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銀華?
他來了!
絡青衣突然抬頭看向酒館門口,嘴角的微笑僵硬了一瞬,扯了扯麵皮,銀華妖孽又跟上來了?狗皮膏藥都沒他跟得緊。
「你又是何人?」沈嫻轉身,看見是一名銀髮銀袍的妖艷男子,眸子不由得睜大,好漂亮的人!
銀華以手指勾着垂落在肩上的銀色髮絲,頗有閒情的依靠在酒樓門口,時不時對樓內其他客人妖魅一笑,就差將那些人魂都勾走了。
「就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銀華挑起嘴角,說着和無妙一樣的話,銀色的眸子內滿是不屑的神情,可就算那眸子裏充滿了厭惡,也該死的迷人。
「你…」嘴唇微張,還沒出口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里,銀華彈出一指點了她的穴道,很不想再聽她廢話。
相比於不知天高地厚的沈嫻,沈令就變得有腦子多了,他先是有禮貌對銀華微笑,然後抱拳朗聲道:「這位公子,麻煩你解開家姐的穴道,在下替家姐給你和這位姑娘賠不是。」
「哦?」銀眸一閃,長眉一挑,銀華妖魅的笑着,「哪裏不是?」
「家姐不該對這位姑娘口出污言reads;。」
「還有麼?」銀華斜着睨了他一眼,繼續把玩着手中的銀髮。
「家姐不該攔着這位姑娘,不管家姐做了什麼,在下都向姑娘說聲抱歉。」沈令是個會見風使舵的人,他知道只要面前的這位美人發話,那銀髮男子就會放過他們。
他不是沒有反抗,而是他發現自己體內的玄氣被人封死了,遂即明白過來,他根本就不是那銀髮男子的對手!
「這還乖些。」銀華語氣輕快,抬手間解了沈嫻身上的穴道,又解除了沈令身上的威壓,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下含笑走向絡青衣,「小青青,多日不見,你可想我?」
絡青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話真肉麻!多日不見,她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他。
水無痕在銀華走到絡青衣身邊時便將他攔下,銀華偏過對水無痕眨了眨眼睛,笑道:「你攔不住我的。」
「你說的沒錯。」水無痕點頭,他也沒有否認過。
「那你還攔?」銀華挑眉,明知道攔不住還不放手?
「攔不住就要放手麼?這是誰定下的規矩?」水無痕淡笑依舊,絲毫沒將銀華的威脅放在心上。
銀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將眸光移到絡青衣身上,見她面上仍然帶着一條白色面紗,依稀可見面紗後的瀲灩容顏,他低聲輕喃,「小青青…」
絡青衣打了個寒顫,眸光越過他直接看向水無痕,「再不回學院那老頭子就該找來了,我們現在回去吧。」
「好。」水無痕點頭,護着她下樓,餘光瞥見銀華抓來的手,立即格擋掉,並站在絡青衣身前,與銀華無聲對抗。
銀華撇了撇嘴角,小青青身邊的護花使者還真是討人厭,哪日逮着機會他一定要讓水無痕嘗嘗苦頭。
「不許走!」沈嫻話剛出,就看見銀華如冷箭的目光,渾身一顫,默默的低下頭去reads;。
絡青衣自然沒理會沈嫻,也沒多看沈令一眼,快步走出酒樓,直接朝學院的方向走去。
無妙和百里夢櫻跟在她身後,百里夢櫻小聲地開口:「他怎麼又跟來了?」
「不知道。」絡青衣搖頭,她更不想銀華跟來,他是魔界的魔尊,如果不是為了她身上的神器,就是為了她體內的那朵魔蓮,反正不管是哪種情況,她都不願意看見他,極度不願意!
留在酒樓內沈家兄妹也在他們離開後走出酒樓,沈嫻一臉陰狠的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道:「叫人去查查他們都是什麼身份,還有酒樓里那名銀髮男子。」
「他們不是都走了?怎麼還要查?」沈令並不想與他們產生瓜葛,但對於沈嫻的命令又不能不聽。
「就怕我們方才的談話內容被他們聽見。」
「我覺得不會,方才是你火氣太大了,氣歸氣,你沒必要摔那些東西的,本來姐夫就在找你的錯處,如果今日在酒樓大鬧,你可想過後果?」
「呵!大不了就是一紙休書罷了!我還會怕了他?」沈嫻面露鄙夷,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相公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也知道他早就想迎那女人進門,只是家中大權都在她手裏,外加自己父親在忘贇的身為地位,導致她相公只敢在外面偷歡,回到家就裝個跟個人似得,這種渣男她還想廢了他!
絡青衣與水無痕幾人走回學院,有不少女生圍了上來,痴迷的看着水無痕,還有幾名大膽的女子上前遞了情書,可謂是字字訴衷腸!
另一邊,絡青衣與百里夢櫻也收到不少男人的情書,看來學院裏情書很盛行嘛!就是上面的字…他們還是回去練個幾年再來吧!
花幽年從人群中擠出來,拉住絡青衣的手就往一邊走,邊走邊急聲道:「青衣,你終於回來了,快跟我回去。」
「出什麼事了?」絡青衣一愣,什麼叫終於,貌似她出去沒多久……
「小十全身發熱,我束手無策,就只能幹等着你回來。」花幽年咬了咬唇瓣,幸好青衣第一天就告訴她們她懂些醫術,不然自己也只能看着小十難受下去reads;。
「學院裏的大夫呢?」絡青衣也加快了腳步,甩開身後跟隨的一隊男學生,卻沒甩開水無痕與無妙。
百里夢櫻也湊上來,疑惑的問:「小十得了什麼病,學院裏的大夫都不能醫治?」
「不是。」花幽年有些為難看了絡青衣一眼,那模樣委實難言,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又不好說。
絡青衣心思通透,花幽年看了她一眼,她就明白大概是什麼情況了,於是問道:「莫不是有人攔着不讓大夫給小十醫治?」
花幽年眸光閃了兩下,低低的嗯了一聲。
百里夢櫻心底燃起一股怒火,叫道:「就因為你們和我倆同住一間屋子?」
花幽年又低聲應了下,這讓百里夢櫻更為憤怒,擼着胳膊罵道:「簡直是欺人太甚!」
水無痕在後面聽着沒有說話,看來學院裏有人針對青兒,並且針對十分徹底,就連同住之人都不放過!
無妙咬牙,有人敢欺負他姐姐?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要查出來那個人是誰,然後往死里欺負他!
「花姑娘。」無妙對花幽年的稱呼還真是獨特…
花幽年腳步驟然一停,歪頭看他,「七皇子,我長得那麼像紅袖招麼?或者是…勾欄院?」
無妙搔了搔後腦,不好意思的說:「你姓花嘛!我不叫你花姑娘,該叫你什麼?」
「幽年吧。」花幽年想了想,幽年怎麼也比花姑娘好聽,清澤是青衣的弟弟,他們之間也不必那麼客套。
「幽年,你知不知道是誰欺負你們?」無妙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人能看出他這個弟弟是真的為絡青衣着想。
「嗯。」花幽年點頭,看見絡青衣掃來的目光,嘴巴一閉,識相的不打算開口。
「怎麼不說了?」無妙眸子一眯,轉頭看向絡青衣,「是不是你不讓她說?」
絡青衣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的門匾,「這裏的梅苑,你們的竹苑還在前面,別說你想跟着我們進梅苑,我記得學院裏有條規定是不允許的。」
「憑什麼允許你們女人進我們男人的地方?」就不允許男人進女人待的梅苑和菊苑!
「這個問題我還真就解答不了,你可以選擇去問問院長,聽聽他是怎麼答的,畢竟這規矩是他定下的。」
「小爺是為你好,你這個女人別不知趣!」無妙磨牙,拿闕天休那個老頭子來搪塞他,明明就是她不想讓自己知道!
絡青衣聳了聳肩,「沒辦法,七皇子,小女子就是這麼不知趣。」隨後,她莞爾一笑,牽着百里夢櫻跨過梅苑的大門,哼着小曲兒走回了房間。
花幽年看了無妙一眼,急急忙跟在絡青衣身後跑了進去。
水無痕拍了拍無妙的肩膀,瞧他臉色都黑透了,搖頭淡笑道:「女人間的戰爭,男人何必參與。」
「你說欺負她的是個女人?」
「嗯。」水無痕點頭,他都猜出來是誰了,無妙還沒猜出來麼?
「那小爺就沒辦法了,好男不跟女斗。」無妙哼了一聲,他這輩子就和絡青衣這個女人斗過一段時間,除此外,他還看不順眼其他的女人。
一回房間,絡青衣面上的輕鬆立即換成了凝重,她吸了吸鼻子,瞬間揚袖打開窗子,卻不料窗前出現一張妖魅的容顏,花幽年掩唇驚呼倒退一步,驚訝的看着趴在窗前的銀衣男子。
「你怎麼來了?」絡青衣看了銀華一眼,她只是聞着房間裏有迷心散的味道才會打開窗戶,卻沒料到銀華大刺刺的出現在窗前。
銀華雙臂撐在窗前,向裏面一跳,好似一抹銀色流光便進了房間,笑悠悠的走近,「我還是不放心小青青,所以就來看看。你們放心,我設了結界,現在整個學院就只有你們幾個能看見我。」
絡青衣好像鬆了一口氣,她不是怕被人發現有男人進自己的屋子,而是怕銀華在惹出什麼禍端,畢竟學院裏還有個泰斗級的人物靜長老,要是讓靜長老知道銀華的存在,非得刨根問底追查清楚不可。
「不用怕,他不吃人。」絡青衣看着花幽年,抬步走到處於昏迷中的小十身旁,同時也向花幽年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不吃人。
不吃人意味着眼前的男子不是人類,這種表達十分委婉卻也恰到好處,讓花幽年漸漸放下心。
「青衣,你看小十這是怎麼了?」花幽年也走到床前,見小十開始不斷囈語,說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懂。
「應該是中毒了。」絡青衣探着她的脈搏,眸光在房間內掃了一圈,視線又回到小十的身上,見她的臉色越來越差,便拿出一粒解毒丹給她服下。
這粒解毒丹只能暫時壓制小十體內的毒性,她也試探過了,小十體內的毒性並不致命,份量不重,但不醫治還是會傷及性命。
「什麼毒?」花幽年低呼,她們真是做的太過分了!
「迷心散。」絡青衣又在花幽年驚呆的目光從空間項鍊內拿出不少草藥,走到桌前細心調配着。
「那是…什麼毒?」其實花幽年最想問的是青衣脖子上戴的那個項鍊是空間項鍊嗎?
「一種可以讓人迷失心智,並受他人驅使的毒藥。」絡青衣淡淡的說着,這種毒藥她都玩夠了,那人想做什麼她也明白的差不多,這是有人想向她發起挑戰吶!要不,她接收?
可是這種挑戰太低級了,有點侮辱人的智商呢!或者,玩個更高級的?
------題外話------
跳海回來了,結果被一個大浪拍回了沙灘上…
天意啊,我滾回來了!休息一兩天調整心態重新出發加更萬更。
今天吃了暈車藥後特別犯困,先介些,我可以去睡覺嗎?可以!對對對!
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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