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禾汀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看着繁星,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心裏不痛快,想睡又睡不着,看看時間,冷君池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禾汀這才稍微眯了一會。
結果沒一會又醒了,她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心裏隱隱的都是不安。
終於一個時辰過去了,冷君池的飛機應該已經到了。
禾汀坐在床頭看着窗外月光,手裏拿着手機靜靜等着。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手機還是沒有亮。
禾汀黛眉一皺,他做的是私人飛機去的,按理說現在應該早就到了,為什麼他還沒給她打電話?禾汀看看手機心想,等會他來電話另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就這樣禾汀等的終於朦朧睡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禾汀看看手機,依舊沒有來電顯示。
禾汀不再等了,打電話給了冷君池,「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冷君池的手機關機了,禾汀掛了電話,微微皺眉,可能是他累了,忘了給手機充電。禾汀這樣想着。
不一會兒步俊瑜便來了。
「怎麼了?」步俊瑜看她好像有心事,開口問道。
禾汀搖搖頭,「沒事。」
步俊瑜一笑,放下手中的東西,「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禾汀點點頭,「沒什麼事,你去忙你的吧。」
步俊瑜看她不想說話,沒在說什麼,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就這樣禾汀等了一天,冷君池還是沒有來電話。
禾汀終於沒了定心,拿起手機撥打了展饒的電話。
「喂,展饒,你聯繫一下冷君池。」禾汀道。
「聯繫過了,手機關機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展饒也覺得奇怪,今天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他也正要打電話把這事告訴禾汀,沒想到禾汀就打電話來了。
「你去查一查,看看飛機幾點到了。」禾汀越來越覺得事情奇怪,不安的感覺也越來越重。
「我馬上查。」展饒掛了電話便着手調查。
禾汀總覺得這件事蹊蹺,以冷君池的個性組破天晚上沒給自己打電話就已經是個奇蹟,沒有任何理由今天一天都不來消息,他會怕自己擔心,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出事了。
禾汀想到這裏就更加擔心,於是起床換好自己的衣服,打算隨時去救冷君池。
過了幾個時辰,展饒。雷翰帶着容兒來到了醫院。
「怎麼樣?」禾汀看到他們急切的問道。
「我讓人查了,那坐飛機根本就沒到達中東地區,連雷達也搜索不到那架飛機的位置。」展饒走進病房微微戳眉,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禾汀聽聞黛眉一凝,良久沒有說話。
「我們怎麼辦?」展饒問道。
禾汀看了展饒一眼道:「你們繼續查找飛機下落,我去找他。」禾汀說着就要出去。
對她而言,她多呆一分鐘冷君池就多一份危險,她不能這麼等下去了。
「等等。」展饒趕緊拉住了禾汀,雙眸一緊,「你的傷還沒好,還是我去吧!」
此刻的禾汀臉色稍微有些蒼白。
「對啊姐姐,你的傷還沒好,還是讓我們去吧。」容兒緊接着說道,一臉擔心的看着禾汀。
禾汀微微皺眉,與其讓她待在這裏還不如讓她去找,最起碼她可以不用這麼胡思亂想,更何況,他也是大病初癒,現在下落不明,想到這裏禾汀就更擔心的。
「不如這樣吧,我出去找,有什麼消息我會通知你。」展饒知道禾汀心裏的滋味,但是她的傷確實不能大意。
禾汀坐在床邊黛眉無法舒展,這傢伙讓她這麼擔心,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禾汀總覺得這次冷君池出事與冷濤脫不開關係,上次在菲利普家族,冷濤見事情敗露,倉惶逃走,直到現在都是毫無蹤跡,冷君池出於叔侄感情,沒有對他下殺手,禾汀總覺得應該就是他。
「展饒,你讓人尋找飛機上工作人員和冷濤的下落。」禾汀道。
展饒點點頭,覺得禾汀說得對,這件事很可能就是冷濤所為,「我現在就去,容兒你在這裏陪着吧。」
容兒點點頭,展饒隨後就離開了。
幾個時辰後,展饒來了電話。
「我找到了機長,他被冷濤收買了,聽機長說,冷濤似乎逃到了中東地區的沙漠深處。」展饒一路追蹤,終於找到了正在逃竄的機長,將她帶了回來,一再拷問下才說出實情。
那日冷濤派人找到他,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找機會吧冷君池帶到中東區,誰知道卻來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禾汀聽完展饒的話,深思了一下,決定還是先給冷老爺子說一下,而她自己也做好了隨時去中東的打算。
「喂,爺爺,君池出了點事情。」禾汀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
「怎麼了?」冷老爺子利眸一眯。
「機長被人收買,展饒已經查明了,是冷濤做的。」禾汀知道這麼說一定會傷了老爺子的心,但是冷君池下落不明,她別無辦法。
冷老爺子一聽是冷濤所為,臉色立馬陰了下來,菲利普家族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冷君池念在親情的份上,放他一馬,現在他居然還不悔改!
「我打算去一趟中東。」和聽見老爺子沒說話繼續說道。
「不行。」老爺子立馬拒絕,「你的傷害還很嚴重,如果君池沒事,看到你這樣會很痛心。」
電話這邊的禾汀搖搖頭,「我不去我更會擔心,放心吧,我是醫生,為了他,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的。」
冷老爺子沉默一會,終於鬆口,「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禾汀點點頭,「我知道了。」
「君池的事自然重要,但是杜拜王室的婚禮也同樣重要,禾汀,你是冷氏未來的夫人,有資格代冷家參加這次婚宴,不用顧忌太多。」冷老爺子開口道。
「好,我會代替君池參加婚禮的。」禾汀說罷便掛了電話。
而此時知道冷君池出事的平澤耀川隨着展饒也趕來了。
「怎麼樣?」展饒開口道。
「我要去一趟中東。」禾汀說着開始收拾東西。
「那怎麼行?你還受着傷呀。」平澤耀川指指禾汀的肩膀,上面還出現了絲絲血跡,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她在勉強。
禾汀沒有說話,依舊在收拾東西,婚禮的事和冷君池的事都不能少了她。
展饒見禾汀態度堅決,微微嘆息,「這樣吧,我和耀川陪你一起去。」
和禾汀收拾好東西朝他點點頭,「也好。」最起碼有了幫手做什麼事情都可以方便點。
和聽他們三人坐做早的一班飛機去了中東國家,一路上禾汀都沒休息,心裏總是忍不住擔心。
大概中午他們已經到了中東國家,而剛剛下飛機就遇到了一群熱情的中東人。
「你好,你們要去哪裏?」一個濃眉大眼的中東男子看着走來的禾汀道。
禾汀看了那人一眼,本來不想搭理,卻無法忽略他眼中的熱情,「杜拜。」
「杜拜?太巧了,我帶你們去吧,我家就在哪裏。」那人一臉驚喜的模樣,一步步地跟着禾汀。
禾汀黛眉一低,這裏的人都這麼熱情嗎?如果是在c國,這人怕是會被當成騷擾抓進公安局吧?
「一起去吧?」男子繼續跟着禾汀道。
禾汀身後被男子忽略的展饒和平澤耀川,都用一種危險地目光看着男子,這人怎麼就看到了女人?他們兩個的存在感還不如她一個人?
平澤耀川看着那人,嘴角一揚,如果君池在的話,這個人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禾汀點點頭答應了,她實在受不了這人的熱情。
展饒微微挑眉,他沒想到禾汀居然會答應,難道她就不怕是騙子之類的?隨後展饒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騙子騙她吃虧的只會是騙子。
禾汀三人上了那人的車,一路上那人的嘴巴一刻也沒閒着,幾乎將整個中東地區的景色,好玩的地方都給他們介紹了一遍。
禾汀微微皺眉,「這裏是不是有沙漠地區?」
「是啊,這裏的沙漠很大,那裏幾乎沒人去過,會迷路的。」倫特一臉高興地說道。
禾汀點點頭,這麼說展饒的消息確實可靠了。
不一會兒它們就來到了杜拜。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倫特有些不解,「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禾汀心想,初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有個熟悉的人在這裏也好,「我們來參加杜拜王室的婚禮。」
「杜拜王室?」倫特一臉驚訝,「你們是來參加婚禮的?」
禾汀看着倫特驚訝的模樣,點點頭。
「哈哈,我說怎麼那麼巧,我是杜拜王室的人,倫特。」倫特道。
原來他是杜拜王室的接待,在機場就是為了迎接各國來參加婚禮的人,只不過隱藏了身份,充分顯示了中東的熱情。
禾汀挑挑眉,看向不遠處的二人,都是一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模樣。
「這麼巧啊。」一直沒插話的展饒走了過來。
倫特看看展饒點點頭,「我安排你們住酒店,過一會我會派人給你們送來參加婚禮需要的服裝。」
展饒點點頭,三人跟着倫特走進了酒店。
酒店內,三人正在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明天我們一起去參加王室的婚禮,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如果實在找不到線索,我們一起去沙漠。」禾汀看着展饒和平澤耀川道。
二人同時點點頭。
「這樣也好,冷濤挾持冷君池一定有人在暗中幫忙,或許這個人會出現在婚禮現場也不一定。」展饒分析道。
禾汀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冷濤的目的依舊是冷氏,應該不會對冷君池下死手,只要他還活着,她就一定會救出他來。
就在這時房間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平澤耀川起身去開門。
只見一個人拿着一個盒子站在肯口,「這是你們參加婚禮的服裝。」那人將盒子遞給了平澤耀川。
平澤耀川接過盒子點點頭,那人也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禾汀接過平澤耀川手裏的盒子打開一看,原來是杜拜人民穿的服裝,禾汀和展饒換好衣服一起去了皇宮,而平澤耀川則帶着人去打探沙漠的消息。
杜拜王室的皇宮坐落在一座幽靜的地方,金碧輝煌的皇宮,碉樓玉砌,威嚴聳卻又不失端雅。
禾汀和展饒來到皇宮外,說明身份,皇宮外的人就帶着他們兩個走了進去,此時的皇宮內已經人山人海了。
王子在得知禾汀是冷氏總裁夫人後顯得異常高興,而他身邊的那女子得知他們的身份後更是激動。
禾汀看着克麗絲激動的樣子,心想,莫非是老爺子的情人告訴給了她冷氏和她的關係,這才看到他們來就像見到了靠山般的激動?
因為入鄉隨俗,禾汀和展堯都穿着具有當地特色的衣服,別人不說,禾汀裏面穿着便於行動的便服,外面則是裹着黑紗,順便臉連都蒙了起來,只露出一雙淡無波瀾的眼睛。
克里斯雖然看見禾汀和展堯非常的激動,可是見禾汀這般清冷難以靠近,心裏都微微有些尷尬。
「冷夫人,你好。」霍爾會一些中國話,雖然有些蹩腳,可是卻非常的清楚。
而克里斯擁有一半的中國血統,中國話自然說得更加清晰,「冷夫人,你好。」
禾汀微微頷首,說道,「抱歉,冷爺爺的身體一直不好,不方便出門,君池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處理,不能來,所以我就代表他們來了。」
「沒關係,能來就好,謝謝你。」克里斯仍然非常高興,畢竟只要有人能來,霍爾的母親就不會太為難自己。
禾汀點點頭,她心中暗忖,難道他們不知道冷君池早就來了,只不過半路上出現了意外。
看來展堯等人將消息封鎖的很好。
她只是搞不懂,如果真的是冷濤派人做的,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殺了冷君池,他也得不到冷家的一切,甚至會被冷老爺子逐出家門,那麼他到底在盤算着什麼呢?
想到這裏,禾汀黛眉微蹙,心情越發的沉鬱。
展堯見禾汀有些走神,他對霍爾夫婦笑笑,說道,「我陪着冷夫人去轉轉,你們去接待其他的賓客吧,祝你們新婚快樂。」
「謝謝。」雖然霍爾和克里斯都瞧出了禾汀的失神,兩人相視一眼,道謝之後就徑直離去。
展堯帶着禾汀來到一旁,他低聲道,「我們儘快把這裏的事情應付過去,然後再去找君池。」
「嗯,我想對方一直沒有動靜,相比冷君池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是不懂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禾汀語氣沉然。
「冷濤一直覬覦冷家龐大的財產,上次君池為博紅顏一笑,又給了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能不急嗎?」展堯覺得那天冷君池真的是瘋了,也是那天他意識到冷君池對禾汀真的不是一時衝動。
禾汀沒有說話,她想了想問道,「男人給女人錢是很瘋狂的事情嗎?」
展堯淡淡的看着禾汀,他知道禾汀對待感情的事情有些冷淡,導致冷君池有些鬱悶,可是他也知道禾汀似乎並不懂愛。
他笑了笑,「女人在感情的事情會變笨,男人也是一樣,君池把自己的心和人都給了你,再他覺得還想給你更多的時候,可不就從這些物質上下手了。」
禾汀微微一怔,「你的意識是說,他在為我付出全部嗎?」
展堯有些無可奈何的看向禾汀,一副不然你以為的表情。
禾汀嘴角微彎,雖然早就確定了冷君池對自己的愛,可是聽見別人這麼說,她卻忽然覺得很暖。
自以為冰冷的心原來也有柔軟的時刻。
「看,那是霍爾的母親。」展堯拍了拍還在沉思的禾汀的肩膀,眼睛瞟向了一個方向。
禾汀順着他的眸光看去,只見一個氣質雍容,眼神裏帶着幾分傲慢的中年女人,趾高氣昂的站在克里斯的面前,不知道在說什麼。
看着霍爾和克里斯難看的神色不難猜出,怕是在訓人。
禾汀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可沒有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
「走吧,去看看。」說着,邁步朝着克里斯走去。
「蒂娜夫人,你好。」禾汀站在蒂娜的面前,語氣淡淡的打着招呼。
蒂娜並沒有認出禾汀的身份,她眼神冷漠的看着禾汀,陰陽怪氣的問道,「你是誰,要幹什麼?」
霍爾見自己的母親如此的無禮,立刻解釋道,「母親,這是冷氏集團總裁夫人,禾汀。」
聽到霍爾這番介紹,蒂娜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冷酷轉變為柔和,她原本以為克里斯說冷氏集團的人會以娘家人的身份出現是笑話,沒有想到是真的,不由得克里斯的在她心裏地位高了幾分。
「冷夫人,你好。」蒂娜變得非常得體有禮。
禾汀懶得在別人地盤上惹是生非,她微微頷首,「蒂娜夫人,你好,久聞大名。」
克里斯在d國可算是一個奇女人,在這種男尊女卑的社會裏,她居然能夠成為一代女強人,還能嫁給霍爾的父親,可見一斑。
這種人自然不能小覷。
「我才是,怎麼不見其他人?」蒂娜好奇的問道,她還想着若是冷老爺子或者冷君池能來,她還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
最近早就聽聞冷君池有一個計劃,她也想分一杯羹。
「爺爺身體不好,君池手頭有太多重要的事情,非常抱歉不能前來,下次一定親自拜訪。」禾汀一副彬彬有禮,她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克里斯,笑了笑,「克里斯是個乖巧的姑娘,可能對於王室的生活不是很熟悉,希望以後蒂娜夫人可以多多指點,將她看待成自己的女兒那樣就好。」
克里斯沒有想到禾汀會幫着自己說了這麼多話,剛剛她還想着禾汀這麼冷淡可能是不喜歡自己,聽到她這麼說,一雙烏黑的眼睛裏滿是感激的神色。
蒂娜夫人的表情微微一滯,禾汀倒是個伶俐角色,一句話就讓她不敢再對克里斯說什麼。
蒂娜夫人淡淡一笑,「嗯,我會的,我還有事情,先去忙了。」說完,她直接轉身離去。
克里斯見蒂娜夫人走了,這才長舒一口氣,對禾汀笑道,「謝謝你,冷夫人。」
禾汀沒有說話,她也不想管這些,可是冷老爺子交代的事情,她必須要完成。
而且她也希望婚禮順利進行,別出現什麼差錯,不然冷君池還沒有找到,她卻還要處理這邊的事情,她沒有那麼多的心思。
禾汀的目光淡淡的向周圍的人群看去,一眼就看見了穿着黑紗的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從身形和露出在外的眼睛都非常像她認識的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宋雙雙,冷君池的表姐!
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抱歉,我有些事情,一會兒聊。」說完,禾汀拉着展堯走到一旁隱藏了起來,禾汀慢慢的探出頭去監視宋雙雙。
展堯一頭霧水,他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霍爾夫婦也是同樣的莫名其妙,但是很快他們就被其他的來賓給叫走了。
「怎麼了?」展堯好奇的問道。
「宋雙雙!」禾汀低聲說道,「她一直在m國,居然出現在d國,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展堯看向禾汀眼睛盯着的地方,沉聲道,「你是說君池這次出事,和宋雙雙有關?」
禾汀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猜主謀是冷濤,而宋雙雙不過是個跑腿的,然後冷濤承諾分她一些,不然她怎麼會如此的賣力?」
「跑什麼腿?」展堯不解的問道。
「那個正在和宋雙雙說話的男人,是我們差不多同一時間進來的,在大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他開着的是軍車,你覺得呢?」禾汀反問道。
展堯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想要在空中劫持冷君池的私人飛機,其實很困難,除非動用一些特殊力量。
「d國政府知道有人濫用職權,一定會追究的。」畢竟軍事力量用於私人恩怨,這才哪國都不允許的。
禾汀冷靜的觀察着,發現宋雙雙似乎送那個男人的身上拿到了什麼東西,然後興高采烈的離去。
禾汀和展堯立刻追了出去,結果宋雙雙開着車子揚長而去。
禾汀和展堯是讓酒店的人接送的,沒有到時間,酒店的人是不會來接他們的。
展堯有些着急,想到宋雙雙可能知道冷君池的具體位置,不禁有些着急起來。
而禾汀卻早就已經走到一輛車子的旁邊,車子的車主非常的大意,根本沒有將車窗關好,禾汀三下五除二就將車門撬開。
她鑽入車中,展堯緊隨其後也鑽入其中。
禾汀將打火線拉出,試了兩下,非常幸運的是車子打着了。
她發動車子立刻想着宋雙雙消失的方向追去。
禾汀保持着與宋雙雙的車子兩公里的距離,而且也不敢開車燈。
展堯倒是替她捏了一把冷汗,真是冒險的行為,萬一在半路上出現道路偏移該如何是好,到時候說不定就車毀人亡了。
可是禾汀神情沉着,看不出半分的擔憂,居然讓人莫名覺得心安。
展堯也漸漸平靜下來,他覺得自己應該像冷君池那樣相信她。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潛行了有三十多分鐘,禾汀發現他們漸漸的來到沙漠的中心地帶。
而不遠的地方有明顯的光亮,定睛一看似乎是一個佔地面積很大的大本營。
裏面扎着好些迷彩的軍用帳篷,門口還有人在看守着,戒備森嚴。
禾汀將車子停在路旁,她低聲對展堯說道,「我們不行,車子開得太近會被發現。」
展堯點點頭,跟着禾汀摸黑前行,約莫過了十分鐘他們終於來到大本營的外圍,而宋雙雙的車子早就已經直接開了進去。
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將大本營繞一圈,發現前後都有人把守,但是看守的人並不多,而且這些人有男有女,並不是什么正規軍。
禾汀車子面紗,呼吸着沙漠裏的空氣對展堯說道,「我親自潛入進去看看,你在外面接應我。」
「還是我去吧。」展堯實在是不放心。
禾汀語氣沉着,「我和雷翰等人無法聯繫,有些人手的調動不如你,而且我在隔離山五年,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沒有人比得上我。」
展堯自然知道在隔離山里鍛煉了五年的禾汀,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而且禾汀說的也很有道理,他點點頭,「好,你路上小心,不管君池在不在裏面,如果天亮了你還不出來,我就衝進去找你。」
冷君池不在,展堯覺得自己有義務護禾汀周全。
「不用,你先聯繫雷翰他們,我要是遇到危險會被你發射信號的。」禾汀也有自己的考慮,他們就兩個人是對付不過這些人的。
展堯點點頭,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禾汀滾下高高的沙丘,她打算從後面突襲,因為那裏只有一個人看守,而且那個人身形嬌小,似乎是一個女人,這樣便於自己的偽裝。
大本營的外圍只用鐵絲網圍住,沒有高處的探照燈,看鐵絲網的新的程度怕是這兩三天才達成的,時間非常的倉促。
因為沒有探照燈,光是靠着大本營裏面的光亮,後面把守的人又因為天太暗而沒有察覺到禾汀的靠近。
等到對方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的時候,禾汀已經來到她的身份,一掌劈下,此人直接昏了過去。
禾汀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毒藥直接餵下,這個人若是醒來就會成為自己的隱患。
禾汀將她的衣服扒下給自己換上,蒙上迷彩面紗,裝成了這裏的一員,然後將把守的人扔到了不遠處的沙丘,交給展堯處理。
而展堯看着禾汀潛入大本營後,將屍體拖入了沙坑裏埋了起來。
禾汀走進大本營里,整個大本營里都非常的安靜,只有兩個帳篷里非常的熱鬧。
一個裏面傳來男人喝酒打牌嬉笑聲,而另一個人則是男人和女人歡愛的聲音。
而且女人的聲音非常的熟悉,是宋雙雙。
禾汀原本不想聽,可是裏面的二人很快就結束了,接着就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二叔是怎麼回事,把冷君池抓來也不殺死,就那麼關起來。」男人抱着宋雙雙抱怨道。
宋雙雙笑眯眯的說道,「你急什麼,我二叔自由安排,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哼,真是麻煩,要是我直接拿槍頂着冷君池的腦袋讓他把股份轉讓書給簽了,他都大方啊,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給了個女人,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那個女人抓過來才對!」男人不屑的說道。
宋雙雙輕蔑一笑,「那個女人不是好惹的,把她逼急了准沒好事,我二叔要的是我外公點頭。」
「怎麼着,你二叔打算和自己的親爹撕破臉了?」
宋雙雙魅惑一笑,「什麼親爹,要是親爹能不留給我二叔點財產嗎?」
男人恍然大悟,難怪冷濤一次又一次的對冷君池下狠手呢。
「那你二叔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為他奔波盡力?」男人充滿魅惑的聲音在宋雙雙而便纏繞,熱的宋雙雙嬌喘不斷。
「好處真是不少,如果你夠賣力,我也會給你不少好處的。」宋雙雙看着男子,雙眸如煙。
只聽見男子哈哈一笑:「那我只有盡力了。」
禾汀站在帳篷外邊,黛眉一低,冷濤居然不是冷老爺子的親兒子?怪不得冷老爺子越過冷濤直接將繼承全給了冷君池,原本她還以為冷老爺子是因為冷濤心狠手辣的性子才不讓他繼承財產,原來中間還有這個原因,不知道冷君池知不知道這件事。
良久之後,禾汀只聽見那二人的的歡愉聲,覺得聽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剛準備離開,那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把她一個人扔在山洞那裏沒問題嗎?」男子問道。
隨後聽到宋雙雙一笑,「有什麼問題,這一切都在二叔的計劃之內,他跑不了的。」
男子點點頭繼續他們的事。
禾汀雙眸一沉,他們說的應該就是冷君池,看來她不在大本營,而是在一處山洞裏,禾汀四處看看沒人,轉身離開了。
既然知道冷君池不在這裏,再待下去也沒什麼用,還是先找找山洞的位置吧,據她所知,這沙漠深處應該只有一座山,就在大本營側面,想着禾汀加快腳步朝山洞走去。
「等等。」忽然一個聲音在禾汀背後響起。
禾汀背脊一涼,隨後轉過身來。
「怎麼了?」禾汀一看,原來是看守的守衛。
只見那人一臉疑惑的上下看了看禾汀,「我怎麼沒見過你?」
禾汀一笑,「我在大本營外側看守,裏面的讓我來給他們送……」禾汀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男子和宋雙雙的帳篷。
那守衛回頭一看,正巧廳聽見宋雙雙yin盪的聲音,臉色一變。
「你也知道,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給自己找麻煩。」聽聽心想,起碼宋雙雙也是冷濤的一枚重要棋子,再怎麼說也得比這個守衛有分量吧。
果然,那守衛聽到禾汀這麼說,揮揮手,「事辦完了就趕緊走吧,也別給我找不痛快。」
禾汀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那守衛看禾汀離開了,又回頭看看帳篷,咒罵了一句什麼也離開了,禾汀回眸看守衛離去,馬上改變了方向,朝大本營左側走去。
禾汀一路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一路左右尋找着山洞的位置,不一會就發現了那座山洞,禾汀趕緊走了過去。
——
禾汀走到山洞口,卻發現山洞外居然沒有看守,心裏不禁疑惑,怎麼會沒有看守呢?莫非有什麼別的玄機?禾汀這樣想着已經進了山洞裏面。
剛走進去不遠,禾汀就看到了兩個男人坐在那裏打着牌,腳步一停,暗叫不好,現在想撤也來不及了,那兩個男人已經看到她了,禾汀剛想抽出手術刀,誰知那兩個男人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嘻嘻哈哈的打牌。
禾汀鬆了口氣,他們應該是以為自己是來巡視的吧?索性更加平常自然地走進了山洞。
禾汀走近山洞裏面,尋找着冷君池的身影,忽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來,喝一杯嗎。」一個女人妖媚的聲音在禾汀右側傳了出來。
「好。」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後傳出。
禾汀黛眉一挑,是冷君池的聲音,這個聲音是她這輩子最熟悉的,最無法忘記的,禾汀趕緊朝右邊走了過去。
禾汀站在一個拐角處,仔細聆聽,想摸清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來,再喝一杯嗎。」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禾汀微微戳眉,這個聲音明顯不是第一次那個女人的聲音,莫非這裏面有兩個女人?禾汀眸光一閃,這是在喝酒嗎?
「來,乾杯。」冷君池的聲音再次響起。
拐角處的禾汀隨着冷君池聲音落下,一雙拳頭咯咯作響。
「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裏呢?」一個女人問道。
裏面沉默了一會,「我也不知道。」冷君池想了想回答。
「那你就不想出去嗎?」另一個女子接着問道。
「出去幹什麼?這裏有你們兩個陪着多好啊。」冷君池妖媚的聲音迴蕩在山洞裏。
禾汀雙拳緊握,鳳眸寒光如冰,好你個冷君池看來是有美女相陪,逍遙的忘了本性是吧?
若不是出於還沒搞清楚裏面到底什麼情況,那兩個女人現在已經倒下了。
禾汀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禾汀微微探頭,巡視着裏面到底什麼情況,結果卻發現裏面除了冷君池和那兩個女人再無其他人。
禾汀四處看看,這裏面設備齊全,是一個奢華的房間,看不出像是關押的那種受罪地方。
禾汀將目光放在了冷君池身上,只見兩個女人坐在他左右,一人拿着一杯酒正在餵他,另一個女人夾着菜,而冷君池一邊喝酒一邊吃菜,逍遙的不知所以。
禾汀目光更加深沉。
禾汀見冷君池被那兩個女人慣得神智有些不清了,而那兩個女人則貼在他身上,不僅皺眉,他到底什麼意思?
按常理來說,這兩個女人加上外面的那兩個嘍囉,他要出去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可是他卻只在這裏逍遙,莫非他有什麼計劃?
隨後禾汀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以他的敏感直覺,自己在這了這麼長時間不可能沒發現,而現在的他依舊在那醉生夢死,禾汀真的生氣了!
和聽看看那兩個女人,火辣性感,放蕩嫵媚,不錯,真不錯!不知道讓她們變成飛機場後還能不能性感起來?禾汀面帶寒光的摸了摸手術刀。
或許她最遲為的就是冷君池說她一路平鋪之後就找來了這兩個陝飛那個女人,是明顯的對她不滿嗎?
禾汀越想越氣,看來真得好好的進行家教了。
禾汀看看四周,山洞裏的情況她只了解了一個大概,現在出手萬一有什麼陷阱,恐怕冷君池會有危險,說以她決定等到這些人累了,放鬆警惕之後再來教訓他!
禾汀看了一眼冷君池,心裏警告,你最好別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禾汀走近一處隱秘的角落,倚在上面休息了一下,不知不覺過去了好幾個時辰。
禾汀昏昏迷迷的不只睡了多久,再次醒來外面已經黑天了。
禾汀看看冷君池的房間,黛眉一低,也不知道裏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啊……」忽然冷君池房間裏換來一聲低吼。
禾汀站起身來,微微皺眉,那聲音像是冷君池的,禾汀不由得走近他的房間,心也跟着提了起來,他怎麼了?怎麼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唔……」冷君池痛苦的倒在地上,不住的翻滾。
「你怎麼了?」一個女人被冷君池的樣子嚇壞了,趕緊跑到了一邊,離的冷君池遠遠地。
「沒事吧?」另一個女人倒是不害怕,要去扶地上的冷君池。
冷君池低吼一聲,將那女人推得老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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