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絡青衣謹慎的將門窗關好,袖中微微一抖,一條銀白色蜷成團還在顫顫發抖的小蛇滑了出來,周身氣息暴漲,渾身熾熱,如同烙鐵般的灼燙讓絡青衣迅速將手收回。
「點點。」絡青衣從懷中拿出一顆棕色藥丸餵至它嘴邊,壓下心中的慌亂。
一縷藥香悠悠飄至點點的鼻翼,一雙燦金色的豎瞳剎那睜開,如聚攏天地光華,燦燦爭輝,金色光芒在豎瞳中滾動翻湧,身上那顯目的紅色斑點似乎在不斷閃爍,逐漸變為褐紅色。
點點囫圇吞棗般吞下藥丸,將蛇身舒展開來,蛇尾朝天勾了勾,痛苦似在減少,可卻不能阻止它暴漲的紅色光暈,強大的玄術將絡青衣震得後退一步,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緊它晉升的過程,生怕會出一點意外。
嗚咽之聲在這不大而靜謐的房間內顯得清晰可聞,丹藥的效力在慢慢消失,點點痛苦的扭動着身子,隨着擺尾的方向蛇身也在不斷長大,從三寸逐漸延伸到六寸,紅色的光暈也漸漸變為深紫色,竟也是玄技九級!
絡青衣錯愕的睜大眸子,良久,靈動水眸瀰漫着深深笑意,唇角微揚,擁有一條九級玄技的靈寵,扮豬吃老虎還不是手到擒來?為蛇作倀還不是易如反掌?
「點點乖,你辛苦了。」
屋內倏地又陷入一片漆黑,點點身上的淡紫色光芒也消失不見,絡青衣伸手摸着已經癱軟疲累的小蛇,紅唇一扯,破出四個字:「乾的漂亮!」
將點點放在床上,絡青衣轉身出了房間,趁着夜色快步走向火勢減緩的懿楚宮,將一頭青絲揉的更加糟亂,這才滿意的挑勾了勾唇,加快了步伐。
而此時天牢內身陷囹圄的無妙心裏正喋喋不休的罵着反將他一軍的臭女人,一臉的哀戚樣,雙手雙腳呈大字形被牢牢地綁在木樁上,動彈不得,心想着若是出去了非要扒了那女人的皮不可!
「肯說了?」冷冽而低魅的聲音再次響起,讓無妙瞬間回過神,抬頭與前方坐在梨花椅中的男子對視,絲毫不為他所散發的冰寒所迫。
「近些日子天乾物燥,哪個宮的燭火沒放好,不留神便走水了,與我有何關係?至於刺殺,皇上不還是活的好好的?」當無妙看清他眸底陰鷙的冷光,心裏大呼不妙,這男人,動了殺機!
無妙微微斂眸,長長的睫羽在眼窩處灑下一片暗影,從而遮掩黑眸中一閃即逝的異色,與皇帝有關的一切,連軒王說上兩句玩笑都會翻臉,看來這位太子殿下還是個孝子!
「本宮向來喜歡對稱之美,你右臉上那塊傷疤看起來太過單調,不如…」墨盵嘢滿含殺氣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無妙驚訝的打斷,「傷疤?」
墨盵嘢鳳眸一眯,迸出一抹幽深的冷光,挑笑道:「怎麼?莫不是這塊傷疤…」
無妙面色微變,不是因為墨盵嘢的拆穿,而是他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形象竟被那女人毀了!可不過須臾,無妙的態度立刻轉變,細聲哽咽着:「殿下,因我這疤原本就娶不到媳婦,您要是在來個對稱,那我…連入贅的資格都沒了…求您手下留情啊!」若不是此時他雙手被綁,非要演一出情真意切的哭戲來,任何人想在他臉上動手腳,勢必誅之。前提是他也要有那個能力!
墨盵嘢一雙鳳眸愈發的深邃,如亘古幽潭,剛想站起身,便聽門口傳來一道恭敬木訥的聲音:「殿下。」
「拿過來。」墨盵嘢瞥了眼門口那端着幾張薄紙的太監,身子又往後靠了靠,一派閒適,只是苦了四肢被縛的無妙,他能坐嗎…
墨盵嘢接過太監遞來的薄紙,上面密密麻麻記載了無妙從小到大的信息,盛佑年弎月進了攬雲閣瀟灑快活,同年六月偷了某一品大臣的傳家寶,次年四月又偷了丞相夫人的…一個肚兜…事無巨細,一一在案毫無缺漏。
「天下第一神偷!娶妻?入贅?」墨盵嘢饒有興味的挑着眉,揮手拒絕了他人的服侍,緩步走到無妙身邊,一字一句,啟唇:「無妙。」
無妙眉心一跳,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
墨盵嘢的視線緩緩下移,直到他的下身後定住,在無妙面色泛紅羞愧之際,聽那人涼聲道:「既然皇宮內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本宮便准你留下!」
話落,墨盵嘢抬步走出天牢,身後跟着一眾太監,並搬走了那把讓無妙眼饞的梨花木椅,和上面鋪蓋的上好貂皮…
就在無妙想鬆口氣時,墨盵嘢腳步一頓,對着身邊諂媚笑着的太監吩咐:「準備準備,這人,可以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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