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恩寵之女宦當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遇蜃龍,扒龍皮抽龍筋

    絡青衣愣了一下,迷離的眼眸內划過淺淺的光亮,她擺着手笑道:「別鬧了,把你帶走我還跑得了嗎?」

    墨彧軒危險的笑了笑,他將絡青衣攬在懷裏,緊緊的抱着喝醉的絡青衣走回房間。

    房間門被某個男人狠砸了下,當歸站在房間外直跳腳,彧軒哥哥生氣了?艾瑪,嚇死他了,房門沒碎吧?

    水無痕拽着抻着脖子往裏面看的當歸向外走,當歸撲騰着,腳下亂蹬,「水哥哥,讓我瞧瞧嘛,我好像看見彧軒哥哥在欺負青衣姐姐。」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水無痕笑着搖頭,不由分說的將當歸塞進自己的房間,隨後走到樓下將那半壇竹葉青抱在懷裏,自己找地方喝了個精光。

    由於絡青衣醉酒,外加上墨彧軒的「欺負」,導致他們的行程向後延了一天。

    一天後,絡青衣在迷糊墨彧軒抱進馬車,她歪歪扭扭的躺在馬車裏,就連媚香說了什麼她都沒聽見。

    媚香見絡青衣被折騰的悽慘樣,她不免縮了縮脖子,道:「聖初,以後若我喝醉了,你不會也這般對我吧?」

    這被欺負的也太慘了些!

    連她都看不下去了。

    凌聖初看了媚香一眼,慢悠悠的冷淡出聲,「看情況。」

    「啊?」媚香瞪大了眼睛,追在凌聖初身後,凌聖初忽然轉身一把將她拽上馬,隨後打馬前去。

    午時,他們騎着馬到了下一個城鎮,絡青衣也終於清醒過來,絡青衣揉着眼睛從墨彧軒懷中坐起身,她唔了一聲,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金河鎮。」墨彧軒漫不經心的落下三個字,紫眸瞥着絡青衣,輕挑一笑,「小青衣,你終於醒了,嗯?」

    絡青衣整個人顫了一下,她討好似的笑着回頭,「爺,我保證以後滴酒不沾!」

    墨彧軒警告般的斜睨了她一眼,隨後將目光落在前方,眸底湧起深深的笑意。

    絡青衣想到那日的懲罰,苦着臉轉過頭,估計現在水無痕他們就等着看她笑話,水無痕也是混蛋,不是說竹葉青不醉人的嗎?怎麼她還是喝醉了?

    要不是喝醉了,她能惹墨彧軒不高興,導致自己被折磨嗎?

    還記得她哭着求饒的那刻,臥槽!真是丟死人了!

    絡青衣將臉埋在掌心裏,她搖了搖頭,嘴角輕撇。

    墨彧軒知道絡青衣的彆扭,一手攬住絡青衣的腰,懶洋洋的笑道:「就算他們聽見了也沒什麼,誰敢多說一句爺就扒了他的皮!」

    絡青衣瞪着他,他也知道自己做過了嗎?

    「爺,小心!」忽然,奕風的聲音傳來,拉回了絡青衣的思緒,絡青衣抬頭看去,正好一團軟軟的東西朝自己撲過來。

    墨彧軒下意識抬起衣袖,一抹白光過,那團東西嗷嗚一聲從半空滾落在地。

    「抓住它!快抓住它!」前方人群內有一撥小廝拿着木棍跑來,他們圍追着那團白色的東西,毫不留情的抬起木棍,照着那團東西就打了下去。

    「慢着!」媚香極為不忍,她出聲阻止,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聽媚香的話,木棍照落不誤。

    小東西被打的嗷嗷直叫,它在地上滾來滾去,身上的白毛染滿了灰塵,但那些人依舊不罷休,繼續落下木棍。

    媚香衝進人群,她將小東西抱起來,凌聖初急忙飛身護着她,一揚袖將小廝們掀了個跟頭。

    「為什麼要打它?」媚香明艷的臉上染上一分怒意,她將白色小東西抱在懷裏,身上沾了一塊塊灰跡。

    小東西直往媚香懷裏縮,它害怕的叫着,在媚香沒注意的時候突然張開嘴,露出嘴裏鋒利的獠牙。

    絡青衣瞥了眼,頓時眸色一深,她立即揮出一道玄氣將媚香懷中的小東西打掉,媚香不明所以的看着絡青衣,「怎麼了?」

    「它吃人肉。」絡青衣給凌聖初使了個眼色,凌聖初立馬帶着媚香飛身上馬,在凌聖初離開後,那個小傢伙突然從地上跳起,呲着牙飛向媚香。

    凌聖初淡漠的彈出一道白色玄氣,玄氣打在小東西身上,小東西狂吐出一口血隨後掉在地上。

    周遭的小廝抓着木棍站起身,指着媚香道:「這位姑娘,我們好不容追上它,你為什麼要出手干預?」

    媚香乾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的看着那名說話的小廝,「那個……我還以為你們虐待動物……」

    「我們像是那種人嗎?」那人不願意了,他明明長得很天真無害。

    媚香點了點頭,又快速搖頭,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我先前不知道這東西吃人肉,你們想做什麼繼續,我們這就離開。」

    說罷,媚香甩給凌聖初一個眼神兒,凌聖初握着馬韁,馬鞭一揚,便要策馬而去。

    誰知就在這時,那個小東西猛地撲在周圍人的身上,它對着那人的脖頸咬了一大口,如注的鮮血止不住的從那人脖子上下淌,嚇壞周圍的看客。

    一道玄氣過,小東西的頭部被人射穿,凌聖初神色清冷的收回手,索性那人被及時救下,小東西那口沒有咬在他的致命處。

    「這是什麼東西?」媚香吐了吐舌頭,剛才抱的時候她就沒有注意看,現在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噬血貓。」絡青衣伸出手掌,掌心內有一道玄氣將嗜血貓體內的晶核吸出,她將晶核握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

    這枚晶核與一般的橙色晶核不同,因為嗜血貓嗜人血吃人肉,所以它體內的晶核是紅色的,看樣子這還是一頭九段玄技的神獸,可惜它嗜血的天性不能改變,終究是一世為害。

    「我們走吧。」絡青衣揚手,卻被站在一旁的小廝攔住,「這位姑娘,還請留步。」

    絡青衣沒搭理,拿過墨彧軒手裏的馬鞭,揚鞭便策馬跑遠。

    清流看了他們一眼,跟在絡青衣身後離開,這名小廝叫住絡青衣的原因他也猜得到,無非是想有事相求。

    只是這種時候他們並沒有太多時間去管其他的事情,而且金河鎮也僅僅是路過,他們不會在這裏耽擱太多的時間。

    絡青衣將晶核放進空間手鍊,他們繼續前行,直到前方的路難行,他們棄馬站在崑崙鏡上,崑崙鏡飛行的速度的很快,不過一秒便飛出了千里。

    獨活跟着他們,她身子一顫,忽然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肆意生長,立刻喊着絡青衣,「青衣姐姐,你…快來……」

    絡青衣沒敢大意,她想到獨活體內的毒,急忙走了過去。

    「哪裏難受?」

    「這裏。」獨活痛苦的捂着胸口,她緊緊的咬着嘴唇,甚至將嘴角咬破,還是抵不過如海潮般洶湧的疼痛。

    絡青衣拿出一粒丹藥讓獨活吞了下去,她皺眉,手心貼在獨活背後,替她傳輸着真氣。

    當歸站在獨活對面,眸光忽明忽暗,他在心底掙扎了一下,便讓絡青衣收手,自己給獨活輸送真氣從而壓制獨活體內的毒性。

    絡青衣抱着雙臂站在一旁,手指輕輕摩挲着下巴,突然看向墨彧軒,道:「我進空間裏面研究一下,你們等我出來。」

    墨彧軒點頭,絡青衣立刻化成一抹黃光飛入紫色的貔貅空間,小貔貅緩緩落在墨彧軒掌心,墨彧軒握住貔貅,冷靜的等待絡青衣出來。

    絡青衣一進空間,玉竹就興奮的圍了上來,她晃着絡青衣的手,笑道:「青衣姐姐,你怎麼進來了?」

    絡青衣摸了摸玉竹的頭,對她道:「讓你保存的東西呢?」

    「這裏。」玉竹拿出絡青衣交給她的血液試管,絡青衣拿着試管走到她自製的實驗桌前,隨後幻化出一個顯微鏡,她滴了一滴血液樣本在載玻片上,又將蓋玻片放置其上,這才透過顯微鏡觀察起來。

    絡青衣想以現代發達的科學技術來觀察細胞內的毒素,她輕輕轉動細准焦螺旋,仔細瞧着細胞里的物質,或許是這種病毒隱藏的太深,絡青衣幾乎看穿了顯微鏡,都沒觀察出血液樣本中流動的小顆粒是什麼毒素。

    無奈,絡青衣換了一種方法,她做了一個細胞液,靜靜的等待液體沉澱後,眼睛微眯,比先前更加仔細的觀察着。

    玉竹新奇的抱着顯微鏡,沐羽也湊上來看,兩個人轉動粗准焦螺旋,玩的不亦樂乎。

    絡青衣側頭瞥了一眼,立刻道:「玉竹,將顯微鏡給我。」

    「噢。」玉竹撅了撅嘴,將顯微鏡還給絡青衣,絡青衣拿到顯微鏡後便將它化成粉末,她不想讓現世的人看見顯微鏡這種東西,畢竟她來自異世還是不讓所有人都知道的好。

    絡青衣將一粒丹藥丟進細胞液內,細胞液緩緩變色,她勾了勾唇,原來是細胞表皮上覆蓋了一層隱藏毒素,怪不得她用顯微鏡都沒觀察出來。

    絡青衣側頭,神農鼎嗖的一下往後退,他傲嬌的轉動,奶聲奶氣道:「你又要拿我煉丹?」

    絡青衣狡猾的笑了笑,「就用一下下,你煉製出來的丹藥才最管用嘛。」

    「不行。」神農鼎轉動的更快了,他知道絡青衣打的什麼心思,這個女人才不可能只用一下下呢,她肯定會煉好多好多丹藥,最後弄得他身上的味道難聞死了。

    「真的不行?」絡青衣冷下臉,神農鼎怎麼吃硬不吃軟呢?她好言相勸反而不聽話,信不信她拿斬天劍壓它。

    「我才不信你呢,你想煉多少丹藥,如果不多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神農鼎也想到了斬天劍,誰讓絡青衣的清霜劍偏偏能治的住斬天劍。

    「不多,聚靈丹凝氣丹固原丹補氣丹築基丹各煉二十顆,還有能解獨活身上毒性的丹藥十顆。」

    絡青衣還在繼續想,卻被神農鼎打斷,「停停停,這還不多?不行不行,各減十顆,不然你就是拿斬天劍放在我脖子上我都不同意。」

    神農鼎語氣堅決,絡青衣只好退一步,對神農鼎點頭,「除了解毒丹藥,剩下各減十顆。」

    神農鼎嗖的一下飛到絡青衣眼前,他停下轉動,卻覺得自己還是被騙了。

    等絡青衣煉製好丹藥走出空間後,她發現墨彧軒他們還是坐在崑崙鏡上,只不過與平常不同的是,他們現在置身於海上,腳下是一片波瀾壯闊的大海,海浪抨擊着海岸,捲起浪花滾滾。

    潮濕的空氣令當歸打了個噴嚏,當歸揉了揉鼻子,見絡青衣遞給他一粒丹藥,他愣了下,隨後接過。

    當歸拿着丹藥走到獨活身前盤膝坐下,丹藥向前一遞,「喏,吃吧。」

    絡青衣看着這一幕恨不得上去踢當歸一腳,臭小子,他這是什麼語氣?

    獨活看了當歸一眼,小心的將丹藥拿過放在唇邊,還未張口,便聽當歸道:「青衣姐姐煉製的解毒丹還能害你不成?你怕什麼?」

    獨活害怕的不是這粒藥丸,而是……

    她抬起頭,看向當歸的眸中有幾分畏懼。

    當歸也明白了獨活怕的人是他,他撓了撓頭,轉頭向清流尋求幫助,可惜清流沒搭理他,這種事情還需要請別人幫忙嗎?

    絡青衣無奈的搖頭嘆氣,當歸這孩子情商太低了,看來是與智商與反比,可是她沒見到當歸的智商高到哪裏去啊。

    「那個…可能我說話的語氣有些…你…擔待着些,我不是想對你吼。」當歸長這麼大都沒哄過女孩子,他知道獨活怕他,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安慰,這裏唯一能幫他的清流也不說話了。

    獨活咽下丹藥,她明白當歸對她沒有惡意,可能是因為他不會與女孩子溝通吧,所以才會對她是這種態度,獨活在心裏如是安慰自己。

    這時,海面上突然升起一股濃濃的霧氣,墨彧軒在崑崙鏡外設下結界,對眾人道:「大家小心些,霧氣好像有問題。」

    媚香連忙掩住口鼻,當歸也在不經意間擋在獨活身前,獨活看着他的舉動,心裏一暖,卻沒有說話。

    瞬息,霧氣似乎穿透了墨彧軒佈下的結界,他們竟然在霧氣外看見了一座座亭台樓閣,而且他們還看見了那些樓閣上站着一名名衣着華麗的貴婦人,絡青衣擰眉,這些婦人怎麼長的都一樣?

    可透過月光她還是看到了她們身上的細微差別,這時,絡青衣最先回神,她立即拿出清霜劍將四周的霧氣冰凍住,隨後揮出一道強勁的劍氣打向那些樓閣。

    但絡青衣的劍氣還沒通過墨彧軒的結界就被結界消散,她猛地一驚,原來結界沒有破,只是這裏的霧氣竟能穿透天玄結界!

    結界的顫動喚醒了墨彧軒,墨彧軒立即看向絡青衣,「小青衣,你沒事吧?」

    「沒事。」絡青衣搖頭,抿着唇看向其他被幻影所迷惑的人,她最先走到清流身邊,手心剛搭在清流肩膀上,清流便在瞬間回神。

    緊接着,凌聖初媚香水無痕等人也回過神來,水無痕忽然想到什麼,他看着絡青衣,沉聲道:「原來是蜃龍!」

    「蜃龍?那是什麼?」絡青衣不禁的出聲詢問,隨着眾人的清醒,眼前的那些亭台樓閣全部在頃刻間化作雲煙,仿佛從未出現在眾人眼前一樣。

    「蜃龍是一種只在海上生存的龍種,從它口中吐出的氣會化為各種各樣的幻影,幻影逼真生動,會讓人沉醉在他的幻影中這輩子都走不出來!」

    「可是剛才好像只有一種幻影。」

    「那是因為蜃龍還來不及變幻下一種幻影便被青兒打破了禁制。」

    絡青衣低下頭,崑崙鏡好像一直停在這裏沒動,奇怪,前方是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嗎?

    事實告訴絡青衣,她猜想的沒錯!

    只見巨大的水花從海上揚起,眾人眼前出現一條通體黑色的長龍,獨活嚇得驚呼一聲,連連後退。

    「糟了!蜃龍不怕崑崙鏡,有它在前面擋着,崑崙鏡過不去這片海域。」水無痕面泛愁雲,這片海域上的主人就是這條蜃龍,如果蜃龍不放行,他們就只有以武力解決。

    「蜃龍…不吃人吧?」媚香摸了摸肚子,她躲到凌聖初身後,又道:「難道蜃龍連斬天劍也不怕嗎?」

    「不怕。」水無痕搖頭,「蜃龍不懼怕任何神器,蜃龍數量稀少,千年才能存活一條,所以神器不會與蜃龍發生衝突。」

    這種時候,墨彧軒還真就不能命令斬天劍。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一直被困在海上?」當歸噌的站起身,眼睛灼灼的盯着在海中擺尾的蜃龍,他就不信還治不了一條龍了!

    水無痕皺眉,如果他知道怎麼辦就好了,可惜他看過的書里都沒有講解過遇上蜃龍要如何順利離開。

    蜃龍彎着龍身,轟的一下朝墨彧軒佈下的結界攻擊而來。

    「靠!它真的不吃人嗎?」媚香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蜃龍不吃人它攻擊結界幹什麼?

    水無痕嘴角一抽,餘光瞥見在海中跳躍的食人鯊,手一指,道:「蜃龍的確不吃,但吃人的是下面的那些鯊魚,估計蜃龍是想擊碎結界好讓我們餵身鯊魚。」

    「為什麼?我們有惹到它嗎?」媚香哼了一聲,有這麼不講道理的龍嗎?好端端的什麼都沒做就會受到蜃龍攻擊,這條蜃龍今天不用吃藥嗎?

    「沒有惹到,但我們從它的地盤上飛過就是不行,蜃龍都比較小氣,有人從它們的海域上空飛過就會被它們認為是外來入侵者,只有將蜃龍封印海底,我們才能安然的飛過這片海域。」水無痕往前看了一眼,這片海域一眼望不到邊,他們想要逃走也不容易。

    「封印嗎?」媚香低喃一聲,「連斬天劍都沒有辦法,誰又能將蜃龍封印?」

    「或許……有人可以。」水無痕揚眉,他想到一個極好的辦法,頓時轉換目光看向絡青衣。

    媚香也跟着看向絡青衣,使得絡青衣大惑不解的問:「都看我幹嘛?」


    「青兒,你忘記沐羽了嗎?沐羽是上古靈獸應龍,蜃龍只會對他俯首稱臣。」

    沐羽?絡青衣摸了摸下巴,她的確是忘了。

    不過,現在想到也不晚。

    絡青衣笑嘻嘻將沐羽從空間裏拿出,頓時,她的臉色就黑了下去,小沐沐什麼時候昏迷不行,偏偏敢在這個時候!

    水無痕撇嘴,行吧,就當他沒說,他並沒忘記吞下女媧碎石的沐羽會經常陷入沉睡。

    絡青衣伸出指點輕輕的推了沐羽一下,可是沐羽化成一條銀白色的小蛇攤在她手心上,並沒有動。

    絡青衣不禁氣惱,沐羽剛才還和玉竹活蹦亂跳的研究顯微鏡,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兒就沉睡不醒,在這種時候,她和沐羽之間的心靈感應也不管用了。

    「現在怎麼辦?」眼見蜃龍就要撞擊開結界,絡青衣將沐羽放回空間,輕嘆了一口氣。

    墨彧軒將絡青衣護在身後,眸光落在那條蜃龍身上,對凌聖初道:「聖初,你扒過龍筋嗎?」

    聽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絡青衣挑眉,「帶我一個。」

    墨彧軒給了她一個邊玩去的眼神兒,與凌聖初在半空交匯一眼,兩人默契的碎開結界,突然失去重力的蜃龍向前撲了過來,墨彧軒與凌聖初立即飛身而起,兩人手中握劍,挽着劍花朝蜃龍刺去。

    斬天劍不肯刺進蜃龍的龍身,墨彧軒一個甩手將斬天劍丟在崑崙鏡上,絡青衣連忙將手裏的清霜劍丟了上去,揚聲道:「用這個。」

    墨彧軒抓住清霜,劍尖向前一遞,噗嗤一聲沒入蜃龍體內,可惜蜃龍體內沒有血,流出的來也只是一縷縷霧氣。

    凌聖初立在蜃龍的龍頭上,銀劍在手腕中一轉,劍尖從上而下插進蜃龍的腦中,蜃龍不斷擺尾,它將墨彧軒和凌聖初甩了下去,可是自己卻絲毫沒有損傷。

    臥槽!又是一個打不死的。

    絡青衣有些懷疑,不會是蜃龍身上也一件玲瓏塔內法寶吧?

    可惜水無痕的一句話打破了絡青衣的希冀,「蜃龍就和玉竹一樣,殺不死。」

    墨彧軒和凌聖初再次飛到蜃龍身邊,蜃龍突然張嘴,口中吐出一團霧氣,這團霧氣將墨彧軒和凌聖初裹在其中,就像是一張有形的大網將兩人牢牢綁住。

    完了!媚香小臉一垮,兩名天玄之境的人都不能控制蜃龍,他們是不是只能被蜃龍拍下海餵魚了?

    綁住凌聖初和墨彧軒的大網漸漸化作一道道銀絲,這道銀絲不斷收緊,在兩人手腕上勒出一條條血痕。

    絡青衣神色一冷,這條蜃龍是想以這些銀絲割斷他們的筋脈,該死!這個時候沐羽竟然昏睡過了,真狗血,但又無可奈何。

    墨彧軒和凌聖初手腕上不斷滴落下鮮血,媚香面色大變,拿出一條九靈鞭便朝蜃龍飛了過去。

    絡青衣見媚香飛向蜃龍,立馬起身阻攔,水無痕也在絡青衣身後飛起,三個人在空中好像鼎足之勢而立,那條蜃龍再次張口,一條條銀絲以詭異的形狀向他們裹來。

    絡青衣將媚香推了下去,當歸接住後退的媚香,卻看見那些銀絲朝絡青衣綁去,水無痕用手抓住銀絲,指腹被劃開,鮮血順着銀絲流入海中,海里的食人鯊全都張開血盆大口,就等着他們掉下去。

    墨彧軒冷冷一笑,與凌聖初同時掙開銀絲,兩人身上的白袍被鮮血浸染,卻好像看不見一般將銀絲掰斷。

    當歸看的目瞪口呆,這究竟是一種什麼力量!在被控制的情況下還能掰斷銀絲,凌聖初和墨彧軒兩人太牛逼了!

    殊不知,這是兩個人體內隱藏的潛力,墨彧軒看見絡青衣被銀絲捆綁,而凌聖初看見媚香有危險,於是兩個人都將體內的潛能逼發到極致,到底還是掙脫了銀絲。

    凌聖初飛回崑崙鏡上保護媚香,而墨彧軒則是和水無痕一起營救絡青衣。

    驀地,絡青衣大吼一聲,「你們先別過來!」

    墨彧軒和水無痕立即停下身形,墨彧軒眸底滿是擔憂,低低道:「小青衣……」

    「等等。」絡青衣眸色微深,「它好像是在跟沐羽交流。」

    跟沐羽交流?

    絡青衣都不能辦到的事情蜃龍能辦到?

    哦,對了!蜃龍與沐羽同屬龍種,即便沐羽昏迷,想來蜃龍也有辦法與昏迷的沐羽溝通,就是不知道兩條龍說了什麼。

    這時,蜃龍突然擺尾將絡青衣脖頸上的貔貅項鍊卷了出去,貔貅飛向大海,絡青衣面色愀變,如果項鍊落入大海,她也就別想找到了,且不說海中鯊魚甚多,就說這條蜃龍也決計不會讓她找到!

    絡青衣磨牙,她有些想罵人了,原來剛才蜃龍根本就不是與沐羽交談,而是它懼怕昏迷的沐羽,故而趁絡青衣放鬆警惕時拽下她的項鍊將沐羽丟遠。

    玉竹偷偷從空間內探頭,貔貅以直線向下掉落,她立即將頭縮了回去,緊張道:「青衣姐姐現在有危險!我們所在的空間快被大海吞沒了!」

    神農鼎和七絕琴窩在一角沒有說話,神器不能與龍族對抗,這是多少年以來的規定,即便絡青衣現在身有危險,他們也不能貿然為了絡青衣而破壞規定。

    「良姜,你說句話啊!快想辦法救救青衣主人,她被蜃龍綁住了。」玉竹跺腳,她推了推沐羽,恨聲道:「關鍵的時候你不醒,沐羽,你能不能醒過來了?」

    良姜眼眸一動,還是沒有說話,外面發生了什麼其實他都感應的到,但是他也沒辦法對抗蜃龍,能對付蜃龍的,只有沐羽。

    站在良姜身邊的天南星向前走了兩步,他看着玉竹,小聲道:「要不…用我的血?」

    「你的血有什麼用?」

    「能讓沐羽暫時醒過來,但是維持不了多久。」

    「管他多久!先讓沐羽醒過來再說啊。」玉竹着急的開口,就在天南星要劃破手指的時候,她突然道:「你和沐羽都是神獸,你餵他自己的血,你……」

    「損耗些修為而已,神獸之間不存在血契,難道你忘了?」天南星沒有停頓,他劃開指腹,將血餵給沐羽,鮮血的血液潤濕了沐羽的唇角,纖長的睫毛輕動,沐羽緩緩睜開那雙燦金的豎瞳。

    玉竹很想長嘆一聲,神藥啊!剛餵完就醒了,天南星身上的血還是寶貝呢!

    玉竹一拍額頭,沐羽維持清醒的時間不長,他得趕緊去救青衣主人啊。

    玉竹將事情大概跟沐羽說了一遍,沐羽眼中染上濃濃的憤怒,小手一握拳,立即化成一團金色的光影從空間裏飛了出去。

    沐羽化成龍身,龍尾勾着剛要觸及海面的貔貅項鍊,以最快的飛到絡青衣身邊。

    捆綁絡青衣的銀絲不斷縮緊,就在絡青衣手腕被勒出血痕時,沐羽及時趕到,蜃龍趕緊收回銀絲,驚慌失措的就要往海里逃。

    絡青衣沒了銀絲的牽制,身子快速向下掉,墨彧軒瞬間將絡青衣抱住,帶着她返回到崑崙鏡上。

    絡青衣見沐羽甦醒,磨着牙道:「沐羽,給我追!我要瞧瞧龍筋究竟長什麼樣!」

    絡青衣沒力氣揉手腕,她瞥見墨彧軒渾身的血跡,便想到蜃龍收緊銀絲時傳來的入骨疼痛感,她又道:「還要扒了它的皮!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真是恨,恨在這種時候她對一條龍毫無還手之力,而且還被這條龍控制的死死的,就連動一下手腕都困難。

    沐羽聽見絡青衣的命令,光速飛到蜃龍面前,長尾將縮成一團的蜃龍包圍其中,眾人還沒瞧見怎麼回事,蜃龍身上的龍筋就被沐羽抽了出來。

    一條藍黑色的龍筋被沐羽捲成一團丟在崑崙鏡上,沐羽又在眾人來不及看的時候將蜃龍的皮扒了下來。

    沐羽用嘴叼着龍皮返回,他化作可愛的男孩模樣,雙手將龍皮遞了上去。

    絡青衣還沒接過,就聽見噗通一聲,蜃龍從半空中軟軟的掉進海里。

    沐羽收拾蜃龍的時候真是一點都不心軟!媚香吐了吐舌頭,從頭到尾她都沒看到沐羽眼底有一絲遲疑,原來青衣在他心裏這麼重要,不過也是,這條龍將凌聖初和墨彧軒傷得這麼慘,不受點罪怎麼行?

    雖說被抽龍筋被扒龍皮的蜃龍不會死,但要是它想重新修煉龍筋就要幾百年的時間,這幾百年它都不會在出來危害其他人類,說起來也算是好事一件!

    光禿禿的蜃龍藏在海里不敢冒頭,他的龍筋被抽,渾身軟弱無力,還是低下有鯊魚抬着它,它才能透過水麵看到絡青衣他們的身影。

    「快走,我們需要找個地方休息好給他們療傷。」絡青衣身上的傷輕些,她恢復了一些力氣,便給墨彧軒和凌聖初止血,又拿給媚香一瓶藥,讓她自己給凌聖初上藥。

    沒了蜃龍的阻攔,崑崙鏡快速在海面上飛遠,沐羽緩緩閉上豎瞳,體內的效力消散,他又昏了過去。

    絡青衣抓住沐羽手裏的貔貅項鍊,她抬不起胳膊,墨彧軒也受了傷,便讓水無痕替她將貔貅項鍊戴上,隨後將昏迷的沐羽收進空間。

    一團金光在眼前閃過,絡青衣垂首,低聲道:「謝謝。」

    站在空間裏的良姜看了天南星一眼,天南星坐在昏迷的沐羽身邊沒有回應,或許,他做這一切都是應該的,畢竟,絡青衣於他有恩。

    即便他現在的玄技又重回九段,但他知道自己這樣做,無愧於心。

    等崑崙鏡飛出大海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正好他們看見不遠處的一家客棧,水無痕扶着凌聖初,清流扶着墨彧軒走了進去。

    媚香在大堂內先付了銀子,與凌聖初回到房間後替他脫去一身血衣,小臉上染滿了心疼,拿出絡青衣給的那瓶藥再次替他上藥。

    「我比墨彧軒傷的輕些,你不用擔心。」凌聖初想抬手輕撫媚香的小臉,他試了一下便放棄了,手腕上全是被銀絲勒出的紅痕,他實在是沒有力氣抬手。

    「別動。」媚香眼眶一紅,扶着凌聖初躺下,「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你受傷,你說這算不算是善沢大師說的六坎四坷?」

    「算吧。」凌聖初扯了扯唇,俊美如風的面容有幾分蒼白,他眨了眨眼睛,想要起身,又被媚香按了下去。

    「不許動!」媚香不讓他再動,便坐在床榻上看着他,「你睡會吧,睡醒了我讓店小二拿飯菜過來。」

    凌聖初只好點頭,本來他還想去隔壁看看墨彧軒來着,但想到有絡青衣在應是沒有大礙,便聽了媚香的話,閉上眼睛陷入淺眠。

    絡青衣扶着墨彧軒坐下,清流端着一盆清水走進來,清水中有一塊白色的巾布,絡青衣擰乾巾布擦乾淨墨彧軒身上的血跡,隨後扒下他的衣服,露出身上一道又一道被銀絲勒出的傷痕。

    絡青衣抿着唇替墨彧軒上藥,將巾布丟回水裏,水中一片紅色暈染,絡青衣瞧了一眼,轉身就要走,卻被墨彧軒拽住。

    墨彧軒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忍着痛,挑起眉笑道:「看爺受傷了所以想拋下爺一走了之?」

    絡青衣瞪了他一眼,瞧見他手腕上再次滲血,聲音不由得一冷,「鬆手!傷藥不夠了,我要去給你配藥。」

    墨彧軒笑悠悠的鬆開手,不以為然的讓清流重新替他上藥,「爺害怕你丟下我,所以才……」

    「懶得聽你解釋。」絡青衣翻了個白眼,抬步就走了出去,屋內只留下了清流。

    清流給墨彧軒重新包紮好,便想走出去,墨彧軒卻突然叫住他,「清流,爺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爺您問。」清流低下頭,神情不卑不亢,嘴角還勾着一抹優雅的笑容。

    「爺上次看見你和水無痕走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爺?」

    「爺您多想了。」清流回答的從善如流,「我只是和水無痕商量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哦?」墨彧軒笑意清幽,身子懶散的向後一靠,瞥了眼水盆里的鮮血,慢吞吞道:「清流,按理說你也是爺的哥哥,爺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瞞着,你可明白?」

    「清流明白。」清流點點頭,抬步走出,同時落下一句話,「還請爺放心,不管任何時候,清流都不會做對不起爺和青衣的事情。」

    墨彧軒看着清流走出的背影,眸色逐漸變得極為深邃,他知道若是問水無痕,水無痕必定不會說什麼,但他沒想到,清流也有一日不對他說實話的時候。

    清流剛走出墨彧軒的房間,就看見水無痕站在欄杆旁,他走了過去,站在水無痕旁邊,低聲道:「爺對我生疑了。」

    「嗯?因為什麼事?」

    「我與你走在一起,讓爺瞧見了。」

    「所以?」

    清流深呼吸了一口氣,「所以我希望你替我保密,不管誰問起都不要說。」

    水無痕擰眉,不贊同的開口:「你當真決定了?」

    「嗯。」

    「就不怕青兒會恨你?」

    清流笑了笑,搖頭道:「不怕。」

    水無痕轉過頭看着清流,倏地扯唇,笑道:「你不怕,我怕,怎麼辦?」

    清流面色微變,急忙開口:「可是你答應我的,你……」

    水無痕抬手,阻止了清流接下來的話,他點了點頭,沉聲道:「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

    「多謝。」清流此時能給水無痕的,也只有這兩個字。

    他相信自己沒有做錯決定,就算是為了墨彧軒,為了絡青衣,他也會義無反顧,而且除了水無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清流緩步走回自己的房間,他沒有看到,另一側昏暗的樓梯口,站着一名淺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轉身,慢慢踱步走回房間,她關上門,站在窗前吹了個口哨,口哨聲響,一頭漂亮的海東青機警的飛到她窗前。

    占色對花汣啾啾叫了兩聲,花汣走到桌前迅速寫下幾個字塞進佔色爪子旁的竹筒內,她輕輕的拍了拍占色,道:「去吧。」

    占色對花汣點了點頭,隨後撲騰着翅膀飛了出去。

    媚香坐在床前,瞥過頭便看見一隻離開的海東青,她努了努嘴,還以為那是墨彧軒養的那隻,便沒有打擾凌聖初休息。

    過了一刻,絡青衣端着配好的藥走回來,她看見墨彧軒坐在桌邊不知在想什麼,便扶着他到床榻前躺着休息,問道:「我哥哥呢?」

    「回去了。」

    「你們吵架了?」

    可能嗎?

    墨彧軒看了絡青衣一眼,絡青衣自動消聲,她就是猜測嘛。

    絡青衣拿了個軟枕墊在墨彧軒身後,又問:「那你想什麼呢?」

    墨彧軒斂眸,眉峰一緊,緩緩道:「在想爺怎麼會在這裏看見灩芳華養的那隻海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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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遇蜃龍,扒龍皮抽龍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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