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也沒有想到,皇上會為他們賜婚,按理說,皇上是怎麼都不可能看得上楚和鈴的,不管是從哪方面,來看都是一樣,在他心裏小鈴鐺是千好萬好,但是對別人來說就不一定了。特別是皇上,如若皇上認定了楚和鈴身體不好,是怎麼都不會選擇楚和鈴,但是皇上卻偏是真的下了聖旨。
正是因此,陸寒一下子就就將這次的行刺與皇上扯上了關係,但是他現在卻不能與和鈴言道更多。兩人又是說了幾句話,陸寒很快便是離開楚家,這個時候他倒是不會去問皇上,但是有個人,想來是可以給他答案的。
陸寒回到肅誠侯府,便是去見自己的父親,而這個時候,榮華長公主已經歸來,獨自坐在一邊兒,生着悶氣,聽陸寒求見,知曉該來的總是會來。
陸寒進門就見父母都在,含笑言道:「爹娘怎麼都在。」
長公主翻個白眼,言道:「你倒是會裝,你來這邊兒,不就是料定我們都在的麼?跟我還耍心眼。」
陸寒搖頭笑:「我哪裏敢。」連忙湊過去為她捶腿。
長公主見陸寒這般,嘆息一聲言道:「殺手不是你外祖父,也不是我派出去的。」
陸寒立時就發現了這話里的一些破綻,立時言道:「但是你們知道是什麼人做的。」陸寒蹙眉:「外祖父這是為什麼?」
長公主尋思了一下,言道:「你外祖父其實也是為了你好,他只是想看一看,那個女孩子有多少能力。你知道的,他一直都想把這天下間最好的東西給你。即便是你並不需要,但是他卻想要這樣做。我想,你能體會一個長輩的心情吧?說起來,我也覺得不舒服,但是他年紀大了,而且,他的出發點是為你好。」
陸寒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十分的淡然,但是垂下的眼神卻閃過許多的難堪,他平定心緒言道:「我不需要一個萬能的娘子。今日是楚和鈴運氣好,如若她被人殺了呢?我知道在外祖父眼裏,許多人的性命不算什麼,但是就算是不算什麼,也要考慮一下別人的心情。你不重要的人,也許是別人不能放棄的存在。這世上最不妥當的便是用他人的性命來做試探。」
長公主認真:「你在這個房裏說過就算了,往後,母親不希望你出去言道一句。」
陸寒若有似無的笑,點頭:「是啊,我怎麼可能出去說呢!」
一時間,屋內沉默下來。
半響,肅誠候言道:「我們一家人過得好就成,你們這是幹什麼,開批判大會麼?別放在心上。萬幸,楚小姐沒事兒,而皇上也因為自己的試探而認可了她,這樣就很好不是嗎?寒沐,雖然有些人做事兒真是讓我們一丁點也看不上,但是我們未必就一定要認為別人的決定難受啊。我們利用別人的決定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不是很好嗎?」肅誠候微笑起來。
陸寒想了想,點頭:「父親說的有理。」
「你都看上人家楚和鈴了,現在情況往大家都歡喜的方向發展,就不要想太多了。現在為今之計是趕緊找到兇手,然後繩之以法。既然皇上想要你除掉殺手樓,那麼你就做好了,你要知道,有時候順着別人的意做一些事兒。雖然看起來是着了別人的道。但是誰又能說誰利用誰呢!」
肅誠候笑着言道,說完了,將茶杯遞給陸寒:「試試今年的新茶。」
陸寒若有所思。
「殺手樓這種東西,就不該存在。」肅誠候淡然的笑,但是陸寒卻是瞭然,他頷首:「我知道了。」
翌日,陸寒便是在朝堂之上請求圍剿殺手樓,而皇上幾乎沒有什麼遲疑的就同意了。看皇上同意的這樣痛快,嘴角還隱隱有着笑意,大家便是明白皇上是個什麼樣的意思,皇上看不上這個地方了。就跟江南水匪一樣,皇上覺得你無事兒,你便是可以存在,如若覺得你不能存在,那麼就必須立刻消失。不管是什麼樣的緣由,都必須如此。
而皇上竟然讓蒙將軍麾下的人協助陸寒,這更是說明了皇上的心思,蒙將軍是皇上的嫡系。幾個握有兵權的將軍之中,皇上是最信任蒙將軍的。
其實誰也沒想到,就在陸寒在朝堂上說的那一瞬間,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這樣,無非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會通風報信,而這些,都是皇上的意思。想到凌晨之時進宮求見皇上的事情,陸寒只覺得心裏發冷,有些人,真是天生的帝王。
不過陸寒倒是也沒放在心裏,他爹說的對,只要達到自己的意願,就算是順從了別人的意願又如何呢,結果才重要。
如若有誰通風報信,皇上那邊自然會盯好,陸寒迅速的帶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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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鈴在府里靜靜的養傷,李夢過來看她,和鈴見李夢到了,微笑言道:「多謝表姐救我。」
李夢搖頭,「當不得你這句謝,其實我也沒有幫上什麼。」
和鈴認真:「如若不是你通知了陸寒,我怕是也不會獲救。自然要多謝表姐的。」
李夢坐下,看她的傷口言道:「別說這些了,你感覺怎麼樣?我看你胳膊劃傷了。聽說你中了毒。」
和鈴頷首,「是呀,中了毒,不過沒事兒了,治療的及時總歸是無事的。」
李夢笑了起來,緩緩言道:「我聽說幾十個殺手,萬分兇險,能沒事兒總歸是極好。不過聽說楚雲也傷了,他,不要緊吧?」
和鈴搖頭:「沒事兒,不過楚雲也受了傷,需要休養一段時間的。」和鈴垂下眼瞼,知曉李夢為何問起這個,她含笑言道:「表姐,你回來晚了,沒人說你什麼吧?」
李夢搖頭,倒是也沒什麼人關注她的,她娘身體不舒服沒有跟着,因此並沒有一同前往,正是因此,李夢是一個人坐馬車。
「表姐,你去竹山住幾天吧?」和鈴突然這樣言道。
李夢愣了一下,隨即狐疑的看向了楚和鈴,和鈴淺笑,笑容里淬着冰碴兒,「免得被沾染上,犯不着。」
李夢不懂,不過很快的,明白過來,「你知道是誰做的了?」她吃驚,而更讓她吃驚的是,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楚家的人,如若不是這樣,和鈴不會這樣言道。她能這樣說,就代表了一些什麼。
「和鈴,我知道你的性格,可是你……」李夢想說不要衝動,突然又想到了李顯,如若現在有人讓她不要衝動的殺李顯,那麼她也不會同意的吧?
「你……小心。」千言萬語,只化為這樣一句話。
和鈴淡淡的笑:「等陸寒收拾了殺手樓,我很快就能知道是誰做的,現在不過只是有些懷疑罷了,如若有了真憑實據,我會讓他知道,我楚和鈴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其實和鈴已經懷疑上了楚致信,其實她開始並不懷疑楚致信,畢竟,楚致信雖然恨她,但是不該有大筆的銀子,但是他太慌張了,慌張到,讓她覺得這個人是最大的一個嫌疑犯。
雖然致信這事兒是不好說的,但是大夫人是下毒害她的人倒是板上釘釘了,她怎麼都想不到,看起來為楚家鞠躬盡瘁的一個人會這樣做,她會只為了那樣簡單的原因就要毒死自己。
那麼,她是不是該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如若表姐想要留下來看戲,留下來也可以,只是……看好了姑母了。不管什麼人摻合進來,我都不會客氣。」
李夢很堅定:「我去與祖父言道,明天就去竹山。」她並不是一個願意看熱鬧的人,既然這邊事情特別多,那麼她也不留在這裏了。
和鈴頷首,李夢看和鈴精緻的臉蛋兒,突然問道:「和鈴,你為什麼對我很好?」
和鈴納悶的看她,言道:「你不是也對我不錯麼?有些東西,都是相互的,我又不是真的瘋了,逮着誰咬誰。」
李夢笑了出來,沒有言道什麼。
「姐!」男孩子變聲期的公鴨嗓子叫了起來,和鈴一猜就知道是致寧回來了。想來也是,昨日就有了賜婚的聖旨,今日致寧才知道,已經算是晚了。
其實大家都以為楚府會格外給致寧報信,也沒有單獨的提,而致寧住在先生那裏不出門,竟是也沒有聽說。如若不是今日偶然有人恭喜他,怕是致寧還不知道。等致寧慌張匆忙的回了府邸,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萬萬沒有想到,姐姐竟是差點出事兒。
直直的衝到了和鈴的房間,就見表姐也在,他作揖請了安,之後便是言道:「姐姐怎麼樣了?我聽說你遇刺了?要不要緊。」
聲音像是炮竹一般,和鈴淺笑搖頭:「沒什麼事兒。」停頓一下言道:「你就為了這事兒跑回來?」
致寧點頭,表情十分嚴肅:「有抓到兇手麼?」
和鈴想了一下,打趣道:「你未來的姐夫現在去剿滅殺手樓了,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致寧呆滯了一下,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姐姐和陸寒已經定親了,他沉默了半響,有種姐姐被人搶走的感覺。不過他倒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問道:「姐,我真是烏鴉嘴,竟是不想,一語成讖。」他咬唇,有些懊惱。
和鈴知曉致寧的心情,安撫道:「這事兒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讓我小心罷了。難道說一句小心就是烏鴉嘴麼!你放心好了,你姐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該是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和鈴停頓一下,帶着冷然的笑意:「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看來,他們真是覺得我是傻瓜了。」
致寧問道:「那姐姐……」
和鈴沒說什麼,只是抬頭,言道:「沒什麼,表姐去竹山休息,你回書院讀書,什麼都沒有。府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管你們的事兒……當然,惡意不管我的事兒。」
和鈴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致寧想要說什麼,被李夢拉住,致寧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再言道其他。待到和鈴休息了,兩人離開,致寧抿嘴言道:「多謝表姐。」
他回來的功夫已經知曉了一切,如若不是表姐找陸寒,怕是也不能救了姐姐。楚雲功夫雖然好,卻只是一人罷了。
李夢淡淡:「應該的。」
致寧:「表姐如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找我便是,只要致寧能做到,一定會做。」小臉蛋兒板的緊緊的,認真言道。
李夢看他認真的樣子,笑了起來。她不自禁的捏了捏致寧的臉蛋兒,「如若想要保護我,亦或者是想要保護你姐姐,你現在還不行哦。你太小了,而且又莽撞又不強大。」李夢眼中帶着笑,但是卻有幾分認真,「真的想要成為能夠保護別人的人,就要真正的成為一個強者。回去好好的學吧。表姐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致寧抿着嘴,認真點頭:「現在我還不行,但是表姐相信我,我會努力的,以後一定會做到的。」
李夢笑了笑,回頭望了一眼,隨即離開。
致寧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正是巧音從楚雲的房間裏出來,致寧又回頭看表姐,見她已經走了。
似乎許多事情,都讓人覺得有些不對,但是有什麼都對。
傍晚時分,徐仲春來到和鈴的房間,和鈴懶洋洋的:「怎麼樣了?」
徐仲春言道:「還沒有消息,但是我覺得小路子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從陸寒救了和鈴,徐仲春倒是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和鈴淺笑:「我記得徐先生有一種藥。」和鈴仿佛是說明日的天氣一樣,「就是失心散,能給我一些麼?」
徐仲春立刻:「失心散會讓人發瘋。」
和鈴抬頭,甜甜的笑,「是呀,會讓人發瘋。」
徐仲春抿嘴言道:「我沒有現成的,我現在去幫你準備。」
「你不問我做什麼?」
徐仲春回頭,「害人又怎樣呢!這個世上,誰不害誰呢,誰也別說自己就是乾淨的。我只能管的了我的朋友,旁人,我不想多管,我的善心從來都不用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和鈴恬淡的笑,點頭言道:「您說的好,有些仁慈,不該用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既然他們要作死,那麼就不要怪我了。」想到這裏,和鈴冷下了臉色,「配好過來的時候,將楚雲叫過來。」
徐仲春認真:「你要毒誰?我來幫你吧,楚雲傷了,我現在比他有用。再說,這東西我最知道分寸。」
和鈴沉默一下,隨即言道:「我不是要毒死人。你幫我做好藥,倒入大夫人小院子的井裏,那口井因為有雜質,打出來的水都不能喝,因此只用來洗衣裳。你倒入水中就可以了。」
徐仲春立刻瞭然,「你是要她穿着帶藥物的衣服,天長日久,總是會將□□吸入身體,進而發瘋。」
和鈴點頭:「正是如此,叫楚雲過來,只是想讓他幫我出去看一下陸寒的情況,雖然他很有把握,但是殺手組織,總歸不像是一般的人家,我還是不太放心。」
徐仲春沉默了一下,難能的開玩笑言道:「其實不說別的,只看你都能從四五十個殺手裏全身而退,就說明他們沒有那麼厲害。你該是放心才是。」
和鈴認真:「可是不要忘記,我們有暗器,還有迷藥,除卻這兩樣,楚雲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高手,而且……陸寒也到了,能逃掉,只能說是天時地利人和,不代表他們就是弱。」
徐仲春感慨:「我看到楚雲做暗器盒子的時候出了些意見,又提供了些藥物,倒是不想,倒是真的派上了用場,有時候未雨綢繆真是沒有什麼錯。」
想到此,徐仲春倒是不知該說和鈴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了。
他感慨:「似乎你一點都不受老天的疼愛,左一件事兒右一件事兒的,但是你似乎又是最受老天爺眷戀的,每件事兒,都能逢凶化吉,真是運氣。」
和鈴笑了起來:「那就當我運氣好吧。只盼着這股子運氣一直都在。」
徐仲春頷首:「必然一直在。行了,我過去做□□,只是你說這院子裏的水井也不是只有大夫人一個人用,如若其他人也沾染上……」徐仲春還是有些疑問的。
和鈴言道:「我知道您是可以將其中的一味藥物拆分出來的,大夫人房裏最喜歡燃的那個香太過厚重了,男子或者年輕女子是不喜歡的吧?」
徐仲春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過小鈴鐺,我發現,你對這方面還是有天分。」
和鈴微笑:「可是我自己都是覺得,自己與您相比差的遠了。」
徐仲春得意地揚頭,「哎喲喂,你可真能比,我這是多少年的經驗了。」
和鈴笑了起來,「你說的對,我經驗自然是不足的。」
看和鈴狀態似乎不錯,徐仲春也不在此耽擱,他很快便使出了門,去研究自己的藥物去。
而和鈴靜靜地坐在那裏好半響,笑了出來,也不知笑些什麼,只就覺得,人生其實真的很好笑。她捏着手中的帕子,緩緩言道,「陸寒,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可要好好的活着,不要出事。」
此言一出,就聽到一陣低沉的笑聲。
和鈴頓時臉紅,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個人是誰。她惱羞成怒,「我發現你用那些侍衛只是為了方便自己吧!」
陸寒坐在窗台上,挑眉笑嘻嘻的言道:「怎麼就是便宜我自己了呢!」
和鈴冷笑,「如果楚雲在,想必你是沒有機會進來的吧!」
陸寒撓頭,「這話怎麼說的。楚雲跟我關係也不錯不是?再說,我們倆可是未婚的夫妻,你忘了嗎?昨天皇上還下的旨意呢!」
和鈴哼了一聲,望向陸寒,就見陸寒一身都是鮮血,似乎經過了一番激戰。她認真問道,「怎麼樣?」
陸寒從懷中掏出一個本子,啪嗒一聲,扔到了和鈴的床邊。和鈴撿起翻開,這本子上還真是涉及了不少人,看這些人的名字和鈴就知道哪裏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俱是朝中大臣、江湖名流、商界奇才。
她直接翻到了這個本子的最後一頁,上面的最後一筆,赫然是三個字:楚致信。
而楚致信三個字後面,標註着:末等,五萬兩。
和鈴揚了揚手中的本子:「殺手樓接生意的本子?」
陸寒點頭,微笑言道:「說起來,你的價格倒是不貴,五萬兩而已,如若是我要殺你,給五十萬兩我都覺得可能未必能夠成功。你看到那個末等是什麼意思了麼?末等就是指武藝不高的。我想,他們給楚致信制定的是人海戰術。」
和鈴挑眉:「哦,人海戰術。」
陸寒解釋:「要不說楚致信是個棒槌呢,其實殺手樓各個階段殺手的價碼都是不同的,而最末等的最便宜,楚致信一定是不捨得拿這些錢找個一等的殺手,而是覺得與其花同樣的錢,那找五十個末等的成功的概率更大。喏,就是這樣。所以圍攻你的人數十分多,但是卻並不算是十分的厲害。」
和鈴冷哼:「他還真是有腦子。」
陸寒笑,看他笑,和鈴倒是也笑了出來,她呢喃道:「算起來,我也挺值錢的啊!你看,有人為了讓我死都肯花五萬兩呢,如果是我,我可不捨得花這個錢,如果有這些錢,你說我幹什麼不好啊!多少新衣服新首飾啊!真是浪費呢!不過我大哥還真是有錢。你說……」和鈴笑眯眯的看陸寒,甜甜問道:「他這筆錢,是怎麼來的呢?」
陸寒搖頭,「那就要問他本人了。這個本子你看完了,該是還給我了吧?我還得進宮交差呢。你知道的,這給人幹活不容易啊!」
和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夠了,認真言道:「瑞王的舅舅曾經買兇殺你,一共兩次,我看到了,日子是我們遇刺那次,還有就是我去竹山的途中。那次……」和鈴看他,「你出現在那裏,是巧合麼?」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標題1110的時候,總覺得忘記了什麼,思考半天才想到,明天就是雙11了啊!今年雙11一直忙着寫文,倒是忘了做買買買的準備了,這……是好還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