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重岩山上雲霧繚繞,柳長老帶着兩組團隊來到重岩山下,他們停下腳步,隱隱能聽見從重岩山上傳來的神獸叫聲。( )
「依院長所說,你們只有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內取得獸體晶核最多的隊伍將獲得優先選擇的權利,我已經將你們帶來了,輸贏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現在比試開始,兩隊分別從兩側進入重岩山,若三個時辰後沒按時返回到山下者,所在的隊伍將會被扣除一塊獸體晶核!」柳長老說完,皇天學院與龍騰學院的學生開始動身上山。
皇天學院中的呼延遲慘白着臉看向水無痕,他不明白為什麼水無痕沒有殺了他,當他醒來,發現自己還在林子裏,而身邊的花幽年已經不見了蹤影,甚至等他回到學院都再沒聽過花幽年的名字,後來他就一直提心弔膽的不敢出現。
今日再看水無痕,他神色平靜,提都不提那日發生的事情,故而呼延遲悄悄鬆了一口氣,但心還是提起來的。
竹波峻帶領幾人從另一側上山,臨走上山坡,他往絡青衣的方向看了一眼,僅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專心上山尋找帶有晶核的神獸。
水無痕與百里夢櫻走在絡青衣身側,無妙和懷鏡則走在絡青衣身後,最後面的人是秋笑白,一路上除了能聽見懷鏡叫他幾聲小白白之外,就再沒見他出過聲。
絡青衣幾人走上重岩山,剛到半山腰,就看見一頭神獸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無妙趕緊從空間裏放出白扣,命令白扣上前將那頭神獸撲倒。
白扣動作十分敏捷,縱身向前一躍,生威的虎爪就將那頭神獸按在地上。
無妙走上前,瞧那神獸還在不斷掙扎,見他走來,咧開嘴嗷嗚大叫一聲。
無妙拿出上山前柳長老分給他們每人一個類似羅盤的圓形玉盤,玉盤最中央有一粒白色的珍珠,柳長老曾說,如果他們抓住的神獸體內有晶核,那麼珍珠會發出橙色的光,如果珍珠沒有發光,就要將抓到的神獸放歸山林。
然而無妙手裏的玉盤並沒有發出橙色的光芒,他對白扣揮揮手,「放它走。」
白扣抬起虎爪,還在那頭神獸的頭上摸了摸,然後放它離開。
神獸驚魂未定的逃竄,兩隻前爪抱着頭立馬跑沒影兒了,讓一頭白額虎王拍了自己的頭,這算是榮幸還是不幸?
百里夢櫻向前走了一步,拿出玉盤轉了轉,「雖說我們和皇天學院的人在重岩山的兩端,但難保他們不會過來與我們挑釁,我想我們還是在一起比較好,否則我怕會出什麼意外的狀況。」
「一起尋找很浪費時間,小爺怕的是他們到時候會來搶奪我們手裏的晶核。」無妙面露憂色,白扣乖巧的趴在他腳邊,低低的鳴了一聲。
絡青衣勾唇一笑,斜睨着四周,「沒看見呼延遲瀾歡他們上山前的眼神兒嗎?他們一定會來搶奪,不如我們將隊伍分成兩組,我,水無痕,察小十,百里夢櫻一組,無妙,懷鏡和秋笑白一組,最後的半個時辰我們回到這裏集合。」
「可以。」百里夢櫻點頭,青衣的分配她很滿意,她也相信秋笑白有能力保護兩個人。
絡青衣看向秋笑白,叮囑道:「如果遇見了對方學院的人,不能讓無妙挑事,你也要承擔起保護兩個人的責任,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這四個字一落下,秋笑白眸底閃過一抹濃色,他點了點頭,對上絡青衣的目光,承諾道:「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那我們開始找吧。」絡青衣與其他三個人從岔路口走進山林,秋笑白也領着無妙和懷鏡從另一條路進入山林,一般山林里神獸居多,有晶核的神獸不好找,他們就能去神獸聚集的地方碰運氣。
察小十從上山開始就一直很緊張,她兩隻手相互緊握,眼睛瞟着四周被風吹完的青草,腳下的碎步邁的十分謹慎。
「不用這麼緊張。」絡青衣聽見察小十急促的呼吸,她轉頭看了她一眼,彎唇笑了笑,「這裏的神獸大多不傷人,只有人傷它們的份兒。」
「真的不傷人?」察小十的聲音有些小,但絡青衣還是聽見了,她點了點頭,安慰道:「你可以把你的契約神獸放出來,這樣你就沒那麼害怕了。」
察小十咽着口水,從空間裏放出一隻模樣像狸,脖子上有一圈類似馬鬃的鬃毛,且帶有白色長尾的小神獸。
百里夢櫻驚訝出聲:「腓腓!你的契約神獸是一頭腓腓,好可愛啊。」
「腓腓?」絡青衣看着安靜立在察小十身邊的神獸,視線落在腓腓身上的鬣毛,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
「據說養腓腓可以解憂,在雪月的時候我看見過一隻,沒想到小十也有一隻。」百里夢櫻兩眼直放光,怪不得她從來都沒見過察小十憂愁,原來她有一隻可解憂的神獸。
絡青衣也很喜歡這隻腓腓,可玉竹和沐羽不幹了,他倆化成人形從空間裏跳出來站在絡青衣面前,死死的看着腓腓,就好像有多大仇一樣。
腓腓害怕的向後縮了縮,嗚嗚,他什麼都沒做啊,怎麼一頭風生獸和一條…小蛇以這麼駭人的眼光看着他。
這隻腓腓的玄技在六段,它能知道玉竹是一頭風生獸,卻不知道沐羽是什麼,它所能看見的是沐羽的蛇身,所以它就以為沐羽是一條玄技很高的小蛇。
「走了,我們去找獸體晶核。」絡青衣摸了摸沐羽的頭,沐羽噘着小嘴兒揚起頭來看着絡青衣,隨後化成一條銀白色的小蛇纏繞在絡青衣的手腕上,額間那朵業火紅蓮十分耀眼。
玉竹垮下小臉跟在絡青衣身邊,她剛剛在空間裏跟良姜吵過架,該死的良姜,總是冷冰冰的,連她吵架都不搭理,這是想氣死她嘛。
絡青衣四人走進山林深處,他們能聽到從山林里傳來的神獸鳴叫,卻不能辨明神獸所在的具體位置,可能是這座山裏面的神獸分佈混雜,所以才會造成這種效果。
四個人又向前走了五百米,驀然發現前方地上躺着一頭流淌滿地鮮血的野狼,百里夢櫻對狼極其敏感,她快速向前走了幾步,面上浮起一抹凝重,沉聲道:「這匹狼體內沒有晶核卻被人挖了內臟,應該是皇天學院的人先來了這個地方。」
「他們不是從另一側上山的嗎?怎麼會這麼快到我們的地方上來?」察小十非常疑惑,莫非他們也分開組隊,其中一組專門到他們這裏來搞破壞?
水無痕如霧的眸子動了動,手掌輕覆上絡青衣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他們可能是想先拿走這側山林里的晶核,讓我們只能空手而歸reads;。」
空手而歸?
絡青衣勾唇笑笑,瞥了眼還在淌血的野狼,臉色微沉,「當歸心思單純,我們可以派人將他引開,在搶奪他們手裏的晶核。」
「若當歸不上當呢?他雖單純,卻也明白是非。」
「那就和他做朋友啊!」絡青衣歪頭笑着,「大不了就如闕天休所願把他拐來龍騰學院,那老頭子不是想要個全才弟子想瘋了嗎?」
水無痕低頭淡笑,這主意不錯,只是成功的幾率不太大。
百里夢櫻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神獸的哀嚎,她耳朵一動,立即指着方位,「青衣,西南方有神獸向其他同伴尋求幫助,想來是皇天學院那伙人將它困住了。」
「離這裏多遠?」
「大約一千米。」
「走!」絡青衣運起輕功,幾個起落便到了百里夢櫻說的位置,他們站在一棵樹的樹幹上向下看,果然有一頭獨角獸被幾名皇天學院的學生困在中間。
絡青衣拿出玉盤,玉盤中央那顆白色的珍珠立馬閃爍着橙色的光,她斂下眼眸,嘴角一揚,眸底極快的划過一抹清光。
「這頭獨角獸腹內有晶核。」
百里夢櫻點頭,指着那頭獨角獸道:「我們要下去嗎?和他們爭一爭?」
「不急。」絡青衣掃了一圈,圍着獨角獸的人有瀾歡,袁以呈,越星華,以及風綰。這四個人中也就越星華看着順眼些,因為他在競技台上彬彬有禮的形象令他們覺得這人的人品還算不錯。
良姜從空間裏躍出,他看着樹下被圍困的獨角獸,冷酷的臉上划過一抹幽深。
絡青衣意識到良姜和它是同宗,便道:「你要下去相救?」
「不。」良姜冷冷的回:「這是比試,與我無關。」
百里夢櫻多看了他一眼,嘖嘖,這小子,冷的真有性格!
「但,它是我同族之獸,要死也只能在我認定的人手裏,下面的人,還不配。」
這是絡青衣認識良姜有史以來聽他第一次說這麼長一句話,絡青衣眨了眨眼睛,故意問道:「你認定的人?」
良姜神色冷然,幽幽的看着她,意思很明顯。
好吧。絡青衣摸了摸鼻子,她就不能指望這小子能親口說出她的名字。
「你去不去?」良姜見絡青衣沒動,終究還是吐出四個字。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絡青衣眉眼一彎,這話聽着雖然冰冷,但總算有點安慰。
就在瀾歡手裏的劍刺向獨角獸的時候,絡青衣飛身而下,足尖踢開瀾歡的劍身,又在半空一個後翻,隨後落在地面上。
「眠月青衣?」瀾歡詫異,眼底划過一抹晦暗,試探地問:「就你自己?」
絡青衣挑眉,看了看他們四個人,想着要是自己回答是,會不會遭到群毆?
風綰本來也抬起劍,但當她看見絡青衣的時候便將劍放下,很有自知之明的低下頭去。
「你身邊的其他人呢?」瀾歡還是覺得問清楚比較穩妥,她嫉妒的看着絡青衣脖頸上的那條項鍊,手心一握,心裏盤算着什麼計劃。
「你找他們有事?」對於瀾歡的問題絡青衣避而不答,她這是在給瀾歡出手的機會,嗯,她也挺喜歡瀾歡手腕上的那個淺藍色空間手鐲。
瀾歡咬了咬唇,眸色微暗,還沒開打就覺得自己已經敗下陣了,她向來好勝心比較強,自從絡青衣在個人比試中受盡矚目,她心裏就覺得不舒坦。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一眼就喜歡上了墨彧軒,那樣的男子,想必沒幾個是不喜歡的。
瀾歡覺得絡青衣把所有便宜都佔盡了,什麼好事都是她的,自己半分都撈不着,所以她對絡青衣更加敵視reads;。
「這頭獨角獸是我們先找到的,你不會想跟我們搶吧?」瀾歡緊緊的盯着她,就盼着她能說一個是字,這樣自己就有理由給她個教訓!
「不搶。」絡青衣豈會看不出瀾歡心中所想,又怎能讓瀾歡如願?她擺了擺手,很大方的退開一步,「你們來。」
瀾歡猶豫不決,「你不會是想等我們將晶核取出,在坐收漁翁之利吧?我們有四個人,你只有一個人,你可得掂量掂量!」
這話的威脅意味明顯,偏偏絡青衣最不怕的就是威脅,她輕輕一笑,指尖拂過眼角,緩聲道:「一對四,其實我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瀾歡面色一變,「你果然是想從我們手裏搶走晶核!」
「沒人說不讓搶嘛。」絡青衣笑着勾唇,她攤了攤手,嘀咕着:「你們到底動不動手?時間有限,你們要是不動手,那我可動手了啊……」
瀾歡與其他三個人對視一眼,越星華徑自退出戰局,他拿着劍站到另一邊,說道:「欺負人的事情我不做。」
「越星華!什麼叫欺負?」瀾歡氣的大罵,「你還是不是皇天學院的人?還是你也看上了她那張臉?」
越星華聽後皺眉,仍站的筆直,「這與長相無關。四對一,這不是欺負是什麼?」
自個人比試後,越星華對絡青衣有些敬佩之情,他覺得這個女人很厲害,不僅是因為她戰勝了大師兄,還有她勇於對抗的勇敢和果決。
「那你滾開!」瀾歡緊緊的抓着劍,眸色陰騭,「我是絕不會讓龍騰學院爬到我們學院頭上的!」
絡青衣呵的一笑,眸光流轉,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字,「爬?」
「我們皇天學院可是斗泠大陸上所有學院之首,區區一個龍騰學院還想戰勝我們?你做夢!」
「哦?」音調輕揚,絡青衣給樹上的水無痕他們使了個眼色,水無痕會意的站着沒動,青衣這是告訴他幫忙,也罷,對付這幾個人他也不用擔心reads;。
「這頭獨角獸和他的獸體晶核都是我們的!識趣就滾遠點,免得你說我們那以多欺少!」
絡青衣嘴角微勾,又是一個字,「滾?」
「哼!還不快滾開?小心我手裏的劍不認人!」實際上瀾歡早就做好攻擊的準備,她就等絡青衣轉身那刻出手,因為那個時候她最有把握。
「不好意思。」絡青衣笑着搖頭,手中驀地多出一把清霜劍,「我手裏的劍也不認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瀾歡跺腳,三個人同時向絡青衣發起主攻,絡青衣輕飄飄的在身前劃出一劍,無數帶着冰凌的雪花飛向瀾歡三人。
瀾歡持劍後翻,袁以呈矮身躲過,風綰卻被雪花劃破了肌膚,這裏面她的玄技最低,所以她抵擋的速度也別人慢,絡青衣這一劍帶着破竹之勢,她自然不是對手。
風綰捂着流血的手臂站在一側,瀾歡看了她一眼,鄙夷道:「廢物!這也能中招!你就和越星華站在一邊,別給我們礙事!」
風綰撇了撇嘴,不能因為她玄技低就罵她是廢物啊,這話她可不愛聽,但顧念瀾歡是師姐,她也不敢出聲反駁,只能退出戰局站在一旁不給他們扯後腿。
眼見這幾人打起來,獨角獸趁機想溜走,可卻有一道紫色的玄氣將它定住,獨角獸看向玄氣打來的方位,眼中滿是憤怒,像是在質問良姜為什麼要坑害自己的同伴。
良姜理都沒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沒必要解釋給這頭獨角獸聽。
反倒是玉竹兩手一掐腰,對那頭獨角獸哼道:「還不是因為你體內有晶核,你要怪就怪舉辦這次比試的人,是他們以你們體內的晶核作賭注,所以你也不能怪我的青衣主人,我的青衣主人是為了龍騰學院的榮譽,雖說你們挺可憐的,但如果感情用事還用不用比試了?即便我們放走了你,那幫人也不見得能放過你,所以你還不如死在我青衣主人的手裏呢。」
玉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串,良姜瞥了她一眼,那一眼中有一絲微訝,他以為玉竹是為了自己給那頭獨角獸解釋,但聽到最後他明白了,原來她是為了絡青衣,不過森冷的眸子到底是暖了幾分reads;。
玉竹說的是獸語,所以下面的那些人也沒放在心上,他們只以為是那頭獨角獸想逃跑而發出的聲音,而不曾想到絡青衣並非孤身一人。
瀾歡再次出擊,她一邊揮劍,一邊翻覆玄印向絡青衣打去,她與袁以呈兩方夾擊,就不信絡青衣有能耐從他們的包圍中飛出去。
絡青衣將劍反負在身後,勾唇淺笑,在瀾歡距離她十米的時候猛地出掌,一股狂風卷着落葉將來不及抽身的瀾歡打出了幾十米遠。
瀾歡的劍掉落在地,絡青衣腳尖一轉,將那把劍反着踢了出去,袁以呈本來是向她身後攻擊,陡然看見一把閃着銀光的劍向自己飛來,他睜大了眼睛步步後退,那把劍的速度比他後退的速度要快,所以袁以呈還沒退到安全位置,就被那把劍勾住衣服釘在樹上。
袁以呈雙臂下垂沒敢亂動,劍尖穿透了他肩膀上的衣服,如果他動一下,這把劍就能割裂自己的脖頸。
袁以呈一張臉煞白,對着越星華求救,「越師弟,你快救救我。」
越星華抿了抿唇,走到樹前握住劍柄,鋥的一聲將劍從樹幹里拔了出來。
袁以呈的身子貼着樹幹滑落在地,他連忙用手抹掉頭上冒出的冷汗,心想絡青衣果然不能惹啊!他這不是找死嗎?當時怎麼腦抽對上黃玄之境的她了?還想着二對一都能勝,他當時腦子進水了吧?
絡青衣走到瀾歡身前蹲下,瀾歡被狂風卷落在地的時候摔斷了腿骨,她咬着牙,一手摸着腿,目光兇狠的看着蹲在她身邊的絡青衣。
「該死!眠月青衣,你竟然可以操控風!」
「可以操控風就該死了嗎?」絡青衣勾唇笑笑,指尖貼在瀾歡手腕上的空間手鐲上,輕而易舉的抹去了她的烙印,將裏面的東西都拿出來放進自己的空間手鍊里,一抹黃光閃耀,瀾歡空間手鐲里的東西被瞬間轉移,她憤怒的看着絡青衣,剛動了一下,小腿傳來的疼痛就讓她蜷緊了身子。
「還給我!」瀾歡低聲怒吼,裏面的東西大多都是她從別的地方搶來的,如今都被絡青衣拿走,她心疼死了。
絡青衣呵呵一笑,緩緩站起身,轉過身瞧見袁以呈縮了縮身子,她眸光一閃,道:「我對你空間裏的東西沒興趣。」
袁以呈暗自鬆了口氣,便看見絡青衣走到那頭獨角獸身前,獨角獸驚恐的看着她,銀光一閃,絡青衣以清霜劍挑出獨角獸體內橙色的晶核,她又將晶核放在空間手鍊里,提着劍緩步走遠。
越星華還以為她會有更殘酷的手段,畢竟這件事是瀾歡挑起來的,誰知絡青衣拿了晶核後就離開了,他將袁以呈扶起來,就聽袁以呈顫着音說:「咱們還是本分的找晶核吧,還好她肯放過咱們啊,一會兒要是看見她就繞路走,我的媽呀,剛才嚇死我了。」
「孬種!」還趴在地上的瀾歡怒斥一聲,「袁以呈,你算什麼男人?這樣的就嚇怕你了?你還來參加什麼比試?」
袁以呈瞅着沒有攻擊力的瀾歡,揚着脖子道:「我說瀾歡師姐,你不孬怎麼被打成這樣?而且眠月青衣好像還沒怎麼出手,隨隨便便一陣風就把你吹飛了,你這是表演弱不禁風呢?」
「你給我閉嘴!」瀾歡氣的鼻子都歪了,語氣極差,「風綰,過來扶我!」
風綰顫了一下,聽話的走過去將瀾歡扶坐在地上,瀾歡又對越星華招手,「越師弟,過來給我接骨。」
越星華停頓了片刻,還是單膝蹲在她面前在她的痛叫聲中接上了骨頭,又找來兩塊木頭綁好,風綰扶着瀾歡起身,瀾歡單腿跳了一下,咬着牙道:「還能走,繼續尋找晶核!眠月青衣那個賤人,等我不給她點顏色瞧瞧!」
袁以呈冷哼,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她,「打不過還好意思罵人?你怎麼不謝謝人家對你手下留情?要是她真想讓你死,現在你都站不起來。還是聽我的,見到她繞路走,反正有當歸師弟在,你還怕我們學院贏不過龍騰學院?」
瀾歡眼底的不甘心甚濃,她瞪了袁以呈一眼沒有說話,越星華鬆開手,風綰雙手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向前走。
水無痕與百里夢櫻收回目光,水無痕淺聲道:「我們走。」
「好。」察小十和百里夢櫻點頭,她們飛向絡青衣離開的方向,並沒有飛出多遠,就看見絡青衣站在草叢裏等着他們。
「來的這麼晚?」絡青衣晃着那枚橙色的晶核,眉頭一挑,「我走後他們又說了什麼?」
百里夢櫻也瞧着那枚晶核,唔了一聲,「瀾歡和袁以呈起了爭執,估計瀾歡不會善罷甘休,你就不該讓她再站起身,但她一瘸一拐的樣子還挺好笑的。」
絡青衣將晶核放在百里夢櫻手裏,眸光看向前方,嘆了口氣,「繼續找吧,找一枚晶核都這麼不容易,我們要加把勁了。我和瀾歡沒多大仇恨,給她個教訓就夠了,沒必要往死路上逼,除非她自己找死,那我在考慮考慮讓她怎麼死。」
百里夢櫻放好晶核,掩唇偷笑,沒再接話。
水無痕淡笑着輕搖頭,同樣沒接話,他們側耳傾聽,哪裏有神獸的聲音便走向哪裏。
另一邊,懷鏡雖然帶傷,卻不影響他逗弄秋笑白,一路上無妙還時不時的插上兩句話,無妙和懷鏡說話都比較不中聽,好就好在秋笑白懶得和他們計較,聽聽也就過了。
「小白白,我問你個事兒,你有沒有見過我師傅?」
「沒見過。」秋笑白瞥了懷鏡一眼,他皺起眉,小白白這稱呼他聽着還是不舒服。
「你活了幾百年都沒見過我師傅?」懷鏡驚訝,他師傅可是玄機門主,秋笑白怎麼會沒見過呢?
「我只見過百年前的玄機門主,那時還沒有你師傅。」
「那你跟我說說他長什麼樣?」懷鏡一臉興奮,眼中透着亮光,他最愛聽八卦,特別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他師傅都沒怎麼跟他說過就把他趕到忘贇來了。
秋笑白只送了懷鏡兩個字,「囉嗦!」
「小氣!」懷鏡反唇相譏,幾百年前的事情說出來大家共享,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滿足別人的好奇心呢?
秋笑白的手指撫着腰間的劍,眼瞼低垂,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什麼。
懷鏡幾次想打擾,又怕被秋笑白收拾,所以只能跑去和無妙說話,再時不時瞅一眼秋笑白的神色reads;。
突然,懷鏡瞥見一頭神獸快速從眼前跑過,而他手裏玉盤上的珍珠亮了下,懷鏡大喜,掏出定心鏡將神獸定住,笑着走過去,對無妙道:「現在知道我這傳家寶是好東西了吧!」
無妙抱着雙臂冷哼,趕明兒他也找父主要個傳家寶去,指定比懷鏡這把破鏡像樣!
秋笑白腳步微頓,走上前後手起劍落,從神獸腹中拿出橙色的晶核,無妙一把搶過晶核放進空間裏,嘻嘻笑道:「謝啦,這東西先放小爺這裏存着,讓我也過過癮。」
秋笑白並沒說什麼,懷鏡也沒異議,于是之後收集的晶核全部放進了無妙的空間。
正當他們又找到一頭體內有晶核的神獸時,他們看見這頭神獸對面站着三個人,分別是竹波峻,呼延遲和當歸。
當歸看見秋笑白,眼睛唰的一亮,沒有任何防備的開口:「我們拿到了五枚晶核,你們拿到幾枚了?」
五枚?懷鏡面上漸漸收斂起笑意,且不說絡青衣那裏收集了幾枚,就說他們這裏也只有三枚。
無妙在心中感慨,不愧是皇天學院的全才,半個時辰還不到就已經收集了五枚,晶核有多難找他算是見識了,要是沒有秋笑白,他和懷鏡肯定一枚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拿不到。
「小師弟!」呼延遲斥了一聲,並將當歸往回拉了拉,指着秋笑白說道:「他們是我們的對手,你怎麼能信任他們?」
「對手?」當歸掙開呼延遲的手,皺着眉道:「院長不是說希望兩個學院友誼長存嗎?對手也不見得要耍心計,是你想太多了,他們人很好的。」
「你!」呼延遲指着他,轉身就對竹波峻告狀,「大師兄,你看小師弟,真是太氣人了!」
竹波峻笑了笑,「其實小師弟說的也沒錯,是我們想太多了,不過就是問問各自有多少塊晶核罷了,我們只爭不搶,這與信任無關。」
只爭不搶?
無妙挑眉,行啊!這位大師兄人挺好,爭是必然的,但他說不搶倒是真令自己吃了一驚。
他們有當歸在,想搶誰就搶誰,根本不是事兒嘛。
呼延遲滿臉怒氣,呼吸急促,他怒視着秋笑白,卻不敢看向懷鏡,因為他劍傷懷鏡在前,很怕懷鏡在這個時候翻舊賬,雖說有當歸在,但當歸未必會管自己的事情。
不管呼延遲再怎麼逃避,似乎都有人不想放過他。
「你就是那日劍傷懷鏡的人?」秋笑白面色正常語氣平淡的開口,但這一聲卻讓懷鏡揚起眉頭,怎麼的,小白白想給他報仇雪恨?
「是我,你想怎樣?」呼延遲鼓足了勇氣對秋笑白喊道,他心裏很慌,秋笑白該不會是在這個時候想翻舊賬吧!
「不怎樣,我就是問問。」秋笑白搖了搖頭,又將視線放在那頭身有晶核的神獸上,對竹波峻道:「我們共同發現了這枚晶核,你該知道,我們也不會相讓。」
「我們打一場?」當歸覺得自己和秋笑白還沒打過興,如果有機會,他還想跟秋笑白對戰。
竹波峻攔住當歸,搖了搖頭,語氣凝重,「別忘記我們的任務,若你倆在這裏打起來,那滿山的草木還不得被你們毀了?」
「大師兄…」當歸噘嘴,他不用全力還不行麼?
「秋師弟,你看這樣如何,我,當歸,你,還有懷鏡師弟都不出手,讓清澤師弟與呼延師弟比試三招,三招過後,如果呼延師弟輸了,那麼這枚晶核就是你們的。」竹波峻只能想出這樣的辦法,這裏無妙和呼延遲水平相差不多,呼延遲在玄技上高出無妙一段,但呼延遲日前受傷現在未愈,所以讓他和無妙比試還算公平。
秋笑白看了眼無妙,無妙點頭,秋笑白便應下,「既如此,就按照竹師兄說的做。」
竹波峻與當歸退出五十米,懷鏡與秋笑白也向後退出五十米,場地中間除了那頭神獸,就只剩下怒氣未消的呼延遲和雙臂環胸的無妙,兩人各甩了一個白眼,無妙拿出一柄劍,哼道:「小爺一定能拿到這枚晶核!」
呼延遲冷嗤,「別說大話!即便我受傷,你也不見得真能打得過我!」
無妙拔劍相迎,那就讓呼延遲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打得過他reads;!
呼延遲今日沒帶武器,竹波峻便將自己的劍丟給他,呼延遲獰笑着接過,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呲呲的在無妙劍身上劃出陣陣火花。
無妙拔地而起,從上向下刺去,呼延遲一動用輕功全身經脈就疼,所以他只能站在地上跟無妙對打,無妙借着這個優勢,旋身數圈,砰的一聲與呼延遲手裏的劍尖相擊,在呼延遲驚駭的目光下持劍向前,不曾停頓。
劍尖離呼延遲的眼睛只有一寸,呼延遲立刻反應過來,咬牙後退,同時撥開無妙的劍,揮出一道劍氣,將無妙從半空中逼了下來。
無妙站在地上,挑挑眉,故意笑道:「一招。」
第二招呼延遲採取主動攻擊,他自認劍術不差,劍招揮舞,無妙頻頻後退,無妙餘光瞥見身後是一棵樹,他突然向後抬腳,一腳蹬在樹幹上,奮力向前一躍,借着這股力道衝破呼延遲的劍氣,反身站在呼延遲的身後。
「兩招。」
呼延遲惱怒,轉過身直直一刺,無妙瞬間躲開,兩柄劍再次糾纏,呼延遲嘴角的笑意一狠,運用着刺傷懷鏡的那招刺向無妙,此招並不是皇天學院所授,而是呼延遲自家的絕學,每當他遇到危險時都會使出這招,每次他都會全身而退,那日在競技台上他本不是懷鏡的對手,但因懷鏡沒了定心鏡怔楞之際,他才能一劍刺入,現在他覺得清澤難纏,外加這是最後一招,成敗在此一舉,他必然要使出這招。
懷鏡眸色一凝,手按在定心鏡上,卻被秋笑白攔住,懷鏡抬頭看着他,秋笑白壓低了聲音道:「竹波峻也算是君子,他的劍很有靈性,你放心便是。」
靈性?懷鏡皺了皺眉,緩緩放下手,他選擇相信秋笑白,因為秋笑白對絡青衣保證過,他會照顧好無妙。
竹波峻豎起雙指,指尖縈繞着一抹紫色的鬥氣,他盯着戰局,不到最後一刻不出手。
無妙下意識的抬劍抵擋,但呼延遲的劍勢洶湧,震得無妙手腕發麻,無妙面上一急,這劍要是讓呼延遲刺中,他鐵定比懷鏡還慘啊!
呼延遲眼底充滿了猙獰,和他爭奪晶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料!他也配?
劍尖劃破無妙身前的衣襟,無妙一把握住劍身,怎想呼延遲手裏的劍劃開無妙的掌心皮肉繼續向前刺入,無妙握劍後退,手心裏滴血橫流,呼延遲目光狠毒,想轉着劍身將無妙的掌心劃翻,卻在這時,竹波峻意念一動,指尖的紫色鬥氣倏地擊出,呼延遲手裏的劍立刻停在那裏動也不動,無論呼延遲怎麼握劍柄,那柄劍都飄在半空不被他所控制。
無妙鬆開手,那柄長劍依舊定在半空,突然,長劍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動了一下,劍尖急轉,噗嗤一聲,穿透了呼延遲的心口,長劍從呼延遲後心疾飛而出,竹波峻面色微變,唇瓣緊抿,那柄長劍在半空轉了一圈後便飛回了他手中。
饒是秋笑白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回神,呼延遲已經直挺挺的向後倒在地上,揚起一陣嗆人的塵土。
無妙和懷鏡都愣住了,竹波峻怎麼會殺自己的師弟?這……
懷鏡看向秋笑白,以眼神示意,這就是你說的靈性?
秋笑白似乎意識到什麼,他猛地轉頭,便看見站在無妙側前方兩百米處站着一名青衣女子,女子身旁還有三人三獸,她見秋笑白看來,緩緩放下了手。
竹波峻也在同一時間看過去,他握着劍柄的手輕微抖動,臉上神色緊繃。
當歸眨了眨眼睛,呼延遲倒在他眼前,他沒有一絲動容,在竹波峻轉頭時他也轉了過去,白淨的面容上浮起一抹驚喜,「青衣姐姐!」
無妙瞬間回神,他立刻看向絡青衣,手心還在滴血,唇瓣微張,聲音低啞,「你這個女人,殺了他怎麼對白梵交代?」
絡青衣不以為然的挑眉,她漸漸走近,好聽的聲音隨之落下,清晰的傳進竹波峻耳中,「我的好弟弟,若他殺了你,皇天學院的所有人,要怎麼對我交代?」
竹波峻身形一震,握劍的手一松,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沒有開口。
「我…」無妙燦爛的星眸內盈滿了感動,這一瞬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什麼?」絡青衣眸底笑意濃濃,「呼延遲招招欲置你死地,我看了半天也沒見你還擊,你手裏的那點傷就當是給你的教訓reads;!讓你好好給我記住了,以後再對人心軟是什麼下場!」
「可你現在殺了他,呼延家要討個公道怎麼辦?」無妙不禁為絡青衣擔心,估摸心軟是眠月家的遺傳,他二哥三哥也都心軟。
「什麼是公道?」絡青衣瞥了竹波峻一眼,「我只知道如果今天是你死在呼延遲劍下,那麼我要的可就不只是公道二字!」
竹波峻面色晦暗的抬頭,「青衣師妹,呼延家在荊勝國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呼延遲…是他們家唯一的兒子。」
「你想告訴我什麼?」絡青衣冷笑,有什麼話竹波峻可以直說,如果她怕事兒,就不會當着竹波峻的面殺了呼延遲!再說呼延遲本就活不了幾日,誰讓他偏偏佔了花幽年呢!
「我…」竹波峻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也許是想讓她知道,殺了呼延遲是件麻煩事,也許是想讓她知道,她不該這麼做。
「我想,我做什麼不需要他人提醒,也不需要他人告誡,今兒個你們都看見了,呼延遲我殺就殺了,如果呼延家想要為他家獨苗討個說法,讓他們儘管來找我,只是掂量下後果,有命來找我理論,可不代表着他們還有命回去。說不準,他們和呼延遲下葬時間是同一天呢。」
絡青衣這句話里的威脅含義太重,語氣也甚是囂張,令竹波峻沒法回應,如果讓呼延家聽見了這番話,那麼這件事只會越鬧越大,到最後對誰影響都不好。
瀾歡與袁以呈幾人聽見說話的聲音匆匆敢來,風綰愕然發現呼延遲氣息已絕,她紅着眼睛道:「竹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竹波峻掃了風綰一眼沒有說話,他們學院裏的人都知道風綰喜歡呼延遲,只是呼延遲為人放蕩,玩弄了太多女子,其中也包括風綰,但風綰痴情,始終相伴。
越星華的視線落在竹波峻手裏的長劍,那把長劍的劍身上還有一抹快乾涸的鮮血,瞳孔睜大,他以為殺了呼延遲的人是竹波峻。
竹波峻看見越星華眼底的質疑,他沒有解釋,眸色越來越沉,只因他在想怎樣能讓風綰不計較此事。
「眠月青衣,你怎麼在這裏!」瀾歡看見站在一側的絡青衣,從牙縫裏蹦出一句話,足以見她對絡青衣有多仇恨。
絡青衣輕輕一笑,道:「我自然在這裏,我若不在,呼延遲又怎麼會死呢?」
「呼延遲是你殺的!」瀾歡面色一變,嘴角勾起一絲毒辣,她還將這件事往自己身上攬?是說她有勇氣呢還是不怕死呢?
「是不是我應該等你們來再動手?讓你們也親眼看看呼延遲是怎麼死的?」絡青衣睇了她一眼,從腰間掏出一瓶藥粉丟給無妙,聲線頗冷,「你想失血而亡麼?臭小子!不知道自個包紮?」
無妙將瓷瓶攥在手裏,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將藥粉灑在翻裂的掌心,隨後用布條纏好,又把瓷瓶放在自己懷裏,這才抬起頭,面色暗沉,一句話都沒說。
風綰滿含恨意的看着絡青衣,手一指,獰聲道:「你為什麼殺了他?」
「因為他該殺。」絡青衣聳了聳肩膀,殺人還需要理由嗎?她沒說看呼延遲不順眼就夠給他們面子了。
「我看你更該死!」風綰向來是恬靜的性子,現在說出這話,別說竹波峻驚訝,就連瀾歡也很吃驚,他們這幾個剛才不是還怕絡青衣怕的要死嗎?就因為死了心上人而轉了性子,這性子轉的好!和她敵對絡青衣的人又多了一個。
絡青衣自認她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該死,而且這話還說得她真該死一樣。手還沒抬起,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響,絡青衣微楞,摸了摸鼻子,側頭看向水無痕,嘴角勾出一抹讚賞。
風綰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她還沒開始罵,水無痕又隔空打了她一巴掌,就見風綰兩邊的臉頰腫的很高,可見水無痕這兩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
無妙聽見巴掌聲,突然一樂,對水無痕比了個做得好的手勢。
向來不打女人的水無痕竟也破例了!乾的真漂亮!
於是尋找晶核的時間被他們一磨蹭,硬生生過去了一個時辰,絡青衣不想和他們廢話,拉着無妙抬步就要走。
無妙指了指那頭神獸,「姐,它體內的晶核是你弟弟我這一劍換來的,咱不能不要啊。」
絡青衣看了百里夢櫻一眼,百里夢櫻走上前劃開神獸的腹部,拿出了那塊橙色的晶核。
「可以走了。」無妙面色恢復正常,他嘻嘻一笑,擠開水無痕,黏在絡青衣身邊。
「站住!」瀾歡低聲怒吼,但沒有人搭理她,她心裏更來氣,當着她的面把晶核拿走不說,呼延遲這事兒絡青衣不打算給個交代嗎?
「還有兩個時辰!有什麼事情,團隊比試完再說!」竹波峻將染血的長劍收回空間,看了眼地上的呼延遲,示意袁以呈將他帶走。
「什麼比試?」瀾歡怒道:「我們少了一個人,還比試什麼?呼延家這回能放過她才怪!我們皇天學院也不能放過她!」
竹波峻沉下臉,冷冷的瞥了瀾歡一眼,瀾歡意識到自己怒極失言,立馬閉上嘴將所有怒氣壓在心底。
當歸看着絡青衣的背影,喊了一聲:「青衣姐姐,等比試結束後我就去找你玩。」
「小師弟!」風綰臉頰紅腫,狠狠的瞪着他,「你是哪邊的?」
「什麼哪邊兒的啊?」當歸揉着下巴,撇了撇嘴。
「要是你出手攔住眠月青衣,我就不信呼延師兄會死在她手裏!」
「切!」當歸瞥過頭,嘟囔着:「我憑什麼出手攔啊,我是回來參加比試的,又不是回來救人的,再說我姓當,他姓呼延,我倆八竿子打不着,為了他和青衣姐姐對上我才不做呢!」
「當歸!」風綰眼底滿是怨恨,她還想說什麼,卻被竹波峻打斷,「事已至此,我們繼續尋找晶核,這是與龍騰學院的最後一戰,若輸了,皇天學院也就沒什麼名聲可言了,你們自己想想,是在這裏爭執無用的重要,還是丟皇天學院的臉重要!」
「可呼延師兄……」
「你還能挽回麼?」竹波峻看着風綰,「我以師兄的身份命令你們,現在全力尋找獸體晶核,至於其他事,全都給我等出去後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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