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被禁錮在牆面和冷君池的懷中里,面對一絲不掛的男人,她雖然生氣可是又不能不顧及他的身體和眼睛,只能任由着他欺負。
「禾汀,我要讓你見識一下男人的可怕。」冷君池緩緩低下頭咬住禾汀的耳垂。
禾汀氣得咬牙切齒,「冷君池,你不想斷子絕孫你就試試!」
「哼,子孫也是你的,你自己看着辦!」冷君池的聲線越發的低沉,他的舌頭不停的舔咬着禾汀的耳垂。
禾汀面紅耳赤,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她的雙手抵在冷君池堅硬的胸口想要推開他卻發現他的力氣極大,根本不給她機會。
「我說過,我要讓你……」
禾汀忍無可忍,揚手照着冷君池的脖頸劈去想要將他打昏,禾汀的動作極快,手揚起的時候,會帶起一股陰冷快速的風。
可是冷君池聽力極佳,他一手握住禾汀的手腕,將手腕固定在禾汀的頭頂,粲然一笑,「沒用的禾汀,我不會給你計劃的?」
說完,冷君池堵住禾汀的唇瓣,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他抱着禾汀,給她全世界最好的溫柔,讓她永永遠遠的只屬於自己。
更要讓她明白,男人的自控力和爆發力都是非常可怕的。
只不過一場**過後帶來的麻煩就是,禾汀還要再給冷君池洗一次澡。
她還被冷君池拉近浴缸里,美其名曰節約水資源,一起洗。
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所以隨便洗洗的就上去了,然後任由冷君池怎麼呼喚她,她都懶得去管他。
「禾汀,你再不管我,我就要大喊大叫了啊!」冷君池邪魅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禾汀微微蹙眉,她走回浴室拿起浴巾仍在冷君池的頭上,怒道,「真想殺死你!」
「嘖嘖,禾汀你的想法就是與別人不同,我被你殺死在浴缸里,身上還留着你留下的痕跡,真是恐怖又悽美。」冷君池扔下浴巾,笑呵呵的說道。
禾汀盛怒,「胡說什麼,我哪有……」
話還沒有說話,她就注意到冷君池的肩膀和胸口,除了吻痕還有抓痕。
禾汀臉頰發燙,該死的,自己怎麼就做出這種事來了。
冷君池得意洋洋,他站起身來將浴巾裹在下半身,對禾汀招手,「先扶我出去吧。」
禾汀咬咬牙,帶着怒意粗魯的將他從浴缸里拽了出來。
吹乾頭髮,躺在床上,冷君池將她納入懷中,她的身體軟軟的,抱起來總是特別的舒服。
「農曆新年那天是冷氏集團成立一百三十年的慈善晚會,你記得來。」冷君池將自己稜角分明的下巴抵在禾汀的肩窩上,他精壯的胸口緊緊貼着禾汀的後背。
「禾家的人會去嗎?」禾汀關心的問道。
「你若是想讓他們出現我就發帖,不想我是不會讓他們出現的。」冷君池霸道的說道,反正一切都是他說了算的。
禾汀微微頷首,又問道,「那你希望我以什麼身份出現呢?」
「看你心情。」冷君池語氣寵溺。
「我覺得禾家長女再次死而復生回歸這種新聞夠爆炸吧。」禾汀笑眯眯的問道。
冷君池點點頭,「嗯,你喜歡就好。」
「地點。」禾汀並沒有忘記與禾清的約定。
「梵蒂斯酒店,這次因為是在國內,不能像在m國那樣用自家的屋子舉行,所以定在那裏,而且爺爺也住在那裏,比較方便。」冷君池說道。
「好,我知道了,睡覺吧,我明天還要趕回去處理事情。」禾汀漸漸有些睏倦。
冷君池緊緊環住禾汀的細腰,「年前一定要回來,今年的新年我們一起過,上次錯過了你的生日,我不想錯過和你在一起每個重要的節日。」
禾汀的心中微微一暖,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冷君池感覺到懷裏的人呼吸漸漸平穩,全身也逐漸變得放鬆,他這才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
轉天,冷君池神清氣爽,他怡然自得讓禾汀服侍着自己穿衣,心情特別的美妙。
禾汀再給他穿好西裝以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說道:「冷君池,袖扣呢?」
「我一直沒敢戴,放在抽屜里了。」對於冷君池來說那唯一的一顆袖扣彌足珍貴。
禾汀走到梳妝枱前拉開抽屜,果然那顆藍色的袖扣安靜的躺在裏面。
她將袖口取出,又從自己的外套口袋裏取出了什麼,這才折回到冷君池的身邊。
冷君池感覺到禾汀在給他系上一顆袖扣後,又在另一邊的袖扣上鼓搗着什麼。
「好了。」禾汀微微鬆了一口氣。
冷君池伸手去摸,這才發現兩邊的袖扣都在,他一臉的納悶,他記得那顆是在禾汀的衣冠冢里。
「不必如此看我,不過是鑿開一個假墓,易如反掌。」禾汀笑嘻嘻的說道。
冷君池的腦海里立刻閃現禾汀手裏拿着鎬錘出現在漆黑黑墓地的畫面,真是特別的瘮人。
禾汀輕輕的拍着冷君池的腦門,「別胡思亂想,我是白天找人弄的,還有那顆袖扣被我偷掉後再還回來,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兩顆袖扣已經被我掉包了嗎?!」
冷君池嘴角抽了抽,果然,那個女學生真的是她!
「你還好意思說,r國那麼冷,你穿着那麼短的裙子難道不怕感冒生病嗎?!」冷君池冷冷的質問道,她怎麼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禾汀的額頭有冷感冒出,冷君池是不是搞錯重點了。
「我明明給你暗示了,是你自己沒發現!」禾汀憤憤然道。
冷君池猛地將禾汀拉入懷中,接着就是一通霸道的索取,該死的女人,表達自己沒死的消息也這麼隱晦。
真是要好好的教訓她一下才行!
漫長的熱吻過後,禾汀終於可以喘口氣,她憋紅着臉,嗔道:「冷君池,你是不是常用這招哄女孩子?」
「錯,我只有這招來對付你,別的女人我看不上!」說完,冷君池將她再次納入懷中,稜角分明的下巴在禾汀的頭頂不停的蹂躪着。
「傻瓜,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你沒有死真的是太好了,我曾經幻想過你還活着,可是還是敵不過那三個月的真實痛苦,如今你就在我懷裏,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會鬆開,絕對不會。」
冷君池溫暖的情話融化在禾汀的心頭,有些痛有些苦,自從有了冷君池以後都變得不算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打打鬧鬧,相互陪伴了吧。
禾汀環住冷君池的細腰,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挪逾道,「你的腰好細。」
「哼,再細也能讓你每天晚上求饒。」冷君池陰測測的笑道。
禾汀用手掐着冷君池的腰側,讓你廢話多!
冷君池並不覺得疼,他淡淡一笑,再次在禾汀的臉頰上輕啄一口,然後才下樓吃飯。
飯桌上依舊清清冷冷的兩個人,平日裏容兒和雷翰總是吵吵鬧鬧的,他們不在顯得冷清了很多,但是耳根子也清淨了很多。
「蘭姨,容兒她們沒有回來嗎?」冷君池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問道。
「沒有,昨天晚上也沒有打電話回來。」蘭姨倒是和他們一樣不擔心,容兒的身邊有雷翰能出什麼事情。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禾汀看着蘭姨眼底壞壞的冷笑,無奈搖頭淺笑,這蘭姨才是真腹黑。
他們剛剛吃過早飯,大門猛地被人拉開,接着容兒穿着昨天出去時候的衣服,頭髮有些鬆散,滿臉羞紅卻神情惱怒的走了進來。
她看見餐廳里向自己張望的蘭姨,還有看不見自己的冷君池和對自己視而不見的禾汀,冷哼一聲,轉身上樓。
「容兒,鞋子!」雷翰從後面匆匆趕來,手裏拿着容兒的細跟高跟鞋。
蘭姨這才注意到容兒是光着腳進來的。
一開始蘭姨還沒有留意到,可是經雷翰這麼一提醒這才看見,容兒雪白的小腳凍得通紅,可是她本人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走上了樓梯。
接着就從樓上傳來摔門的聲音。
而蘭姨更是注意到雷翰雪白的脖頸下的一片梅花,她偷偷一笑,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去了廚房。
雷翰顧不得與冷君池和禾汀打招呼,他追上樓,不停的拍着容兒的房門,聲音真是響而巨大。
「容兒,你開開門,我們談談,昨天晚上真的是意外,我沒有想到我喝多了會這樣,就在車上……」雷翰面紅耳赤,自己真是該死喝什麼酒啊,這下子闖了禍了。
「你閉嘴!」容兒帶着哭腔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聽到容兒哭了雷翰就更加着急了,他恨不得將門踢開,可是又怕傷到門後的容兒。
冷君池可不想自己剛剛置辦了沒有半年的家產就被雷翰這個暴力狂給踢碎,他聲音沉冷,對着廚房喊道,「蘭姨。」
蘭姨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都不用冷君池把話說明,蘭姨就朝着樓上走去。
正在勸着容兒的雷翰見蘭姨來了,立刻變得尷尬起來。
「蘭姨。」雷翰尷尬的看着別地方,手掌不由得揉着後脖頸。
「年輕人,虧得你平日裏跟在少爺的身邊,怎麼遇到這種事情就變笨了呢。」說着,蘭姨從系在腰間的圍裙口袋裏拿出一支鑰匙遞給了雷翰。
雷翰用感激涕零和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蘭姨,他那瞬間感覺蘭姨就是天使。
蘭姨卻絮絮叨叨的說道,「還是少爺聰明,從來不在門上裝反鎖,而且都留着備份鑰匙。」
雷翰如鯁在喉,他驀地覺得蘭姨的腹黑是因為常年和冷君池在一起接觸太多的緣故,而冷君池才是大魔王。
他真是處心積慮,難不成他料到女人都喜歡把自己鎖在屋子裏嗎?
然而,在冷君池的眼中卻是為了防止禾汀隨時與自己分房睡然後鎖門的習慣。
禾汀和冷君池不再去理會樓上的小打小鬧,反正最後也會以和平而告終,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吧。
「什麼時候走?」冷君池最關心的還是身邊的這個女人。
「下午,那邊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我把花蝶幫的一些事情收尾,剩下的就留給尹寬去處理。戚長軒的人情我還了,剩下的就是他欠我的了。」禾汀淡淡的說道。
「哼,天底下也只有你們才會這樣,本來已經兩不相欠,卻非常對方欠自己點什麼。」冷君池有點吃味,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他就是不爽。
禾汀搖頭淡笑,「若是以情抵情多沒意思,用人情從對方的身上換取好處才是正理。」
「禾汀,你比我像一個商人。」冷君池稱讚道。
「是嗎,那你把冷氏給我玩兒幾天可好?」禾汀笑眯眯的問道。
「好呀,這樣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哪裏也不許去。」冷君池正愁着用什麼把禾汀牢牢的捆綁在自己的身邊呢。
「想得美!」禾汀冷哼道。
這時,出去一夜的展堯總算是回來了,他的手裏捏着一份報紙,急色匆匆。
禾汀見他沉穩的表情中帶着一絲激動,就知道他查到了什麼。
展堯看見禾汀和冷君池正在悠哉的吃早飯,他落座在冷君池身邊,將報紙遞給禾汀,然後對蘭姨喊道,「蘭姨,我要咖啡和麵包。」
「好,這就來。」蘭姨在廚房裏回應道。
禾汀將報紙攤開,按照記憶中找到了第四版,果然在第四版的頭條新聞中看見讓她關心的事情。
s國公主騎馬墜馬,右腳不幸受傷,經醫生診斷右腳康復後會習慣性骨折,醫生建議公主以後都不要亂用右腳,以免發生意外。
然而昨天,克里斯汀卻毫不顧忌的用雙腳踢着車胎,她相信展堯就算沒回頭也留意到了。
禾汀將這段英文念給冷君池聽,冷君池臉色一變,語氣沉然,「s國居然膽子這麼大,那一個假公主來欺騙世人。」
「欺騙世人?」禾汀冷冷一笑,「怕是是用來欺騙我們的。」
冷君池和展堯都恍然大悟,發現克里斯汀是在馮晴瑤的度假屋,雖然馮晴瑤說為了用來威脅戚長軒的,可是為何克里斯汀抓來這麼久,s國一點動靜都沒有。
以他們的能力不會查不到的,除非……
「能讓s國都拒絕不了的勢力,也只有他們了!」禾汀惱火不已,很好,神秘組織居然將間諜都安插到自己身邊來了,她倒要看看,他們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
冷君池按住禾汀的手,安慰道,「禾汀,冷靜。」
此時蘭姨端來咖啡和新鮮出爐的麵包,她很會看人眼色,見他們正在討論正經事情,立刻退回到了廚房裏繼續忙活着。
展堯喝了一口咖啡,微微一嘆,「禾汀,這種時候了,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一說,這樣也許對大家都有些幫助?」
禾汀也知道再隱瞞下去,對大家都不利。
這時,雷翰也哄了容兒下來吃早飯,二人見禾汀等人臉色冷靜深沉,自然也跟着嚴肅起來。
禾汀輕輕一嘆,無可奈何的說道,「我想我是從隔離山里出來的,你們都知道,也知道我當初是被人送進去的,而這個人就是禾雲如。」
「可是她一個女人,怎麼會和這種沒人性的組織走到一起呢?」容兒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就是我要追查的,也是我為何一直不敢輕易動她的原因,想要除掉她就必須摸清這個神秘組織真正的來源,她在這個組織里是什麼身份,還有她的同黨都是什麼人。」禾汀將事情的嚴重性一一說出,最後補充道,「這就是我為什麼一直只是讓你們涉及一些表面的原因,你們得罪了神秘組織,說不定就會像我一樣給關進隔離山,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聽完禾汀的敘述,每個人的神情都非常的凝重。
她長舒一口氣,「事已至此,你們如果有想退出的,我是不會阻攔的,我能自己抗過五年,自然也可以抗過剩下的日子。」
這是她自己的恩怨,與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無關。
就算是冷君池也是一樣,他是誤打誤撞才掉落到隔離山的,那些神秘組織是不會拿他怎麼樣的。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退出。」冷君池最怕的就是禾汀一個人默默的抗下所有,他說過會護她周全,自然不會讓她深陷困境。
禾汀冰冷的手背冷君池的溫熱的手掌覆蓋住,她感覺心中一暖,清冷的眼眸似融化開的冰山,格外的清澈明亮。
「我也不會離開你的!」容兒紅着眼眶,「我是你妹妹,就算沒有血緣也勝過血緣,我是不會退出的!」
雷翰點點頭,「事已至此,退出顯得太不爺們了,這樣容兒會看不起我,我也對不起和君池多年的兄弟情義。」
「是的,已經摻和進來了還怎麼退出,哼,我也很好奇那個神秘組織,居然隨便把一個女人塞給我,真是可惡!」展堯憤憤然。
眾人肯定,他一定是夾雜了私人感情的,一定是的。
禾汀非常感激的看着大家,她微微一笑,卻明艷動人,這樣展堯等人都有片刻的失神。
如果禾汀不是被生活環境逼迫,她應該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姑娘。
「既然展堯你這麼說了,我就交給你一個任務吧。」禾汀陰測測的一笑,「你去接近小公主,去查探一下虛實如何?」
「你也太過分了吧,居然這麼整我?!」現在知道克里斯汀是假的,糾纏他也是估計也是為了獲得情報,展堯的心中反而自在了很多。
「你別急,你可以偷偷讓人給f國的王子送去消息,就說克里斯汀對你纏着不放,你看看他是什麼反應。」禾汀冷清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暗芒,冰冷的笑意在她的嘴角綻放開來。
「讓他幹什麼,難道還不夠亂嗎?」容兒不滿的問道。
「就是要亂,亂才會讓克里斯汀露出馬腳。」禾汀冷冷一笑,她不信克里斯汀能夠臨危不亂。
「可是他若是不來呢?」容兒疑惑的問道。
「他不會不來的,堂堂的准王妃要別人結婚,換做正常的男人誰會坐得住。」雷翰一語中的。
除了容兒,深知其中意的三個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容兒輕輕的哦了一聲,原來是嫉妒心啊。
「不過克里斯汀為何會忽略了真公主腳上有傷的事情呢?」展堯有些不解。
禾汀瞥了一眼已經泛黃的舊報紙,冷聲笑道,「因為扭到太習以為常了,所以就不會去注意了忘記去提醒假公主了,或者也有可能是s國想要暗示這是假公主,卻又不能明說,只能這麼做了。」
除非有心人的還記得這份報紙,不然早就被遺忘了。
眾人覺得有理,點點頭贊同。
禾汀穿上自己的外套,對展堯說道,「辛苦你一晚上,我把南部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來。」
冷君池一臉的不舍,他聞聲望着禾汀,「記得早點回來了。」
「知道。」禾汀點點頭。
「記得我在等你。」冷君池繼續戀戀不捨的說道。
禾汀蹙了蹙眉,懶得說話了。
冷君池瞪了半晌什麼都沒有等來,卻等來了禾汀用力關門的聲音,冷君池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禾汀給帶走了。
看着冷君池失魂落魄的模樣,展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君池,別這樣,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我有一個快速度過一天的辦法。」
冷君池自然希望時間能夠快點過去,這樣自己就可以又見到禾汀了,「什麼辦法?」
「那就是去工作啊。」展堯笑着說道。
冷君池臉色一暗,驀地,從他鳳眸閃動着異樣的光彩,「展堯,要不要讓我給米小涵打一個電話啊,那樣事情就會變得更熱鬧了。」
展堯的臉色立刻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變得非常的難看,在展堯的心中,米小涵就和禾汀一樣都是奇怪的生物。
一個不可理喻,一個一意孤行,都是奇葩!
他自然不敢在冷君池的面前這麼說,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展堯送冷君池去公司,容兒留在家裏補覺,雷翰則是吃完早飯,快速洗漱也趕往公司。
畢竟公司里只有冷君池和展堯根本忙不過來。
禾汀在離開冷家別墅以後,她驅車回到了南部小城。
她交代着尹寬將所有的建材都賣給金盛實業,剩下的錢分別兄弟當過年紅利。
尹寬望着手裏的紅色毛爺爺,就想到自己和戚嵐在拿錢回來後,去最後的五塊錢買了饅頭和冷水的情景。
「老大,我請你吃飯吧。」尹寬是想真心實意想要感謝她。
禾汀卻搖搖頭,「不用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今天晚上要收拾一下東西。」
尹寬想要挽留戚嵐留下來過年,不過想到她是去配男朋友,他自然也不敢說些什麼,說一些吉祥話,送她離開了花蝶幫。
農曆新年作為c國的傳統節日,自然比一般的節日要更加的熱鬧。
b城各處街道一片紅火,喜氣洋洋。
不過對於禾汀和冷君池來說就是普通的日子,可是對於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容兒來說,一切都是新年的。
用今天早晨冷君池的話說,這個年就是給像容兒這種小孩子過的。
容兒非常的不服氣,她撅着嘴非常不滿的說道,「好哇好哇,我是小孩子,那冷叔叔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紅包啊?」
結果,容兒沒有等到紅包,卻等來了冷君池的一記彈腦門。
容兒捂着自己的腦門苦大仇深道,「眼睛看不見還彈得這麼准,真是氣人。」
禾汀看着他們吵吵鬧鬧,整個別墅里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她給冷君池遞過一杯暖茶,問道:「冷爺爺不過來了嗎?」
冷君池捧着手心裏的茶碗,搖搖頭,「嗯,他說晚上直接在梵蒂斯那裏等我們。」
禾汀抿了一口暖茶,「今晚估計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有我在,你怕什麼。」冷君池語氣深沉,他自己的女人誰敢欺負。
容兒和雷翰總算是將別墅里裏面面都貼上了紅色的對聯和福字,她興沖沖的跑回到禾汀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已經快三點鐘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準備下去會場了?」
「嗯。」禾汀點點頭,今天晚上她還有重要的禮物送給顧洵呢。
冷君池笑道,「我讓人給你準備了禮服,就在房間裏。」
他微微一嘆,自己的眼睛一點轉好的跡象都沒有,每天沉浸在黑暗中看不見禾汀的樣子,他百爪撓心。
特別是今天禾汀會穿上漂亮的禮服,他更是特別的想看。
聽到禮服二字,禾汀的眼神微微有些僵滯,冷君池應該知道她最擔心的是什麼的。
冷君池英俊的面容上浮現一抹寵溺的笑意,「別擔心,包君滿意!」
「走吧,姐姐,你去換上我給你做頭髮,一定把你打扮的美美的,讓所有的男人都注意到你。」容兒故意如是的說,她彎彎的月牙眼瞥向冷君池。
冷君池臉色稍霽,「你在說什麼?!」
「哼,怎麼樣不服氣啊。」容兒還記恨着早晨的事情,到現在她的腦門都還有些疼。
「信不信我一會兒彈得你讓你腦門上頂着肉葫蘆出去!」冷君池惡狠狠的問道。
容兒躲在禾汀的身邊,探出圓溜溜的小腦袋,「你試試呀,有我姐姐撐腰呢,你敢動我!」
冷君池劍眉一揚,「膽大包天,雷翰把你家女人關好!」
「你才是夠呢!」容兒氣得雙目圓瞪。
雷翰此時走到容兒的身邊,將她攔腰抱住,「嘖嘖,你沒看見冷大總裁這是在吃醋嘛,自己的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自己卻看不見,心如火焚啊。」
冷君池見雷翰說着風涼話,冷冷一笑,「呵呵,你的女人還沒人看呢。」
「你!」容兒真的是要抓狂了,怎麼冷君池這麼賤呢!
「你們慢慢聊,我先回樓上了。」說完,禾汀轉身就上了樓。
——
臥房中,禾汀將放置在床上的黑白相間的禮盒打開,將裏面的禮服拿出來。
這是一件深藍色的及膝小洋裝,一字肩,長袖卻用蕾絲做着點綴,透過蕾絲還有一層薄薄的藕色的布料,這樣穿在身上根本看不見她手臂上的傷痕。
後背是鏤空,可是同樣有一層藕色的布料擋住了她後背的疤痕,穿在身上非常的性感。
禾汀只有大腿外側有些傷痕,可是小腿卻還好若不是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而且她準備了遮瑕膏,可以把那些細微的疤痕遮蓋一下,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
禾汀換好衣服站在鏡子前,對於這套禮服非常的滿意。
至於頭髮,她本就是接的長髮,上次想去拆掉一直沒有時間,這頭長捲髮垂在腰際,更加慵懶嫵媚了很多。
她輕輕的臉上那層人皮面具接下,露出她本來的面容,冷酷清絕,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冷傲的感覺。
「禾汀,我進來了。」冷君池的身上在外面響起。
禾汀還沒有應允,冷君池卻已經推門而入。
此時他已經換好了西裝,仍舊是黑色,配上他頎長的身材,越發的英挺俊朗,帥得有些不真實。
雖然他的眼睛看不見,卻絲毫不影響從他鳳眸中迸射出的冷意。
禾汀走到冷君池的身邊,拉住他的身手,責備道,「換好衣服就老老實實的等着不就好了。」
她發現冷君池的領帶有些歪,身手就去整理。
禾汀身上散發着淡而優雅的蘭花香氣,滿懷盈香,冷君池就動了邪念。
他的手輕輕的扶住禾汀的細腰,他能夠感覺到這身洋裝非常貼合禾汀的身材,非常完美的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烘托出來。
禾汀給他整理領帶,可是冷君池卻不安分的總想吻她。
禾汀一開始還耐着性子,後來她就怒了,「冷君池,你老實點,你屬狗的嗎,總是舔我幹什麼!」
「嘿嘿。」冷君池壞壞一笑,「我聽說有些動物為了表示佔有性,就會被在伴侶的身上留在自己的津液,讓其他雄性動物遠離。」
禾汀皺了皺眉,「所以你是禽獸嗎?」
「你覺得呢?」冷君池反問,他壞笑着眼神邪魅。
「呵,別和我玩兒一語雙關。」禾汀怎麼會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女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說着,冷君池緩緩低下頭將自己的唇瓣湊到禾汀的耳邊,順着她的耳垂一直吻到她的鎖骨。
他收緊雙臂,讓禾汀的身體緊緊的貼着自己的身軀,感受着。
「冷君池,停下來,我們就要出發了。」禾汀忍無可忍的說道。
「沒關係,讓他們等。」冷君池才懶得去管什麼時間,不過是一場新年宴會,他不出現又如何,反正他爺爺還在那裏。
「姐姐,冷大哥,我們該出發了。」不知何時,容兒站在門口喊着。
禾汀想要回答這就來,卻被冷君池搶先一步,「你們先走,我們隨後就到。」
接着就聽見門外容兒抱怨着,「怎麼這麼墨跡啊。」
雷翰敲了敲容兒的腦袋,「笨蛋!」
容兒哭喪着臉,她怎麼又笨蛋了!
聽着容兒和雷翰下樓的腳步聲,禾汀想要阻攔的時候,冷君池卻已經見她背後的拉鏈拉開,禮服已經被他扯到了胸部。
「冷君池,你太禽獸了!」禾汀恨不得一腳將他踢飛。
「禾汀,給我。」冷君池的聲音沙啞而沉重,似乎忍耐力已經到達了極限。
禾汀無可奈何,她只是心中在感嘆,早知道這樣,自己幹嘛還要這麼早穿上衣服呢。
等到禾汀和冷君池再次梳洗完畢,驅車來到梵蒂斯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按照預定的時間,他們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
冷氏集團成立一百三十年的慈善晚會,可以說是眾星雲集。
除了達官顯貴,還有很多時尚圈和娛樂圈的名人,而且此次前來有很多美女,都是聽說了冷君池的未婚妻突然去世,紛紛將目標再次鎖定了這個超級鑽石王老五,想要一步登天成為冷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冷老爺子對於這次能夠來這麼漂亮千金小姐社會名媛非常的開心,冷君池為了禾汀的死而聲音,他也希望自己的孫子可以早日從陰影中走出來。
而且他聽說了冷君池的身邊多一個叫戚嵐的女人,心中就大為不快。
他讓人去調查一番,發現這個女人不單出身不好,甚至連身世背景都非常的錯綜複雜。
所以他格外希望能夠給冷君池物色一個溫柔體貼的富家千金,雖然冷家有錢有勢,可是還是希望找一個可以和冷君池在學識家世都相匹配的女人。
不過,讓冷老爺子微微有些氣結的就是,今天居然禾家的人也在。
他還以為禾汀去世,冷君池就再也不想和這些人有任何的往來。
他細細留意,禾家傲這個人自從在禾汀去世以後,為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的低調,倒是他的老婆和女兒異常的活躍。
他的繼女禾雲如陪着丈夫顧洵應承着一些公司總裁,而他的老婆雲秀琴卻身懷六甲,聽着大肚子遊走在貴婦中間,每每都會發出有些刺耳的笑聲,似乎她才是這場新年晚宴的女主人一樣。
冷老爺子默默的收回眼神,等冷君池有了新的伴侶,他們也就可以和禾家真的斷絕了來往。
雲秀琴卻沒有想得那麼多,自從禾汀死後,她的心裏不知道多高興,身體都豐腴了很多。
而且禾家傲卻對她懷孕的事情深信不疑,這讓她更加覺得有些依靠。
而顧洵的聲音也越來越好,他們還準備三四月份舉行婚禮,禾家傲也答應她,在顧洵和禾雲如舉行婚禮之前,他們會把結婚證領了,這也是為了給孩子一個身份。
雲秀琴激動不已,自己苦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熬出了頭。
這都要感謝禾汀的死,不然自己還得不到這些。
第一次,她能活着回來,難不成老天爺還會給她第二次重生的機會嗎,想都別想了。
越是這麼想着,雲秀琴的笑聲越發的肆無忌憚。
她才和禾家傲生意夥伴的夫人寒暄完,就去了另一群人中間,炫耀自己的首飾和衣服,樣子卻有些可笑。
「切,什麼東西,真以為自己是貴婦了,還是洗脫不了自己是個三兒的身份。」一個穿着藍色絨長裙的貴婦嫌棄的說道。
「是啊,你說這禾汀也是個短命的鬼,好不容易死裏逃生的回來了吧,和自己的爸爸簽了合約,放棄了禾家的家產不說,沒有想到又死在了m國,真是可惜了,不然她還活着,這禾家天天都有好戲看了。」一個年紀稍張的貴婦八卦道。
「哼,小人得志。」藍絲絨長裙貴婦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不遠處雲秀琴,滿是譏諷。
而早就到來,躲在高大羅馬柱後的禾清卻顯得低調了很多。
她穿着深v的黑色貼身長裙,身上的首飾一看就價值不菲,不得不承認,自從嫁入霍家,她的精神面貌確實好了很多。
雖然李美青是一個脾氣刁鑽的婆婆,可是她對禾清還算是不錯,總是叮囑她穿着打扮不能隨便,不求她給霍家長臉,但是也不能丟臉。
所以到是給她置辦了很多衣服和首飾,一時之間,風光無限。
只不錯寡婦的日子有多寂寞,只有她自己清楚罷了。
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顧洵和禾雲如的身上,看着他們夫妻濃情蜜意,她的心中就隱隱作痛。
沒有這些人,她又怎麼會落得一個外表光鮮的下場,她也只不過是個普通女人,卻不能像是一個普通女人那樣生活,所以這些人都該死!
她終於感同身受到禾汀心中的恨意,相比禾汀比自己還要恨這些人,只可惜命太短,不然她就可以看着禾汀是怎麼把這些人一一的收拾乾淨了。
而酒店外,禾汀雙手搭在冷君池的手臂上,抬頭望着燈光璀璨的梵蒂斯酒店。
「你讓我安排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動手。」冷君池低聲在禾汀耳畔說道。
禾汀微微頷首,「嗯,等我引開禾雲如的視線,你就行動。」
「沒問題,那晚上……」冷君池親昵咬住禾汀的耳垂,完全不顧及來來往往的行人。
「冷君池,你得寸進尺!」禾汀咬着牙,他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走吧,我帶着你耀武揚威去。」冷君池寵溺的說道。
從禾汀和冷君池邁步走入酒店的那一刻,他們就吸引了眾人所有的目光。
眾人目瞪口呆,那個陪伴在冷君池身邊的漂亮女人,不正是傳聞中冷君池去世三個月的未婚妻禾汀嗎?!
當時冷君池在一場國際晚宴上曾經公佈過,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冷艷美人的樣貌。
不會記錯的。
她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且和冷君池親昵的樣子,更是恩愛有加。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乘坐電梯來到了新年宴會的現場。
他們出現在新年宴會現場的瞬間,人聲鼎沸的宴會場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
即便是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們,都是瞠目結舌,一臉的驚愕之色。
眾多人中禾家人的表現最為激動,無論是行事低調的禾家傲,還是躲在一旁不敢輕易現身的禾清,還是陪着顧洵應酬的禾雲如,還是遊走在貴婦間的雲秀琴,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五顏六色,精彩紛呈。
雲秀琴的嘴巴哆哆嗦嗦,聲線都有些顫抖,「禾汀,你是人是鬼?」
禾汀嫣然一笑,卻冷意森然,她氣勢凜然看着雲秀琴,「阿姨希望我是人是鬼呢?」
「呵呵。」雲秀琴尷尬的笑了笑,笑容里有幾分討好的意味,「禾汀,你這是什麼話,阿姨自然是希望你能活着了。」
禾汀淡淡一下,她幽冷的雙眸盯着雲秀琴的隆起的小腹,「三個月不見,肚子果然漲了很多,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啊?」
雲秀琴嘴角抽了抽,「謝謝關心。」
雲秀琴感覺自己的手心漸涼,禾汀眼神着實的冷酷,雖然她在笑望着自己,可是自己還是感覺後背被冷汗浸透。
「阿姨這話真是見外,若是個弟弟,那就是我爸爸的長子,可是要繼承禾家的家產的。」禾汀淡淡一笑,聲音提高了很多。
禾汀話音未落,眾人就有些按耐不住的討論起來,大多是在懷疑禾汀再次遇險,是否和雲秀琴有關。
眾人更是猜測雲秀琴為了家產逼着禾汀簽了放棄禾家財產的繼承權的合約不說,還為了安心想要殺了禾汀。
雲秀琴眼看着謠言四起,立刻回擊道,「你在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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