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青衣對着他勾勾手指,媚然一笑,「助我離開皇宮,可好?」
無妙驚得張大了眼睛,如同撥浪鼓般搖着頭,「你這女人,怎如此口無遮掩!想我無妙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怎會偷你…呸,助你這個假太監出宮?」
「不願?」絡青衣眉眼泛着輕輕笑意,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袖子。
無妙盯着她袖中好像滑出一條銀白色泛着光滑膩膩的動物,待他看清後,臉色瞬間失了血色,動用五段玄技,手中凝起一團藍色光暈就要向那裏打去。
絡青衣咦了一聲,猛然收回袖子,連帶着收回那條通體銀白,唯獨正中間有個紅色斑點的小蛇。
絡青衣深深的看着他,莞爾笑道:「我家點點可是一條知恩圖報的小乖哦!」
無妙臉色瞬間一黑,竟把他堂堂天下第一神偷與蛇相提並論,並提醒着剛剛是誰出手相助,況且,他還不如一條蛇了?
「點點?」無妙磨了磨牙,「你還是真是特別!」
「特別?」絡青衣感到袖中安分的小蛇動了下身子,笑道:「看來它很喜歡你這麼叫它。」
無妙嘴角狠狠的一抽,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語氣決然:「女人,你走不走?」
絡青衣環顧四周,跟在他身後,清淡開口:「絡青衣。」
無妙腳步一滯,眸中迅速划過一抹清光,又邁開腿,選擇隱蔽的地方離開。
絡青衣見他步伐停滯,眉頭輕蹙,不過是說個名字,難道無意間泄露了什麼?隨後又搖了搖頭,純屬是她想太多了。
「過來!」絡青衣正跟在他身後走着,突然被無妙拉到牆角,見他面色多了幾分凝重,側目問着:「怎麼了?」
「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周圍的氣氛很是怪異。」無妙眸光一深,眉峰緊鎖,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今夜將不同尋常。
絡青衣撇了撇嘴角,清淡說道:「你的運氣不錯,和皇宮走水趕在同一天!」
「你這個女人嘴怎麼這麼毒?」無妙恨恨的拽着她的衣袖繞過古樹向另一側走去,只是他未曾發現,兩人剛走出幾米,古樹便無聲的移動了位置。
絡青衣嘴角一揚,不着痕跡地將手腕從他手掌中滑出,「若不想與點點成為無話不談親密無間的朋友,便叫我青公公。」她此時人還在皇宮,自是小心為上!
無妙嗤笑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沒理會她的小動作,反而雙臂環胸悠哉的走着,「果然女人最是陰險,只會威脅!」
「無奈威脅管用啊…」絡青衣嘖嘖一嘆,亦是未曾注意身後是否少了名貴的玉蘭,多了翠綠的灌木。
「你這女人…」無妙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隱着幾分怒氣也透着幾分無奈,黑色罩面隨着微風輕揚,卻始終讓人探究不到他真實的面容。
「你…玄技五段?」絡青衣跟在他身後,感到周圍的氣場慢慢在變化,眸光一凜。
「怎麼?」無妙突然回頭,依舊未察覺危險降臨,反而頗自豪道:「羨慕我?我看你就是個沒有玄術與靈術的笨蛋!」
絡青衣被這話一噎,他還真說對了,她只能看出他人的玄技段位與靈術級別,自己卻不能修煉,只能靠藥物防身,真是頭疼得很!
玄技是要先由玄術修煉而來,一個個第次階升的,而她所熟知的這片大陸,玄技最高的也不過八段,九段便是頂級,依靠靈術輔助才可升入巔峰,而巔峰時階亦是需要等級劃分,靈術更不是想修煉便可修煉的來的,想當初這些東西她可是整理了許久,才漸漸明白,卻…無奈這個身體,實在不適合修煉,憑她高湛回春的醫術,也得不出究竟是何原因!
「哎…有些人是天生羨慕不來的。」無妙甩給她一個傲嬌的眼神,卻突然見四面飛石驟起,心中警鈴大作,猛然將絡青衣扯過一邊,同時右手凝聚一團藍色光暈,對着那亂石打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亂石頓時四分五裂,向四面炸開。
無妙暗自鬆了口氣,劍眉輕揚,晶亮的黑眸看着絡青衣笑道:「跟我混,保准你有肉吃!」
絡青衣還未揶揄開口,便聽對面傳來一道冷冽中帶着凜凜殺氣的聲線,「是嗎?」
只見塵沙散盡,朦朧的月光倏地破開一縷薄霧,一襲杏黃色盤踞着霸氣的五爪四龍紋的錦衣,盡顯尊貴莊嚴之氣的男子嘴角正挑起一抹涼薄的笑意,鳳眸含帶涼意的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