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一路輾轉,終於到了關押映妃的地方,絡青衣一手掐腰,抬頭看着上面寫着刑監兩個大字,眸底隱隱划過笑意,這地方還挺適合映妃,用了不少刑具吧?
「裏面潮氣重,對你傷勢有影響,不要耽誤太久。[ ]」水無痕出聲提醒,面上泛着淡淡笑意,眸光落在絡青衣身上似水溫柔。
絡青衣點了點頭,應道:「我會儘快出來。」
兩人不在多言,絡青衣對旁邊的侍衛擺手,侍衛推開刑監大門,絡青衣與水無痕抬步走了進去。
讓絡青衣出乎意料的是,這裏倒是比雪月的天牢乾淨多了,霉味與潮氣的味道也輕了不少,看得出來即便是一個關押犯人的地方,也會有人定期清理打掃。
「喂!起來了!別趴在地上裝死。」一侍衛走到映妃面前,用腳踢了踢她,映妃趴在地上,露出後背上的鞭痕猙獰不堪。
映妃動了動身子,那一腳踢得着實不輕,也令她呲牙咧嘴的抬起頭來。
「絡青衣!」她極具恨意開口,眼底猩紅一片,嘶吼高喊:「賤人,還我的畫意!」
絡青衣彈了彈衣袖,漫不經心的笑了笑,「畫意是自殺,與我何干?」
「若不是你,畫意會自殺?」
「嘖嘖。」絡青衣嘆了聲:「看看,又把責任推我身上了不是?要是沒有你,眠月清塵可會離開忘贇,九死一生?」
映妃的身子一顫,眼底滿是驚駭,「你…你怎麼知道?」
絡青衣抱着一隻手臂冷笑道:「送你最經典的一句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eads;!」
「他…他還活着?」映妃瞪大了眼睛搖頭,「這不可能!」
絡青衣緩緩逼近她,微彎下身子,紅唇一啟,凜冽開口:「有什麼不可能?你是不是特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他?」
「我以為…以為他會…」映妃慌亂的搖頭,剩下的話被她吞了回去。
「你叫人斷了他筋脈,毀了他容貌,你以為他會自殺是嗎?」絡青衣抓住她的一隻肩膀,手指漸漸泛白,可見用力不小。
映妃因疼痛而扭曲着面容,「他…他怎麼回來了?」
絡青衣輕笑出聲,清灩傾城的容顏上笑意溫和,卻在下一瞬間猛然掐碎她的肩骨,一聲悽厲的慘叫迴蕩在四周,水無痕充耳不聞般淺淺的勾起唇線。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他為何回來與你無關,你也沒資格知道那麼多!你說,沈家欠我們的是不是該還了?」絡青衣語氣輕鬆,笑着挑了挑眉毛。
「沈家…沈家現在的結果你還不滿意嗎?除了我,沈家已經沒人了!」映妃瘋狂的搖頭,污濁的眼淚從眼眶中流出,看起來竟有些可憐。
絡青衣俯身看着她,自紅唇內吐出一句寒徹入骨的話,「聖旨毀的是你沈家嫡系,而我要毀的,是你沈家旁系。我只想留着你,沈家,只留一個人。」
「你…」映妃狠毒的看着她,「你是在給他報仇?」
「呵!」絡青衣嗤笑一聲,「算上你計算我那份,我報仇又有何不可?」
就算清流沒把她當親妹妹,她也不能不把清流當親哥哥。
這是她能給這具身體最好的報答。
絡青衣,從來都是個「知恩圖報」之人。
「你…你要幹什麼?」映妃看着絡青衣從袖子裏拿出一把銀色的大剪刀,又零碎的拿出許多她沒見過的東西,於是驚恐的從地上爬起向後面退去reads;。
沉重的鐵鏈聲在這不大的牢房內顯得尤為清晰,映妃靠着冰涼帶血的牆壁,不斷搖頭,「不要。」
絡青衣拿出醫用剪刀,紗布,麻醉藥,手術刀,碘酒,以及針線等需要縫合的工具。
「水無痕,過來幫忙。」絡青衣對着身後喚了一聲,拿着手術刀淺步走近。
「將她放到那個台上,控制她別讓她動。」絡青衣戴上消毒後的手套,瞥了眼映妃滿是血污的臉,便又戴上了口罩。
「絡青衣,你要對我做什麼?」映妃驚叫,對着站在門邊的侍衛大喊,「快去叫皇上來,讓皇上來救我!」
那侍衛充耳不聞,冷眼掃着映妃,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皇上交給青衣公主處置了吧?
絡青衣聽着她的叫聲,眉頭一皺,拿出一把銀晃晃的東西,遞給水無痕,「讓她咬着這個。」
水無痕揚袖以靈術將映妃捆綁放在台上,側頭看了眼絡青衣遞來的東西,不由失笑,「青兒,你要她自己割了舌頭?」
「誰讓她不安靜。」絡青衣撇嘴,強硬的把刀放在水無痕手裏。
映妃搖頭,求饒着:「我安靜,我一定安靜,求你不要割了我的舌頭。」
絡青衣冷撇着她,哼道:「晚了!」
「不——」可水無痕已經趁機把刀放在她口中,映妃的嘴角頓時鮮血橫流,她哭着咬住刀,不敢張口說一句話,那把刀已經割破了她的舌苔,若她敢開口,割掉的一定是她的舌頭。
絡青衣一抬手,幻化出一個帶着滾輪的三層推車,她將需要用到的東西都依次羅列在推車上,一邊拿着碘酒給手術刀消毒,一邊掀開映妃的衣服,拿着棉花蘸了什麼東西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擦了擦。
「那是什麼?」水無痕為之不解,她擦的是什麼東西?
絡青衣歪頭一笑,俏皮道:「潤滑粉。」
「嗯?」水無痕皺眉,需要用到這東西嗎?
絡青衣拿着手術刀在手裏轉了一圈,泛着銀光的手術刀划過映妃驚恐的眼,她彈着鋒利的刀刃,輕聲道:「沈家人臉皮厚,我怕他們肚皮也是厚的,這一刀下去,絕對乾淨利索reads;!」
水無痕扶額,她是說笑的,這模樣他在清楚不過了,僅是嚇嚇映妃而已。
「嗚嗚。」映妃掙扎着,她越掙扎,嘴角流的血就越多。
絡青衣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上,突然打個響指幻化出一個不大的探照燈,她將燈拿給水無痕,水無痕高高舉起,照在她比量的位置。
絡青衣將手術刀的刀鋒貼近映妃小腹,似乎想到了什麼,手一頓,笑着對滿臉恐懼的映妃道:「剛才你不是問我要幹什麼?送你八個字,開膛破肚,**取藥。」
映妃張嘴想出聲大罵,那把刀正好在她嘴邊轉了個彎,在她張嘴時割下了她的舌頭。
絡青衣冷冷的看了眼,趁她呼痛時一刀切下去,又以剪刀剪開了一小圈,雙指夾着鑷子向裏面一探,摸索着解藥的位置。
軟糯的舌頭掉在地上,水無痕瞥過頭,眸中划過一抹幽暗的嘲諷。
那侍衛看見絡青衣正在給映妃開膛破肚,而且還將一把鑷子放進映妃的肚子裏,這場面直接使他當場吐了出來。
侍衛又看了眼,便捂着嘴跑了出去。
絡青衣側頭看着水無痕,悠悠一笑,行啊,他到現在還能面不改色。
絡青衣將麻藥放在一旁當做裝飾,本來她是想用的,但見映妃的舌頭已經被割下,就覺得沒有浪費麻藥的必要了,本來是不想讓她疼出聲,現在就算她想出聲也沒法出聲。
「還沒找到嗎?」夜色漸濃,牢房內的潮氣也開始越來越重,水無痕抬起袖子為她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又以靈氣為她緩和着肩膀上的疼痛。
「不知道讓她封哪兒了。」絡青衣一邊尋找解藥,一邊防備着映妃不讓她自盡。
不過沒了舌頭的映妃想自盡都變成困難事,她咬不到舌頭,也咬不到其他地方reads;。
「要是灩姐姐在就好了。」絡青衣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發酸,她咬了咬牙,繼續尋找着。
水無痕眸色漸濃,灩芳華會讀心術,的確她若在就好了。
「解藥…」絡青衣低聲輕喃,眸光不住的掃着她所能看見的地方。
滿眼的血腥於她視若無睹,額頭上的汗水越落越多,不一會兒就染濕了水無痕的袖子,水無痕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額頭上,嘴角夠勒出一抹溫柔。
絡青衣眸光微變,穩定心神,並沒開口說什麼。
有那麼一刻,水無痕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脫口而出,薄唇緊抿,他還是將想說的話封緘於口內。
還不到時候,他不能說。
鑷子突然碰上什麼東西,絡青衣面上一喜,手中凝起一團靈氣覆蓋在映妃的小腹上,手漸漸向下移動,只見映妃小腹上有什麼東西在跟着她的靈氣流動,突然,那東西快出小腹的時候卡住了,絡青衣抬頭看向映妃,只見她陰險的笑着,滿臉鮮血讓她看起來更為猙獰。
「你做了什麼?」絡青衣一把捏住她的下顎,一身冷意。
映妃呀呀的笑着,目光森寒,訴說無盡的恨意。
絡青衣沉下臉,她絕不能讓映妃毀了解藥,一旦解藥毀了,也就說明絡如音會……
她**取藥是為了救絡如音,而不是要害她。
水無痕眸光一冷,握住絡青衣的指尖,讓她鬆開映妃的下顎,溫聲道:「為了她,髒了你的手,不值得。」
絡青衣抿起唇,明眸一斂,划過一抹暗光。
水無痕笑了笑,笑意寒冷,看着映妃淺聲道:「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希望你的答案能讓我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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