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恩寵之女宦當道 第九十三章險入魔道

    c_t;絡青衣收回目光,揉着鼻子咕噥了一句什麼,便看見沈嫻的身子動了一下,像是掙扎。[ ]

    還真是命大啊。

    絡青衣歪頭一笑,對闕天休道:「院長,她就是那乾坤袋的主人。」

    「她?」闕天休只發出一個單音節,特意繞到沈嫻身前,長發擋住了她整張臉,闕天休蹲下身想要撥開她面前的長髮,卻被絡青衣阻止。

    「好歹是個姑娘家,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做吧。」絡青衣慢條斯理的將擋在沈嫻面前的長髮一縷縷撥弄到她肩後,隨即露出沈嫻那張沾滿了灰塵的面龐,面上還帶有幾條血痕,最長的一條從額頭一路延伸到耳際。

    沈嫻睜了睜眼睛,身子輕輕一晃,眼前漸漸出現一道模糊的身影,她費力的抬起手指,艱難發聲:「絡…青衣…」

    「就只看到我了嗎?」絡青衣撇了撇嘴,她怎麼沒細看站在自己身邊的闕天休?還不等沈嫻細看,她又昏了過去。

    闕天休滿目驚訝,是沈嫻?早幾年前就從學院畢業的沈嫻?長老沈巋的女兒!

    「青丫頭,她認識你?」雖然沈嫻吐出的字音殘破,卻足以讓闕天休聽得清了。

    「很奇怪?」絡青衣哼了聲,「有你們為我造勢,現在忘贇還有不認識我的人?」連她回個家都要弄得天下人皆知,有人認識她又算得了什麼呢。

    「也是。」闕天休點了點頭,青丫頭說的沒錯,現如今她的畫像已經傳遍各國,如果不戴面紗,走到哪裏或許都有人認得出,可她今日戴了面紗沈嫻怎麼還認得出,莫非,這兩人之前就見過?

    闕天休滿腹的疑惑,但他知道青丫頭有很多事都不想告訴他,反正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他也沒打算以院長的身份插手。

    話又說回來,沈嫻的乾坤袋裏怎麼會裝有魔氣?這件事沈巋是否知曉?

    沈嫻那破碎的聲音並沒傳進沈巋的耳中,故而他還不解的院長怎麼這副表情?難道眼前的女子比眠月青衣還要美上幾分不成?

    「你們都先回去。」闕天休大手一揮,讓同樣疑惑的學院子弟們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絡青衣幽幽一笑,並沒說話,看來闕天休是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不然他怎麼會讓這些人先回去?如果他真想讓沈巋失了顏面,便會當眾宣佈沈嫻的身份,不過他這麼做也無妨,有些人死的太早可就不好玩了!沈巋,沈嫻合謀阻止她比試,又傷害她的朋友,真以為這件事能這麼算了?

    她絡青衣並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闕天休即便在顧忌沈巋的顏面,也得為小十這件事找出個公道!

    眠月畫意多看了躺在地上的沈嫻一眼,轉眸又看了眼蹦蹦跳跳的玉竹,面色平靜的抬腳跟在眾人身後離開。

    穆濂與沈嫻沒見過幾面,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出那女子是誰,只是隱隱有種錯覺,躺在地上的女人可能與學院裏的人有關!

    闕天休對五位長老也揮手,獨獨留下沈巋,「沈長老,你過來。」

    沈巋詫異的走上前,躬身行禮,「院長,可是有事?」

    「你來看看。」闕天休示意他走到女子身前,沈巋照做,眼睛落在沈嫻那張髒污的臉上頓時大驚失色,怪不得絡青衣會偷着看他,原來她虐待的女人是他的女兒!

    沈巋暗自在心底想着,沈嫻怎麼會被絡青衣抓住,要不是沈嫻的隱藏功夫不錯,他也不會派自己這個女兒跟着破壞絡青衣比試。

    現下這一切算是告訴他,他的計謀已經泡湯了,說不準絡青衣已經知道了什麼。

    「院長!」沈巋轉頭,驚惶萬狀的想撇清與自己的干係,「我也不知道嫻兒今日上不嶗山是為何,只是青衣公主這麼對待她,怕是有些過分了吧!」

    絡青衣挑眉,一句話就能將矛頭指向自己,沈巋這些年沒白干啊,起碼懂得移花接木了。

    「沈長老,這位姑娘與你有關係?」絡青衣又無辜又懵懂的抬頭,還對沈巋眨了兩下眼睛,看得沈巋特別想吐血,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他是我的大女兒!」沈巋咽下喉間的腥甜,眠月青衣這小丫頭氣起人來還真是極有手段!

    「噢。」絡青衣似笑非笑的點頭,「這樣啊…那實在抱歉,要是我事先知道這是您女兒,我就會讓玉竹輕點下手了。[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輕點下手?沈巋瞪着絡青衣,她要是知道還敢下手?

    「沈長老你不知道,您女兒傷了我朋友,現在我朋友還在床上躺着呢,難道我這麼做有錯嗎?不能因為她是您女兒您就徇私包庇吧,那我朋友怎麼辦?」絡青衣就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並刻意將話都堵死了,讓沈巋啞口無言。

    「我…」啞口無言了吧!

    「院長,您說怎麼辦?」絡青衣轉頭,笑意輕輕的看向闕天休,他要是敢說放人,就別怪她一把藥粉融了他的鬍子!

    闕天休對着絡青衣笑了笑,自然看清了她眸底的那一分威脅,「我先把人帶回去,等查清了緣由在處置如何?」

    話一說完,闕天休就懊惱的拍着大腿,他不該說如何兩個字,這不是又把主動權轉到了青丫頭手上嗎?現在只盼着青丫頭能給他點顏面,讓他下得來台啊,水無痕和清澤那兩個臭小子還等着看笑話呢reads;!

    絡青衣仔細想了想,見沈巋目光陰沉的瞅着她,於是她又想了想,一抬首,沈巋那眼神兒仍然沒變,她又低下頭,剛要開口,卻聽見沈巋橫空插來一句話,「院長,嫻兒是我女兒,不管她是何緣由上不嶗山,您是不是都該讓我把嫻兒帶回去治傷?」

    「這…」闕天休為難的搔着後腦,「你問青丫頭的吧,畢竟決定權在她手裏,也是沈嫻傷了察小十,所以我不好答應你。」

    「青衣公主。」這一聲稱呼充滿了畢恭畢敬之意,怕是他這輩子都沒喊過這麼諂媚的音調,只可惜就是有點虛偽。

    「……」別這麼叫她,太不習慣,渾身的雞皮疙瘩都開始囔囔着跳槽了。

    「容我在考慮考慮。」絡青衣哂笑,故意吊着沈巋,讓他這一顆七上八下的,就像那句歇後語,心裏裝了起碼有十五個水桶。

    沈巋咬牙,面如菜色,「青衣公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哦?」絡青衣微笑,見沈巋已經伸出了胳膊,點了點頭,「借。」

    「沈長老想說什麼?」叫她過來肯定是要開條件嘛,藉機坑沈巋一筆也挺好,看來以後爬人屋頂這種事要常做,還能趁此機會撈點好處。

    「你想要什麼?」聲音不同於方才諂媚,反而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你能給什麼?」

    「我知道你想在學院開一家醫館,只要你放了沈嫻,我就答應你在院長面前盡力幫你說話。」

    「萬一院長不同意…」

    「我就把自己居住的地方讓出來給你搭建醫館!」

    「真的?」明眸燦然一亮,這條件她喜歡reads;!

    「沈某絕不說假話!」

    「立個字據先…」

    剩下的幾個人便看着絡青衣與沈巋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他們能聽見落筆的唰唰聲,時不時還能聽見贈送的兩道磨牙聲。

    片刻後,絡青衣拿着字據轉身,笑眯眯也很大氣的擺手,「沈長老,人你可以帶走了。」

    「院長,地皮我不要了,閣樓我也不盤了。」在沈巋將沈嫻抱起的時候,絡青衣突然扯着脖子對闕天休喊道。

    水無痕,百里夢櫻,無妙,懷鏡以及曲遙千極為詫異的看着她,便見絡青衣紅唇一彎,盈盈道謝:「沈長老答應我把他那塊地方讓出來,沈長老,您今兒個就可以搬地方了。」

    眠月青衣!沈巋在心底咆哮,臉色黑沉一片,眼底風暴雲涌,差點將沈嫻丟在地上,一個女兒以及一個秘密換來他淨身出戶以及威嚴掃地,他這麼做真的值麼?

    竟然被這個臭丫頭繞進坑裏去了,沒想到她看自己這麼不順眼,從與自己談話開始就打着他的主意,眠月畫意真是個讓人牙痒痒的臭丫頭!


    「沈長老,您親筆簽了字,不會賴賬吧?」絡青衣滿眼笑意,看起來就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面紗遮住了她唇邊凝練起的幾分寒意。

    「不會!」沈巋低吼一聲,帶着沈嫻飛身而去,像是再也不願意看這丫頭一眼!

    絡青衣將字據收好,緩步走到闕天休身前,慢吞吞的開口:「院長,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暫時放沈嫻離去只是為了釣一條大魚,還記得在那間寢殿裏我同你說的話麼?水無痕還特意給我解釋了一番,沈家與它有關,你說,我是不是該放沈嫻離開?」反正也折磨夠本了,有她在,察小十無恙醒來妥妥的。

    闕天休收起玩笑之色,面上浮起嚴峻的神色,須臾,他點了點頭,習慣性的捋着鬍子道:「便依你的做法,只是沈長老的宮殿…」

    「您當我說着玩的?」絡青衣搖頭,眸光對上水無痕探來的視線,眸中碎出一抹溫溫笑意,「我喜歡開玩笑,可是,我不喜歡與沈長老開玩笑,所以這朔徽樓明日便會掛上醫館的招牌!院長,你甭想替沈長老求一句情!」今日,她已經給足了闕天休面子,當真以為她絡青衣好說話麼?若再要她退讓,呵呵,想都別想!

    曲遙千雙手合攏抵在下巴前,無比崇拜的看着絡青衣,師傅好霸氣啊!當真院長的能說的這麼堅決,這麼果敢,真是好有勇氣!

    闕天休深深的看了絡青衣一眼,輕嘆一口氣,雙手負在身後,先走回去了。

    既然說不動青丫頭,就只好給沈長老另擇一間閣樓,說什麼也不能讓沈巋沒地住啊。

    幾人各自回了房間,絡青衣將小十救醒後顯得十分虛弱,虛弱到她倚着床柱竟然也睡着了。

    百里夢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走上前扶着絡青衣的肩膀讓她躺下,又握住小十的手讓她從床里側輕聲走了出來。

    察小十回頭看了絡青衣一眼,毫無血色的唇瓣張了張,無聲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百里夢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嘆一聲,想讓察小十甦醒,無非是青衣要把禁錮在察小十體內的魔氣吸進自己體內,她本就是凡人體質,再這麼循環兩回,就怕她會真的入了魔道。

    幸好察小十與花幽年還不知道青衣吸進去的是魔氣,不然會引起很大的風波,到時候只怕難善了。

    但絡青衣不知道的是,每當她吸入一分魔氣,她體內魔氣就會比之前更濃厚,想當初霧聲傳給她了三層魔氣,現下不過兩月,三層魔氣已經悄然漲到四層,並大有吞噬她體內玄氣的勢頭。

    ……

    月下獨影,一名男子舉杯邀月而立,他仰首,飲盡了白玉杯內的上等佳釀,輕嘆一聲,醇厚的嗓音飄至月洞門外。

    「三弟,進來吧。」

    聲音剛落,月洞外便出現一名娃娃臉的男子,明明已經二十三的年紀,卻因為這張臉,顯得尤為稚嫩,又尤為可愛。

    「二哥,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了?」眠月未安拿起放在木桌上的另一隻酒杯,抬高杯底瞅了瞅,又拿起一旁的酒壺倒滿酒後慢慢品着。

    「除了你,還有誰在此時這般有閒情?」眠月將離低聲一笑,揮手奪回他的酒杯,笑問:「說吧,這麼晚了,究竟何事?」

    眠月未安回味的咂了咂嘴巴,「據龍騰學院裏的人說,今兒個青衣和畫意參與一場尋找與爭奪鳳羽的比試,你猜猜,最後誰贏了?」

    眠月將離將酒杯還給他,想也不想就答道:「是畫意無疑。」

    「嗯?」眠月未安眯了眯眼睛,「你對青衣不抱信心?」

    「畫意比青衣先入學院,你說畫意會輸麼?」

    「哈哈!」眠月未安撫掌大笑,「結果是誰也沒贏!二哥啊,你心裏還是偏袒着畫意,這樣…對青衣有些不公平呢。」

    「我不曾偏袒誰。」眠月將離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他只是對青衣沒有太多記憶,就算小時候青衣最喜歡他,那也終究是小時候的事情了。

    「你敢說你心裏不是期望畫意贏?」眠月未安哼哼兩聲,「畫意是使了手段!本來青衣手中的鳳羽最多,最後被穆濂奪走了,穆濂與畫意一組,你說青衣拿什麼贏?但令人想不到的是青衣身邊的朋友竟然召喚出一頭會噴火的龍,一瞬間將鳳羽燒成了灰,哈哈哈,二哥,你都不知道當時畫意那個臉色,你說當初要不是你替畫意血契良姜,畫意現在哪有神獸可以駕馭?」

    眠月將離看了他一眼,仰頭又是一杯酒下肚,這杯酒他竟喝出了辣味,嗆得他咳嗽兩聲。

    眠月未安放下酒杯,手忙腳亂的順着他的後背,「二哥,你的胃不好,你以後還是少喝吧。」

    「無礙。」醇厚的嗓音淡淡飄在空中,眠月將離緩緩抬手,漸漸坐直了身子,眼眸微斂,腦海深處的記憶如洪流般翻湧而來,瞬間佔據了所有思想。

    「你站住!」還記得那是同樣的月下,他是如何攥緊了那人的手,可那人卻固執的鬆開他的五指,倔強的向前走不肯回頭。

    「你…」他很無奈,那時的他真的很無奈,父主因為映妃而痛斥了那人兩句,便發起小脾氣來了,事後還使小性子想要離開皇宮。

    「別走reads;。」他再次抓住那人的一隻手,細細的哭泣聲從前方傳來,他驀地一驚,怎麼就哭了?在他印象中那人從不掉眼淚,即便…即便如音皇后失蹤數年,那人也不曾哭過。

    「放手。」低啞的聲音飄至他耳際,他身體一僵,便聽那人又道:「我不得不走。」

    「為何?」他執着的問,他不想父主身邊少一人,也不希望那人離開。

    「我不想說。」那人低下了頭,暗夜中,那瘦弱的身量讓人看着極為心疼,也讓人有種想要擁抱入懷的衝動。

    「不說,你就不能走。」仍不肯放開手,也不能放開手,走了,一切就不一樣了。

    「你放手啊。」那人哭聲加大,甩開他的手疾速向前奔去,他亦跟在身後,便是荊棘雜草的土地讓他跌倒了數步,目光卻追隨着前方同樣踉蹌蹣跚的人影。

    「你站住!你走了,可想過父主的感受?」眼見着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出聲大喊,希望能留住他執意向前的腳步。

    「想他?」嘲諷的笑聲隨風飄來,「我巴不得他難過死!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我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那人轉身,柔亮的月光披灑在那張容顏上,即便隔着距離,他仍然看得清那人臉上的一條傷疤,那條疤在額際像朵黑玫瑰般蜿蜒盛開,妖嬈中帶着可怖,無雙中帶着猙獰。

    他的眼底已漫上水汽,低低的說:「明明,明明與父主無關的,是那個女人…你跟我回去,我當着你的面殺了她!」

    「算了吧!」又是一聲譏嘲的冷笑,笑聲中遍佈蒼涼,「若真能殺她,為何父主遲遲不動手?又為何父主還偏偏要與她生下一個畫意!畫意畫意,真是極好的名字!呵,這種薄情的男人還想與誰詩情畫意!」

    「你誤會了!」他驚恐的大喊,生怕那人真正離開他的視線,「父主一定有他的苦衷,如音母后也一定能找到,你跟我回去,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若說不好呢?」眉毛一挑,那人眸中划過一抹暗色,「你更該知道,我這一身玄氣的是被誰所廢!要我留下可以,你,去把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給我挫骨揚灰!」

    他身子一顫,挫骨揚灰?先前說的話也不過是想挽留那人,因為自己清楚,映妃母子不能動。

    「嗤!就知道你辦不到!」那人轉身,一步步向前走去,「從今日起,我不在姓眠月!從即刻起,眠月再也與我無關!從當下起,我再不是忘贇人!你們也不必找我,你們…也找不到我了。」

    最後一句話,那人說給自己聽的吧。

    眠月將離一把握住酒壺,對着壺口喝了起來,即便胃裏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這麼多年過去,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也不知道那人最後一句話說了什麼……

    「二哥!你別這么喝!」眠月未安上前奪過他手中的酒壺,恨恨的一把甩在地上,陶瓷碎裂聲響起,眠月將離像發了瘋般推開眠月未安,掀翻木桌,清脆的酒杯碎響在耳畔回應,他抹着唇角,斜睨了眠月未安一眼,披着月色走回了自己寢殿。

    眠月未安雙眼無神的向後退了一步,他知道二哥又想起了什麼事,當年,的確是映妃做的太過分!

    眠月未安握緊了拳頭,可片刻後,又緩緩鬆開,他蹲下身撿着碎裂的瓷盤,嘴角蔓延開一抹苦笑,怎麼辦,即便過了多年,他們也得讓映妃活着,因為只有映妃活着,如音皇后才能活着…。

    也正因為映妃提出要與眠月昊天生下孩子的要求,才會有眠月畫意的存在。

    這樣美的月色,免不了與美人相配。

    絡青衣已經醒來,她與百里夢櫻站在院內,抬頭遙望月光,面上浮起會心的微笑,心底同樣思念着各自的人。

    也正是這樣的月光,照在了忘贇京城外正緩步走來的一人身上。

    夜裏天寒,那人裹緊了身上的繡竹錦袍,離城門口不遠時突然止住腳步,那人壓低了帽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且帶有笑意的微笑,腳步一抬,輕輕的腳步聲在靜夜裏顯得並不沉,一步步踩在地面上,月光拉長了他優雅的身影,似乎是想為他照亮回家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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