日子,這幾年明月學院一直受凌志學院的打壓,恰逢今年比試在即,也趕上九皇子再,老夫便想着九皇子能不能…」
絡青衣算是聽懂了,不等明月元戎說完,便接過話,「所以您想着讓我們爺代替明月學院的學生迎戰凌志學院的人?」
「就是這個意思。」明月元戎再次點頭,他不敢肯定絡青衣是否答應他的請求,可他知道這件事自己只能同絡青衣說,因為只有絡青衣能勸得動墨彧軒,也只有絡青衣說的話對墨彧軒最為管用。
「明月學院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人了?」絡青衣挑眉,微微一笑,既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明月元戎心裏一沉,細想着絡青衣的心思,可惜女人的心思難猜,絡青衣的心思更是難猜!
「不瞞青姑娘,如今三才身上的傷勢還未愈,不宜出戰,若非為了明月學院今後的名聲考慮,老夫也不會拉下老臉來請青姑娘過來。」
絡青衣譏諷的勾着嘴角,「難不成以前的明月學院還有名聲?」被打壓好幾年,要有能拿得出手的人早就予以還擊了,說到底還不是他明月學院沒有人了?不然能讓墨彧軒出戰?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墨彧軒不會理這破事,她更是不願意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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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了廣西,收拾一下午的東西鋪了床褥,終於不用因為懶而藉口和室友擠一個床鋪很開森啊!
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加更!
ps:之前的錯誤大墨已經在修改中,謝謝親們的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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